7 章節
才驚覺他怕是離開了人世罷。
過了不久,太平公主擁武輪恢複皇位,立窦筝之子李隆基為太子。
武輪登基後立回洛陽,尋便嘉豫殿都未找到劉芷妍與窦筝的蛛絲馬跡,只得在洛陽城南邊建兩處空陵。
追封劉氏為肅明皇後。
追封窦氏為昭成順聖皇後。
當白鷺再也不會等劉芷妍和老管家時,劉芷妍卻回來了。
若白鷺不仔細看,還真認不出現在的劉芷妍。
如今的劉芷妍頭發奇長卻又如雜草般亂,破爛髒亂的衣裳跟本遮不住身體,露出大片的肌膚被太陽曬得發黑,上面滿布青青紫紫的痕跡。眼睛呆滞無神,黑眼圈十分嚴重,原來富有光澤的臉頰早已凹下去,雙唇幹澤醜陋。整一個人如六十老人又瘦又矮。
劉芷妍扶着門走進屬于她的閨房,坐在屋裏的臺階上傻傻的看着房梁。她呵出一口氣,聲音糟咂喑啞,十分難聽:“回家了……”
她就這樣呆呆坐着,什麽也不幹,一坐就是半晌,許久她發現腳邊的白鷺簪子,笑:“你怎麽在地上來了”
于是她準備将白鷺撿起,卻怎麽也撿不起它。
“人老了啊,沒力氣了。”
突然,白鷺聽到有個人在餘容居外歇斯底裏的喊劉芷妍的名字。白鷺看着劉芷妍,她好像沒有聽到,嘴角帶着淡淡的微笑。
“妍兒!妍兒!我知道你在這裏,出來吧!”
白鷺一驚,這回它是真真切切的聽到了,是武輪在喚劉芷妍!
可劉芷妍還是沒有聽到,白鷺急得對劉芷妍道:“大夫人你聽啊!武輪在外面喚你,快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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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過後,劉芷妍仍是嘴角淡淡的挂着笑,好像什麽都沒聽見沒有任何動作。白鷺心下一片寂然,劉芷妍這是……聾了?。
這時,武輪一把推開劉芷妍的門房,往這邊走來。
“太子……”劉芷妍一眼就看到了武輪,眼淚縱橫。
武輪一身華袍,神情落寞:“妍兒,今日做事時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叫喧着你的名字,我便知道你怕是回來了。”
劉芷妍滿臉淚水的站起身來朝武輪走去:“太子,是妾身回來了。”
就當劉芷妍手靠近武輪衣袍時,武輪卻揮袖離去,苦笑道:“看來又是我錯覺罷。一直想着你能回來到最後發現這全是我的妄想。”
武輪看不見劉芷妍?
劉芷妍摔在地上,喑啞着哭腔:“太子……”
猶記當年,清歌缭缭,微風徐徐,面薄霧輕輕,武輪少年模樣立在舟頭,溫潤的看着自己。
“敢問這位美貌的姑娘芳名為何,在下可以邀你一起賞嗎?”
岸邊的劉芷妍豆蔻年華,垂首嬌俏:“奴家閨名妍兒,可否能與公子同渡一舟?”
白鷺看着哭倒在地上的劉芷妍,心生憐憫之情:“夫人,你如今是人還是鬼?”
劉芷妍沒聽見。她拖着身子靠在牆角,在一個白鷺看不見的位置。
第二日,劉芷妍離開了,白鷺想叫住她,可她還是沒有聽見,只聽見她走時,重重的嘆了口氣。
洛陽城南,兩座空陵前。
她早該知道的,她是青梅,而窦筝是摯愛。
猶記當年嘉豫殿,她什麽都不知道,而窦筝什麽都知道。
朵紅有人摘,青梅獨枝頭。
又過了不知多久,在夜裏時有幾個蒙面之人鬼鬼祟祟的進了劉芷妍的餘容居,偷走了劉芷妍房裏所有的值錢物,白鷺在地上,沒被瞧見堪堪躲過一劫。
那幾個賊人心眼黑垢可惡,不僅把東西全偷了去,臨走前還放了把火。
大火燒了整整一日之久,無一人前來滅火。
又過了許久,劉芷妍的兄長劉以白過來拾起白鷺,道:“什麽東西都沒了,倒你還在,罷罷,随我走吧。”
臨走前白鷺望了眼這曾經美麗精致的府邸,如今只是人腳下的一抔灰土。
後來武輪病逝葬皇陵,與昭成順聖皇後窦氏同一穴。
劉芷妍命大,還活着,活到所有人最後,她站在陵前無聲大笑。
皇陵的風把劉芷妍褴褛布衣吹得獵獵作響。
後面趕到的護陵侍衛見到劉芷妍一時愣住。
“抓住她!亂棍打死,但別把這等粗野之輩弄死在皇陵!”
劉芷妍慘笑,一頭撞死在武輪的碑上。
鮮血紅豔流在碑上洗都洗不掉。
她想,她怎麽就活了這麽久……
不過,這全都是後話。
呃呃呃呃不會用起點,不知道改文時作者的話該寫到哪裏,嘤嘤嘤寫到正文真的合适嗎!!!
第一次發表小說好緊張,這一個多星期以來《青梅篇》就到此結束了,哦呵呵~~
雖然期間斷更了幾天......嘤嘤嘤我能說是搞忘了更嗎!!!!!
怪不得那幾天整日惶惶不安,夜不能寐什麽的真的好羞恥......【獻膝蓋】
還有感謝來圍觀在下小說的小夥伴們都麽麽噠~~~~~~
好了,下一篇《明月篇》走你!
第八回
月華初上,河央花燈盞盞,畫舫裏陣陣歡歌笑語傳得老遠,聽得外頭窮酸文客心酥軟難挨。
月娘一襲藕色襦群跪坐在重重朱簾後,男人們在珠簾外只夠從簾裏窺得半點紅妝,半點皎顏,實在撓人心癢。
素白的衣袖自上而下順着手臂滑落,露出半截的凝香皓臂,芊芊玉手在琵琶上輕輕一拔,破出的音節還未有調時便有人醉了。
“……
……
江天一色無纖塵,
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
江月何年初照人?
……
……”
幾句詞在口齒中濃黏而又酥軟,唱了一句又一句,一遍又一遍,情到深處時便淚眼朦胧,聽得在場男人遭了魔般拼命的把錢都往月娘面前扔,激得厚重的玉珠簾子在空中紛紛亂蕩,發出的清脆玉琅之音也倒別有一番情趣。
琵琶聲停後衆人扼惜遺憾感嘆時間流逝得如此之快。
聲色場所沒有幾個知音,沒有人能真正懂得琴音,扼惜的是美人兒彈完了,要走了。
月娘挂着笑意一一向富士鞠首道謝将地上的賞錢全往懷裏送。
拾完賞銀準備離去時卻發現畫舫的主人萬媽媽斜倚在門口不讓她過。
“月娘,我看你明兒過,還是不來得好。”萬媽媽漫不經心道。
月娘一驚:“為什麽?”
萬媽媽沒看月娘,仔細打量着自己塗得似血般蔻紅指甲:“畢竟你不是我銀朱舫的人,那些男人都聽你唱曲兒,我舫裏的姑娘們沒飯吃,這可怎麽得好?先前我同意你來銀珠舫唱曲是看你可憐,可不是讓你來搶生意的。”萬媽媽頓了頓,笑了又道:“除非你在我這兒簽個賣身契。。”
“明月如今已嫁作他人婦,斷不可抛夫再入這聲色場!”
萬媽媽見月娘當衆駁了自己面子臉色有些難看,嗤笑:“對呀,你一個正兒八經的婦道人家整天晚上跑來這秦樓楚館給那些男人們唱曲又像什麽話?這還不是和你以前的作風一樣嗎,哼,一個婊子還立貞潔碑子的人我萬媽媽見多了!”
萬媽媽見月娘不出聲,聲音高了節繼續諷刺:“我看你男人也不是個好貨色,肯定是個靠女人養活的孬種吧,他笑着從你手上接過的飯,等你轉頭後他指不定有多惡心你的飯,哈哈哈哈。”
萬媽媽還沒笑夠,月娘伸手狠狠的捆了她一巴掌,看着萬媽媽驚訝的表情,聲音不複唱曲時的酥軟,厲聲道:“我的男人你還沒有資格來說!”
萬媽媽生氣了:“我告訴你,你今日只要出了這個舫,明晚上你哪個舫都進不到!”
月娘一把推開萬媽媽,徑直下了舫才回頭冷聲:“我明月也不稀罕你們這些地方!”
正值寒冬,寒風刺骨,月娘上了岸一陣冷風吹來,激得她打了個寒顫。
“月娘留步!”
月娘疑惑回頭,卻看見一風姿綽約的女子站在風口,面上濃妝,仔細一辯認才發現是秀绮舫的秀姑姑。
“姑姑何事?”
秀姑姑笑着蓮步微移伴着香風過來:“剛才聽說了你跟萬媽媽鬧翻的事,怎麽樣,有興趣來姑姑舫裏?不簽賣身契。”
這位姑姑知道的可真快,月娘口上笑說:“多謝秀姑姑擡舉,奈何明月已下定決心不再入此行了。”
秀姑姑揮揮繡帕笑得誇張:“喲喲,前一句話還拾擡舉之說,後一句怎這麽不給面子?”
月娘失笑福了身就告辭了,秀姑姑也沒再作挽留。
月娘迎着寒風回到住處。
這是一個外表宏偉闊氣的宅子,推開宅子的大門時才發現裏面卻樸素簡陋之極,乘着月光可以看見院裏寬闊卻別無其他物件。再往裏走是月娘住處,僅僅一床一凳一箱子。
月娘坐在床邊将頭上的玉簪取下,緊緊握在手裏。
“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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