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章節

把那三四個人叫去找一個人。等那些人一走,劉以白也轉身離去,白鷺只好小跑過去追上劉以白。

劉以白一直都沒發現白鷺,他加快腳步走着,白鷺跟不上只好用跑的。

楊宅真的很大,到處都是假山池子長廊樓閣巨樹,紛紛亂亂迎面直來。

白鷺卻在一處跟丢了劉以白,它腳下是一小條羊腸道路,周圍種植着足有它一人多高的灌木,它根本看不見前方,急的分外火急。

白鷺只好不管其他往前走去,不敢高聲呼喚他,怕那個楊步群又神出鬼莫的出來吓自己一跳。

走過比自己還高的灌木,又來到一陌生之處,是一個院子,不過這裏比較荒涼,沒有精心打理的植物,只有一些雜草,在經過三日的降雪,枯黃得不像話。

經過大門時,門裏突然有一只手捂着白鷺嘴巴把我拖進屋裏。

“原來是你?”待看清了臉後劉以白道。

白鷺趕緊道:“月娘有危險!月娘現在找你!”

劉以白一驚,慌忙道:“你就一直往這條路走,路盡頭有棵老槐樹,老槐樹後就是出楊宅的密道!我要去找她了,你好自為之!”

說罷劉以白就去找月娘了,白鷺突然突然感到一股悲意。

這是萬物枯竭的預告。

白鷺走到老槐樹後面看到一面牆,牆下有個小門。白鷺猛的回頭看着楊宅樓宇建築。

花草樹木皆有靈氣,這些靈氣聚集到半空中哀怨哭泣……

正想着,從小門外有一雙手猛的把白鷺拉了出去。

白鷺怕得頓時高呼,待看清來人時卻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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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長沣!

“你是何人?”

白鷺為了不被誤會奮力解釋:“我不是楊宅的人!我是簪子!月娘頭上那支白鷺簪子,你剛才還從月娘頭上取下來看過!”

寧長沣一愣後相信了白鷺所說的話。

他本來就是一個一直相信世間有異怪之事的人。

“月娘呢?”

“找劉以白,但沒找到,劉以白也去找月娘了,但不知道找沒找到。”

寧長沣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時間快到了。”

“什麽時間?”

寧長沣有些悲哀:“你一直跟着月娘,想必也是知道的吧,我和以白效命于武輪。楊家一直窺視皇權……昨晚以白在楊宅隐秘的地方挖了很多逃生的密道,等的就是現在。期望他們出來了吧。”

寧長沣點了一個火折子:“自從他來到楊宅就秘密埋了一些易燃的東西,哪知這些天下雪,幸好今早上又清理了番還是能夠燃起來。”

白鷺一驚:“你要把楊宅燒了?”

寧長沣點頭:“必須馬上燒,等楊家還不知道我們要燒楊宅之前燒,不過他們馬上就要知道了吧,等他們從楊家逃了就再也晚了。”

寧長沣把火折子扔到楊宅一塊地磚下,頓時火蛇綿延而走,一眨眼半個楊宅的地底下都竄起了大火。

“可惜狡兔三窟,燒了楊家這處藏身之地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秘密基地。無意間得到了楊家巨大秘密,我想這就應該剿滅楊家了吧,我身負重傷不知道還能不能出來,幸好遇見月娘,于是我把秘密交給月娘讓她去找以白然後逃出來。呵,沒想到我先出來了。”

白鷺默然:“月娘和劉以白一定平安無事。”

寧長沣看着眼前熊熊大火:“應該吧……”

“你真是簪子?”寧長沣問。

“嗯。”

“我不想去月娘家看月娘回沒回來。”

白鷺擡頭望寧長沣的臉,寧長沣臉皮繃得很緊,唯獨眼睛望天,十分無措。

“好啊,不去就不去。”白鷺安慰。

“嗯,跟我走嗎?”

白鷺想它現在也不想回月娘住處,等再過幾年,自己對月娘的感情淡了再回來找月娘吧……

“嗯,好。”

------------------————明月篇到了這兒就結束了,接下來還有兩篇,分別是姜笑篇和橋姬篇,篇幅很小,總共不到兩萬字。

我這裏橋姬篇還有幾百個字就可以完結了,待會就一并發上來,然後開新坑哈哈哈哈哈哈~(≧▽≦)/~

第十六回

北風低旋,帶寒疾面。

壯馬在雪上走得緩慢,從鼻裏呼出白茫茫的氣,寧長沣握缰繩的手被凍得烏紫,他呵呵手吐出一口白氣,擡眼望了望前方,前方無際,周身除了雪就是裸露的黑石,淩厲的立在雪中,十分猙獰。

也偶爾會看到一簇枯敗的雜草隐隐藏在黑石下,寒風中垂危。

這漠河竟會這麽冷。

以前也來過北方,也領悟到北方的寒冷,可這漠河卻是極北之地。

收到姜笑的信是兩個月前。

姜笑這人乃寧長沣幼時玩伴,玩得極好,可在十幾年前舉家遷移,這些年來毫無音訊。若不是收到那封信寧長沣怕是要把她忘了。

雖不知姜笑是怎麽得到自己的地址,也罷,如今自己孑然一身,天大地大卻也不知何處去,既然姜笑邀請了就來了。

思此,寧長沣抖抖缰繩,“駕!”的一聲馬便往前小跑去。

“你們玉石會不會冷?”寧長沣在問行囊裏的白鷺。

寧長沣面冷少言,一路上把白鷺擱行囊裏,從未與它說過話。

“我感覺不到世間自然的寒冷。”

那就是不冷了,寧長沣抿抿唇,有點羨慕。

自己握缰繩的手早已冰冷得感覺不到存在。

晌午到了,寧長沣找到一大塊黑石,走到背風一處便開始吃幹糧,這胡餅是幾日前在一個小鎮上買的,才開始烤出來時餅子幹脆,面上的芝麻香得撲鼻。如今幹巴巴的,咬都咬不動。寧長沣吃了幾口雪再啃了口餅,望着眼前雪地,北風吹得呼呼作響。

漠北真冷。

這沖動的性子可要改改啊。

飯吃好寧長沣轉身喂馬,馬吃了東西之後精神又上了起來。

怕是冷壞了。

寧長沣來回摸馬的頭,給它安慰。

“辛苦了,走吧,再不走天黑了沒處歇。”

北方黑得快。

剛上馬,從前方灰白處來了一個人。老遠的,看不真切,隐隐約約一個黑點。

有人很好,待會問問路,寧長沣想。

那人從遠至近,從小至大,漸漸明晰了。是個杏黃衣裳的女子,騎着馬上過來。

走近,女子穿得厚實,頸上還圍一大簇狐毛,長發結着股大辮擱在身前,長相秀麗。

還未等寧長沣開口,那女子跳下馬瞧着寧長沣。

“寧長沣!”聲音清亮幹脆。

寧長沣好似明白了,便說:“姜笑。”

“多年沒見,沒想到你長了這麽高。”

“你也長成了一了大姑娘。”

姜笑跨鞍上馬:“邊走邊說。”

寧長沣跟着上馬。

“怎麽來了這處?冰天雪地的。”寧長沣問。

“我也是跟着父親來的。”說罷姜笑一抖繩,馬飛奔而去:“寧長沣,咱倆來比比騎術,暖和暖和身子也好!”

“如此甚好!”說罷寧長沣腳一擊馬腹追了上去。

雪淺,馬踢踏在褐石上蹬蹬作響,踩飛的碎雪直往後方揚去。

迎面疾來的寒風吹打在胸襟,吐出一口濁氣,好不輕松。

“姜笑,你且跑快點!”

“只要你跑得過我!”風很大,姜笑的鬥篷在空中飄飛,呼呼作響。

寧長沣匐在馬背上,鷹一般的眼睛看着前方,嘴角勾起一絲笑,是志在奪的笑意。

“駕!”

天上亂雪雜飛,落到寧長沣臉上一片冰涼,心中濁氣吐了不少,好久……好就沒這麽惬意過了。

“駕!”寧長沣笑着大喊,馬蹄一個飛躍,從姜笑身側飛過。回頭看着姜笑詫異的臉色更騎快了馬。

騎了一陣,身上汗意也有了,行動也不畏手畏腳。

跟随姜笑來到一寨子前。

寨子建在小丘上,缰繩交給馬夫,随姜笑跨上一階一階的臺階就到了寨子大門。

“寨子裏的兄弟都去幹活了,人很少。”

寧長沣環顧四周,點頭。

姜笑帶寧長沣參觀寨子。

“寨子修得樸素,正中的是大廳,主院在會客廳的後面,周圍住幫忙的兄弟,不大。”姜笑對寧長沣說。

此時在包袱裏的白鷺感到一點不對勁,白鷺心思疑惑,剛才還好,怎麽一進這寨子就有種莫名的壓迫感,還有股邪氣?

姜笑将寧長沣領到一住處,交代了幾句就出了去。

一察覺沒有其他人,白鷺在包袱裏說:“快,将我拿出來。”

寧長沣不解,但還是打開包袱将白鷺簪子取了出來:“發生什麽了?”

白鷺看看這屋的四周,橫梁牆壁很是普通看不出大概:“将我拿出門,舉高些,我想看看這寨子。”

寧長沣将簪子拿在手裏,去開了門,門口空蕩,什麽東西也沒有。将簪子舉起來:“你要看什麽?”

白鷺看着頭頂,只覺深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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