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章節

。還有那時,遇見一逃難來的災民,原來那人的村子染了瘟疫,沒一人去救,成了死村,于是寧長沣帶頭,領了一群大夫去了那個村子。還有那時,為了替陌生的老婦讨回公命,不眠不休的替她翻案。還有很多……他一直都是個好人。只是面冷心善罷了。

一遇見姜笑,便恐懼對待,他不怕人,只怕不是人。為了活命,就對姜笑好,以便今後可以在獠牙下祈求活命。

他是個懦弱的人,當年在昌州遇到那紅衣女鬼後便發了場大病,他此生最怕這些東西。為了讓姜笑對自己沒有戒心,自己事事依她順她,仿佛自己膽子超乎常人,其實他怕得要死啊!寧長沣嘴唇發白。。

姜笑轉頭看着這白茫茫的雪域,也罷也罷!自己大限快要到了吧,不送東西了,回去吧,回去吧,終究逃不過一個死字。

寧長沣……來世再報答他吧!

姜笑傾身往寧長沣臉上呼了口氣,寧長沣頓時覺得心胸熱氣騰騰,四肢有使不完的氣!

“寧長沣,下山,回去。”姜笑此時臉色發黃面上暗沉命令道。

“你呢?”

“我回不去了,你走吧。”

寧長沣看着姜笑越漸虛弱的身體點點頭:“好。”

于是,寧長沣走了。

姜笑看着寧長沣越漸越遠的背影,腳下一軟跌下雪山。

“阿笑!”

誰?誰在喊她?眼角晃過一片紅色後姜笑就沉沉的閉上了眼。

解脫了……

笙哥哥,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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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姜笑一生過得糊塗,做過許多大錯事。

聽從了燭九陰,害了父親叔叔,害得舉家遷移,還險些害了長沣。

還喜歡了你……

-----------------橋姬篇一小時之內會傳上來

~(≧▽≦)/~

字數

第二十一回

冥冥之中自有注定,這句話說起還真不假。

寧長沣原先從楊宅裏逃出就只剩下了半條命,好好修養了卻還是落下了病根。

如今又去雪山走了一遭,受了凍,病倒在榻上幾個月。

寧長沣在寨子裏一恢複好元氣就告辭了,臨走時帶着白鷺簪子。

天地之大,寧長沣父母已不在人世,他面冷不善言辭只有劉以白這一個兄弟,可是出了楊家那件事他不敢去找劉以白。

怕找到的是一個已逝的噩耗。

寧長沣是一個孤獨的人,背着行囊提着劍走過一處處地方。

幸好有白鷺,他看着簪子就好像又看到了月娘。

可是寧長沣越來越倒黴。

銀兩被偷,被誣陷進衙門,被堵打劫等。

幸好寧長沣武功高強。

白鷺有些愧疚道:“你還是把我給扔了吧,再這樣下去始終會吃不消。”

寧長沣是個普通人,白鷺在他身邊遲早會把他運術耗盡。

寧長沣有些不舍,他還是舍不得月娘,但考慮了番還是準備放下。

“我要把你放哪?”

白鷺想着多年前人參爺爺帶自己下戊興山時,爺爺把它放在的那山清水秀的地方。

“人煙稀少,有山有水,利于修行的。”

寧長沣點頭帶着白鷺來到深山看到一清澈見底的湖泊,湖泊如鏡倒影着藍天白雲,看得心胸一片浩然。

白鷺覺得甚是喜歡:“就把我扔進湖裏吧!”

寧長沣照做,簪子落水發出一聲清脆的咚聲,水面驚起了圈圈漣漪。

寧長沣在湖邊站了一會就轉頭走了,背着行囊提着劍,風吹起他黑色的衣袂。

過了許久後,白鷺看着岸上枯木蓬春,楊柳依依,蟬鳴高叫,樹葉子綠得發油。

夏季多雨,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發了洪水,湖裏的水卷着白鷺湧向附近河道,流向人煙村莊城市。

白鷺穿過一條小河時被卡在了一塊石頭縫裏。

周圍景色一般,陰森森的見不到太陽,不利于修行。

正當白鷺打量四周看有無人煙好變幻成人形離開這個地方時,白鷺驚奇的在水底看到一股煙。

一股濃郁的,紅色的煙。

其實那是柳豔豔紅色的裙裳。

柳豔豔在小河裏歡快的游着,絲毫沒有注意石縫裏的白鷺,紅色的裙裳流過白鷺的身體。

似有一物又好似沒有。

柳豔豔生前一直都喜歡紅色,做了水鬼還是喜歡紅色。

她支起身子撐在岸上,暴露在空氣裏的腦袋和衣裳濕漉漉的淌着水,她也不在意。

她笑着看小河前面的樓房,這是樓房的正後面,正後面原本也開了窗,如今關得死死的。

柳豔豔知道,她們都在怕她。

柳豔豔生前是小敷館裏數一數二的紅角,可是她死了。

她就這樣支着頭在岸邊發呆,幸好周圍陰森無人,也沒人發現。

月上中高時,四周螢火亂飛,岸邊蘆葦叢極高,柳豔豔躺在河底仰頭看天上月亮。

卻只窺得到一縫隙。縫隙裏有月亮有星星有螢火。

柳豔豔笑,還是挺熱鬧的。

突然蘆葦外邊傳來一陣悉悉索索之音,柳豔豔坐起來好奇的看着這一切。

原來是一喝醉酒的青年,青年錦衣抱壺跌跌撞撞闖進了蘆葦叢,踏上了許久沒經人已經脫漆的木橋。

“李太白說得好啊!人生得意需盡歡,哈哈!”

柳豔豔笑着游到了橋下,青年衣擺垂到水中沾了水,柳豔豔閉上眼陶醉的用臉蹭水裏的衣擺。

青年好似發覺了什麽,轉過身來低頭看水裏的柳豔豔,醉紅了眼迷茫開口:“小娘子在水中作甚?”

柳豔豔從水裏擡起頭,白得似紙的臉滴着水,紅色的衣衫緊緊繞在肌膚上,與周圍綠得似油的蘆葦一對上,顏色濃郁得驚人。

“公子,熱啊……”柳豔豔盯着青年迷茫的眼笑着開口,聲音軟軟糯糯。

青年被眼前的景色驚呆了,喃喃重複:“熱啊……”

柳豔豔把玩着水中青年的衣擺,手指纏繞了又松開。

“是啊,公子下不下來?”

沒等公子回答,柳豔豔仰頭入水,烏發如滴入清水的墨汁一下子散了開來,手中的衣擺輕輕一扯,青年無力的被扯入水裏,水花濺得老高。

白鷺看着從水底漫出的鮮紅色,那絕不是柳豔豔的裙擺。

它心頭一震,它從來沒見過女鬼吃人的場景。

翌日

天剛剛亮,從蘆葦上方灑下一線天光。

一個身穿僧袍的年輕男人分開濃密的蘆葦叢走到了橋上,盤腿坐了下來。

手撚佛珠,口中念念有詞。

天光帶着金色灑在和尚青色的頭顱上,他面目肅靜祥和,一派莊嚴神聖之态。

受到驚擾的柳豔豔從河底游了上來,雙手在橋沿上支着湊近和尚的臉,呵氣如蘭。

“和尚,在奴家這兒念什麽經啊,桃花經嗎?”

和尚擡起了眼,淡淡的看着柳豔豔:“橋姬,你害了一人,貧僧在為那人念往生經。”

柳豔豔笑:“奴家害了人,怎麽不收了人家?”

“人尚食肉,你惡鬼食人,誰都對,誰都不對,這只是世間的自然之法。”

柳豔豔支起身子,雙臂無力的環着和尚的頸子,下颚枕着和尚肩窩,紅唇在和尚微涼的耳垂上厮舔:“奴家餓了嘛……”

和尚皺眉:“滾下去。”

“陪奴家一起去水裏好不好……”

和尚閉目誦經,一個眨眼和尚四周迸發出金光,柳豔豔被金光射傷,重跌落到水裏惡狠狠的盯着和尚。

白鷺在石縫裏看着這一切,目光欣喜而激動的落在和尚身上。

則钺!

柳豔豔又從水裏站了起來,她沒法子,對付不了則钺只得咬氣吞聲:“和尚,念完經就趕緊滾!”

則钺在橋上念了三天三夜,臨走時深深的看了坐在岸邊微笑看他的柳豔豔。

“阿彌陀佛,你好自為之。”

白鷺不知是不是錯覺,則钺看了柳豔豔收回目光的那一剎那,好像掃了眼石縫裏的自己。

則钺大師,好久不見。

第二十二回

柳豔豔在橋底很是無聊,在泥地撿着稀奇石頭,一個不留意的擡眼就看到了石縫裏的白鷺。

柳豔豔把白鷺從石縫拿出放到手心看了一會。

她又把白鷺拿出水放到太陽底下,玉質的簪子在暑陽的照射下發出溫潤的光彩,柳豔豔高興壞了。

她好久都沒上過岸,河岸的蘆葦又高看不見外面,現在竟偶遇了這麽精巧的玩意!

柳豔豔對着簪子自言自語:“我叫柳豔豔,你叫什麽呢,我看你是白鷺造型的簪子,就叫你白鷺好不好?或者叫小白,小玉?”

白鷺這些日子也無聊透了,它人小,心性不定,總是不能靜下心修煉,整日看着柳豔豔在水裏游來游去,自己動不了心裏癢癢的。

白鷺心想,柳豔豔不是人類,若看到自己說話不會被吓一跳吧?

于是白鷺脆生生的聲音響起:“我叫白鷺,才不叫小白小玉!”

柳豔豔看着手裏說話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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