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章節

客官?”夥計笑着喊了兩遍。

莊小荷看不下去了,掀開袍子腳踩到桌子上,冷言:“滾。”

那人聽到動靜一震,擡起頭看着莊小荷,看了一會就笑開了:“呵呵,我記得你,呵呵。”

“滾一邊去,別盯着看了!”

“哈哈,那是我的,我的。”怪人笑着笑着拍手叫好。

莊小荷皺眉,毫不掩飾嫌惡的表情:“什麽你的我的,傻子。”

怪人沒有理莊小荷,看着遠處的河癡癡笑了起來,竟還流了口水。

莊小荷厭惡的收回目光出了酒樓。

真是個怪人!

他心情有些煩悶,來到了河邊推開叢叢蘆葦。

“豔豔,我知道你在這裏。”莊小荷喊。

正在水底玩石頭的柳豔豔一震,立馬竄出水面看着莊小荷。

“荷爺……”

莊小荷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柳豔豔,顯然是吓了一跳。

“你真……在這裏。”

“荷爺,您怎麽想起來看豔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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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人說在水裏看到了一穿紅衣裳的女子,憶起你以前就愛穿紅色,便想着就是你。”

柳豔豔最近想着自己被陷害之事,對周遭格外敏感,一驚:“誰?怎麽看到我的?”

這事莊小荷也不知道,酒樓裏的那怪人說看到了,他借怪人的視線只看到綠油油一片,什麽也沒看到。

莊小荷凝眉:“一個怪人,看着就不舒服,貌似他每天都在以不為人知的方法偷窺這處。”

柳豔豔憤恨大喊:“我知道是誰陷害我了,一定是他!”

“什麽陷害?”

“荷爺……豔豔被害了,害豔豔的人心思歹毒之極!把我困在這兒,不讓投胎,永遠不得安生!”

莊小荷沉色:“這就是你一年多了還在這裏的原因?”

“是。”提到傷心事柳豔豔頓時淚如雨下:“我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沒做過這為什麽要這樣害我!”

莊小荷伸出雙手,想了一下還是把柳豔豔濕漉漉毫無溫度的身體抱在懷裏,安撫的拍了拍她後背:“別哭。”

過了會,莊小荷又開口說:“那個怪人還說這水裏還有其他的人……”

柳豔豔哽咽點頭:“嗯,叫白鷺,自從它來了這,我就沒那麽無聊了。”

莊小荷深深的看着水面,水極深,奈何他凡人之眼看不穿水。

莊小荷陪柳豔豔坐在橋上坐到了黃昏時便走了。

白鷺看着橋上發呆的柳豔豔開口:“我想走了,總在這裏也沒個方法。”

柳豔豔回過頭來望着它,吐字極輕:“哦……你要走了……”

“嗯,我想好好修行,但這裏到處都是人煙,靜不下心,不利于修行。”

若不修行的話只聽得到外面,卻看不到,實在無聊。

“你準備去哪?”

“深山,無人的地方。”

柳豔豔把玩着頭發:“沒有人的地方不是很無聊嗎。”

“不會,閉上眼潛心修行,一瞬間就過了好多年。”

“哦。”

“那我走了。”

柳豔豔猛的過來抱着白鷺:“別走好不好,我在這裏好無聊好無聊,一年多了沒說過一句話!陪陪我,陪陪我,好不好……”

“你畢竟不能投胎,十年,百年,千年萬年,你都要耗在這裏!你這才過了一年就受不了了,那将來呢……”

柳豔豔松開白鷺,雙手捂臉哭泣,戾聲顫:“可是不是已經找到陷害我的人了嗎,他一定可以讓我投胎的!”

白鷺有些怒氣:“你怎麽确定是他,萬一不是呢!你怎麽這麽天真,比我這個小孩都天真!我都明白的道理,你怎麽一竅不通!”

柳豔豔無助喃喃:“你怎麽……怎麽一直喜歡潑我冷水呢。”

字數

第二十六回

深秋,蘆花飄絮,清風攜着蘆花吹進了遠處一家酒樓窗戶。

窗戶後的男子陶醉的深吸一口氣,咂咂嘴:“真香。”

“不知施主說什麽香。”

正是清晨,酒樓沒什麽人,二樓裏就只坐了他和一個和尚。

男人眯着眼微笑:“蘆花香。”

“蘆花?附近只有城邊那條河才生有蘆葦,這麽遠的距離,施主鼻子真靈。”

男人沒有回話,只顧自己閉眼陶醉說:“蘆花開了,真香……”

“施主大可去河邊聞聞,比在這裏聞得更加細致。”

男人聽此話猛的睜眼:“去河邊仔細聞?”

“是啊,更香。”則钺引誘。

男子眼睛有些茫然,雙手捂住心口:“可是心會痛。”

“為什麽?”

“離河,越近,心,越痛!”男子痛苦的捂着心口,眼角留下淚水。

則钺皺眉:“你家人呢?”

男子茫然的看着則钺:“什麽是家人?”

“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的事?”

“水……好清澈的水……”

“你家在哪?”

男子擡手指向窗外那條河:“就在那裏,可是被一穿紅衣裳的女人給占了,我回不去,回不去!”

則钺伸手輕撫男子的頭:“告訴貧僧,你叫什麽名字。”

“水黾……我是水黾……我回不了家……”男子閉眼讨好的蹭上則钺的手掌。

“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我想回家,可是心會痛啊!回不了家……回不去……”男子捂着心用肩膀撞開則钺倒在地上哭泣。

則钺蹲下身安撫:“不會痛,不會痛。”

“真的?”

“真的。”

則钺脫下袈裟罩在自稱是水黾的男人頭上:“走吧。”

“可是看不見啊。”水黾在袈裟下不安分。

“不用眼睛看,閉上眼,想着你心裏的那個地方。”

漸漸的,袈裟下的人安分了下來,慢慢的出了酒樓朝河的地方走,則钺一聲不響的跟在他後面。

來到了河邊,分開蘆葦叢擠身進去。

水黾來到了橋上,頓時在袈裟下跺腳,聲音凄厲:“好痛,好痛!”

則钺連忙禁锢水黾的雙臂,朝水面大喊:“橋姬,出來!”

柳豔豔浮上誰愣住:“和尚,這是什麽意思?”

“快上來!”

柳豔豔迷茫看着則钺,但還是聽則钺的話爬上了橋,待柳豔豔腳一離水則钺立馬把水黾頭上的袈裟收回,左右手同時将柳豔豔推出蘆葦叢,把水黾推向水中。

只稍稍一眨眼,柳豔豔就被推出了蘆葦叢,看着眼前馬路村莊呆了眼。

“就……就這樣出來了……”

背後水中嘩啦一響,水黾落水。

“怎麽會這樣?”

則钺走了過來:“他才是這裏的地縛鬼,你們二位命輪相似,你落水恰巧撞進了他的命輪裏,将他擠了出去,所以你替了他成為地縛鬼。”

柳豔豔還沒從震驚裏緩過神:“那……那我可以投胎了?”

“按理說可以的。”

柳豔豔猛的朝則钺跪下:“大師對我的大德,我無以為報,還望下世償還!”

則钺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救人一命勝造七層浮屠,柳施主不必在懷。”

柳豔豔喜極哽咽:“謝大師。”

“眉州柳豔豔?”突然在空中響起一陌生的聲音。

柳豔豔擡頭張望卻見前方走來一對雙生子,批白衣黑袍。

柳豔豔忽的明曉了,眼角劃過兩行淚水:“二位可否再給一注香時間,我去跟一人告個別。”

白衣黑袍的雙生子也即黑白無常互相看了看,對柳豔豔點頭:“給你一注香時間,盡快回來。”

得到了允諾,柳豔豔猛的跑向莊小荷的住處。

莊小荷在附近有處宅子,以前一直宿在**賭坊從來不回家,也不知道此時莊小荷在不在宅子裏。

來到宅子大門,門微掩,柳豔豔伸手推開大門,心緒複雜。

一推開門入眼的就是莊小荷在院裏為花剪枝,聽到響聲擡頭看來對上了柳豔豔驚喜的眼睛。

莊小荷微微一笑,面目在夕陽下格外好看。

“你出來了。”

柳豔豔跑過去抱着莊小荷,頭埋在莊小荷肩窩笑:“嗯,我可以出來了,黑白無常在等我,我可以投胎了!”

莊小荷微笑:“我再等你十幾年,你會不會嫌棄我老了?”

柳豔豔大喜:“荷爺,一定要等我!荷爺等我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麽會嫌棄!”

莊小荷擁住柳豔豔,眼裏盡是笑意:“好,我等,一定等。”

柳豔豔投胎去了,臨走前臉上全是笑意。

則钺把手放進河水裏:“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白鷺一聽,連忙跳上則钺的手:“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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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小簪敘記》就這麽完了~(≧▽≦)/~

《小簪敘記》是我的處·女作,有很多缺點,但是我想在今後的道路上會慢慢的進步的~

額還有,其實在下筆名原本是一秋元的,可是在填筆名手抖填成了一元秋咳咳→_→

《小簪敘記》題材冷,靈異古言,又是小清新小短篇,這樣的文在起點注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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