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貝克曼敲煙蒂的手指停頓，這話有兩層意思：①墨傾城把孩子交給他時快死了。這個孩子對墨傾城沒有記憶，代表那時年紀幼小，他們最後見到墨傾城是七年前，勉強說得通。②墨傾城那個時候快死了，這個姿态是再活一次嗎？時間差對不上號，但靈異事件對她們姐妹來說太正常。第二種雖不合理但更可信一些。

“那大姐大呢？”

“是說應龍？屍體我見過。”

［應龍？屍體？］是那條巨大的神龍？她們和我有關系？庫洛斯認識的不是我父親嗎？她們和庫洛斯的關系呢？

“嗚嗚～大姐大，我不相信，大姐大是無敵的！”

“我也是，你少胡說八道。”

“那證明對手的力量在她們之上。”庫洛斯越說越順口，反正這是事實，草稿都不用打。香克斯接受到同伴的目光，顫抖的開口問道。“她們在哪？這個孩子是誰？”

安妮拉拉庫洛斯的衣服想下來自己站立，身體騰空後單手抱換成公主抱。視線剛好對上他酒紅色瞳孔，帶着點點哀傷的眼睛。他不該這樣的，庫洛斯該永遠潇灑而随意，忽然不想再追根究底，他選擇隐瞞的事，自己就當沒看見好了。

“海賊，我再說一遍。我是凱爾·安妮，一名海軍。庫庫，我好累。”

“睡吧。”庫洛斯得逞勾起唇，摸摸她的頭發繼續向前走。

“回答我，告訴我她們在哪？”

［庫庫生氣了。］感覺抱着自己的雙手顫抖着，他猙獰表情帶着強大的惡念。安妮嘴角微動，攀着他的肩膀狠狠往後瞪着過去。“吵死了～海賊。纏人的男人最讨厭了！”

——（-_-|||紅發衆集體滴汗，越看越像咯，好有氣勢。

“老大，還是不要再問了。情報可以靠別的方法獲取，我們一定會找到大姐大的。”

“是啊，總會有線索的。”

“大姐、大姐也不會有事的。老大不會那麽擔心，大姐那麽厲害，大姐大是無敵的，那個男人說的話沒有任何根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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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紅發衆為心中的夢中情人全員總動，打聽有關凱爾·安妮的事，得到的結果卻不盡人意。只知道她的經歷、年齡、家庭狀況，得到的信息是她從十三年前起就一直生活在這個世界，這條線索壓垮了他們最後的稻草。而明顯知道內情的男人并不會說什麽，那種不樂意與他們為伍的态度沒有辦法改變。

卡梅拉看到路飛和安妮回來總算冷靜下來，下廚做了一桌子菜熱情招待庫洛斯，并把他安排在安妮原本的房間。把三年不見的女兒拉近自己房間話家常。安妮撐了不到十分鐘就倒在被子上呼呼大睡，朦胧間只有一個念頭：下次不可以勉強給人治療了。

——黎明

身邊的母親離開，安妮也迷糊的坐起來，梳洗後被瑪琪諾拉到酒吧幫忙。低頭看着身上挂着的粉色圍裙，雙手忙活着不停，也不知道為何才開店便生意好到不行。瑪琪諾高聲報出菜單，端着托盤進進出出。持續兩小時後，安妮忍不住拉開大門，到底那些人光顧讓人累趴下。囧得差點逃跑，外面歡樂的村民對她舉杯表示歡迎，而占了一半位置的海賊們也仰頭看她。

“安妮，歡迎回來。手藝沒有退步啊。”

“是啊，以後會成為很好新娘，要不要考慮下我兒子。”

“不行、不行，你兒子哪配得上安妮。”

“你們在說什麽啊，安妮是我，呃～咳咳……”庫洛斯被忽然入口的食物嗆得悶咳，擡頭對上那雙帶着警告的眼睛。安妮放下那盤包子和一壇酒，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庫洛斯大叔，新款可喜歡？”

“啊，很不錯。”他灌了口酒慵懶的撐着下巴，帶着一絲笑容注視着她。安妮癟癟嘴：什麽啊，搞得像自己無理取鬧一樣。嘀咕一句喝太多會頭疼，轉身往回走。庫洛斯餘光瞟過那邊和村民閑聊的海賊們，他們還不死心在打聽情況。

“安妮，那個包子是我點的吧？”

“抱歉，馬上就送來。”啊拉～用客人的菜堵嘴了。

“點單，來個什錦熊幹鍋。”

“好的，安妮快去、快去。”瑪琪諾把呆愣的安妮推進廚房。

［幹鍋？那種東西他們怎麽知道？］她心不在焉的揮舞着菜刀，那些食譜她都是憑感覺研究出來的，從來沒有拿出去賣過。放下最後一味調料，端着半米大的鐵鍋往外走，這麽重的東西瑪琪諾肯定拿不動，放下炭火和大鍋微微鞠躬。

“請慢用。”

“海軍小姐，是和誰學的廚藝啊？”長相惡感的海賊大大咧咧的問道。

“無可奉告。”安妮白他一眼接住瑪琪諾抛來的醬料瓶，砰一下放在桌子上。“既然點了，就該知道吃吧～嗯？”

“呃……嗨！”某人被這個鼻音弄得條件反射，大聲應答。收到同伴鄙視的眼神，委屈的往嘴裏塞食物。他有什麽辦法？被這雙眼睛看着像被大姐大看着一樣，有本事你們自己撐住。

“安妮，卡梅拉找你。”路飛蹦到她旁邊拉着褲管，安妮見他赤、裸裸渴望的眼神，無奈對飛鳥招手，抱着飛鳥塞到小猴子懷裏。“借給你兩天，我呆不長噢。”

路飛露出大大笑容，和飛鳥玩起了追追跑的游戲。等安妮回來，她面前架起了擂臺，三張桌子上擺滿了酒瓶。兩個紅發男人面對面喝着酒，笑的傻兮兮的讓人扶額。周圍一連串的加油聲，瑪琪諾苦惱的捧着臉，他們把存貨都拿走了。

“哈哈～喝、喝、喝，啊哈哈……我喜歡你這份豪爽！”

“你也有一套啊。”

兩人又幹了瓶酒，哈哈大笑起來。安妮瞄過在桌子底下打算偷喝的路飛，怒火往上冒，陰沉着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衆人尋着響聲看過來，少女提着四肢亂動的路飛質問道。

“在孩子面前你們要把自己肮髒的習慣徹底傳給下一代嗎？”

香克斯：“用這種歐巴桑的語氣會被人嫌棄的。”

庫洛斯：“啊哈哈哈……安妮，別那麽認真嘛。小猴子是男孩子，這種事早一點也無所謂。”

安妮：“(╰_╯)#你們閉嘴！”

“安妮，放開我！我已經長大了，已經可以喝酒了。”

“噢？想要酒啊，真的想要？”安妮雙眼眯成一條線，把他提到自己眼前。待路飛點頭，倒出果汁和酒擺在路飛面前。“選吧，你的命運。”

——（-_-|||衆人腦門劃過黑線，怎麽好像要選擇生死一般？

“安妮，你要……”瑪琪諾擔心的走過來，被絢爛天使笑容敗退。

“只是想讓路飛成為一個好孩子。路飛，你一定會做出正确的選擇，并好好記在心裏對不對？”少女堪比鐳輻射的視線鎖定着男孩。路飛手伸往裝着酒的杯子，汗毛倒立顫抖的縮回來，偷偷瞄過始終帶着笑容的少女。反複幾次後，他咽着口水拿起果汁灌下。

“二十歲以前不準喝酒，記住了？”

“嗨。”平時朝氣蓬勃的小猴子默默爬下桌子，衆人很有興趣的問道。“路飛，怎麽放棄了？”

“o(﹏<)o~我還不想死。”路飛抱着飛鳥‘憂傷’看他一眼黯然離開。現在還是離安妮越遠越好，剛剛淩遲脖子的感覺好危險，她是真的想對自己動手。

紅發衆：很明智的選擇。

村民們：剛才發生什麽事了嗎？

庫洛斯：野獸的直覺。

香克斯忽然一臉崩潰，整個人貼在桌子上處于夢幻狀态。像是受到致命打擊般叨念着：不會的、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老大，你怎麽了？”

“我剛才好像看到她們的影子在那個女孩背後，和她們那麽像的女孩，只有一個解釋。”

“什麽？”ＸＮ衆人好奇什麽事可以把老大打擊成這個樣子。

“她是傾城和雅瑩小姐的女兒。”

“咦？咿呀——”震翻整個村莊的尖叫直串雲霄，接着是各種質疑和反駁。

“老大，這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的！”

“她們都是女人。”

“不會的。”

“但雅瑩小姐種族不一樣，也許有什麽方法。”香克斯偏頭說出一個猜想，想象着鼻頭發熱，捂住鼻子倒在桌上。貝克曼眉毛抖動着起身往外走，再待下去他的智商會下降的。抱着腦袋糾結好一陣後，路雙手一拍桌子萬分肯定開口。

“老大，絕無這種可能性。就算是女兒，也是大姐和某個男人的孩子。”

“沒錯~老大，呃~（￣□￣）老大，老大？”衆人贊同後，香克斯完全成為一座雕像。不明所以的村民面面相觑，低頭看熱鬧。

庫洛斯放下杯子起身，既然這樣随便他們怎麽誤會都好，踏出店門那刻察覺到銳利的視線。紅發海賊團副船長本·貝克曼嗎？幸好不是願望相反的對手呢。

“那個，庫洛斯先生，你還沒有付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