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傘甩他一臉水!交好?!睜着眼睛說瞎話!別以為老子忘了幾個月前你給老子下迷藥,要将老子送到一個大腹便便的富商手裏的事!

思索一下,我強壓着怒氣淡淡道:“那是,聽風樓人是一家,大家關系都不錯。”

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啊!

孫大公子一聽,竟大笑道:“既然桂恭和我們離清關系不錯,那不如一起去我家喝上幾杯,也算是你們倆人好好聚一聚?”

聚你媽比啊!喝了聚了,老子能活着回來才怪!

不等我開口拒絕,離清笑的跟菊花一樣燦爛:“哎呀,如此甚好,我也好久沒和桂恭前輩一起喝酒了呢,是不是啊,桂恭前輩?”

我!我!日!你!大爺的!

“改日吧,剛剛出去買報紙,受了點涼。”語畢,我還搓了搓胳膊。

誰知離清那臉變得比翻書還快,立馬一臉憂心,還走到我旁邊,拉着我的胳膊說:“呀!桂恭前輩怎麽這麽不小心?”他驀地話鋒一轉,對着孫大公子說:“孫爺,您府上有郎中吧?不如讓桂恭前輩去您府上,讓您那妙手回春的郎中瞧瞧?”

我,真是一口老血憋在了胸口處,這離清真是找打啊!

正準備推脫,那孫大公子就滿臉帶笑的答應了!還走到我身邊,佯裝關切的對我噓寒問暖!

我是不是最近犯太歲?

“不了不了,不是什麽大事,我回去喝點姜湯就好,不麻煩您了。”我連忙說。

“怎麽能這麽不在意自己呢?我會心疼的,還是去我府上看看吧!”孫大公子發號施令!

看來,我不發大招,這人還真以為我沒後臺啊!

我笑笑:“勞您挂心了,今日吳将軍說要我在聽風樓等他,所以不便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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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将軍,您老千萬別怪我亂用您老名號啊!為了我的貞·操,我也是被逼無奈了!

離清卻在旁裏說:“我怎麽不知道桂恭前輩和吳将軍關系這麽好了呢?前輩莫不是在騙我們吧?”

我擺手:“哪能啊!真的!”

孫大公子卻一瞬間冷了臉:“桂恭,我再三邀你,那是給你面子,你卻連連推脫,還扯上吳将軍的名號。呵,你能得吳将軍青眼?”

他冷聲接着說:“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這樣還等吳将軍?癡人說夢!”

我這樣咋啦?一個鼻子倆眼的!

我剛欲開口,又一個聲音将我打斷:“他确實在等我。”

這聲音從二樓傳來,我循聲望去,吳子玉将軍站在我房間門前,沉着臉。

其實,按照現在的形式來看,是将軍您在等我吧?!

他從樓梯上走下來,腳步不疾不徐,到我面前停下,将一件長衫披到我身上:“受了涼還不趕緊上樓,發熱了怎麽辦?”

離清和孫大公子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離我幾步遠。

吳将軍為我系好長衫,站到我身側,摟着我的腰,看向孫大公子:“勞孫公子記挂了,我吳某人的人,我自己能照看好。”

孫大公子面露尴尬,讪笑道:“早知道桂恭是将軍的人,我就不多此一舉了。”

吳将軍沒理會孫大公子,反而對我說:“身體還好麽?先上樓歇一會?還是去我那裏讓大夫瞧瞧?”

我指指樓上:“上樓吧,剛買了報紙,怪累的。”

吳将軍點點頭,摟着我的手臂緊了緊,攜我向樓上走去。待經過孫大公子時,朗聲道:“桂恭是我的!”

我薄臉一紅,這話說的,好像我就非君不嫁了似的。

吳将軍說完也沒看孫大公子的反應,就帶着我威武霸氣地上了樓!

“将軍!您怎麽在我房間門口?”上着樓梯,我疑惑道。

“想你了。”

這說話不說完整的,他這是生氣了?

“将軍?今天多謝你了。”我客氣着。

他沒回答,等走到我房間門口,他一腳踹開我的房門,之後一個轉身,又一腳踢上我的房門,那“咚咚”兩聲,聽得我也是為門心疼了一把。不由道:“将軍,您輕......”

抵着門,他用唇堵住了我的話,長驅直入。

作者有話要說: 原本以為這個文會清水到頂多拉拉小手……然而現在倆人居然親上了!!碼字的時候就覺得,這倆人也是蠻拼的!!沒來得及捉蟲,好害羞~~

☆、陰雨連綿

農歷九月十六,陰雨連綿。

早上起來時,吳将軍已經不在房間裏。我慢慢悠悠地只穿着裏衣從床上爬起來,将只開了一條縫的窗子打開,通風換氣。

窗外細雨潺潺,街上的行人打着傘,偶爾經過的車輛速度飛馳,濺起一串水花。人力車夫在雨中披着鬥笠賣力地拉着車,行色匆匆。

一件大衣披到我身上,吳将軍攔住我的肩膀,站到我身旁,凝視着我問道:“瞧什麽呢?天涼,也不知道多穿點。”

我攏攏身上的衣服,一種奇異的溫暖自心間升起。

吳将軍将窗子關上一半,注視着窗外一會兒之後,轉過身,聲音低沉地說:“桂恭,你有在意的人麽?”

我愣了一下,這是個什麽問題?

一直以來,每次和吳将軍打交道我都膽戰心驚的。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就連很多舉動行為,都是我刻意做出來的。和他少有的幾次談心,也是半真半假的帶有試探性的。可這次這問題,聽着沒多大問題,編也行,說實話也無妨,但我卻沒來由地膽戰心驚。

窗外雨勢漸漸變大,天越來越陰沉,街道上的野花被風雨摧殘的不成樣子。

我瞧着街景,嘴角帶了一抹笑:“有啊。父母在世時記挂父母,長兄從軍時牽挂兄長,平生上學堂我也會擔心他。”

我這話裏面真假參半,雖然不想再騙他,但現在我已經窮途末路,進退維谷,沒有回頭路和後悔藥了。

踏上這條路開始,我就不再是我了。

他聽完我的話後,沒說話,而是再次伸手将我攔住,之後,又将我環抱住。他的下巴放在我的頸間,蹭了蹭。

雨滴打在窗檐上,倒是成了這房間唯一的聲音。

最後,吳将軍嘆息一聲:“我多希望你說的是在意我,哪怕只是騙騙我。”

我垂下眸子,心中有一個地方苦澀的要命。

正是因為在意你,所以才不想說真話。

你我之間,本不該有這些牽絆。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有時候我真羨慕那周幽王,至少他還有法子逗美人一笑。”

我很想讓吳将軍閉嘴,他大概不知道,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讓我眼中酸澀的要命。

半晌,他又道:“很多時候,我都希望你可以提出來你想要什麽,想要我做什麽,那樣,我會感覺你需要我,會讓我覺得我還有些用處,至少不會被你現在就抛棄。”

抱着我的手臂緊了又緊,勒得我生疼,可我到底還是沒有掙開這個男人的手臂。

我告訴自己,就這一會兒,讓我忘記那些狗屁的使命,忘記爾虞我詐,忘記我的算計。

只是作為戲子桂恭,安安靜靜的享受一下這個不怎麽舒服的懷抱。

不可否認,真的很溫暖。

中午的時候,吳将軍依舊呆在聽風樓。

這讓我很是懷疑,大将軍不忙嗎?這樣子真的不會出問題麽?

鑒于他中午在這裏,我想了一下,私心了一把。下了廚。

做了幾道他喜歡吃的熱菜,又煮了湯,蒸了米飯,忙了将近兩個小時,才将飯做好。

以往中午的時候,平生都和我一起吃聽風樓裏廚子做的飯。雖然主仆有別,但我畢竟是知道民主,懂得一些新式主意的人,所以從來不和平生分桌,都是一起吃的。

但今日因為吳将軍在,所以平生便去和暮風的小厮一起吃飯。臨離開房間前,還埋怨的看了我一眼,頗有些小婦人的模樣。

我不禁一樂。

吳将軍坐在我身側,給我夾了一筷子菜,說道:“你對平生倒是盡心。”

我大方地點點頭:“嗯,我把他當弟弟的。”

其實不僅是弟弟,還是一種希望,一種念想。

我是不可能擁有正常人生活的,甚至連身份都不是自己可以決定的,因為使命使然。但我在買了平生之後,有了另一個想法。

雖然我不能擁有正常人的生活,但是平生可以啊。我先把他在身邊養了一年,鍛煉他察言觀色和吃苦耐勞的能力。

吃苦耐勞不必說,要想以後生活好,不管是誰都要能幹不怕吃苦,而沒權沒勢又沒錢的普通人家尤甚。在亂世更是如此,要想生活的好,便不能嬌貴。

至于察言觀色,也是亂世的生存法則。不求平生走上什麽升官發財的大道,但求他不得罪人。

如果非要說上些什麽,平生大概算得上我心間夢想的延續。

畢竟,我是那麽希望擁有普通人的生活。

找一良人,過一生活。

差米油鹽醬醋茶,平平淡淡地就很好。

默默地吃着菜,我又給吳将軍夾了幾次菜,明顯感覺吳将軍的心情晴朗了不少。

他喝了一口湯,笑了:“不然你去将軍府給我當廚子好了,這麽好喝的湯,真想一直喝下去。”

我也樂了:“小家子手藝罷了。吃的次數少還好,吃的多了,将軍估計會嫌棄我這窮酸手藝的。”

他沉默地搖頭笑笑,不說話。

我也陪着笑了兩聲,喝起湯來。

吳将軍不知道,我并沒有給別人做過飯,連平生其實都沒有過。

我還是很羨慕那種溫馨過日子的感覺的。總覺得做飯要給喜歡的人吃才會幸福。

所以,吳子玉,你大概還不知道,因為你,我都快進行不下去這個計劃了。

為你做飯,陪你喝酒,給你親吻……這些我都沒有與旁人做過,只有你啊!

你還有什麽不滿足呢?!

多願時光靜止,歲月不老,你我于這動蕩的年代裏健康安好。

你可能永遠也聽不到我喜歡你這四個字,但我知道,很多情愫在一開始就錯亂了,糾纏在了一起。等到我想剪斷時,卻發現這參天大樹已經不是我可以掌控的了。

吃完飯,平生過來将我們的碗筷收拾好,之後,氣沖沖地又走了。

我怔怔地瞧着他的背影,心下有一絲不忍。可最後,心中再次堅定起來,為了以後他能夠獨自成長,我不能心軟,必須要讓他适應沒有我的生活!

吳将軍攔着我的手臂,緊了緊,他吻吻我的額角:“別難過,睡吧。”

躺在床上,我閉上眼,下午或者是晚上,還有一場硬戰。

作者有話要說: 沒來得及捉蟲,以後大概兩天一更,我在想要不要一更3000字,畢竟第一卷快完了,想着完結那幾章要不要寫細膩一點。推薦一首歌《飲馬江湖風蕭蕭》,少司命的~

☆、生死恨

農歷九月十六下午,連綿的細雨未斷。

中午的時候,吳将軍抱着我睡了個安穩覺,但我卻是并未真正安眠。

計劃接近尾聲,我尋思着今日不久之後我大概就要離開,或許是悄悄離去,抑或是找個理由和吳将軍道別,但不管怎麽說,我都不會留下。

可人都是自私的,我既希望吳将軍可以忘記我,然後和一位愛慕他的大家小姐訂婚,最後直至白頭,安穩的度過他的後半生。但我又私心着他能夠記住我,不是期盼着要他記住曾經對我有過暧昧的情愫,而是渴求他能夠記住我在戲臺上游刃有餘的潇灑模樣。

我還是有期望能夠在他的腦海中留下人生中最輝煌的影像。

經年之後,待他驀然回首,發現曾有一人笑的烨烨生花。

所以我一直琢磨着再唱一曲,拼盡我全身的力氣與心血,只為他一人唱起那豪邁的曲子,耍起那漆紅的櫻槍。

我定下的日子,便是今日今晚。

我選取的曲子,是《生死恨》。

躺在床上時,我一直在腦海中模拟着上臺時的走位,表情,身段......縱然登臺數次,但這卻是我最緊張的一回。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緊張。

忘記誰說過,在喜歡的人面前,永遠都是緊張的。

不過伴着雨水,最後我也是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會兒。

我醒來時,吳将軍斜靠在窗邊,手裏拿着報紙,靜靜地閱讀着。沒來由地,心中突然有一種歲月靜好之感。好像在這個人身邊,總會忘記自己身處何地身處何事之中。

他垂着眸,卻在我望向他的時候,擡眸沖我一笑。那種感覺就像是老夫老妻在一起生活多年之後,丈夫對妻子寵愛的一笑,帶着不可磨滅的默契。

将今晚我要登臺的消息對他說了之後,吳将軍環抱住我,手臂勒緊,在我耳邊說了幾個字:“我會好好欣賞的。”

有你這句話,我這一生,足以。

我們後來又一起仰躺在床上,談天說地。很多時候,我總感覺不到他是将軍,或許是他将身上的殺伐之氣斂去了,也可能是他笑的太過溫和,語氣也那麽溫柔。

他給我講第一次領兵打仗時的經歷。

他說那時候的他,不過是毛頭小子一個,手底下那群老家夥們聽他調遣的沒幾個。直到和安徽軍第一次對上,他所率領的旅隊大獲全勝之時,那群老家夥們才不拿着鼻孔看人。可是他卻開心不起來,他的弟兄們,那些鐵血軍人,死傷過半,很多活下來的最後也不治身亡。

那是他第一次對戰争戰場無力。

他說,誰都不能逃避死亡,死亡才是人類真正的敵人。

或許是覺得這話題委實太過沉重,他後來接連講了幾個小時候的趣事,我倒是沒想到,一向穩重舉止風雅的吳将軍,兒時也曾做過上樹掏鳥蛋,下河摸小魚的事兒。

果然人不可貌相,無論哪位偉大的人物,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黑歷史。

心裏面一下子就平衡了。如此說來,我八歲還尿床,着實算不得什麽難以啓齒的事情了。以後若還是有人揪着我這件事不放,我也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無視那人了。

待到快五點半的時候,很不争氣的,我肚子餓的咕咕直響,吳将軍甚為體貼的一笑,出門叫聽風樓的小夥計端上來兩盤菜。

我一聞,呵,倍兒香啊!

然兒我只是吃了幾筷子菜,就聽口了。不過半飽,但為了今晚的表演,我絕不能吃多了。總不能打着嗝上臺吧?那也太跌分了。怎麽說我也是聽風樓裏有頭有臉的角兒。

晚上七點,準時鳴鑼開唱。

“說什麽花好月圓人亦壽山河萬裏幾多愁胡兒鐵騎豺狼寇他那裏飲馬黃河血染流嘗膽卧薪權忍受從來強項不低頭 思悠悠來恨悠悠故國月明在哪一州。”我盯着這回執意要坐在一樓大廳的男人,眼神中閃過埋怨憂愁,緊接着眼神又一變,猶如淬着血的刀刃般鋒利。

戲子唱戲,除了身段和唱腔,眼神亦是重要環節。

這是京劇《生死恨》的唱段,我特意選的。和現在的華夏很契合不是麽?!

我國貧弱,列強欺我辱我,前有猛虎後有豺狼,我國危機四伏。可我華夏男兒,從來不是孬種!頭可破,血可流,家國不能丢!

那一瞬,我以為我站在了戰場上,周圍是侵略者。

磨牙吮血,恨不能殺人如麻!

“保社稷抗金兵龍争虎鬥,男兒漢為國家壯志千秋。”我婉婉而唱,猶如河水般蜿蜒,卻又不失大海的壯闊。

輕踢小腿,耍一個花槍,和我對戲的赫然是暮風。

當時和邀請暮風與我共演此曲的時候,他盯着我瞧了半天,心裏面不知想些什麽,臉上也晦暗不明。其實邀請他,我也是沒底的。我一直以為他是要抱吳将軍大腿的,現在我搶了他的大腿,他許是要恨我。雖然第一開始我對這兩人直接按的關系猜測方面出了誤差,但我好歹可以看出這倆人關系不淺。

所以我覺得暮風沒準是記恨我的,可《生死恨》若想演得出彩,和我對戲的,必然要唱腔,身段,走位,乃至眼神等等,都要一流的。聽風樓裏,暮風最為合适。于是我才去邀請他。當他喝完兩杯茶後,輕輕放下茶杯,最終點了頭。

一日臺上,十年臺下。我和暮風排練許久,終于等到今日。

我紮面扶槍,耍了個槍花,身裏一點,指南紮川肢,騰手劈下高槍。暮風左腳左移,反身一個虛步,指人頭,迎對拿,擋住自上而下劈下來的花槍。接着就是一招左推複又纏槍烏龍擺尾,槍尖直指我的咽喉。

一樓響起一片片掌聲叫好聲,然而我只聽到吳将軍那聲撕心裂肺的“小心”,眼中也是他一臉焦急的模樣,我無聲地笑了笑,眼淚蔓延出眼底暈開了妝扮,最終暈倒在地。

你瞧,好像連老天都不幫我呢。

我還是沒為你唱完整首曲子,吳子玉,我們之間怎麽這麽多坎坷?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出去來着,嘛嘛戰鬥力驚人,于是沒時間碼字了,今天補上昨天的。基本捉了捉蟲。對了求個文,是耽美娛樂圈,是不是重生的我忘了。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小受出了一張古風專輯,還在MV裏一人分飾男女。這個mv遠銷海外,超級火。有人知道這是什麽文麽~~最近在追粑粑去哪兒,覺得諾一超級萌,康康也是霸道總裁!!我藍宇大cp重聚簡直了……and林永健是個好演員~~其他粑粑也很可愛~~今天我話唠了,抱歉,嘿嘿

☆、無面族

“醒了?”他右手把玩着玉扳指,左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望着床。

“嗯。”

“你差點沒命。”他飲了一口茶,微涼的茶水入口,不可避免的苦澀讓他皺了眉。

“任務失敗了,對麽?”

“對。”他點頭,放下茶杯起身将窗簾拉開,看着窗外道:“你受的傷太過嚴重,那裏的大夫救不活你,所以我們将‘桂恭’詐死,找了個和你體型相似的死人,又讓他戴上了那張面具,之後,便将你帶了回來。”

“哦。”

“還好你被救活了。”他負手而立在窗邊,語氣中帶着慶幸。

“那個人還好麽?”

“終于問到了。”他語氣中帶着笑意:“你死了,他很傷心,不過意志沒有消沉。”

“哦,我是不是要受懲罰?”

“好好休息吧,你忘了?我們無面族不會懲罰任務失敗的人。”他笑着望了我一眼,走出了房門。

我躺在床上看着他走出去,其實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他,卻不知從何開口。

“他”是我的師傅,一個像狐貍一樣的男人。

這世上有一族人,名曰“無面族”,族人的壽命長達200餘年,臨死之時容顏也未曾老去,容貌镌刻在二十多歲的青春年華,留下一副好皮囊。

我從生來就沒有名字,只有一個編號,最初的編號是十一號,因為我是那一年裏,無面族中第十一個出生的孩子。

五歲之時,我學會用毛筆寫第一個字“人”。雖然年歲久遠,我卻仍能依稀記起族裏的老夫子對“人”的解釋。他說:“人,一撇一捺,寫着簡單,寫好難。撇要撇出鋒芒,捺要捺得平穩。就像這人一樣,既要有個性但又要學會圓滑……”

彼時還小不能懂得老夫子的意思,後來執行了幾次任務,吃過幾次虧之後,才終于知道老夫子為何當時會露出一臉飽經風霜的滄桑感。

做人,是一門藝術,尤其是我們“無面族”的人,更要懂得做人的藝術,畢竟我們的本職便是扮演好劇本裏的每一個人,讓每一個角色都盡可能的發揮最大的功效。

無面族人,無面無心,擅長演戲,引人入戲,以戲誘人,蠱惑人心。

十二歲時,我帶上了一個面具,将自己的真容掩去。

“無面族”一名的由來,便和這面具脫不了幹系。因為這面具沒有容貌,帶上之後人人都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只能靠衣服上的編號區分衆人。

第一開始,我也不願意戴面具,可是族長爺爺說:“無面族之人,在出生時,就意味着舍棄了自己的容顏……從今往後,要按照族裏編定的劇本戴上屬于劇本裏面人物的面具,演繹裏面的人物,以達到有利于華夏一國發展的目的。雖然我族人丁稀薄,能盡之力也略顯綿薄,但……但只要有利于國家,再小……也是好的……”

後來,我就戴上了那個無面的面具,我知道,這是我逃不掉的宿命,也是我必須要承擔的責任。

無面族裏有一個專門分析時政和天下局勢的“分析閣”,都是族裏極盡聰明之人。他們根據下面搜集來的情報,估計天下的走向,分析華夏未來幾年的變化。

“分析閣”的分析完成後,會将結論遞交給“劇本組”,由“劇本組”根據他們的結論,書寫一個個劇本去推動華夏向着好的方向發展。

而我,自知沒有“分析閣”中天才那種老辣的眼光,也知道自己不是寫劇本的料子,所以,就一直安安生生的做着演繹劇本的演員。

我曾經生過一場大病,一覺醒來之後,忘了許多事,記得最清楚的,就是我的編號:二。

這個編號不再是用第幾個出生來編號的,而是一個排名。

無面族中,有一個任務排名榜,根據任務等級的不同和任務成功與否,完成質量的好壞來進行評定。

小生不才,演技雖然拙劣,可也憑着自己的努力,坐上了老二的位子,幾十年間,從未掉下來過。

至于第一,那是我師傅的寶座,我從來不敢肖想,畢竟師傅那出神入化的演技,就不是吾等凡人可以比拟的,只可仰望不可比肩……

大病初愈之後,我接到的第一個任務是被評定為“中等”難度的一個名為《戲子說》的劇本。

我要扮演一個名為“桂恭”的戲子,讓“桂恭”去和當時的直系軍閥吳子玉做莫逆之交,通過“桂恭”的口,勸說吳子玉将軍美國合作,而不是和日本合作,以此來遏制皖系軍閥的發展,達到阻止日本攪亂我華夏國的陰謀。

其實我一直覺得這個任務很扯,甚至于可以說無法理喻。

做了莫逆之交就可以左右一個人的想法了麽?就算是每日每夜的吹枕邊風也不一定能夠改變枕邊之人的想法吧?

更別說是吳将軍這種意志堅定之人。

戴上“面具組”制作的“桂恭”面具的時候,我知道,縱使無法理解這個劇本,我也要演下去,因為這是我們“無面族”的族人逃脫不了的宿命。

在床上又躺了三天,我開始下床活動。

第一件事,去找我那個不靠譜又沒良心的師傅,唠唠嗑!

自從那天看了我一次之後,那家夥就沒再來過,真是薄情!世态炎涼啊!當年讓我給他端茶送水的時候怎麽就能天天見到他呢?!

“師傅!”

他正躺在搖椅裏假寐,聽到我這句話眼眸也不擡一下,只是點了點頭。

“師傅!我有事問你。”

“說。”

“你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麽?”

“知道也不告訴你。”

一口氣憋在我胸腔裏,差點噎死我!四下裏瞅了瞅,我走到門角那裏拿起掃帚,直接向着他呼過去:“快說,不然我打你!”

他從躺椅上起來,一個閃身:“越來越沒大沒小了,為師失職啊!”

我利索地躺在躺椅裏,老神在在的看着我那為老不尊的師傅:“躺椅很舒服,我一會兒就把它搬走。”

他笑的有些谄媚:“別介啊徒弟,這躺椅都這麽舊了,趕明兒師傅給你買個新的哈,來來來,我們講講那天晚上的事。”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個躺椅是你暗戀多年的人送的!

真是,不用殺手锏,你就不好好說話,太過分了!

“那天晚上吧......”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到了無面族這裏了,調整了一下寫作的章節~~感謝看文看到這裏的大大們。之後大概就是具體的講一下在“戲子說”任務裏隐瞞的一些東西吧。還有就是桂恭和吳子玉的後續。當然,這文之後我努力走歡快路線啊~~可能因為我笑點比較低,所以寫出來的東西就不太搞笑了……之後我努力寫歡快一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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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