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1.0
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東漢末年,靈帝久病不起,十常侍專政,朝改日非,以致天下人心思亂,盜匪蜂起。
公元184年,黃巾起義,巨鹿張角自稱“大賢良師”,衆徒數十萬,連結青、徐、幽、冀、荊、楊、兖、豫八州之人。
并州雖然還沒被黃巾禍及,但西北匈奴在這一帶猖獗,行動狠辣靈活,燒殺劫掠,邊城府縣苦不堪言。
殺了幾隊巡邏的兵卒後,李紀帶頭,群狼在草裏快速穿梭,兩年的時間足夠李紀以實力成為群狼的頭領。
指揮群狼滅了去邊城打草谷的部隊,由于吃喝充足,沒有天敵,狼群數量又翻了兩倍,二十幾個人都不夠分的。
舔舔獠牙,爪子磨得鋒利,仿佛回到和營裏兄弟們一起訓練打诨剿匪的痛快時光。
誰說變成狼就不能殺敵的?楊總教官說過,只要是外族,就該死。
軍營白色的帳篷挨帳篷紮了一堆,如果一個帳篷十五個人算的話,這裏撐死八十人。
風呼呼的刮着,天陰沉沉的,利于隐蔽。李紀耳朵動了動,頸毛豎起,天時地利人和都齊了。
把目光投在最大一座圓形軍帳裏,旁邊哨兵個個瞌睡連天,很是松散。
李紀兩眼微眯,看裏面走出幾個蠻子,身挂毛皮玉石,舔胸疊肚,看來官職不小。
“嗷嗚!”
一聲低吼,李紀率先沖進去,奔着趾高氣揚的蠻子,前爪離地後爪一蹬,一口咬斷了目标的脖子。
看向旁邊站着的幾個,狼嘴裏滴着血,眼裏的乖戾都淌着血腥味。
媽呀,這狼是要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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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人反應過來,抽出刀砍向李紀,李紀左躲右閃,再趁機咬兩口,應付自如。
狼群綠着眼睛撲過來,很快便咬死了大半軍卒。
突然,不遠處傳來幾聲痛苦的狼叫,李紀回頭,好幾匹狼口吐白沫的倒下去。
瞬間的功夫,又倒下了一片。
蠻子為了防狼咬,在自己脖子上塗了毒?
李紀行動開始遲緩,立刻就明白是怎麽回事,背後挨了刀,劃出道口子,
三個蠻子把他圍上叽裏咕嚕說了幾句什麽,猥瑣的眼裏閃着光,其中有人拿了杆□□刺向李紀,紅光大顯,一聲虎嘯在耳邊響起。
肩膀突然一疼,直接被抓掉大塊肉,蠻子死之前的眼神還是難以置信。
狼眸侵略中帶着憤怒,在殺死最後一人時靠在旗杆子上,不知死活,蠻子的旗飄到腳下,浸了血,連字都看不清了。
幸存的幾匹狼圍着李紀拱了拱,嗚咽着。
幾騎馬蹄聲漸近,風中傳來說話聲,聽起來是漢人。
“将軍,這軍營遭了狼災,沒有活口,左親王格木紮被咬死了,脖子都斷了,地上血還沒幹,我們晚來一步。”
“哼,和義父請兵出來,畫戟锃亮,卻連架都沒得打,好不憋屈。”
洪亮中帶着郁悶的嗓音傳來,夾帶着馬蹄聲,和颠簸甲葉的嘩啦聲。
“文遠,把格木紮頭顱帶上,某家獵幾只狼回去開胃。”
“是,将軍。”
“将軍你看,那裏還有幾只狼,活的。”
“哦?看某家箭術。”
漢人将軍張弓搭箭,三發同射,
百步開外,幾只箭嗖嗖射來,帶着風聲從狼眼鑽進去,最後剩得狼腿腳抽搐着倒在李紀腳前。
箭矢帶着風射向李紀,李紀眼睛刷的睜開,滿是煞氣,箭射在旗杆上晃動着,李紀卻沒了蹤影。
“嗯?”
漢人将軍有些意外,等再舉弓,幾人的戰馬好像受到了驚吓,馬蹄擡起來,慌亂的叫着。
腥風吹來,一道影子從不遠的草叢竄出來直直沖向将軍,将軍動也不動,任李紀撲過來,
吓的随從一驚,舉槍也刺空。
李紀卻不能往前一步,他被人捏住了後頸,如果捏的不是自己,李紀可能要贊上一句好身手。
卻見面前的漢人将軍身高八尺,虎目熊腰,唇峰飽滿,臉龐棱角分明,手中一杆方天畫戟,往那一站,穩如泰山,自有威儀。
兩只眼睛如利劍般射來,正好撞上李紀眸子的狠厲,一人一狼中間兩股殺氣對抵,将軍卻笑了,笑的輕狂,
“爺正愁晚上沒個硬菜,如此便送上門來,牲畜畢竟是牲畜,走,回城。”
全身一僵,咬又咬不到,爪子現在又顯得格外短,沒了用武之地,
李紀呲着牙被将軍抵在得勝鈎上,李紀掙紮不過,脖子被劃破,灑到畫戟刃上,
由于□□發作,李紀昏沉的拍拍腦袋,
沒聽說邊境有這麽一號人物,神策也沒見過…難道是太子李亨的人馬?
李紀隐隐覺得有哪裏不對。
城池漸近,日頭偏西,正晃在城牆上兩個大書的古字上,
李紀擡頭嗚嗚了兩聲,是雁門?
沒有常年的皚皚白雪,也沒有玄甲,這裏駐軍的軍旗也不對,一切陌生的很,李紀盯着将軍的盔甲看了好久。
“奉先老弟,你可回來了,城裏出大亂了。”
城門大開,一個文人模樣的騎着馬迎出來,結果沒到近前,座下的馬突然跪了,文士正好摔在将軍馬前,被将軍手裏的狼瞅了一眼,就吓哆嗦了。
“吞吞吐吐作甚,有事快說。”
讓将軍的跟随一吼,文士這才爬起來,向将軍行禮,哭喪着臉。
“呂老弟,今早城裏突然出現幾個賣神符聖水的賊人,和別個郡報來的一樣,搞得人心惶惶,現在外面都在傳,黃巾打上我們的主意了。”
“郭将軍多慮,有我并州狼騎在,區區小賊,能奈如何?且回家休息去吧。”
将軍擺擺手,對文士說的絲毫不上心,
“這,呂老弟,呂将軍!”
文士還想說什麽,将軍沒再理他,戰馬沖文士打了個響鼻,仰着頭走了,簡直和它主人一樣。
黃巾……并州…呂将軍…畫戟…百步穿楊
怎麽會這麽熟悉?
李紀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是三國時期呂奉先的轅門射戟。
被大力丢到地上,李紀滾了兩圈躲過仆人的抓捕,站起來追上将軍,卻沒有進攻或逃走的意思。
甚至在将軍看過來時歪了歪頭,
“怎麽,想求饒?”
李紀直勾勾的看着他,眼裏的躍躍欲試讓将軍感覺自己遇到的是挑戰者,而不是一只野狼。
“對于手下敗将,某家沒興趣。”
将軍話音未落,李紀已經沖過來了,伴随樹葉的沙沙聲,将軍一拳打空,
李紀像預測到将軍的動作,在将軍擡腿的時候竄到身後,沒正面對上。
将軍劍眉一挑,半蹲掃腿,李紀一躍而起,撲到将軍肩上,長長的爪子透過甲葉抓破了皮,将軍吃痛,李紀被拽着傷口扔出去。
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将軍!”
“無妨,退下。”
左右看将軍受傷,嘩啦圍過來,将軍冷哼一聲,左右相互看了看,只能退下。
将軍這才正視這匹半人大的灰狼,從外表看,虎頭蜂腰,獅臀馬腿,端的是好品相。
微微前弓,謹慎中帶着自信,舉手投足間有叢林之王的姿态。
“某家十歲打虎也算毫發無傷,今日居然被你撓了,來吧,某看你這牲畜還有甚能耐。”
将軍摘了頭盔,是銅簪挽着發髻,緊了緊拳頭,對李紀招招手,算對它感了些興趣,
卻見李紀耳朵動了動,看向門外,門外進來一人,是丁原親衛,
“禀将軍,城外來敵三萬,領頭的是大賢良師麾下波才,正在叫陣,丁大人讓您到府中議事。”
“來得正好,某正嫌骨松筋弛,這次義父總不能說我故意生事。”
把李紀忘到一邊,将軍接過畫戟,左右一擺,畫戟閃着寒光。
“義父,孩兒請戰,定将那波狗賊首級取來。”
丁原在堂中坐着,老遠就聽到将軍的大嗓門,步下虎虎生風,老人撫了撫三绺須髯,有些得意。
“奉先吾兒,黃巾賊計多端,皇甫大帥尚且難為,大敵當前,要從長計議。孫子曰“謀定而後動,知止而有得。”切不可魯莽行徑…”
見丁原眯着眼,續續而論,将軍只能耐着性子,一邊聽一邊點頭,等丁原講夠了,放将軍再出來,天有些黑了。
将軍上了馬,馬蹄急急的踏了踏。
“侯成,點五百人随我殺個痛快。”
“遵命”
城外黃巾叫了一會陣,見城裏不出兵,便開始紮營盤,有模有樣的埋着陷阱路攔。
突然城門大開,沖出一哨人馬,殺氣騰騰,領頭那員将,畫戟高指,聲音傳出好幾裏,
“誰是波狗賊,快快出來受死!”
“敵将休得猖狂,波才在此!”
黃巾營裏沖出一匹馬,馬上漢子,黑花花臉,膀大腰圓,絡腮胡,手裏一杆長刀。
“憑你這種貨色,還不夠給某家祭旗。”
将軍見那波才上刀便砍,也不着急,閃身将來人刀柄握住,戟刃往下劈,波才不得不松手将武器送人,卻躲慢了一步,被削掉半個胳膊。
疼得波才哇哇亂叫,播馬往回逃,将軍搭箭射個正着,屍首摔下馬來。
“兒郎們,給某殺!”
“殺!”
由将軍在前面領着,五百騎如虎入羊群,蹄聲撼動大地,不一會,黃巾倒下一面,鐵騎沒有損傷,這是一邊倒的屠殺。
戰鼓擂的咚咚響,李紀在城門口站了很久,戰場的血腥讓他興奮的舔了舔爪子,不過,這場仗贏得太簡單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空城老鐵的一發手榴彈和兩發地雷。
本文cp呂布,咳,腦洞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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