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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不省人事。在闖下這麽大的禍後,讓她閉嘴是最好的結果。沒了她替鳳南栖說話,北堂盟主對付鳳南栖應該更容易一些吧。
不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喬堡主身上,沒人注意到蘇月玲這邊。
鳳南栖看喬堡主那眼神,簡直像是要活剮了他。
喬堡主抹着一臉的汗說不出話來,北堂盟主替他解圍:“諸位請聽在下說,”北堂盟主示意大家看向他:“事到如今,在下也不好再瞞大家,玄鐵劍之前的确是被人盜走。”
“什麽!”衆人驚呼。“是誰這麽大的膽子,膽敢觊觎武林盟主的玄鐵劍……”
北堂盟主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剩下的事情,喬堡主自己說出來可好?”
喬堡主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兇神惡煞的鳳南栖,又看了一眼北堂盟主,吞了吞口水,顫抖地抱拳說道:“在下對北堂盟主有愧,那玄鐵劍,乃是在下受鳳莊主所脅迫,不得已而偷之……”
葉黎聽見身旁的喬雲展冷笑了一聲,不由擡頭看他,只見他眸中冰涼一片,滿是嘲諷之意。他竟真的對喬堡主半點感情都沒有。
再看看堂中那個恨不得腿肚子都打顫的喬堡主,葉黎搖搖頭:這慫包,真真讓人尊重不起來啊。
之後喬堡主又斷斷續續講出,他是如何受到鳳南栖的威脅,如何偷取的玄鐵劍,又如何良心發現,對北堂盟主坦白,重新将玄鐵劍找回。中間雖然少去很多細節,聽起來卻是比鳳南栖那套從密探手中奪走劍的說法靠譜多了。
衆人放恍然大悟,扶額嘆息:“竟不知鳳莊主是這般奸詐之人……”一副上當受騙之悔不當初模樣。
北堂盟主嘆息道:“想當年在下與鳳莊主也曾經兄弟一場,武林盟主大選那時,鳳莊主便對在下産生了隔閡,如今又如此大費周章地陷害淩雲山莊。江湖中最是不齒這種奸詐行為,如今在下既為武林盟主,縱然心中不忍,也要替武林中人除了你這道貌岸然之人,以免你再為禍無辜。”
“北堂牧,你有什麽資格指責于我!”鳳南栖窮兇極惡道:“武林盟主的位子本來就是我的,論文論武,你皆不及我,你有什麽資格坐這武林盟主之位?”
“鳳莊主這話欠思量。”崆峒掌門站出來替北堂盟主說話:“能一統江湖之人,不僅要文武皆備,更是要看品德言行。北堂盟主即使文武皆不如你,但論品行,老夫敢說,這江湖中再沒有一人能與北堂盟主相提并論!”
“頑固的老東西!”鳳南栖罵道,一掌劈了過去,顯然已經氣急敗壞。
崆峒掌門臨危不亂,與鳳南栖打了起來,北堂盟主也立即加入,同崆峒掌門一起對付鳳南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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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四面八方湧來衆多黑衣人,手持長劍,攻了上來。
鳳舞山莊有一人跳出來,大聲喊道:“這是鳳舞山莊與淩雲山莊的事情,與諸位英雄無關!還請大家退避三舍,以免誤傷!”
“你都喊我們英雄了,我們怎好意思作壁上觀?”一個響亮清脆的女子的聲音傳出來,衆人為之一振,但凡有點羞恥心和正義心的人都沖上去同那些黑衣人打了起來。
至于這一聲究竟是誰喊的?當然是……
葉黎躲在喬雲展背後拍拍胸口:幸虧她躲得快。果然她沒長熊心只長了一個賊膽啊。
喬雲展将她推到葉歌身邊,囑咐葉歌:“帶葉姑娘去安全的地方躲一下,這裏太亂了。”
葉歌點點頭,拉着她運輕功跳到院牆上方,伏下身子,正好将院子中的混亂景象盡收眼底。那廂北堂盟主和鳳南栖打得正酣,這廂北堂宇同幾個武功不弱的人糾纏着;這邊不少俠義之士挺身而出,那邊有個穿粉色衣服的小姑娘罵得正歡……
葉黎定睛一瞧,不由捅捅身邊的葉歌,指着那個粉衣小姑娘對他說道:“這丫頭又出來搗亂了,怎的就是不知道害怕呢?”葉黎說的自然是北堂伊,明明身上一點武功都沒有,關鍵時刻還總是喜歡跑出來添亂。就比如現在,她只顧一個人罵得暢快,絲毫不管袁鏡在她身邊辛苦的防護。
不過北堂伊這丫頭的嘴皮子着實厲害,很難想象一個抖着一臉的嬰兒肥的粉嫩的小姑娘,臉不紅氣不喘地挨個問候鳳南栖的祖宗,其問候語簡單且粗暴,其小模樣活像是下一刻就要去刨人家祖墳,只聽葉黎冷汗涔涔:姑娘你好歹也是武林盟主的千金,這滿口的髒話跟誰學的?
身旁的葉歌低笑道:“她倒是青出于藍……”
葉黎肅然起敬:原來是自家弟弟教的,難怪聽起來這麽親切。
北堂伊問候完鳳南栖的祖宗十八代,便開始專心致志對鳳南栖本人進行人身攻擊,只聽得葉黎拍手叫好,氣得鳳舞山莊的人嗷嗷吐血……
“鳳南栖你這死不要臉的吊死鬼,趴在鞭鞘上的屎殼郎,不知道死在眼前……”
“鳳南栖你後脊梁長瘡肚臍眼流膿,你壞透了你……”
“鳳南栖你這挨千刀的老肥豬……”
葉歌忍不住大笑起來:“這丫頭成精了,哈哈哈……”
鳳南栖明顯被北堂伊的罵聲分了神,幾個招式下來,已經露出吃力之色。北堂盟主趁此機會,攻勢愈發淩厲,鳳南栖連連退後,似乎快要招架不住。
卻在此時,鳳南栖一個抽身,長劍直指北堂伊。恰逢此時,袁鏡正與其他兩個黑衣人打鬥,使得北堂伊身邊出現了一漏洞。
葉黎還未反應過來,葉歌一越,已經沖了出去,手中握着鴛鴦刀的其中一把。
她只好抱着剩下的一把鴛鴦刀,心中思量着是不是也該像葉歌一樣沖出去。其實她不是怕鳳舞山莊的人,她是怕北堂宇看到他會罵她。
葉歌沖下去,成功挑開了鳳南栖的劍。
北堂伊一聲興奮的大叫後,跳到了葉歌的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可勁兒地晃,絲毫不顧及其他人的目光。
葉歌似乎罵了她兩句,北堂伊小嘴一撅,磨磨蹭蹭地從葉歌身上跳下來,手卻扯着他的袖子不松開。
葉歌眼中多了一絲叫寵溺的東西。
葉黎見狀,不由笑了起來:葉歌這小子,是什麽時候喜歡上人家姑娘的?
而被葉歌挑開劍的鳳南栖,退後幾步後,做出了一個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他竟舉劍向昏迷的蘇月玲刺去。
蘇月玲身邊雖然有蘇千行,但蘇千行原本武功便爛的不忍直視,如今又是一副風吹就倒的身板,如何能護得了蘇月玲。
千鈞一發之際,另一個人影緊追鳳南栖而來,在鳳南栖即将要傷到蘇千行或者蘇月玲其中一人時,那個人影一手将蘇千行推開,另一只手将昏迷的蘇月玲拉入懷中,抱着她閃到一旁。
那個人影,自然是北堂宇。除了他,怕是沒有人會關心這兩個假冒南宮鶴子女的冒牌貨。
可是誰也沒看到,北堂宇自己也沒有看到,他懷中的蘇月玲,倏忽睜開了眼睛。
偏偏,葉黎看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這次不會吃虧的,大家表拍我啊……
還有,滿滿的三大章啊,滿滿的都是愛啊……
今天沒有榜單,能看到我的文文的人都是有緣人啊……
咳咳,還有一件重大事情要說!!!!!
☆、代其受過
葉黎恨自己眼神怎麽就那麽好。
如果她眼神不好,她就不會看見蘇月玲在北堂宇懷中睜開了眼睛;如果她沒有看見蘇月玲睜開眼睛,她就不會看見蘇月玲緊接着又掏出了小巧的匕首;如果不是她看見蘇月玲的匕首往北堂宇胸口上捅,她就不會一時腦熱便沖了過去;如果她沒有沖過去一腳将蘇月玲從北堂宇懷中踹開,事情就不會是現在這樣……
像現在這樣,蘇月玲被她一記飛腳踹得趴在地上起不來,她乖乖站牆角,北堂宇罵她跟罵孫子似的,唉~
葉黎很委屈,弱弱地嘟囔一句:“明明是我救了你,你還兇我……”
“你還有理了?”北堂宇戳戳她的腦袋:“我說過不讓你來這裏,你怎麽就是不聽話?你知不知道這裏很危險?”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你給我老實呆着!”說罷将她推到大堂最內側,自己提劍又沖了出去。
欸欸欸?不對啊,她還沒怪他偏袒蘇月玲,憑什麽給他訓?這不公平!
葉黎左右瞅瞅,那些人打得正緊,沒有人理會她這裏。她總不能就這麽幹巴巴地站着,想了想,葉黎一聲奸笑,瞄向了趴在地上的蘇月玲。
托蘇月玲的福,她那段時間過得生活不能自理。今天總算讓她逮着機會,看她不将蘇月玲使勁揍,往死裏揍,揍她個半身不遂……
葉黎将手攥得咯嘣響,冷笑着往蘇月玲走去:“月玲姑娘,新仇舊恨,咱們今天也一并算一算怎麽樣?”
“你這賊女,居然還沒死!”蘇月玲表情猙獰。
“老天不讓我死,就說明我不該死。”葉黎拔出剩下的一把鴛鴦刀,在蘇月玲面前比劃:“既然我不該死,那你說,誰該死啊?”
蘇月玲突然笑了起來:“你不能殺我,我是南宮鶴的女兒,殺了我的話,北堂盟主不會放過你的。”
“你還真當你是南宮鶴的女兒,你也配?”葉黎嘲笑道:“你知不知道你很可悲?被鳳南栖利用不說,連北堂盟主也在利用你。鳳南栖想通過你來誣陷淩雲山莊,淩雲山莊又何嘗不是利用你來反擊鳳南栖。他們為什麽都選擇利用你,因為你笨,你愚昧無知,你活該……”
葉黎罵得好爽。
“葉姑娘,你不要太過分!”蘇千行蹒跚走過來,單膝跪地,将蘇月玲拉入自己的懷中,對葉黎說道:“葉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師妹縱然有天大的錯誤,也請你看在她是被人利用的份上,放過她好嗎?”
“放過她?”葉黎幹脆蹲在二人面前,她粲然一笑,調皮道:“蘇大夫,你認識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你覺得我會寬宏大量的原諒一個曾經置我于死地的人嗎?”
蘇千行突然雙膝跪地,咬牙對葉黎說道:“如果葉姑娘不肯原諒師妹,那麽,師妹所犯下的錯誤,皆由我這個做師兄的承擔。葉姑娘要殺要剮,我蘇千行絕不皺一下眉頭!”
葉黎一愣,直直望着蘇千行,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
蘇月玲咬着嘴唇,喃喃道:“師兄,你不必如此……”
蘇千行卻仿佛沒聽見她的話一般,梗着脖子望着葉黎。
葉黎沒由來地覺得窩心,但還是決定吓吓他們。她對蘇千行說道:“說不定我真的會殺了你哦?”說着将鴛鴦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蘇千行顫巍巍得閉上了眼睛。
葉黎稍一用力,蘇千行的脖子上立即滲出血來。
卻在此時,蘇月玲一把握住刀刃,毅然決然将刀轉到自己脖子上,對葉黎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動手吧,我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蘇千行立即睜開眼睛,大為緊張。
“說話真不讨喜!”葉黎調整了一下刀的角度,問蘇月玲:“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到現在還認為你師傅是我殺的嗎?”
“是!”蘇月玲毫不猶豫地回答。
“真是敗給你了,你是被鳳南栖那個家夥洗腦了嗎?”葉黎收回刀,站起身來,低頭俯視她:“那我暫且留着你的命好了。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殺你師傅的人不是我,不是北堂盟主,也不是淩雲山莊的任何人!”
“葉姑娘,你……”蘇千行頓時有些感激涕零。
葉黎煩躁地揉了揉頭發,對蘇月玲嚷道:“雖然我真的很想很想揍你一頓,但我突然有一個更好的想法。我被你踢下懸崖沒死是我命大,但你欠我一條命卻不能這樣草草算了。不如這樣,我可以不傷害你也不傷害蘇千行,但我要你幫着做一件事,你可敢答應?”
“我為什麽要答應你?”
“你可以不答應我,我手中這把刀剛入我手,暫時我還不想讓它飲血。”葉黎撫摸着手中的鴛鴦刀,沖蘇月玲挑眉低笑:“不過我記得淩雲山莊後面的山上也有一處斷崖,既然蘇千行肯代你受過,姑且我将他丢下去,就像當初你将我踢下山崖一樣。至于他是死是活,那就看他的命了。你看這樣既出我一口氣,也遂了他替你受過的心願,我覺得很是不錯,你覺得呢,蘇姑娘?”
蘇月玲仍舊不受她的威脅:“阿宇不會容許你這樣做的!”
阿宇阿宇,葉黎聽着她口中喊北堂宇的名字就心煩。懶得同她繼續說下去,葉黎直接伸手去拖蘇千行,蘇千行那小身板虛弱不堪,身子一歪被她拖倒在地,模樣看上去甚是狼狽。
“等一下!”蘇月玲眼中終于流露出一絲慌亂,她一把從葉黎手中搶過蘇千行,将他護在身側,臉色難看地問:“你想要我做什麽?”
葉黎原本也并未真的打算将蘇千行帶走,縱然蘇千行想替蘇月玲受過,可她卻并未糊塗到真的這樣做。故而蘇月玲将他搶回時,她便順勢松了手。葉黎看着蘇月玲,這個女人的确将自己害得很慘,可是現在就算将自己所受的傷全部還給她也并無太大意義,反而……
“我欣賞你的武功,想讓你幫我救一個人?”葉黎如是說,她想到了困在三玄門暗室的那人。
“誰?”
“時候到了,我會告訴你。”葉黎撇撇嘴:“你真是讨便宜了,我是真的很想揍你一頓的……”眼不見為淨,葉黎轉身就走,再不走她肯定會後悔的。
她寧願出去打架也不願看着他們師兄妹二人。
“葉姑娘!”蘇千行叫住她。
葉黎停下腳步:“做什麽?”
蘇千行真摯說道:“葉姑娘身上的蠱,我一定會找到方法幫你取出來!”
“兩個人!”葉黎伸出兩根手指頭,晃了晃:“我找到那個身上種有母蠱的人了,我要你救兩個人!”
“沒問題!”蘇千行拍着胸口保證。
葉黎呼出一口氣來,蘇千行若是真的能找到方法解除生死蠱的話,她今日放過蘇月玲倒也不會虧太多。
“葉姑娘!”這次叫住她的是蘇月玲。
葉黎沒了耐心地停下步子看她:“你又怎麽了?”
蘇月玲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問道:“我師傅,真的不是你殺的嗎?”
葉黎對天發誓:“我真的真的真的,連白水谷在哪兒都不知道!”
蘇月玲垂下頭來,不說話,也不再看葉黎。
葉黎走出大堂,院中的人依舊打得不可開交,北堂宇那邊她倒是不用擔心,葉黎踮起腳尖,在混亂的人群中搜索葉歌的身影。
好不容易找到了葉歌,葉黎定睛一瞧,不禁吓了一跳。
此時葉歌正同一位老者打鬥着,偏偏這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在大堂中義正言辭地讀過信的崆峒掌門人。
這老頭怎的同葉歌打起來了,他究竟是站在那一邊的?
不過不管他站在那一邊,膽敢欺負他家葉歌,也不先問問她這做姐姐的同不同意。崆峒掌門一副不肯罷休的樣子,她正好因為放過蘇月玲而憋悶得慌,正好借此機會出出氣。心下一想,葉黎提着刀便奔了過去。
到底鴛鴦刀是他們南宮家的東西,用起來很是順手。随着葉黎的加入,崆峒掌門人沒了之前打得那麽輕松。姐弟倆雙刀合璧,加上兩人的默契,沒過多久,崆峒掌門人便露出些許敗象。
葉黎并不打算一直打下去,她見好就收,趁崆峒掌門人退後的間隙,按住葉歌,用自己手中的刀将崆峒掌門隔在一尺見外的地方,揚眉問道:“崆峒掌門,你不幫着對付鳳舞山莊的人,糾纏其他人做什麽?”
“宵小之徒!”崆峒掌門怒氣沖天,胡須一顫一顫的。他手中的拂塵一甩,又向姐弟倆攻來。“快将本派秘籍教出來!”
葉黎一拍腦門,原來當時她和葉歌偷的是人家的秘籍啊。不過不管是秘籍還是兵器,早就一并交給葉玄生了,交出來才有鬼咧。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死不認賬了。
“前輩你認錯人了,什麽秘籍?我們根本不知道好不好?”葉黎喊道。
“老夫識得你們的招數,休想抵賴!”話音剛落,拂塵又甩了起來。
崆峒派的武功大多奇險辛辣,若是練到一定境界,人和武器便能是融為一體。崆峒掌門人一把拂塵使得出神入化,在熟悉了他們姐弟倆的招數後,逐漸反敗為勝,葉黎有些堅持不住了。
那次他們姐弟倆也是險些栽在這把拂塵上。
其實之前她一直以為拂塵只有宮裏的太監和道士們才會用的,哪裏想到小小的拂塵也能作為攻擊的利器。崆峒掌門內力深厚,那拂塵打在身上就像被鞭子抽了似的。
葉黎這邊抵擋不住,葉歌也逐漸落入下風,這樣下去可是大大的不利。恰在此時,葉歌忽然被崆峒掌門踢中了膝蓋,身子一歪。崆峒掌門一個拂塵打下來,葉黎立即舉刀,擋在葉歌面前,葉歌也本能将手中的刀擋了上去……
“鴛鴦刀?”崆峒掌門一個閃神,拂塵一卷,纏住了葉黎和葉歌手中的鴛鴦刀,用力一拉。
葉黎用力握住手中的刀,叫道:“你這老頭,你幹嘛搶我們的東西?”
“這鴛鴦刀,你們從何處偷來?”
“什麽偷不偷,本來就是我們家的東西!”葉黎沒好氣地說道。
“滿口胡說!”崆峒掌門呵斥一句:“老夫只知,這鴛鴦刀為南宮鶴所有,從不離身。如今南宮鶴消匿江湖十餘年,這刀怎會變成你們家的東西?”
葉黎眼睛一眨:“你猜?”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葉黎姐弟倆真正的身份快要被人看出來了喲……
這兩天沒更新,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等得很辛苦,其實我也是有苦衷的。
我向大家保證,這篇文文已經寫完了,現在正在修改階段,所以絕對絕對不會坑的!
作者可是個誠實的孩子!
還有,我的新坑已經開了,《公子,您賤笑》不知能不能入大家的法眼。
☆、火藥
“老夫只知,這鴛鴦刀為南宮鶴所有,從不離身。如今南宮鶴消匿江湖十餘年,這刀怎會變成你們家的東西?”
葉黎眼睛一眨:“你猜?”
崆峒掌門老臉一皺,一時語塞。
葉黎用手肘捅了一下她:“姐,你捉弄老人家也就算了,但你偶爾也要注意一下場合好麽?”
葉黎向崆峒掌門拱拱手,一本正經道:“崆峒掌門,今日鳳舞山莊前來滋事,我們姐弟倆來這裏不過是想對淩雲山莊盡一些綿薄之力。如今頭等大事便是将心懷不軌的鳳南栖捉住,其餘的事情,待解決了鳳舞山莊的人,我們坐下來慢慢談如何?”
其實有什麽好談的,等到鳳舞山莊的人全部解決掉,她還不有多遠跑多遠。
崆峒掌門向四周環視一番,略一沉思,丢下一句“莫想逃”,拂塵在空中旋轉一圈後,人已經跳到了鳳南栖面前,同北堂盟主聯手向鳳南栖攻去。
這老頭一把年紀了,怎的恁好騙?
葉黎同葉歌對視一眼,姐弟倆都從對方眼中讀出一個字來:逃。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鳳舞山莊的人眼看就要被淩雲山莊的人清理幹淨了,這裏也沒有他們姐弟倆能幫上忙的地方,幹脆雙雙跳牆而出,免得等會兒崆峒掌門人再來找他們的麻煩。
葉黎同葉歌跳下淩雲山莊的圍牆,剛一落地,葉黎一腳踩在一個黑不隆冬的圓狀物體上,險些摔倒。
“這是什麽?”葉黎踢了踢腳下足有一個小西瓜大小的物體,“怎麽還有一個小尾巴?”葉黎蹲下來,想要将這個球狀物體撿起來。
“等一下!”葉歌突然阻止她,彎下腰來仔細觀察一番後,表情立即變得凝重起來:“這好像是……火藥……”
葉黎頓時一蹦三尺遠。
關于火藥的威力,葉黎其實是見識過的。
那時她和葉歌有幸見到一批走私軍火的人,不知因為什麽原因,其中一輛馬車竟着了火。葉黎親眼看到那輛馬車的車夫被轟然爆炸的火藥炸得體無完膚,其餘的附近的那些人,看上去似乎沒什麽外傷,卻口鼻出血,有嚴重者,七竅出血,倒地不起……
從那時起,葉黎便覺得火藥是個很邪門的東西,碰不得,萬萬碰不得。
如今這東西竟然出現在淩雲山莊的圍牆外,而且還不止一兩個。放眼望去,圍牆外不是何時竟密密麻麻地排放了許多。
至于是誰放的,不用問,除了鳳舞山莊沒第二家。
葉黎沉吟道:“輸不起便要同別人同歸于盡,這鳳南栖未免太極端了些。”
葉歌皺着眉頭說道:“既然敢在這裏放火藥,附近應該有鳳舞山莊的人。姐,你回去通知北堂宇,我先留在這裏探查一番……”
葉黎深知事不宜遲,點點頭,說了句“你自己小心”,便重新翻牆,回到淩雲山莊內。
此時鳳南栖已經被北堂盟主制住,周身被天蠶絲捆住。他猖狂笑道:“北堂牧,今日我便是死,也要拉着你們整個淩雲山莊墊背!”
北堂伊蹬蹬跑過去,踹了他
衆人顯然并沒有把鳳南栖的話放在心上,北堂牧同崆峒掌門人商量一番後,宣布道:“鳳舞山莊莊主鳳南栖,偷玄鐵劍在前,誣陷本盟主在後,此番又大舉入侵我淩雲山莊,實為武林衆人所不能容忍。本盟主今日便廢掉鳳南栖一身武功,斷其奇經八脈,此後江湖中再無鳳舞山莊的存在……”
鳳南栖啐了一口,狂妄大笑。
葉黎舉目去尋北堂宇,卻怎麽也找不到他。北堂伊這丫頭也不在,袁鏡袁青也不見一人,喬雲展此時也不知所蹤,葉黎無奈,只得硬着頭皮往北堂盟主身邊湊。
還未接近北堂盟主,葉黎便被一人攔住了去路。擡頭一看,正是崆峒掌門這個老頭。“你要做甚?”
葉黎實話實說:“鳳舞山莊在外面埋了火藥,要炸掉淩雲山莊,我來通知北堂盟主一聲。”
崆峒盟主臉色一變:“當真?”
葉黎使勁點點頭。
崆峒掌門立即走到北堂盟主身邊,耳語幾句,只見北堂盟主淩厲地望了一眼鳳南栖,立即招人前來,吩咐幾句後,衆人立即向四周散去。
北堂宇方才出現,葉黎顧不上和他說話,原路返回,去找葉歌。
北堂宇見是她,快步追上去,拉住她問道:“出什麽事了?”
葉黎答道:“山莊外面埋了很多火藥,葉歌還在外面,我擔心他。”
“我跟你一起去!”
火藥雖烈,但忌潮。如今也沒有別的方法,只得用水澆。淩雲山莊內井口衆多,但莊外卻沒有水源。山莊的人只得從莊內打水,運到外面。同時,北堂盟主又撥出一部分人,在莊外搜尋鳳舞山莊的人,以免在火藥被點燃。
葉黎找了許久,也不見葉歌,卻見到不少橫七豎八的黑衣人。
北堂宇見狀,說道:“看來,葉歌已經解決了不少了。”
葉黎總覺得心神不安。
卻在這時,只聽“轟”的一聲,有爆炸聲從遠處傳來。葉黎心中一驚,拔足向爆炸聲傳來的方向狂奔。
北堂宇緊随其後。
葉黎趕到時,那裏已經聚集了不少淩雲山莊的人。
這裏是淩雲山莊的西面,圍牆的一部分已經垮塌,破碎的磚石落了一地。有兩個黑衣人被壓在下面,看模樣已經沒了生氣。
一直沾滿鮮血的手驀地從那兩人身下伸了出來。
衆人一驚,有人已經拔出了劍,緊張以待。
“是葉歌!”葉黎立即撲上去,慌亂地去撥壓着葉歌的石塊。
“快去幫忙!”北堂宇吩咐道,也立即上前幫忙。
人多力量大,磚塊很快被清理幹淨。北堂宇推開壓這葉歌的兩個黑衣人,一張滿是鮮血的臉呈現在衆人面前。
葉黎剛要驚叫,卻聽一聲尖利的疾呼,随即眼前閃過一個粉色的身影。下一刻,北堂伊就撲在葉歌身上哭喊道:“葉哥哥,你怎麽了?你就是毀了容伊兒也要你……”
衆人張大嘴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了話說。
葉黎剛想拉開北堂伊,卻見葉歌坐起身來,不着痕跡地将那只鮮血淋淋的手藏在背後,另一只手一把将北堂伊摟進懷裏,滿是無奈地說道:“毀什麽容,又不是我的血!”
北堂伊欣喜地叫了一聲,抱着葉歌不撒手。
葉黎總算松了一口氣。
北堂盟主上前,對葉黎和葉歌抱拳道:“今日承蒙兩位小英雄相救,淩雲山莊感激不盡!”
葉黎剛想回禮,卻聽北堂伊嬌嫩的說道:“爹爹,他們不是小英雄,他們一個是你未來的女婿,一個是你未來的兒媳,什麽感激不感激的……呀!”葉歌敲了她腦袋一下,引得她一聲嬌呼。
此話一出,語驚衆人。
葉黎正起身,聞此險些閃了腰。北堂宇乘勢摟住她的腰,笑眯眯地對衆人點點頭。
北堂盟主臉色複雜地看着他們,葉黎注意到崆峒掌門對北堂盟主說了什麽,使得他的神情更為複雜難懂。
“葉姑娘今年芳齡幾何?”北堂盟主突然問道。
葉黎愣了一下,答道:“快二十了。”
“那葉公子?”
“只比我小一歲。”
北堂盟主盯着他們姐弟二人看了片刻,視線又轉到他們所拿的刀上,目光一沉,說道:“二位先跟我回莊裏吧。”
葉黎猶豫起來,遲遲不肯邁步子。
“走吧。”北堂宇推了她一下,擁着她往前走。
這時,北堂伊突然尖聲叫道:“葉哥哥,你的手……”
葉黎回頭望去,只見北堂伊不知何時将葉歌藏在背後的右手撥了出來,此時正捧着着他的右手哭得梨花帶雨淚眼滂沱,葉歌望着她一臉無可奈何。
葉歌臉上的血是別人的,手上的血卻是自己的。那只手流血不止,有些地方皮肉外翻,甚至露出骨頭來,慘不忍睹。
北堂盟主見狀,說道:“這傷拖不得,還是盡快随我回山莊包紮一下。”
山莊裏有蘇千行,葉黎自然知道蘇千行的醫術何其了得。不敢再磨蹭,忙帶着葉歌,同北堂宇一起回到莊內。
葉歌手上的傷比較兇險,蘇千行給他上藥包紮完後,委婉說道:“傷到了筋骨,即使痊愈,怕也不如以往那樣靈活了。”
葉黎心中沉痛。
葉歌反而安慰她:“姐,就算這手廢了,也不一定是件壞事不是嗎?”他的言下之意便是,他這手,再也不用行偷竊之事了。
北堂伊在一旁啜泣不已,葉黎望着他不說話,北堂宇拍了拍葉歌的肩膀,說道:“我們淩雲山莊欠你一份情。”
北堂盟主走了進來,身邊還有崆峒掌門一人。他走進床邊,先是慰問一番,然後便要其他人出去,留葉黎葉歌二人單獨說話。
北堂宇不解地看了看北堂盟主,又看了一眼葉黎。葉黎沖他點點頭,北堂宇也沒再說什麽,拉着北堂伊走了,蘇千行提着藥箱一起出去。
房中只剩葉黎葉歌姐弟倆,北堂盟主和崆峒掌門四人。
“葉姑娘可知我找你們姐弟倆所為何事?”北堂盟主不怒自威。
葉黎點點頭:“知道。”她又不是傻子,崆峒老頭都跟來了,還能有什麽事情,無非是問秘籍和鴛鴦刀的事情。
“那我便直說了,你們身上為何會有鴛鴦刀,你們與南宮鶴是什麽關系?”北堂盟主單刀直入。
葉黎怔住了,盡管她已經做好了受他質問的準備,卻還沒想好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火藥出現在這裏好嗎?
不過反正是架空歷史,大家不要認真喔……
還有喔,這幾天暫時隔日更,大家體諒一下好不好?
文文是一定不會坑掉的,頂多會更新的慢一點,至于原因,大家不妨猜一猜?
是好事喔~
☆、身份暴露
葉黎怔住了,盡管她已經做好了受他們質問的心理準備,但卻還沒想好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她能直接說南宮鶴是他們的爹嗎?顯然不能,因為根本不會有人相信。而且在不知道葉玄生究竟要做什麽之前,為了安全起見,她也不能說出南宮鶴現在就在三玄門,受人控制。
所以她也只能說:“我們不認識什麽南宮鶴,這刀是一位高人所贈,起初我們并不知道這便是鴛鴦刀,如果不是崆峒掌門認出來的話。”葉黎眼睛眨也不眨。
“高人所贈?”北堂盟主顯然不信:“是何高人,為何會贈刀于你們?”
“這我就不知道了。”睜眼說瞎話中。“許是和我們姐弟倆有緣。”
北堂盟主略微沉思片刻,又問道:“你們現居何人門下?”
“無門無派!”有但不能說。
“令尊令堂是?”
“無父無母!”原諒她吧南宮爹爹。
“以何為生?”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就是……小賊一個。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北堂盟主與崆峒掌門對視一眼後,問道:“三年前,有兩個飛賊潛入崆峒派,偷走崆峒派秘籍,可是你們二人?”
葉黎低頭思忖起來,不知該怎麽回答。若說不是,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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