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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玄烈!”
“玄烈?”北堂盟主拍案而起:“他果然沒死?”看樣子,北堂盟主應該早就知道玄烈沒死這件事了。
“他現在在哪裏?”蘇月玲立即問道。
“不知道!”葉歌一口回道。
嗯?葉黎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玄烈明明就是葉玄生,這小子在想什麽?
葉歌定定地看着北堂盟主,那眼神表明了他不想繼續說下去。而這時,葉黎看見北堂宇不動聲色地向北堂盟主使了個眼色。北堂盟主思忖許久,才說道:“關于玄烈,我待仔細查一查,你們先回去吧……”
埃?
葉黎還想說什麽,被葉歌大力拖了出去。葉歌抱着她施輕功而去,丢下其他人不管。
在一個無人的地方,姐弟倆吵起來。
“我都打算全說出來了,你幹嘛阻止我?”葉黎不滿說道。
“要說也要等到你身體裏的生死蠱取出來再說。”葉歌一臉氣懑:“昨天還一本正經地警告我不讓我告訴北堂盟主事情,今日你就巴巴跑去盟主面前要說出一切,你這女人還真是善變……”
葉黎一臉委屈:“你之前還不是勸我要将所有的事情說出來,我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出來,你看你又兇我?”
“昨天是昨天,如今母蠱在葉玄生身上,他要是死了你也活不成了你知道嗎?你打算冒這個險嗎?”
“你們不是找到解蠱的方法了嗎,将蠱取出來不就好了嗎?”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那蠱要是真的這麽容易取出來早就取了,方法有是有,取不好你也是個死,五成的風險,你取是不取?”
“我取!”葉黎一臉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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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葉歌用那只沒受傷的手用力推了一下她的腦袋:“我一巴掌拍死你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約還有六、七章的樣子就完結了,在此只想說一句,大家辛苦了!
雖然作者寫文也很辛苦(這樣說很沒臉哎),但是大家等文等得更辛苦,讓作者很過意不去。
明明有存稿卻不敢發太快,實在是對不起大家。相信大家也知道原因(chu版),我就不說了(捂臉羞羞呆呆)……
如果大家覺得更新太慢的話,可以養肥幾章再看,反正也剩下不多了。
呃,作者又啰嗦了……
還有最後一句,最近嚴打,若是發現本文中有什麽敏感詞彙,請一定要告訴我!!!!!!!
☆、祈求
“我說我要取蠱是認真的,不是鬧着玩的,我是真的想把蠱取出來……”葉黎一再的解釋,怎麽眼前這兩個男人的臉越來越臭?她真的不是鬧着玩的好不好?
這兩個男人一個是她未來的相公,一個是她相依為命的弟弟,她已經磨了他們兩人整整一天了,可這兩個男人說不答應就是不答應,還勸她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吃過晚飯的北堂伊門也未敲,蹦蹦跳跳地跑過來,她似乎永遠都是歡樂的。不過現在北堂伊也察覺到房中的氛圍不對勁,好奇問道:“嫂嫂,大哥和葉哥哥吵架了嗎?怎麽臉色那麽難看?”
葉黎嘆氣:吵架的不是他們倆,是他們倆同自己杠上了。
“伊兒,你先帶你的葉哥哥出去好不好,我有事同你大哥說。”葉黎拉過北堂伊,悄悄地說。
北堂伊自然喜歡同葉歌在一起,二話不說,拉着葉歌便要往外走。
葉歌不好甩開北堂伊的手,她沒有武功,身子骨又嬌弱,一個大力便可能會傷了她。葉歌只好定在原地不動,擰起眉頭不悅地對她說:“別鬧,已經有一個不省心的女人在鬧了,你就別摻和了。”
北堂伊自然不依,不讓她鬧她偏鬧,抱着葉歌的手臂便假哭起來,一副你不跟我出去我就哭死給你看的模樣。葉歌沒了辦法,瞪了一眼葉黎,任由北堂伊拉了出去。
北堂伊臨走時還不忘送葉黎一個雀躍的鬼臉。
葉黎撲哧一笑,示意她關好門再走。
葉歌走後,房中便只剩北堂宇和她兩人。葉黎磨磨蹭蹭地走到北堂宇身邊,眨眼想了想,幹脆一屁股坐在北堂宇腿上,将頭拱進他的肩窩,哼唧兩聲。
北堂宇不為所動:“美人計對我沒用!”
葉黎一邊扭動着身子,一邊在他耳邊吹氣,用這輩子都沒嘗試過的軟糯酥麻的聲音撒嬌:“現在就把蠱取出來好不好,那東西在人家心口一日,人家就一日不得心安,人家這裏好難受的……”
北堂宇身體輕顫,不知是被她勾住魂兒了,還是被她惡心到了。
葉黎心中惡寒:他娘的,她這次算是豁出去了,老臉都不要了!“取不取嘛?”葉黎繼續扭動身子,哪知力度沒掌握好,扭動的幅度太大,一個沒留意便向地上摔去。
葉黎本能地發出一聲驚呼。
北堂宇一把摟住她的細腰,免她摔在地上之痛。
葉黎回眸剛想對他展現一個感激的笑,身體突然騰空,随即便摔倒鋪着厚厚被褥的床上。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北堂宇那高大的身體便傾壓下來,身上的衣服都隔絕不了他身上滾燙的溫度。
葉黎心中大呼不妙,這厮又禽獸附身了有沒有呀呀呀!緊要關頭,她一邊躲閃一邊不死心地問:“到底取不取?不取不給親!”
“娶!”北堂宇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狡黠,捉住她推搡的小手,瞅準機會,直接落唇。
葉黎以為他真的答應了,便乖乖給他啃了一頓,待到他稍稍松懈之時,尋機從他身下逃了出來,竄到床下故作嚴肅說道:“別再鬧我了,我有正事同你說。”
北堂宇翻身坐起來,意猶未盡地抹抹唇,不滿地說道:“你倒是會挑時候……”
葉黎幹幹笑了兩聲,說道:“難道你就不好奇白日裏我在書房裏還沒說完的話?”
“有什麽好奇的,我又不是猜不到。”北堂宇雙臂向後撐着,懶懶地說道。
“你猜到什麽了?”
北堂宇沖她勾勾手指:“過來,我悄悄告訴你……”
葉黎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兩步,随即馬上止住:“又不是聽不到,我幹嘛要過去?”經驗告訴她:這個男人還很危險,她現在過去等于羊送虎口。
北堂宇為所謂地一笑,站起身來說道:“其實你爹南宮鶴還沒死對不對?”
葉黎瞪大眼睛張大嘴巴,點點頭。
“而且他就在三玄門對不對?”北堂宇往前走了兩步。
葉黎呆呆地繼續點頭。
“生死蠱的母蠱原本在他身上對不對?”北堂宇已經站在她面前。
葉黎使勁點頭,擡起頭來一臉敬佩:“這些你都是怎麽知道的?你爹知道嗎?”
“是你告訴我的。”北堂宇勾唇一笑,伸手在她鼻尖點了一下:“我這個做兒子的都知道,我爹自然也知道。”
“我什麽時候說過這些我怎麽不知道?”葉黎迷茫地嘟囔一句。難怪那日葉歌沒有把話說完,北堂盟主也沒有問下去。葉黎正感嘆北堂家的人智商高之時,忽覺身上一涼,才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喂北堂宇你什麽時候過來的?”某人不顧她的反對,不老實的大手欲行不軌。
北堂宇輕易接住她的拳頭,大手包住她的小手,拉着她往懷裏一帶,故作不悅道:“你這是要打你未來相公嗎?”
一聽這話,葉黎上火起來:“他娘的上次要不是我剛醒來沒力氣打不過你,我早他娘的揍你了,太折騰人了知不知道……”
北堂宇勾住她的腰就往床上送:“聽說這種事情第二次做就好多了,我們試一試好不好?”
葉黎抱着床邊的柱子不撒手,哀嚎道:“我要是再信你我就是傻子!”
“難道你想讓我硬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
正在兩人進行拉鋸戰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敲門。
葉黎如獲大赦,立即蹬蹬蹬跑去開門,不顧後面黑着臉的某個男人的哀怨的目光。
不過剛一打開們,見到來人是誰後,葉黎就後悔了:他娘的還不如跟北堂宇在打架呢?
“你來幹嘛?”葉黎雖然開了們,但卻沒有讓那人進來的意思。不為別的,就因為眼前這人是蘇月玲。
對于蘇月玲,葉黎心中總是有個疙瘩,這疙瘩存在的原因,一是蘇月玲曾經傷害過她,而是蘇月玲居然是北堂宇的初戀情人。一想到這個,葉黎看見蘇月玲就渾身難受。
“葉姑娘不請我進去嗎?”蘇月玲立在門口,向房裏面望了一眼,有一瞬的驚詫。
葉黎知道她一定是看到了北堂宇在裏面,于是毫不避諱地說道:“我和我未來相公在裏面培養感情呢,請你進來不合适……”說着揚起臉來看她,示意她最好識趣些趕緊走。
原以為蘇月玲聽到這話會知難而退,誰知蘇月玲只是臉色稍稍變了些,卻還是賠起笑臉來:“我只是想問葉姑娘一些事情,在這裏說也一樣。”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蘇月玲這示弱地一笑,葉黎反倒更不自在了。側了側身子讓出路來,說道:“算了,你還是進來說吧。”
“多謝葉姑娘。”蘇月玲擡腳便走了進來,和北堂宇正式打了個照面,叫了聲“師弟”。
北堂宇還算禮貌地喚了聲“師姐”,然後坐在一旁,倒了杯茶自酌起來,并沒有要離開這個房間的意思。
葉黎捅了他一下。
北堂宇擡眼看她。
“給我倒一杯,我也渴。”其實渴不渴倒在其次,葉黎就是想故意在蘇月玲面前支使一下北堂宇,出出她心裏的悶氣。
北堂宇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順從地倒了杯茶遞給葉黎,眸中一片笑意。
葉黎接過茶來抿了一口,這才看向蘇月玲,說道:“你來找我,不會還是為了你師傅的事情吧?”
蘇月玲面色發暗,強擠出一個笑來:“我來這裏,只是想問你,玄烈現在身在何處?”
“你要找他尋仇?”
“自然!”
葉黎笑了起來:“我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你認為憑你一人之力,就算找到玄烈本人,你真的能打得過他嗎?你師傅都能被他重傷致死,何況區區一個你?”
“這是我事情,無須姑娘擔心。”蘇月玲一臉堅忍,倔強道:“還望姑娘告訴我,玄烈究竟所在何處?”
“死腦筋,真是死腦筋!”葉黎搖頭嘆息:“你師兄都不像你一樣天天将報仇挂在嘴邊,你何不去找他開導一下?”
“他是他,我是我!葉姑娘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簡單,如果你是我,有一個像親生父親一樣的師傅被人殺害,你還會說這樣的話嗎?難道你就不想找到仇人為師報仇嗎?”蘇月玲越說越激動,聲音顫抖不穩:“如果你不能理解我的感受,就請不要說這樣的話!”
葉黎愣住了。
蘇月玲的話讓她想到還被困在三玄門的她的父親:當她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找葉玄生拼命。而如果她的父親有什麽意外,她又會怎麽做?她和父親十幾年未見尚且這樣,蘇月玲和蘇成堯師徒二十多年,感情該是比她想象得要深很多。
她一直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蘇成堯被人殺死這件事,因為是旁觀者所以太過理性,反倒忽略了這世界上還有一種教人盲目的東西——親情。
葉黎好像突然理解蘇月玲了。
“我現在不告訴你玄烈在哪兒只是因為時機未到,你且靜心再等待幾日,到時候無須我告訴你,你也會看明白一切。”葉黎發自肺腑地說道。
蘇月玲也稍稍平靜下來,問道:“還要多久?”
“應該不會太久……”
葉玄生,約莫很快就會有小動作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遁了……
☆、解蠱之事
蘇月玲離開後,房間裏有短暫的沉默。
葉黎因為蘇月玲的話有些感傷,想起她的爹爹南宮鶴的同時,難免又擔憂葉玄生接下來會做對淩雲山莊或是南宮鶴不利的事情,如此思慮過多便有些煩躁,心情愈發抑郁不好。
在房中溜達一圈,葉黎主動走向北堂宇,往他懷中一鑽,濕漉漉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望向他,一副求撫摸求安慰的模樣。
北堂宇被她這一瞧,眸中頓時化成一灘水,溫柔且心疼地将她回望着,也沒再鬧她,只是單純地摟緊了她。
“你說,葉玄生究竟想做什麽?”葉黎幽幽說出心中的疑問。原本有些明白,如今心中又糊塗了。
當初葉玄生要她和葉歌來淩雲山莊的時候,生死蠱的母蠱還在南宮鶴身上,葉玄生想用南宮鶴威脅他們對淩雲山莊不利倒也在猜想之中。如今母蠱轉移到葉玄生身上,葉黎倒有些想不明白了。無論怎麽說,葉玄生這一做法無異于減少了對他們姐弟倆威脅的籌碼,大不了她和葉玄生同歸于盡。
可是,葉玄生會這麽傻嗎?青鳶此番前來告訴她這一事情,是葉玄生授意還是自己的想法,葉黎迷茫了?
北堂宇将她往懷裏緊了緊,寬慰道:“葉玄生想要做什麽我猜不到,也不想猜。縱然他處心積慮想對付我們淩雲山莊,淩雲山莊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三玄門所能撼動的。如今他手中所握的,一是他身上的母蠱,二是你爹南宮前輩。你的生死蠱已經有了解決的方法,至于南宮前輩,待我們成親後,我們一起去三玄門将他救出來……”
葉黎聞言一喜,忍不住問道:“為什麽一定要等到成親後,現在不可以嗎?”算算他們成親的日子,還有四五天呢。
北堂宇捏捏她臉頰上的嫩肉,一雙清亮的眸子中盛滿了寵溺。他說:“總要将你徹底變成我的人,我才有心思做別的事情。況且救南宮前輩之事需要從長計議,對付三玄門絕不能貿然行事。”
“其實我仍不安心……”葉黎眨眨眼睛,心中自是對接下來的事情充滿擔心:“救出我爹本該是我和葉歌的事情,現在卻将你們淩雲山莊拉扯進來,我總是有些害怕,不知道這樣做對是不對?”
“你怎麽會這麽想?”北堂宇擰了擰她的鼻尖,故作不悅道:“且不說你是北堂家未過門的媳婦,也不談我爹和南宮前輩的交情以及南宮前輩馬上會變成我的岳父,單就三玄門本身和朝廷勾結之事,淩雲山莊也不能坐視不理的。更何況葉玄生竟是潛龍堂的餘孽,于情于理,葉玄生這個人和他所創建的三玄門,淩雲山莊都是要全力對付的……”
“是這樣嗎?”她只一心想着救她爹,并沒往廣處想太多。如今聽北堂宇一說,她心中自然安穩不少。
北堂宇點點頭,繼續說道:“所以,即使我們淩雲山莊在對付三玄門之時有何損失,都不關你們的事情。救南宮前輩不僅僅是你們姐弟倆的事情,但凡江湖上有正義心之人,知道南宮前輩被困之事,也都會拼勁全力營救的。南宮前輩早年對武林所做的貢獻,已經足夠讓每一個武林人為之赴湯蹈火……”
葉黎抱着北堂宇,聽着他慢條斯理卻又铿锵有力地說着每一句話,忽覺眼前這個男人讓她很是感動。北堂宇的這番話,解了她這些日子以來心中所有的糾結,卸除她心口最後的防備。
難怪喬雲展臨走時會對她說那句話,勸她将棘手的事情交給北堂宇解決。
擁有一個讓她放心依靠的男人,原來竟是這樣幸福。
北堂宇既許諾會救出她的父親,葉黎就相信他,只是解蠱之事……
葉黎自他懷中擡起頭來,滿懷希望地望着他:“我們明天就去找蘇千行,将我身體中的蠱取出來怎麽樣?”
北堂宇身體一僵。
葉黎不依,嚷道:“你剛剛明明答應了,親都給你親了,你敢如今是要反悔嗎?”
“我所說的‘娶’是娶你的意思,不是取蠱的意思……”北堂宇開始耍賴。
葉黎指着他,不可思議叫道:“你這是準備吃完就不認賬嗎?你怎麽能說話不算話,你不守承諾,你一個堂堂武林盟主的兒子居然也幹得出這種事?”
“是你當時沒聽明白我的意思而已,總不能全都怪在我頭上吧。”北堂宇兩手一攤,擺明就是死不認賬。
葉黎立即捂住心口,作出痛心欲覺狀:“你欺騙我,你不光騙身,你還騙心,我……”
“你怎麽樣?”
“我不嫁了!”葉黎威脅道。
“不、嫁、了?”北堂宇扣住她的後頸,将她往上托了托,陰森森道:“不想救你爹了?”
“你剛剛說過的,就算不為我爹,三玄門你們也是要攻打的……”
北堂宇敲了她一記:“你再跟我貧一個試試?”
葉黎梗着脖子瞪他,瞪着瞪着就瞪出淚花來。她算是看出來了,北堂宇這厮根本就是吃軟不吃硬。既然跟他來硬的沒用,那就兩包眼淚泡軟他。
事實表明,這的确是個好法子。
一見她哭,北堂宇立即敗下陣來,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輕聲哄她:“我只是同你開個玩笑,你怎麽真的較真起來?別哭別哭,我一定想辦法救出你爹,我保證……”
“還有明天去找蘇千行取蠱……”葉黎就着他的大手抹眼淚的同時,還不忘她最初的目的。“我就是想把蠱取出來而已,你做什麽這樣攔着我?我知道取蠱有危險,若是有什麽不妥,你讓蘇千行立即停下來便是,我又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你答應我好不好?”這生死蠱若是一直在她體內,萬一與葉玄生交手,無論是北堂宇還是葉歌,亦或是淩雲山莊的每個人,顧及到她,怕都不能放開了打。
北堂宇終于松了口:“我可以答應你,但你必須保證,不可以強撐,一有不适,立即喊停懂不懂?”
葉黎立即豎起掌:“我保證!”
北堂宇一把将她按在懷中,無奈道:“以前說你不像女人,如今看來倒是我看錯了你。你究竟是從哪裏學來這麽多對付男人的招數,居然還能哭出來?”
葉黎躲在她懷中偷笑:早知道眼淚這麽管用,她早就哭出來了。
約莫是她笑得太明顯,北堂宇察覺出異樣,捏着她的下巴擡起她的臉來。
葉黎來不及斂回笑意,就這麽大眼小眼跟他對了個正着。可喜的是,她眼角的淚痕未幹,嘴角的弧度卻翹到天邊去了。
原本以為他會發火,卻沒想到北堂宇只是沖她笑了笑,“柔聲”問她:“好玩嗎?”
葉黎驚恐複驚恐地搖搖頭。
“既然不好玩,那我們便玩個好玩的吧。”言罷,一個猛力将葉黎丢到了床上。
葉黎奮起反抗,卻不料北堂宇已然變身,獸|性發作。
北堂禽獸|的小禽|獸蓄勢待發之時,葉家小綿羊欲哭無淚做最後的反抗:“大哥,大哥我真的怕疼……”
北堂禽獸不僅不安慰她,反倒意欲懲罰她:“疼,你也得給我受着!”話音剛落,一個挺身進去。
葉小綿羊嗚咽一聲。
禽|獸不是第一次吃小綿羊了,只不過這次是吃了又吃,變着法子吃,換着花樣吃,來來回回一直吃到半夜。
如此貪吃的結果便是,一只禽獸擁着一只小綿羊,一直睡到次日黃昏。葉黎醒來時,外面已經晚霞滿天,她盯着房梁一臉明媚的憂傷。
故意的北故意的!堂宇這厮絕對是故意的!她居然睡到現在啊,都這個時辰了,她還怎麽去找蘇千行取蠱啊。
身後伸來一只手臂,強有力地将她納入一方溫熱的懷中。
葉黎背對着他,就着這只手臂下口,狠狠地咬了一下。
“嗯?”身後傳來一聲悶笑:“昨天晚上還沒咬夠?”
葉黎倏忽臉紅得無以複加,氣嘟嘟說道:“這天都快黑了,可怎麽去找蘇千行取蠱,都怪你!”
“是是是,都怪我都怪我……”北堂宇痛快地道歉,語氣中滿是掩飾不住的得意。“今天不行,我們便明天再去好了,這生死蠱,姑且讓它在你身上多呆一天罷了……”
“若是這蠱在你身上,我看你能不能像現在說得這樣輕松?”
北堂宇細細婆娑她的肩頭,在她耳後落下一個吻來:“我倒是情願它在我身上……”大手順着她的肩膀向下滑落,熟門熟路地探進她的裏衣深處,在她心口種有生死蠱的地方按了幾按。
葉黎悶哼一聲。
“疼?”
“不是。”葉黎搖搖頭:“我就是不适應你這麽正兒八經地調|戲我……”
北堂宇胸膛止不住地震動,看樣子笑得不輕。那原本還按在她心口上的手也不再安份,逐漸放肆起來。
真真是,蹬鼻子上臉說的就是北堂宇這種人。
葉黎撥開他胡作非為的手,從他懷中掙出來,坐起身來,沖北堂宇氣鼓鼓說道:“別以為你說兩句好話我就能原諒你故意讓我取不成蠱這件事,我現在就去找蘇千行,我……”
“餓不餓?”北堂宇一張俊臉突然在她眼前無限放大,與她的臉幾乎要貼在一起。
葉黎冷不防被他這麽一問,下意識地回答道:“好、好像有點。”
“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好不好?吃完了我們一起去師兄那裏好不好?”眸漆如黑洞,似乎要将她整個人吸進去。
“好啊。”葉黎腦中還沒反應過來,口中已經應下來。
“原來我的娘子還是朵小花癡啊……”北堂宇含笑捏了捏她的鼻尖。
小花癡,是說她嗎?
葉黎方如夢初醒,大嚎一聲撲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一手提着搓衣板,一手拎着方便面又沒臉沒皮地來了……
隔了一個星期才恢複更新,作者森森對不起大家!
姑娘們覺得作者是跪搓衣板好還是跪方便面好?
另外,感謝還等着作者更文的姑娘,作者先給你們哭一個……
☆、苦肉計
這次北堂宇沒有食言,梳洗幹淨又吃過晚飯後,倒真的帶她去了蘇千行那裏。天色太晚,今天自然是不能取蠱,北堂宇只是交代蘇千行提前做好準備。
葉黎見北堂宇和蘇千行的表情都過于嚴肅,不由問道:“葉歌說取出生死蠱會有五成的風險,難道是真的?”
北堂宇側目看她:“你以為我不想你現在取出來是為什麽?”
葉黎被他這語氣怵到了,扭頭看向蘇千行:“話說我好像一直沒問,你們到底尋了什麽方法來解我身上的蠱?”
“我的老本行……”蘇千行直接亮出了銀針,陰測測道:“用針紮!”
葉黎嗖得跳到北堂宇後面。
北堂宇将她從身後拽出來,認真說道:“取蠱的方法不止這一個,你若實在害怕,我們再等些日子也好。”
“不、不用……”葉黎強顏擠出一個笑來:“用銀針,挺好……”
“葉姑娘當真明日取蠱?”蘇千行晃了晃手中的銀針。葉黎怎麽看怎麽覺得蘇千行的表情很猙獰,比那銀針都吓人。
“自然是當、當、當真……”一連用了三個“當”,葉黎這話說的當真底氣不足,她死死盯着蘇千行手中那布包,小聲問道:“我有一個小小的疑問,大約要用幾根針?”那布包中,少說也嵌着百餘根吧。
蘇千行掂了掂手中的布包,淡淡說道:“放心,這些不夠,我箱子中還有三包。”
三包?
三包!
她身上紮得下這麽多的針嗎?紮完以後會不會毛孔粗大啊?
葉黎瞅了一眼北堂宇,硬生生将後悔的話咽下去。這厮一臉“你放棄吧放棄吧”的表情是怎麽回事?她就是為了自尊,這針也得紮。何況為了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她昨天晚上可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他娘的到現在她腰還是酸的腿還是軟的!
在蘇千行的一番解釋下,葉黎方明白這銀針的用處。她體內的生死蠱到底是呆得時間太長,又在心口處,早已與心脈融為一體,取出來十分不易。因為位置特殊,取蠱之時,蘇千行不僅要用用銀針封住她的心脈,還要封住她身體所有的大大小小經脈,暫抑她血液運行,且使她的身體處于一種假死狀态……
總之一句話,取蠱有風險,一個不小心,假死就變成真死了。
葉黎吓得不輕,拉拉北堂宇的袖子,輕聲問道:“為了以防萬一,你說我要不要去見葉歌最後一面?”
“你給我好好說話!”北堂宇提着她的耳朵,眸中積雲:“你想見誰最後一面?”
葉黎捂着耳朵胡亂說道:“我不見葉歌,不見葉歌……”
恰在此時,聞訊趕過來的葉歌聽到這話,不由眉頭一皺。從北堂宇手中将葉黎搶過來,有些不解地問道:“她怎麽就不能見我了?”
葉黎躲在葉歌身後一門心思揉耳朵。
北堂宇對葉歌說:“明天黎兒來這裏取蠱,你若是沒什麽事,也一并過來看着吧。”
“取蠱?”葉歌不由提高音量:“你竟然答應她了?你明知道……”
北堂宇兩手一攤,無奈道:“我這會兒也後悔,你若是有本事能勸得她回心轉意是最好不過了。”
葉歌一聽這話,立即轉身看向葉黎,嘴唇掀也未掀,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姐”字,面色不豫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葉黎瞪了他一眼:“我正是因為想活所以才決定取蠱的。如今不快些将那東西取出來,難道還等着葉玄生給我取出來嗎?”
“我不同意!”葉歌臉色愈發陰沉,直看得葉黎心底有些發虛。
“好葉歌,你答應吧答應吧……”葉黎撲上去抱着他的手臂又是晃又是蹭,絲毫沒有一絲身為姐姐的自覺:“凡事總該試一試,不試怎麽知道能不能成功呢。你難道要我整日活在提心吊膽之中嗎?再說生死蠱發作的時候真的很痛苦,你也不忍心看我被它折磨得死去活來吧……”話還未說完,後衣領突然一緊,葉黎被人提着離開葉歌。
“你幹嘛?”葉黎不滿地瞪着身後的北堂宇。她跟葉歌正說話呢,他做什麽要拉開她。
北堂宇比她還不滿,戳戳她的額頭:“誰讓你胡亂跟別人撒嬌的?”
“什麽別人,葉歌是我弟弟!”
“弟弟也不行!”
葉黎氣結:這醋吃得未免忒不講理了些。她使勁掙了掙,北堂宇依然不見有松手之意。想到這厮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葉黎立即老實起來,垂下頭來乖乖認錯,雖然她并沒覺得有什麽錯:“我這不是撒嬌撒順嘴了嘛……”偷瞥一眼,落下眼簾繼續認錯:“以後不撒嬌了還不行麽?”
北堂宇語氣軟下來:“撒嬌可以,但只許對我一人!”
葉黎小雞啄米似的猛點頭。
然而有人不樂意了。
葉歌上前幾步,将葉黎從北堂宇手中“解救”出來,拉到自己身邊,不悅地沖北堂宇揚起下巴:“做姐姐的對弟弟撒嬌怎麽了,‘只能對你一人撒嬌’這是什麽道理?”轉而又對葉黎說道:“姐,別聽他的,還沒成親呢就管得這麽寬,這若是成了親,難不成還要管到天邊去?”
葉黎剛想點頭應和,北堂宇一記冷眼砸過來。
“要吵出去吵!”久未說話的蘇千行終于忍不住爆發:“以後都是一家人了,姐夫和小舅子居然為了撒嬌這種芝麻小事吵起來,幼稚不幼稚?”
三人六眼嗖嗖射向蘇千行。
蘇千行被這六道目光照得霎時不自在起來,舉着一根銀針結巴說道:“而、而且你們争吵的重點錯了吧?難道閑着沒事來我這裏争吵該對誰撒嬌這種事嗎?”
葉黎悄悄打量身邊這兩個男人,果然他們聽完蘇千行的話便是一愣,面面相觑片刻,似乎才想起他們争吵的原衷。葉歌率先開口:“生死蠱,還是不取的好。”
得了,抛出去的話題又回來來了。
北堂宇盯着葉黎不說話,擺明不打算幫忙。
葉黎捶胸頓足,葉黎哭了,豆大的眼淚一個接一個往眼眶外面擠。
一見她落淚,蘇千行目瞪口呆,葉歌立即慌了心神。北堂宇撫額調轉過頭去,狀似無聲地嘆息一口,似乎在說:“又來這一套。”
“葉歌,好弟弟……”葉黎一邊抹眼淚,一邊捧心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你答應我好不好?這蠱在我身體裏一天,我就一天寝食難安,你就那麽想看到你姐姐我食不下咽睡不能眠衣帶漸寬人消瘦嗎……”眼淚自然是真的,哭自然是假的。
“姐……”葉歌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手僵在半空想替她擦眼淚又不敢。
葉暗暗咬舌尖,眼淚霎時流得更兇了。
“好!我答應你就是了!”仿佛痛下決心似的,葉歌終于咬牙點頭:“姐你不要再哭了……”
一聽他這話,葉黎當即收住淚水,接過北堂宇遞過來的帕子往臉上一捂,再揭下來時已然又是一張笑靥兮兮的清秀臉龐來。她得意忘形地沖蘇千行打了個響指,說:“今晚好好準備,明天一早我來取蠱!”
蘇千行徹底呆住了。
身旁傳來葉歌咬牙切齒的聲音:“死女人,你敢騙我!”
葉黎沖葉歌粲然一笑,露出兩排大白牙:“苦肉計罷了,怎麽能叫騙呢?”
北堂宇惋惜地搖頭:“我沒抵住也就罷了,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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