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狐貍58.6% 沒有說你兒子是狗的意……
康府, 康士卓的長子康泉沉着臉走入四弟康淮的院子,對等在房中的父親道:“爹,劉家李家申家我都去過了, 沒有人肯站出來作證說四弟并未拔刀, 就連周季明都只說四弟應該不是沖着楚将軍去的,而是為了趕走那條狗。”
“他們幾人都是這個态度, 其他幾家就沒必要去了。”
康淮今日約了一衆公子哥去打獵,早上好端端地出去, 回府時卻傷痕累累, 是由下人擡着進來的。
康夫人趙氏見自己兒子受傷, 問清事情始末後當即就要去金吾将軍府找楚毅理論, 被康士卓攔了下來。
且不說這會兒楚毅八成還在歸元山上沒回來,就算回來了, 單憑他們康家的一面之詞,楚毅也必不會認,還會反過來把責任推到他們康家頭上。
康士卓深知今日之事若不處理好, 康淮吃虧是小,康家被楚毅扣上莫須有的罪名是大, 所以讓康泉出面, 去今日與康淮同行的那幾位世家公子府上, 找他們問清楚。
說是問, 其實就是探他們的口風, 看他們願不願意站出來為康淮作證。
果不其然, 這些平日裏看着跟他們康家交好, 與他們關系緊密的人,關鍵時刻都想明哲保身,誰也不願趟這趟渾水。
周劉李申在其中就算地位高的了, 若是這幾家都不肯開口,其他幾家就算有人願意出面,也沒什麽用,還可能會适得其反,讓人以為是康家收買了他們。
不然為何大家當時都在場,他們說的卻與旁人說的不一樣?
“那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嗎?”
趙氏含淚指着床上的兒子。
“淮兒傷成這樣,我們做爹娘的卻問都不能去楚家問一聲,就這麽吃個啞巴虧?”
“那還不是怪他自己!”
康士卓雖也心疼兒子,但心裏免不了也有些怒氣。
“我千叮萬囑讓他只管吃喝玩樂就好,不要惹出別的事。他倒好,明知陛下近來對我步步緊逼,一直在尋我的錯處,還去招惹楚子昭!”
“那楚子昭就是陛下養的一條狗!別人見了他都恨不能躲着走,他到主動上前去招惹!”
康淮躺在床上,傷處疼得厲害,見父親動怒,更覺委屈。
“我沒想惹事,只是那狐貍難得一見,我和季明他們幾個追了許久,若是就這麽輕易放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怕了楚子昭!”
“我自己丢了面子倒無所謂,但不能堕了咱們康家的顏面啊!”
康士卓見他不僅不思悔改,還敢争辯,越發惱火。
“一只狐貍能丢了我們康家什麽顏面?打獵本就是誰先打到了就是誰的,何時變成了誰先看見就是誰的?你就算強把那狐貍要來了,我康家難道就臉上有光了嗎?”
“自己沒那個本事還争強好勝非要出頭,到頭來被人欺負了,就說是為了家裏?你少打着家裏的旗號在外行事我就謝天謝地了!”
趙氏見他真對康淮生了氣,忙給兒子使了個眼色讓他別再開口,自己則在旁勸道:“淮兒這也是為了盡孝,想給我做個手籠,你就少說他兩句吧。”
康士卓勉強壓下幾分怒火,但語氣仍舊很是不悅。
“一只狐貍罷了,沒了就沒了,想要什麽好料子回頭再去尋不行嗎?非要從楚子昭手上搶!那楚子昭是好相與的嗎?”
“話也不能這麽說,”趙氏道,“下人的話你也聽了,淮兒其實沒有非要跟楚将軍較勁,是那蘇氏女不講理,羞辱淮兒,這才把事情鬧成這樣。”
“楚将軍是朝廷命官,你有所顧慮不肯去找他也就罷了,那蘇氏女那裏我總可以去找找吧?”
“她羞辱淮兒在先,縱犬傷人在後,還抽了我們淮兒一鞭子,我這個當娘的總能跟她理論理論吧?”
康士卓皺着眉頭,對此确實感到很不高興。
蘇錦瑤再怎麽受楚毅寵愛,說到底也是個女人。
他的兒子若是因為招惹了楚毅被楚毅打了,他咬牙認了說是一場誤會也就罷了。
可他被一個女人打了,康家若還當什麽都沒發生,那也未免太丢臉了!
康泉一直在旁聽着,見他态度有所松動,忙道:“爹,蘇大小姐與楚将軍乃是一體,陛下又向來偏袒楚将軍,此事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趙氏蹙眉:“泉兒,你這話說的,蘇氏女如今還未與楚将軍成婚咱們就要對她如此忍讓,那等她以後真嫁給了楚将軍,我見了她是不是還得先給她行禮啊?”
康泉無奈,道:“娘,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蘇大小姐她不是一般女子,當年蘇大人不過官任四品的時候,她就能憑借着自己的才學和丘先生的護持在京城橫行霸道肆無忌憚。如今有楚将軍在背後撐腰,她又豈是好招惹的?”
當初他屬意蘇錦瑤,想娶她為妻,人人都以為他和旁人一樣是看中了她的相貌和才學,但他自己很清楚,他看重的是她看似張狂但善于審時度勢的頭腦。
若論才學,他如今的妻子周姵妍也不差,但有才學不等于就有腦子。比如周姵妍,琴棋書畫樣樣不差,若論經史也能談吐不凡,但論起為人處世,她卻完全比不上蘇錦瑤。
蘇錦瑤出身不高,卻十幾歲就能在京城如魚得水,成為衆人追捧的對象,除了相貌和才學之外,自是有她自己的獨到之處的。
康泉擔心父親因她是個女子就輕視她,回頭在她手裏吃了虧。
“那你說這件事要怎麽辦?”
趙氏不甚高興地道。
康泉對康士卓道:“兒子愚見,認為爹近日最好稱病在家,不去上朝。只要您不理會,楚将軍就算參您再多又有何用?”
“季明他們雖然不能作證說四弟沒有拔刀,但也肯定不會幫着楚将軍作證說四弟真的對他行兇,最多只能證明他當時确實把刀拔出來了而已。”
“只要咱們咬死他拔刀只是想打狗,而不是針對楚将軍,楚将軍又能怎麽樣呢?陛下總不能因他幾句話,就真的認定四弟謀害朝廷命官吧?”
光天化日之下,當着衆人的面行刺朝廷命官,這說法本就可笑。只要他們不上當,不理會,楚毅就拿他們沒辦法。
“你這意思,不就是躲着他們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嗎?那你弟弟就這麽白白被打了?”
趙氏認為康泉這辦法根本就不是辦法,氣的橫眉倒豎。
“娘,這不是躲着,這叫暫避鋒芒。”
“四弟為何拔刀必然是沒有定論的,但楚将軍他們先動手傷人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不管怎麽說,先動手就是他們不對。時間長了,他們無憑無據地揪着這件事不放就是咄咄逼人,我們被打之後礙于對方身份權勢隐忍不發,大家只會同情我們,認為對方仗勢欺人。”
“到時我們不費一兵一卒,連話都不用多說幾句,就能占了上風。”
趙氏皺着眉,仍是很不甘心,但康士卓顯然是聽進去了。
他思量片刻,對趙氏道:“你先別去茗芳苑,等我想想再說。”
可還沒等他想好,一個下人便匆匆跑了過來,說是周姵妍回來了,鬧着要找康泉。
康泉蹙眉:“沒見我這裏有正事嗎?讓她先等着。”
那下人苦着臉道:“奴婢說了,可大少夫人鬧得厲害,根本不聽,還要來這邊找您,我們都快攔不住了。”
康士卓聞言面色一沉:“她又發什麽瘋?”
這個兒媳婦剛進家門的時候他還算滿意,但時間長了發現她根本不似往常在他們面前表現出的那麽乖巧,時常使性子跟康泉吵架,動不動便摔碟子摔碗,鬧得家裏雞飛狗跳。
若非因為她是周家的女兒,康士卓都想讓兒子休妻另娶了。
下人觑着他的臉色,低聲道:“大少夫人從外面回來,聽到外面的傳言,說……說……”
“說什麽?”
見她支支吾吾半晌說不清楚,康士卓不耐煩地斥道。
下人一個哆嗦,硬着頭皮轉述:“說今日四少爺在歸元山上硬要搶蘇大小姐獵的銀狐,蘇大小姐不給,争搶之下不小心傷了四少爺。”
“蘇大小姐怕咱們府上追究,不敢回京,但這……這……純屬多慮,因為大少爺是個情種,年少時就喜歡蘇大小姐,還曾給蘇大小姐作過情詩,但蘇大小姐根本看不上他,寧可與家奴在一起也不與他在一起。”
“還說大少爺是因為蘇大小姐被趕出京城之後實在無法,才退而求其次娶了少夫人,但心裏其實一直沒有忘記過蘇大小姐,前些日子還因蘇大小姐與少夫人吵了一架。”
“有大少爺從中斡旋,老爺和四少爺一定不會怪罪蘇大小姐的。”
下人低着頭一口氣把這些話說完,在她停下之後房中有幾息的工夫安靜無聲。
但這安靜很快被打破,趙氏氣紅了眼,聲音尖利地道:“這姓蘇的賤婦!我定要去撕爛她的嘴!”
可才邁出兩步,就被人一把抓住了。
趙氏看向拉着自己胳膊的康泉,氣道:“怎麽?你還真想幫那賤婦說話不成?”
康泉面色發白,喃喃道:“我們上當了。”
“什麽?”
“蘇大小姐在河邊不是釣魚,她是在釣我們。”
他說着轉頭看向躺在床上的康淮。
“那狐貍本就是蘇大小姐的,四弟……是被故意引過去的。”
今日跟着康淮去歸元山的都是康家的附庸,這些人就算不敢站出來幫忙作證,也不會在情勢不明的時候對康家落井下石。
他們不敢得罪楚毅,也同樣不敢得罪康家,自然也就不會主動說出康淮被蘇錦瑤打了的事,更不會态度這麽偏頗,言語間無不在踩着康家。
何況康淮這才回府多久?就算真有人管不住嘴說了出來,也不可能這麽快就傳開。
除非……是有人故意為之。
“當真是欺人太甚!”
康士卓将手中茶盞狠狠撂到桌上。
“他們這是逼我露面,定要在朝堂上當面與我對峙!”
流言在外,康家若是避其鋒芒,不予理睬,那就等于是承認康淮被一個女人打了,而且他們還不準備追究。
尋常百姓不了解內情,或許真會當做是一樁風流韻事。但官宦之家只會認為康家這是怕了楚毅和蘇錦瑤,不敢追究。
無論是哪一種,對他們康家而言都是羞辱和打壓。
他們之前本想以不變應萬變,但現在這條路顯然行不通了。
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麽從此顏面掃地,在京城再也擡不起頭來,失去跟随着他們的那些附庸。
要麽到朝堂上和楚毅一争長短,論個是非黑白。
前者已是死路一條,後者或可一搏。
但……真的能搏出出路嗎?
康泉擔憂地看着父親,知道此時再想勸他隐忍已是不可能了。
他只能切切叮囑,讓父親明日言語上定要小心,切勿中了對方的激将法,說出什麽不當之言。
這件事只要他們仔細些,不落了不該落的把柄,還是能有轉圜的餘地的。
只要父親不上當,忍住一時激憤,只要……他能忍住。
…………………………
翌日,楚毅果然如自己所說那般,在朝堂上參了康士卓一本,理由就是康家四子對朝廷命官行兇。
因為昨日的流言,許多人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但大部分人都不在場,不知道當時的具體情況,所以起初除了楚康二人,沒什麽其他人随意插嘴。
楚煊坐在龍椅上,擺出一副和事佬的樣子。
“楚卿是不是記錯了?光天化日之下,康四公子怎會對你拔刀呢?他就算真對你有所不滿,應該……也不至于如此大膽吧?”
這話看似維護康家,字裏行間卻肯定了康四對楚毅不滿,主動惹事的意思。
康士卓皺眉,正想辯解兩句,卻聽楚毅先開了口。
“有些人就是狗膽包天,仗着自己有些家世背景,就什麽都敢做!”
這話實在難聽,康士卓雖盡量克制着不讓自己當衆失态,但臉色還是不可避免的越來越難看。
他轉頭想斥責楚毅兩句,可還不等他發作,楚煊便皺着眉頭不悅道:“說誰是狗?”
楚毅毫不辯駁,立刻認錯:“臣失言,臣知錯。”
說完還對康士卓拱了拱手,一本正經地道:“抱歉,康大人,我只是打個比方,并沒有說你兒子是狗的意思。”
康士卓臉色鐵青,要不是臨出門前康泉還不放心地一再叮囑過他不要上了楚毅的當,這會兒怕就要跳起來指着楚毅的鼻子罵了。
他咬着牙恨聲道:“楚将軍倒也不必這般陰陽怪氣地指責我兒。他雖有錯,但也只是錯在不該一時沖動,為了給母親盡孝而找你們讨要那只狐貍,和你們發生了些争執。”
“他有錯的地方我們康家自會認,但沒錯的地方,你也休想硬扣到我康家頭上!”
楚毅嗤笑一聲:“我哪裏陰陽怪氣?你兒子當衆對我行兇,我這是理直氣壯的指責他,還用得着陰陽怪氣?”
“你家康四對我拔刀,這在你眼裏只是些許‘争執’?康大人平日裏難道就是這樣教育兒子的,讓他們一言不合便拔刀與人争執?難怪那康四如此大膽,索要銀狐不成便對我拔刀相向,原來這都是康大人你教的。”
“你胡言亂語!”
康士卓道。
“我兒好言好語向你們讨要那只狐貍,還提出用其它獵物與你們交換。你們不肯也就罷了,竟讓他去問一條狗!他一時氣憤,才拔刀想要驅趕那只狗,根本就不是要對你行兇。”
“康大人這話說得好笑,一只狗而已,康四若要驅趕,使喚下人上前就是了,還用得着他親自動手?而且你當時又不在場,你怎麽知道他是沖着我去的還是沖着狗去的?總不能因康四幾句話,就你們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康士卓在前朝舊臣中地位頗高,且行為激進,一直拉幫結派想掣制弘安帝,穩固前朝舊臣在朝中的地位。
他雖沒有直接對大楚老臣做過什麽,但朝中官位一共就那麽多,僧多粥少。前朝舊臣占的位置越多,大楚老臣的位置也就越少,所以大楚老臣雖一直沒說話,但心裏還是偏袒楚毅的。
見康士卓并未占到上風,便有人趁機說道:“楚将軍說的也有道理。”
“是啊,若真是驅趕狗,讓下人去不就是了?明明有下人在旁,卻親自拔刀去驅趕一只狗,這說法着實不太可信。”
“沒錯,康大人是康四公子的父親,說話自然是向着自己兒子的,他的話并不可信。”
前朝舊臣雖不敢站出來為康士卓作證,但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大楚老臣打壓他們。依附康家的周劍熙率先站了出來,道:“王大人此言差矣,康四公子親自拔刀驅趕一只狗若不可信,那他當衆對朝廷官員行兇就可信了嗎?”
“就是,誰會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行刺朝廷命官?瘋了嗎?”
見他站了出來,立刻有人跟着出聲。
旁邊亦有人點頭:“康大人是四公子的父親,他說的話不可盡信。但楚将軍作為當事之人,他說的話自然也不能全信。”
“那就讓不相幹的人來作證。”
楚毅道。
“我行的端坐的正,沒冤枉任何人,也不怕找證人出來對峙。”
“周大人,你家公子當時也在場,情形究竟如何,他回去難道沒對你說過嗎?若是沒有,那不防将他請來一問,我是不怕當面對峙的。”
周劍熙是康士卓的附庸,他不懼這層身份,願意叫他兒子出來對峙,越發顯得自己理直氣壯,康士卓才是不占理的那一方。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