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9

雖然最近情況特殊,因為大地震和海嘯,雙葉核電站洩露問題引起民衆恐慌,大地震引起的核電站洩露事件一直發酵,因為政府機構錯誤的處理方式,現在洩露情況非但沒有遏制,甚至比地震發生後更加嚴重。目前再次擴大了事故疏散區,這種嚴重的事件,恐慌甚至蔓延到了仙臺,咒靈的數量明顯增加了,彌恩走在去上學的路上,旁邊的兩個人都在讨論這種事,語氣中的擔憂十分明顯,畢竟事發地雙葉離這裏直線距離才一百公裏,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甚至協會那邊的人都多次請他幫忙清理比較高等級的咒靈,給出的工資倒是很公道,便就近選着幾個做了一些。

彌恩在學校沒繼續加入什麽足球社了,為了多點時間混好好學習,加入了演奏部,因為會彈三味線,成了和樂器小組的一員,他水平比較高,除了合奏練習平時都不參加的,全都拿來好好學習了,東北大的醫學部偏差值高的吓人,考上那就是全國頂尖行列,目标是這裏的話,那真的是壓力大的超乎想象。

偶爾清理一下附近的咒靈,平淡的生活,他覺得自己的身手都退步了,只能沒事兒幹就抓個咒靈什麽的在家裏花式玩兒領域。

好在淡出鳥的日子過了一段時間,他放學路上遇到了老熟人:“七海前輩!!!!!”他遠遠就看到了那頭顯眼的黃毛,同行的同學還沒見過他這麽激動,都被他吓了一跳,馬路對面的七海也是。

好久沒見,倆人歡快的找了個餐廳一起吃晚飯,得知七海已經從良,正在做證券經理人,彌恩十分認可他的選擇:“挺好的,咒術師是什麽垃圾職業,給我們的正職拿來打下手還行。我跟你說,金融業的垃圾人也挺多,被咒靈糾纏的估計也不少,你可以靠這個發展一些特殊顧客。”

七海推了推眼鏡:“見過,但是不是很想這麽做。走就走得幹幹淨淨才行。”

彌恩臉上的無奈都不遮掩:“老古板,你工作是為了搞錢,現在你有一條小小的捷徑,而且一點都沒涉及什麽道德和法律問題,你幹嘛拒絕呢?來,這個網站推薦給你,每天可以刷新不少奇怪的任務,你可以看條件私聊問一下,有幫助的就接下來,擴寬一下人脈都沒問題的。”他把網址發給七海,又問他:“我還能給你介紹倆比較靠譜的中介,雖然他們現在都不讓我幹活兒了,但是我推薦人給他們絕對好使,聯系方式來一發嘛?”

七海:.......

“哦對了,灰原前輩你還有聯系嗎?他也畢業了吧?去做什麽了呢?”

“做監督,專門伺候着五條悟,要被折磨瘋了。”七海提起來好友也是很無奈。

那是很慘了,五條悟那種家夥,确實很難伺候。不過還是要日常辱罵一下禪院:“好歹在東京,去京都的話就免不了要跟禪院打交道,灰原前輩又打不過他們,那才叫慘呢。”

說到這兒七海也笑了,前兩年彌恩爆錘禪院直哉的照片現在業內幾乎人手一張,他當時的帖子這兩年也經常被再次頂起來,而且聽說禪院直哉嘴角留下一道疤,以至于他現在特別讨厭別人看他的臉,誰要是不小心直視了禪院直哉,眼神還往他的嘴角游移,輕則一頓辱罵,重則一頓毒打免不了的,總之,彌恩在這方面不是個好老師,教做人什麽的根本沒教明白。

“這倒是,禪院家的人更難伺候。”

七海是過來出差的,辦完事兒還要回去東京,得知他隔天還要繼續辦事兒,彌恩十分熱情的邀請:“哎呀走啦,上我家睡覺,這不省下了住宿費嗎?那些資本家我可知道,就算能報銷,額度也有限,條件肯定不如我家裏好,你放心啦有客房的。這房子是災後加固過的,別怕,不是危房,但是你出去住就不一定了,很多房子還沒來得及做災後加固,或者應該拆的房子都沒拆什麽的,你放心嗎?”

七海還是不太好意思,被彌恩箍着走了:“之前一起出任務的時候還在一張床上睡過呢,現在怎麽一個屋檐下你都害羞起來了呢?”

“別胡說啊,那只是一個房間,大家都在榻榻米上睡覺,怎麽能叫一張床呢!”七海簡直想打人,不過還是跟着去了。

雖然都是準備幹別的,但是畢竟還是半個同行,晚上彌恩寫完作業,倆人閑聊的時候,七海還是很好奇的問他:“領域,是怎麽做到的呢?”

彌恩在指尖點出一點點咒力,微弱的藍色在他指尖點亮,随着他的心意變成一個圓潤的小球:“完全控制自己的咒力,用它做你任何想要做的事,你的領域,那是另一個世界,完全屬于你的世界,你要對裏面的任何東西做任何事都是被允許的。所以首先,要用你的咒力,把自己和當下世界分開,然後包裹任何你想要包裹進來的東西,包裹進來你的世界,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彌恩雙手合十,雪白的領域再次展開,經過幾年的鍛煉和咒力的成長,他的領域稍微有了一些變化,地面依舊是光滑的冰面,但是天上的凍雲開始緩慢的翻滾了,并且時不時吹下來帶着雪渣的寒風。七海下意識的想:這個雪渣肯定也有別的效果。

風雪裹挾着從天上落到地上,然後堆出了一個小雪人,彌恩看着有點不滿意,于是上前去給小雪人的眼睛稍微挖的深了一些,給它的嘴角也往上提了提。他已經不用必須保持結印狀态了,這基本上已經是完全體的領域了。

還是不懂,七海覺得自己大概就算是做咒術師也沒什麽前途了。

“控制力還稍微差一點點,這雪人和我想的不一樣呢。不過我會繼續練習的啦~”彌恩笑了一下,看向七海:“感覺還好嗎?”

“挺好啊,還挺涼快,你夏天的時候肯定不怕熱,可以随時躲進來呢。”七海看着天上的凍雲,忽然覺得哪裏不對,他的咒力,正在快速消散。

“在我的世界,哪怕是呼吸也要給我這個主人付費的,前輩你的咒力,我收下了。”彌恩撤掉了領域,咒力的流失才停止。七海苦笑了一聲:“好久不戰鬥,居然這個都沒發現。”

所以說要多練習啊,彌恩把自己的睡衣找出來一套給他:“好了洗洗睡吧,明天早晨一起出門努力吧!”

可惜身高差個四五公分而已,不算多,但是他還比七海瘦一點,所以衣服還是小了一碼。彌恩看着他的腹肌,再看看自己也挺明顯的腹肌:“我也不差吧?怎麽莫名的不如你?”

哼,菜雞。七海終于覺得扳回一城,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帶着微笑回去睡覺了。

隔天倆人一起出門,一起到車站準備乘車的時候,彌恩動了動鼻子,然後帶上了口罩:“糟糕啊,還是出現了。”

七海一頭霧水:“什麽?”問完之後,他就知道為什麽了,鐵軌中央隆起一塊黑乎乎的東西,它睜開一只眼,視線一轉就看向正在盯着它的七海,彌恩胳膊肘子拐了他一下:“幹嘛呢?這麽不專業?”

阿這....尴尬的推了一下眼鏡,彌恩一伸手,藍色的咒力擋住了那個東西的襲擊,它就趴在鐵軌上也不動彈,但是觸手一直在蠢蠢欲動的仿佛要拉什麽人下去。

“前幾天這裏有個人,早高峰的時候跳下去了。”彌恩擋住它第二次進攻,掏出自己的手機給附近的窗打電話彙報情況:“嗯,大概是二級的樣子,看樣子已經準備拉人下鐵軌了,我趕着上課沒工夫了,你自己解決吧。”

被那麽多人看到了慘烈的情景,衆人的恐懼和遺憾,傷心和煩躁,無論什麽情緒,都會因為共同的錨點聚集在一起,這種事一般很容易形成咒靈,見怪不怪了。

七海看着他身上的咒力愈發明顯,站着不動都能擋住咒靈的攻擊,居然真的完全不管了嗎?車來了,他居然就拉着七海上車了:“你真的不管了?你不是說偶爾還要——”

“說了要趕着上學啊,你也要去工作的對吧?真要幹嘛的話,還要去申請疏散什麽的,有那功夫,協會都派人處理完了。”

倒也有點道理,但是不太像彌恩的風格了。站在擁擠的早高峰人潮裏,彌恩嘆了口氣:“管不過來啊,前輩。現在仙臺糟糕透了,你也看到了吧?你長居東京,這裏跟東京還有差別嗎?”聽到這兒七海也跟着嘆氣,按理說仙臺不至于像這樣,無論是人口還是生活壓力,都比東京少很多,和現在的狀況确實不匹配。

随後彌恩跟他揮手先下了車,七海工作完成之後跟客戶閑聊幾句,就聽說今早他們出發的那個車站,又有人卧軌了。

不是卧軌,是咒靈襲擊了吧。七海覺得十分遺憾,本來,是可以做點什麽的。每當這種時候,他都很難完全的當個普通人,哪怕已經完全脫離咒術界兩年,但是不是普通人就根本無法完全融入他們。

送走了七海,他正常去上學,畢竟是收費高昂師資力量一流的私立學校,教學樓是全國上下都數一數二的漂亮,各項成績也是日常跟東京和京都地區的學校一較高下的名校,簡直是東北地區之光。彌恩也算是這一屆的風雲人物了,高分入學,長得帥,還會彈三味線,主要原因還是對女生都很溫柔,一天被告白好幾次是常事,但是每次都拒絕的很好聽。這樣的學校裏,庸人也沒幾個的,被人拒絕了還不惱羞成怒,至今沒人說他一句不是就很吊。

可惜對男生都十分冷酷,甚至還把劍道社的副社長打的至今沒自信站上賽場,問就是覺得自己是個弱到不行的廢物,上場會給社團拖後腿。

今天到學校,日常一進校門就有一個同年級不同班的女生湊了過來:“早啊,月江~”

“早,中武,你染頭發了嗎?最近很流行這個顏色嗎?我看好多同學都差不多這種顏色。”這種微微有點偏紫的暗紅色,那自然是很好看了,因為我月江氏也是暗紅色的頭發啊!

女生立馬快樂了起來:“哎?被你發現了呀?”沒白染!

不過還是要問正事的:“中武,我聽說最近要小考是嗎?是全科還是個別科目?”這女孩子的父親是他們年級的一個老師,經常有點內部消息,這也是彌恩還能記住她的原因。

“是的,下周一就考,具體科目還沒定下,應該不是全科,不做排名,所以每個班可能考試科目是本班班主任定的。”中武愁的皺起了眉,父親是名校的老師這件事帶給她的壓力真的很大,也算是擦着邊進了岚都,實際上她很想做個沒有夢想的普通學生。不過好在遇到了月江,一個學校,好歹是同學,總歸有機會的!

行吧,彌恩點了下頭,剛好也到了樓道,就笑着跟妹子揮手再見,爽朗帥氣的笑容讓中武眉開眼笑,到了教室都還在傻笑。

這個消息帶回本班之後,同學們一片哀嚎,正常人誰喜歡考試啊,彌恩都很萎靡,坐在凳子上開始複習了。班裏大部分人放學還要去補習班,他差不多是為數不多還沒上補習班的少數派了,拒絕內卷,從我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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