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白素衣喝完後,用袖口擦拭了嘴角的汁液,挑眉看他。
看着他的神情,她知道他想說什麽,“王爺放心,我葉錦笙應允的事情,決不食言。”
墨紫潇聽聞,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那笑意,迷離了白素衣的雙眸。
曾經的那個人,也用這樣的神情看她,那時候的他,也和她在一起喝酒,聊天,但是,那個他,卻從未提及過自己的身份和職業,他只是告訴她,他會助她報仇,幫她得到她所想要的一切,但是,前提是,她必須做他的女人。
墨紫潇看着她有點失神,那樣美麗的雙眸,在通過他在看另外的一個人,這樣的感覺讓他很受挫敗,他用筷子在碗上輕輕敲打,不悅道,“既然如此,那今夜,午時,本王等着王妃……”
說完後,他倒下一杯酒喝完後,便形色匆匆的離去。
諾大的屋子,只剩下白素衣一個人。
白素衣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淡淡一笑,墨紫潇,果然是個聰明絕頂的人呢,做什麽事情,都算的那麽準确,這樣的人,真是機關算盡太聰明……
一個人喝酒,她倒顯得樂得自在。
丢下了筷子,把那瓶酒帶上,一個人出了惜花閣。
提着一壺酒,獨自來到屋外的長廊處,找了個地方坐下,雙腳微微攤開。
長廊下,種植着各色花草,開的正盛的白玉蘭,随着夜風徐徐,散發出縷縷清香。
漆黑的天際,繁星如鑽,璀璨的星子調皮的炸着眼睛,北鬥七星高挂,一輪明月,把韻白的光暈灑下人間。
白素衣身子靠在長廊一腳的柱子上,雙腳呈現大字攤開,這裏,沒有幾個人會從這裏經過,所以,她在這裏喝酒,倒也清閑。
擰開酒蓋子,往嘴裏倒了一口酒,頓覺心裏一陣苦澀。
連酒的味道,也是苦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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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下一口酒後,把酒壺放于一旁,擡起高傲的頭顱,看向清冷的月盤。
紫微星在微微變得黯淡無光,西邊的一顆無名的星星,竟出奇的亮堂。
這寧國,會出大事嗎?
呵,出大事于她又又何幹,大不了,她帶着澄兒遠走高飛,離開這裏,找一個世外桃源,了此殘生。
天下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既然是天命,她能做什麽,她也不想做什麽。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拿起酒壺,便又往嘴裏倒。
就這樣,一壺女兒紅,便被她漸漸消滅完。
最後一滴酒喝完後,惱怒的一抛,瓷瓶便順着地板滾落,發出清脆的聲響。
有侍衛巡邏,聽到聲響,慌忙跑過來查看,借着月色和燭火,看到是白素衣坐在那裏後,都放下手中的刀劍,對着她微微施禮,“王妃吉祥……”
白素衣沒有扭頭看着一旁的侍衛,侍衛只得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他們以為,是自己的魯莽讓王妃生氣了,竟而要懲罰他們。
白素衣從沉思中回神,扭過頭看着地上跪着的侍衛,淡淡道,“下去吧……”
衆侍衛一聽,忙磕頭起身,快速的消失在了長廊。
自從上次在池塘邊,白素衣不動神色的殺了一個侍衛後,王府裏的侍衛,便都開始怕她了,有人說,王妃擁有絕世神功,有人說,王妃會妖術,總之,不要輕易的惹這個王妃,便好。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功夫,只見長月從一旁興沖沖跑來,看到在長廊上坐着的白素衣,一臉焦急道,“王妃,您怎麽跑這來了,王爺到處找你……”
白素衣伸了個攔腰,破天荒的在長廊上攤開雙腿,拉了拉自己的韌帶。
随後,在長月的詫異臉色下,離開了長廊。
長月看着她的舉動,都呆滞在那裏,剛才她的王妃在做什麽,天啊,王妃的身子怎麽可以那麽的柔弱,雙腿,竟可以撐成一根直線,她的細腰,竟是那麽的柔軟。
不行,她得趕緊把這事情告訴王爺,這個王妃,她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白素衣剛踏進惜花閣,便見到一臉冷寒的墨紫潇,墨紫潇一身黑色衣袍,坐在桌旁,而他的身旁,站着幾名身着黑衣的男子,看那樣子,是他特意帶來的。
墨紫潇擡眼看了進門的白素衣,不悅道,“王妃吃個飯,吃到哪去了?”
白素衣走到他的身旁,看了衆人一眼,随後微微躬身,“王爺,臣妾只是覺得今夜月色很好,便出去賞月了……”
她說完後,便坐到墨紫潇的身旁,離他很近。
墨紫潇看着這突然轉性的白素衣,俊臉上,浮現出一絲寵溺的笑容,女人,果真是不能對她太好的。
白素衣順勢起身,不顧衆人在一旁,竟整個身子坐到了墨紫潇的腿上。
衆人的臉上,都浮現一絲絲疑惑,這王妃,也太那個了吧……
長月進門,看見的就是這一幕,王妃坐在王爺腿上,王爺的臉色,難看的要命,完蛋了,王妃這下死定了。
白素衣把唇微微湊到墨紫潇的耳邊,這樣暧昧的動作,看在別人眼中,是那麽的含情脈脈。
只有墨紫潇知道,這白素衣,又在搞鬼了。
“你要我教的,就是他們幾個嗎?”
墨紫潇的身子微微一怔,她的呼吸盡在耳畔,他能隐約聞到,那獨特的馨香。
尴尬的點了點頭, “你看看怎麽樣?”
白素衣快速離開他的懷抱,走到那幾個人身旁,圍繞着那幾個人走了一圈,輕輕蹙眉,似乎在思考什麽。
“走吧,開始吧……”
語罷,她朝着屋外走去。
而墨紫潇,微微對着那幾個侍衛使了個眼色,那幾個侍衛,便都跟随着白素衣而去。
他們的臉上,全是不解和對白素衣的鄙夷,一個小小的女子,憑什麽能做他們的師傅。
他們是王府中武功和內力最高的人,卻要受制于一個小小的女子,大男人,總覺得很憋屈。
待侍衛離開後,墨紫潇也緩緩起身,追随着他們而去。
他很期待,他的王妃,會帶給他什麽不一樣的驚喜。
幾名侍衛被白素衣帶到到王府中最偏僻的一個廢園。
這裏,早已沒有人居住,荒草叢生,是個被人遺忘的地方。
白素衣還是一個人在王府中無聊散步的時候,發現的這個院子。
這個院子很大,只是雜草叢生,看起來荒涼無比。
用來做訓練的地方,是最好的選擇。
墨紫潇追随到這裏,看着這荒漠的院子,不禁眉頭微微皺起,他怎麽不知道,王府居然有這麽破舊的地方?
幾名侍衛站在一旁,一臉的不情願,等候着白素衣的指示。
只見白素衣對着派在最前面的一個侍衛示意。
侍衛看是叫他,便離隊來到她面前,躬身道,“王妃……”
白素衣點頭,“把你擅長什麽,都說一下……”
侍衛回答,“小的內功深厚,擅長刀劍……”
“刀劍?”
白素衣輕輕的咀嚼這幾個字,随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手中射出一枚小石子,那侍衛反映迅速,身手敏捷的躲開了石子的攻擊,那枚石子,打在破舊的木桌上,穿透了。
那侍衛如驚魂未定般,看着那穿透的破桌子,良久。
其他的三名侍衛,從鄙視的眼神變為了崇拜,看來,這個小小的王妃,不像表面那般柔弱,王爺叫她教他們,看來,是有兩把刷子的。
墨紫潇站在一旁,同樣被她的武力所折服,那枚石子,在她的手中,便是最好的武器,她居然能信手捏來。如若,那枚石子,打在侍衛的頭上,那麽,那侍衛,現在,恐怕,只能躺着出去了。
白素衣輕輕拍手,臉上,浮現贊賞的神色,點頭道,“不錯,反映迅速,是個練習武術的好材料,下一個,你,過來……”
另一名侍衛出列,恭敬的看着她,“王妃……”
白素衣借着皎潔的月光打量這些男子,年紀約莫都二十來歲,居然願意讓一個女人來教導他們,想來,這幾個人,是墨紫潇培養的死士吧。
“你擅長什麽?”
“回禀王妃,內力,棍術……”
那侍衛緩緩開口。
白素衣點頭,把視線瞟向另外兩名侍衛,“你們倆呢?”
另外兩名侍衛回答,“毒術,幻術……”
白素衣聽聞,一雙墨色的雙眸帶着濃濃的探究。
想不到這墨紫潇手下的人才還真是一應俱全,刀棍棒,毒素,幻術,都齊了。
思考片刻,她根據每人擅長的,開始制定培訓方案。
皎潔的月光,照耀的院子如白天一般亮堂,加上刻意準備的燭火,使得每個人能把對方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
白素衣把頭發用一支自制的夾子夾住,随後,做出了防備的動作,冷冷道,“你們一起上,發揮你們的最高水平,我要試試,你們的武功……”
那四位侍衛一聽,這王妃,也太大言不慚了,四個人,打她一個,把她打傷了或者打死了,那王爺還不要了他們小命。
四人的目光,看向一旁看戲的墨紫潇。
墨紫潇神色異常,卻是覺得今晚收益良多,她的王妃,總是能帶給他驚喜,他多麽的慶幸,白楚把她送給了他,這麽好的幫手,白楚居然沒有發現,這次,他是失算了。
“看本王做什麽,按照王妃說的做。”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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