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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淡漠,毫無一絲感情,她喝下那杯酒後,便立馬站了起來,淡淡道,“本王妃身子不舒服,就不陪你們了,你們自便……”
白楚依舊一臉笑意,“既然王妃身子不舒服,還請王妃保重,王妃好走……”
白素衣沒有理會白楚,弓下身子在墨紫潇耳畔低語,“我先回王府了……”
墨紫潇聽聞,微微點頭,白素衣便帶着文正,匆匆朝府外走去。
出了府門,看見白府的管家,管家看着白素衣這麽早便出來,一臉的疑惑,便跑到她身前恭敬道,“王妃,這麽早就要回王府了嗎?”
白素衣擡眼瞧了一眼管家,“本王妃身子不舒服,先回府了……”
說完後,越過管家,徑直朝門前走去。
文正看着老管家一臉吃癟的樣子,只覺得一陣好笑,這王妃,可真是誰的面子都不給,也難怪王爺經常會露出無奈的神情,原來,這王妃,對誰都是一個樣子。
府外,一輛奢華的馬車早已停在門口,馬兒的馬蹄不停的在地上刨着,似乎等的不耐煩了。
白素衣擡眼瞧了身後的文正,冷寒道,“你回去保護王爺……”
文正身子微微一怔,呆滞片刻,随後抱拳道,“王爺讓屬下貼身護送王妃回府……”
白素衣卻看了一眼馬車上的馬夫,一雙墨黑的雙眸冷眼瞧着文正,“王爺的命令是命令,王妃說的話,就不作數嗎?”
“這……”
文正啞言。
一張黝黑的臉着實尴尬不已。
“去吧,王爺的安全關乎全王府上下的性命,本王妃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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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衣說完,徑直擡腿,微微弓着身子上了馬車,在進入馬車的那一刻,她突然扭過頭看向文正,“還愣着作甚?”
說完,靈巧的鑽進了馬車。
而文正,只得愣在那裏,他可真是難辦,這王妃叫他保護王爺,王爺又叫她監視王妃?
難道說,王妃已經在慢慢關心王爺了嗎?
文正這樣想着,倒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的糟糕了,他轉身,形色匆匆的往白府走去。
進了白府,來到墨紫潇身旁,墨紫潇剛和一群大臣喝完酒,正欲坐下,看着又回來的文正,墨紫潇輕輕蹙眉,“這麽快回來了?”
文正一臉尴尬道,“王爺,是王妃叫屬下貼身保護你的安全……”
他說的話語很小聲。
墨紫潇一聽,剛才的酒勁已散去一半,他一雙微微迷醉的雙眸頓時清明一片,“你說什麽?”
文正把頭垂的很低,一言不發。
看着文正這般,墨紫潇頓覺一陣怒意襲來,“真是反了,究竟是本王說的算,還是她白素衣說了算,你究竟是誰的人……”
文正在他身後低拉着頭,小聲道,“王妃是關心王爺的安全……”
衆人寒暄的聲音蓋過了墨紫潇發怒的聲音,只見墨紫潇惱怒揮手,“去門口等着……”
文正一臉委屈,他怎麽這麽倒黴,聽誰的都不是了如今。
墨紫潇看着文正離去的背影,擡手猛然喝下一杯酒,冷哼一聲,白素衣關心他的安全,他才沒有那麽天真會相信她說的話,只有文正那頭蠢驢才會相信,她把文正支走,是要計劃什麽嗎?白素衣,你越是不要人跟着,說明你越有問題,你究竟在龐算着什麽?
手中的杯子被他緊握,露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招來了一個王府侍衛,在他耳邊輕輕交待幾句,侍衛聽聞後,一臉恭敬,随後,轉身快步離去。
坐于他對面的玄矶把這一切都看在眼中,搖曳的燭火忽明忽暗,那雙陰狠的雙眸看向墨紫潇,帶着深深的探究之色,
“墨紫潇,墨紫潇……”
他一直在默念這個恨入骨髓的名字,總有一日,他會把他加注在他身上的一切,十倍百倍千倍的讨回來,方能解他心頭之恨。
寬敞舒适的馬車中,白素衣坐在柔軟的墊子上,她把頭微微靠在馬車旁,只覺得心裏堵得慌,白楚這個老匹夫,竟然殺了玉無暇,微微閉眼,腦子中,全是玉無暇那雙帶着深情和絕望的雙眸,那句句撼動人心的話語,字字深情,這樣美好的男子,應該會得到幸福的,為什麽,好人都不長命……
忽然想到了什麽,她猛然睜開雙眸,“停車……”
馬車外,馬夫遣停了馬匹,跳下馬車,恭敬站在一旁。
只見白素衣快速的掀開簾子,凜冽的跳下馬車,馬夫一臉疑惑道,“王妃,您要做什麽?”
白素衣墨黑的雙眸掃視了一眼眼前的場景,大街上,早已冷冷清清,行人袅袅,她對着馬夫冷冷道,“你先回去,我去買點東西,待會自己回去……”
馬夫站立着不動,那文統領可是千叮咛萬囑咐要把王妃平安送回王府。
“王妃,這……”
白素衣冷冷的雙眸看着他,“怎麽,本王妃說的話,不中用嗎?”
她全身上下,散發出威嚴的氣息,一怔清涼的微風陣陣,吹動着她白色的衣袍,看起來卻如鬼魅一般。
“小的不敢……”
馬夫戰襟回答,低垂着腦袋,一臉的難堪之色。
“那就滾回去,我數三聲,你要不消失在我的面前,我就殺了你……”
那馬夫一聽,慌忙跪地,低聲祈求道,“王妃饒命,小的這就滾……”
馬夫說完,快速的跳上馬車,往王府的方向駕着馬車快速離去。
寂靜的大街上,只能聽見車輪的滾動聲。
白素衣勾唇一笑,人,果然是卑賤的,都怕死,真是好死不如賴活着,這話,一點沒錯……
她緩緩轉身,往反方向走去。
她記得在馬車上,看見前面的一條街有賣酒的。
朝着賣酒的地方走去,她不知道的是,那個馬夫卻并未回王府,而是調轉車頭,往白府的方向奔馳而去,他要去求見王爺。
寂靜的大街上,偶爾能聽見蟬鳴犬吠之聲,天邊,一倫皎潔的月亮漸漸從厚厚的雲層中鑽了出來,天際,繁星點點,璀璨如鑽石。
皎潔的月光把她的身影拖的纖細且修長,長長的墨發在随風起舞,白衣的她,如若從地獄來一般,渾身上下,散發出死亡的氣息。
寂靜的大街上,她的腳步聲,分外響亮。
走過一間間緊閉的店鋪,她終于來到一家酒店旁,只見酒店大門緊緊的關閉,那屋門口高高挂着的紅燈籠,在夜風的輕撫下,搖曳不休。
胡明忽現的燭火打在她白皙如鬼魅的素顏上,半夜三更,如若有人看見這樣的場面,估計,都會感到毛骨悚然吧。
白素衣擡眼瞧了一眼屋門上的牌匾,“醉仙樓”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醒目的挂在門楣上。
一壺清酒,解世間百日愁,一曲笙歌,悅天下千日醉!
白素衣擡起步子,走上幾步石碣,握緊拳頭,用力的拍打着屋門,“開門,買酒……”
寂靜的大街上,因為這聲敲門聲,變的立馬喧嚣起來。
一聲聲有力的敲門聲,如一道古鐘一般,敲打在人的心上,街上的犬吠聲音,更加大了。
酒店的掌櫃被這一聲聲煩人的敲門聲音吵醒了,在屋裏不耐煩道:“誰啊,他媽的大晚上的敲什麽敲,你家死人了啊……”
掌櫃一邊謾罵,一邊穿好衣服,紮着松垮的褲子,打着哈欠打開屋門,剛想對着敲門的人一陣破口大罵,待看到門前站立的女子,臉上的睡意頓時全無,這眼前的哪裏是女子啊,分明就是魔鬼啊,一身白衣飄飄,臉煞白的吓人,那雙冷寒的雙眸,足以讓人膽寒。
掌櫃剛想把門重新關上,白素衣卻伸出手,攔住了他的舉動,聲音如來自地獄一般,帶着冷冷的寒意,令人膽寒心顫,“我要買酒……”
掌櫃的雙手微微顫抖,說話也不利索,顫聲道,“您,您等等,我去拿……”
他慌忙跑到櫃臺前,取了一壺上好的桂花釀,抱在懷中,來到屋門前,顫抖的遞給站着的白素衣,“姑娘,給你酒……”
掌櫃的額頭上,早已是冷汗直冒,白素衣一把接過那壺酒,從腰間掏出一枚金葉子遞給掌櫃,“不用找了……”
白素衣提起酒壺,頭也不回的朝街道走去。
掌櫃的歷時覺得身子如同焉氣的皮球一般,癱軟的靠在屋門前,他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手裏,金葉子被他握出了濕潤的汗水,驚魂未定的瞧着白素衣提着一壺酒離去的背影消失在燈火搖曳的大街上。
白素衣手中提着一壺酒,一步步的往回走,清冷的月光把她纖細的身影拉地老長,老長!
街道上,犬吠聲音更大了,只是,半夜三更,百姓似乎都不屑于出來,任由犬吠叫着。
一條金毛犬從一旁的拐角處朝着白素衣的方向狂奔而來,忽然,金毛犬拉長了身子,張揚着狗爪子,向着白素衣的身子猛然撲咬過來,提着酒壺的白素衣眼神一頓,身影快速的一閃,金毛犬撲了個空,從她的影子旁略過。
白素衣一雙漆黑的雙眸中,有一閃而過的殺意,眯眼看着眼前的金毛犬,眼神是犀利凜冽的。
金毛犬吐出長長的舌頭,粘稠的口水沾濕了嘴巴處的金色毛發,兩顆尖尖的牙齒露出森寒恐怖的樣子,一雙藍色的狗眼睛,泛着微微幽藍的光芒。
金毛犬看着白素衣那雙滲人的雙眸,原本氣焰嚣張的神情不見,轉而把狗頭垂的老低,似乎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該惹的人一般。
白素衣站直了身子,看着半蹲着身子的金毛犬,沉悶一刻,随後,從金毛犬身旁略過,繼續往前走。
金毛犬朝着她的背影汪汪幾聲,見白素衣沒有理它,便立馬起身,揮動着四個狗蹄子向着白素衣離去的方向跑去。
白素衣不知不覺來到一條護城河旁,潺潺的河水在岸邊燈火的映襯下,泛出璀璨如鑽石的光芒。
河邊栽種了許多柳樹,翠綠的柳條在夜風中搖曳着細細的腰肢,随風舞動。
柳絲吐心蕊,又是一年初春,柳葉翠綠,初夏至時節!
白素衣站在岸邊,打開酒壺的蓋子,頓覺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在炎熱的空氣中蔓延開來。
仰頭喝下一口香醇的清酒,頓覺喉間一陣灼熱之感襲來,白素衣不覺微微閉眼,這樣久違的味道,又回來了。
一口酒從喉間盡數吞入腹中,寂靜的護城河邊,響起一道清脆優雅的笛子聲,忽然,她猛然睜開雙眸,目光灼灼,看向那笛子聲傳出的地方。
薄薄的霧氣中,隐約可以見到對面的古橋上,站着一位身着青衣的素潔男子,因為距離太遠,她看不清楚男子的模樣,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剛才那悅耳的笛子聲音,來自于他。
白素衣并未被他吸引,只當他是古代無趣公子哥半夜睡不着覺,來此處傷秋風罷了。
橋上的男子,停下了吹笛子的動作,他的手中,一把翠綠玉笛泛着祖母綠一般的暗光。
一雙寧靜的雙眸似有似無的看向岸邊的方向。
白素衣依舊喝着手中的清酒,一壺酒,在她的手中,漸漸見了底,蒼白的小臉上,因為喝酒的緣故,微微泛着桃花一般發緋紅,在燈火的映襯下,仿若三月桃花般豔麗妖嬈。
用力的晃了晃壺中的酒,揚起高傲的頭顱去接最後的幾滴酒,久之如甘泉的春露一般,滴滴落入她的嘴裏,最後她貪婪的品嘗着最後的樂趣,用手抖了抖,直到壺中一滴酒也沒有了,她這才惱怒的一抛,把酒壺扔在一旁的草地上面,初夏的小草,長的充裕茂盛,酒壺滾落在草地上,翻滾幾下,無力的倒在一旁。
她擡頭看向那清冷皎潔的月盤,似乎微微有些許醉意,寂月皎皎的光暈中,她似乎看到爺爺一臉慈祥的看着她,爺爺就那麽一臉擔憂的看着她,似乎在無助的呼喚她,“錦笙,錦笙,要好好活下去……”
“爺爺,我好想您 ,您帶我走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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