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是的,從剛才的刺殺,她看到了拼命護他的白素衣,看到了對待刺客毫不留情的白素衣,他相信她是葉錦笙,而不是那個白楚的女兒,白素衣!
白素衣臉上浮現一抹如畫般的笑意,淡淡的陽光打在她的身上,替她白色的衣袍罩上一層淡淡的光暈。
“謝謝你,莫離……”
莫離只是搖頭,他想告訴她的是,從今往後,他不會在懷疑她,他也會盡力勸說潇不要再懷疑她的身份,白素衣确實已經死去,活下來的,是葉錦笙!
白素衣墨黑的雙眸掃視了這神秘詭異的崖底,既然這崖底沒有人居住,那她見到的那幫死在崖底的黑衣人究竟是誰殺的?
難道說,崖底住着絕世高人?
輕輕的搖了搖頭,不再思考這些煩人的思緒,如今之計,她應該快點和莫離離開這個鬼地方。
白素衣擡頭看了看正盛的日頭,扭頭看他,“莫離,我們走吧……”
莫離點頭,随後,起身重新背起了背簍,倆人一前一後的朝着回去的路途中走去。
在她們走後,草叢中,出現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男子一雙眼眸凝視着倆人離去的背影,疑惑不已,他是奉命來保護小姐的,可是,剛才的那個嗜殺的女子,真的是小姐嗎?
男子擡步子走到那些被炸的七零八落的屍體旁的時候,本是殺手的他,看着眼前的屍體時,都倒吸一口涼氣,這可真是死無全屍,他能聞到炎熱的空氣中,飄蕩着濃濃的刺鼻味道,他很不解,小姐手中的那枚黑色藥丸,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威力,那些武功絕頂的刺客,竟然死在一顆彈丸手中,從小懦弱的小姐,怎麽像變了個人一般?
白素衣突然覺得手臂處有些許難熬的疼痛,她以為是剛才用力過度,也就沒有在意,和莫離頂着烈日,去到那崖底有繩子的地方,那裏的繩子早已等候良久。
魔窟崖頂上,長青和衆人頂着烈日在崖頂苦苦盼守,他已經派了十多人再下到崖底了,可是,如今卻沒有任何的消息,他不得不在心底做出最後的打算,
突然,有眼尖的侍衛一聲歡呼,“瞧,是王妃……”
衆人循聲瞧去,只見白素衣正順着繩子在努力的往上爬,長青見狀,慌忙半跪着身子,伸出雙手,把白素衣拉了上來。
白素衣被拉上來後,只見她一臉的慘白之色,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似乎身子很虛弱一般,她被攙扶在一旁坐下,強忍住手臂上傳來的疼痛感,沉聲道,“快把莫離拉上來……”
Advertisement
衆人一聽,一臉欣喜,王妃不僅回來了,還把神醫找到了。
長青半跪着身子看見一臉溫潤的莫離,慌忙和衆人把他拉了起來,莫離上了崖後,衆人這才注意到白素衣。
長青慌忙走到白素衣身旁,微微躬身,“王妃……”
白素衣咬牙切齒,夕陽西下,天空徒留滿天的彩霞。
山崖上面,風起雲湧。
莫離看白素衣神色不對,一把拉過她的手臂,扶開寬大的衣袖,大掌探上脈搏,待號過脈後,莫離一臉詫異,“怎麽可能?”
長青瞧莫離的神色,一臉擔憂,“莫公子,王妃她……”
莫離扭頭,“快準備快馬,即刻趕往王府……”
白素衣撐着最後的氣力看着眼前擔憂的莫離,慘白的臉上,卻是笑顏淺淺,她想告訴他她沒事,可是,她卻連這句話都還未說出口,只覺得眼前一黑,緊接着,便暈倒在莫離懷中,不省人事!
“王妃,素衣……”
恒親王府中,滿園的花朵開的詫紫嫣紅,一襲黑袍的男子站在院子中,他的肩膀上面,站着一只毛色多彩的鹦鹉,鹦鹉在他的肩膀上面很聽話的依偎着,今日他的心情似乎很好,一雙犀利的雙眸中,多了點點柔情,他擡手采摘了一朵開的正茂盛的白牡丹,放置在手中,白色的牡丹上面,還泛着點點露珠,看起來如出塵不染淤泥的荷花般。
男子那張帶着面具的臉下,竟露出絲絲笑意,他微微閉眼,享受着陽光的洗禮。
鹦鹉耷拉着腦袋,似乎也學着主人的樣子,沐浴陽光。
身後,傳來一陣沉悶的腳步聲,腳步聲走的極其慢,似乎夾雜着某種說不出的無奈。
只見那人背對着男子,一臉恭敬,雙手微微抱拳,聲音卑躬,“少主!”
男子猛然睜開那雙犀利的眼眸,緩緩轉身,居高臨下的看着腳下跪着的男子,沉聲道,“如何?”
說完後,他擡手逗弄肩膀上的鹦鹉,鹦鹉被逗的咯咯直叫,好不歡快。
男子低垂着頭,“殺手被一來歷不明女子所殺,無一人身還……”
玄矶猙獰的臉上,浮現一絲惱怒之色,如若不是他帶着面具,想來,他的那張臉,着實會讓人膽寒不已。
黑色的袍子下,拳頭緊握,咬牙切齒,“沒用的廢物……”
男子把頭垂的更低,他能感受眼前男子身上散出的濃濃怒氣,可是,這一切本和他無光,他只是個禀告的人罷了!
“少主息怒……”
玄矶卻轉過身背對着男子,微微擺手,冷冷道,“查出那個不明身份的女子了嗎?”
其實不用查,玄矶已經猜到大概是誰了,那個女人,一次二次的和他作對,這一次,他是否要給她送上一份大禮?
“回禀少主,暫時還未……”
男子說的一臉沮喪,他下到崖底的時候,只見那群黑衣人死無全屍,他從最後還剩下一口氣的殺手手中得知了是白衣女子所害,可是,那個女子的身份,卻是沒有任何的信息。
玄矶深深呼吸一口灼熱的空氣,沉思片刻,冷冷道,“下去吧,不要把這事告訴王爺……”
男子依舊低垂着頭,“屬下遵命。”
說完後,恭敬的行了個禮,擡步朝院外走去。
玄矶的好心情都被這事全部破壞,手中捏緊了白色的牡丹,再張開,原本還鮮活的牡丹卻變成了一團白色的花泥。
冰冷的指尖中,只殘留牡丹清香的氣息。
“來人……”
玄矶冷冷開口,只見管家從身後殷勤的跑了過來,“世子……”
他轉身瞧着眼前年約五十歲左右的管家,“去把小姐叫到書房,本世子有事找她。”
管家點頭,随後,快速的朝玄妃煙的煙雨樓跑去。
玄矶那雙犀利的雙眸中,閃現出一絲陰謀的神色,他擡起頭看向烈日當空,突然之間,只覺得今日的陽光似乎格外的刺眼,長期的看着太陽,不覺眼前有些許黑,他擡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随後,朝着書房走去!
夜幕漸漸低垂,淡月如水,星月如勾,漫天璀璨的星子在眨着調皮的小眼睛,一閃一閃,圍繞着月亮。
潇王府,早已挂起了大大的紅燈籠,燈籠暖黃的光暈照耀了整個王府,富麗堂皇的王府,徜徉在一片燈火闌珊中。
惜花閣外長廊處,兩位侍女手中擡着一個銀色的盆子,腳步急切的往惜花閣屋子走去,似乎今日的王府,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般。
屋子中,大床前面,躺着昏迷不醒的女子,而床榻前面,站着兩個一青一玄色的男子。
窗外吹來了一陣炎熱的風,吹拂着白色的沙曼随風飄揚,女子靜靜的躺在床榻上,看起來似乎是睡着了一般,只是那睡顏,有些許不安穩罷了。
墨紫潇一臉的冷寒,他負手而立,看着床榻上一動不動的女子,心底只覺得被什麽東西糾結成一團,這樣的感覺,讓他很是惱怒,看着莫離把她從馬車中抱出來的時候,第一次,他的心,竟然慌得六神無主。
“阿離,白素衣怎麽了?”
墨紫潇終于開口,從回到王府開始,他看到莫離臉上的擔憂,他沒有時間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待他診治過後,這才開口詢問起來。
莫離一張俊逸的臉一動不動的盯緊了女子,随後,看向一旁的墨紫潇,這才淡淡道,“潇,我們去書房談吧!”
墨紫潇明顯察覺到,回來的莫離,似乎哪裏不對,可是,究竟是哪裏不對,他也說不上來,他說要去書房談,是白素衣有什麽性命之憂嗎?
倆人一前一後離開惜花閣,墨紫潇吩咐了長月和侍女貼身照顧白素衣,沒有他的命令,那些侍妾不得來探望,長月守在白素衣的床榻旁,雙手撐起下巴,她怎麽也想不明白,王妃那日明明是生龍活虎去的,回來卻是半死不活,那魔窟崖底,究竟有什麽東西,能把一向武功精妙的王妃傷成這樣?
今日的茶壺,也變得異常安靜,它大概是知道了主子有性命之憂,只是靜靜的趴在踏板上面,蜷縮着身子,等待着主子的清醒。
裝飾古典的書房中,精致的香爐裏面,吐露出萦繞的白色霧氣,屋子中,充斥着淡淡的蘇百合的香味。
楠木圓桌旁,坐着兩個男子,墨紫潇吩咐了人沏了茶水後,便把所有人遣散出去。
墨紫潇一身玄色衣袍,墨黑的長發用墨玉輕輕束起,看起來俊朗不凡,俊若的臉上,那雙深邃的雙眸中,卻閃現出一絲擔憂,看着對面一臉溫潤的男子,他忍不住開口,“阿離……”
莫離卻無奈搖頭,“潇,白素衣之所以昏迷不醒,是中毒了……”
墨紫潇一臉震驚,狐疑的看着他。
怎麽中毒了?在崖底,他們都經歷了什麽?
莫離站了起身,走到窗邊,一臉的沉痛,“在崖底,我們遇到了白楚的殺手,素衣和那般人厮殺的時候,不小心,中了對方的毒針……”
墨紫潇一臉詫異之色,心底卻有一股欣喜的感覺襲來。
“那這麽說……”
“所以,白素衣不可能和白楚是一夥的,在崖底,她明明找到了我,也可以輕而易舉殺了我拿到那仙草,可是,她卻沒有那樣做,反而拼命的護我,潇,你錯了,你有沒想過,她說的那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墨紫潇擡手喝下手中的熱茶,他在心底無時無刻的不在期待着白素衣跟白楚沒有任何關系,這樣,他就可以說服自己留她一命。
“阿離,你……”
“是的,潇,我相信她說的話,她如今中了一種奇毒,我必須要想辦法替她解毒……”
當他替白素衣診治後,心底大吃一驚,她竟然中了毒,奇怪的是,那毒對身體沒有多大的傷害,卻只是會令白素衣昏迷不醒,似乎那人沒有想要她的性命,只是希望她一直沉睡下去!
墨紫潇一臉不悅,“那還等什麽,差什麽藥,你告訴我,我派人去配……”
莫離看他如此着急的樣子,心底劃過一絲擔憂,随後淡淡道,“她所中之毒,我會想辦法配制解藥,只是,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這件事情,還需你親自拿主意……”
墨紫潇站了起身,走到他面前,一臉詫異,“何事?”
莫離轉過身去,一雙好看的雙眸看向屋外的院子,沉思半刻,這才緩緩道,“她懷孕了……”
墨紫潇一雙深邃的雙眸閃現出一絲驚喜,他的心底,有什麽東西正在澎湃,他擡起一只手臂,一把搭在莫離的肩膀處,聲音微微顫抖,“阿離,你說的可是真的?”
白素衣懷孕了,他墨紫潇要做爹了!
莫離轉過神來,看着一臉開心的墨紫潇,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過于殘忍。
他點頭,“胎兒才一個多月,很小,可是……”
墨紫潇看着莫離欲言又止的神色,心底劃過不好的預感,握住莫離肩膀的手微微一緊,“可是什麽?”
他在等着莫離告訴他,白素衣沒事,他的孩兒,也會沒事。
莫離不忍看墨紫潇那雙失望的雙眸,他輕輕扶開墨紫潇的手,越過他,走到桌旁,緩緩坐下,擡起那張俊逸的臉看他,神色凝重,“解毒的藥物中,有對胎兒不利的藥物,就是說……”
他欲言又止。
“就是說,替白素衣解了毒,我的孩兒便會有性命之憂,是這樣嗎?”
莫離看着一臉失望的墨紫潇,最後,無奈的點頭,“所以,這個決定,由你來做,是救白素衣,讓她醒過來,還是保住你的孩子……”
讓白素衣永遠的沉睡下去,可以保住他的孩兒,要麽,救了白素衣,讓她蘇醒過來,可是,他的孩兒便會胎死腹中!
墨紫潇玄色的衣袍下面,雙拳緊握,如若是以前,他肯定毫不猶豫選擇前者,他的孩兒,不能出任何差錯,可是,如今的他,開始猶豫不絕,白素衣如若永遠沉睡下去,那他從前所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他還沒有得到她身上的那些寶貝,她怎能沉睡下去?
墨離看墨紫潇一臉的為難,俊逸的臉上,浮現一絲惱怒的神色,“潇,你真的要犧牲白素衣
,換回你的骨血?”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