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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娘娘,其實您想帶着小皮鞭去上學,也是可以的。
四合會,勢力範圍主要覆蓋美國東部,紐約和華盛頓一片,總部設在紐約唐人街,離多倫多也不過十個小時車程。
但是風格卻十分迥異。
就比如說現在饕餮身後站着的這個少女,她梳着包子頭,留着齊劉海,穿着……一件短旗袍。
活脫脫就是街機裏爬出來的。
風裏希将目光從他們二人身後收回來,語調依舊平平道:“前幾天聽聞貴會內部有了大變,帝江被人剝光點了兩天的天燈。”
混黑社會的,不就圖能裝個酷麽?所以從大佬到小喽啰,都喜歡給自己起個霸氣的綽號。四合會的品味比較複古(從衣着就可以看出來),高層都很一致地用上古兇獸給自己長氣勢,比如說前老大叫帝江,現在這個叫饕餮。
風裏希點到為止,饕餮涼涼一笑,半嘲諷半真誠道:“娘娘也是好耳目,紐約警方都沒發現的事,龍興幫倒先知道了。”
風裏希岔開話題:“‘貨’呢?”
饕餮揮了揮手,從街角開進來一輛美國牌照的車,他指了指車下面的四個輪子:“娘娘要的,四合會怎麽敢不給?”
風裏希對龍五使了個眼色,一會土了吧唧上面還畫了個裸女的車庫門開了,饕餮帶來那輛車被讓進去,裏面幾個龍興幫的“技術人員”已經準備好,上來就把車胎扒了,掏出裏面一袋袋白粉來。
驗貨的封九夜要上去嘗,被風裏希出聲攔住了:“多事。”
說完轉頭對饕餮道:“饕公子,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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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剛坐下,身後四合會的另一唐裝男就拖了一只麻袋上來,袋口一開,露出裏面一個身材矮小的中東人來。
那中東人被螃蟹似的綁成一個頗藝術的抽象作品,麻袋一開先看見坐在一邊喝茶的饕餮,嘴裏嗷嗚嗷嗚一陣哀嚎;一轉眼看見正翹着二郎腿面無表情看着他的風裏希,這次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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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裏希伸手抓過一個骰子,漫不經心地問身後朱雀堂的臨玠:“他害死了咱們多少兄弟?”
臨玠低頭道:“回娘娘,這人上次洩露了接頭地點,害咱們八個兄弟被13K的人給堵了,死了七個,還有一個廢了腿。”
13K是除龍興幫和四合會以外北美另一大亞裔幫派,也不知道風龍那輩上出了什麽恩怨,從來和龍興幫不對付,沒事就要給風裏希添點堵。
風裏希“哦”了一聲,手裏骰子一扔,扔出個“3”來。
臨玠這個英俊整潔穿着貼身西裝的青年,不知道從身上哪抽出一把板斧來,走到地上的中東人面前,咔的一刀砍下來他三根手指。
風裏希又扔了個“6”,眼神頗好的臨玠又咔咔兩刀剁了六根下來。
那中東人直接暈了過去。
風裏希又要扔,想了想,把骰子一收:“算了,別剁成小叮當了。拖下去給個痛快罷。”
臨玠一看就是常幹這種殺豬賣肉的活,九根指頭下來地上一點血沒沾,直接兜吧兜吧連人帶手指全收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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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臨玠和半死不活的中東人出去了,風裏希才抿了口茶,對一直目不斜視就盯着她腳尖看的饕餮說:“饕公子今兒是來和我談買賣的?”
饕餮淡淡一笑,從胸前口袋裏掏出一部手機來,調出一段視頻遞給風裏希。
風裏希接過手機,視頻裏是一個看起來很斯文的亞裔男人,被綁在椅子上,面上一副神游天外的神情,不知道在想什麽,腳尖偶爾點一下地面。
他身後的電視上正播着新聞,新聞上的日期顯示是昨天。
風裏希那張千年冰山臉在看到視頻中的男人時抽了一下,很快便恢複正常,将手機遞還給饕餮。
她盯着自己的腳尖看了一會,開口道:“聽說四合會有不少好手,計算機玩得出神入化。”
饕餮好像知道她會來這麽一出,伸手從口袋裏又掏出一物來。
風裏希覺得他照這個趨勢下去,約莫一會從口袋裏掏出枚原子彈來也是不稀奇的。
一般要說黑社會老大出示信物,就算不拿出點全世界只一個的限量版物件,好歹也要是些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東西。
可眼下,饕餮氣場十足地從口袋裏掏出一枚從二百米距離內可以撿出來一張地鐵票面值的硬幣。
而坐在他對面地震也不會動一動的風裏希,看着那枚疑似還沾了泥的硬幣,有一瞬間的恍惚,随後竟支着扶手向前傾了傾身子,壓低了聲音問:“你既然知道龍興幫在找Sai,我也不繞圈子,四合會要什麽?”
饕餮見她這是不再懷疑視頻的真假了,遂站起身來,将硬幣壓在她身側的小幾上,半俯了身道:“要加東五座城市的勢力,娘娘給不給?”
風裏希身子往後一靠,離他遠了點,閉目養神起來。
饕餮見此也不洩氣,又跟進了一步:“那要風娘娘您,龍興幫給不給?”
風裏希仍舊沒回答,忽然兩人周圍四扇門同時暴開,二十餘名龍興幫的手下湧了進來。
饕餮漸漸直了身子,腦後頂上冰涼的一物。
風裏希依舊保持着閉目養神的姿勢,雙手指尖相對,搖搖頭道:“兩年前BC省竹裏幫的當家也是這麽和我提條件…….”
說罷她比了比地底下:“眼下在不知道哪一層躺着。”
饕餮也跟着搖搖頭,冷厲的五官倒一點不顯緊張,他腦後的槍口向前頂了頂。
饕餮又向前一步,看着就好像要在槍口下變身禽獸和衣撲上風裏希一般。他低頭在她耳邊道:“竹裏幫那蠢材,不但被娘娘取了性命,連西部的勢力也被你接收了。不過……”
他“咔咔”笑了兩聲:“娘娘眼下就算殺了在下,也動不了四合會。還會害得風老爺子一輩子癱下去。”
風裏希睫毛動了動,對饕餮背後說道:“緋钰,退下。”
饕餮腦後一松,還沒等染着紅頭發的緋钰撤出去,就聽外面幾聲槍擊。剛直起身的四合會當家又矮了下去,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将依舊一副“你們腦漿打出來老娘也不睜眼”的風裏希護在了身下。
一波子彈掃完了,另一波又起,外面沒有人聲,只有防彈玻璃的易碎層碎了時發出的噗噗聲。
要說眼前令風裏希不舒服的,不是外面熟悉的一個月要上演五六次的的槍擊,而是忽然壓下來的不熟悉的男人的氣息。
她鞋尖一挑,将饕餮擋出一步之外:“饕公子還真是惜命,‘黃金甲’時刻都穿着。不過現在看來……”
她側耳聽了一會外面的響聲:“13K可是鐵了心要讓四合會和龍興幫結下這梁子。”
想要英雄救美卻被批評成穿着防彈衣耍帥的饕餮很冤,但是他還沒來得及上個訴,就見風裏希摔了個茶杯。
一般這種時候,黑社會老大摔個茶杯什麽的,都是有內涵的暗號。
可風裏希摔完這杯子,世界該怎樣還怎樣,站在窗邊借着防彈玻璃的單向性肆無忌憚朝外面射擊的龍興幫衆連頭都沒回。
只有他們的老大在摔了杯子以後長籲了一口氣:“舒服多了。”
風娘娘,現在不是摔杯子緩解壓力的時候吧?!
随着她那一聲,外面的槍擊也接近尾聲,緋钰一頭紅發上沾了點雪花,提着一把不知從哪變出來沖鋒槍對風裏希說:“娘娘料得不錯,果然是13K那幫崽子。多虧咱們提前防着他們。”
風裏希點點頭:“讓熊娘子給受傷的弟兄看看。”
黑幫這種存在,內部文化一般都要比外面的世界慢上半拍,有時候這半拍還能打上半個世紀。先不說四合會還在穿唐裝玩cosplay,就連比較現代化的龍興幫也是沿用了被古人用成篩子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分堂式。
風裏希安排了一番,才複又轉向在一邊排排坐分熱鬧的饕餮,從桌上拿起那枚被遺忘的硬幣:“饕公子特意來這一趟,龍興幫必然不會忘了。不過兄弟們跟了我,就是将命交給龍興幫了。四合會在美國勢力大,卻不一定顧得上加東,到時加東五市千餘兄弟的性命可都要栓在繩上晃蕩了。”
她說完這些,也不說客氣客氣留對方吃個便飯看個電影啥的,直接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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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身後一字排開四輛一模一樣連牌照都相同的黑車,身後那個大雪天不嫌冷穿旗袍的街機少女,再次默默地将大衣披在他肩頭。
他深深看了一眼站在裸女車庫門前的風裏希,胸有成竹地再次丢出誘惑:“娘娘好好想想,四合會随時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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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消失在視線中的四輛車,風裏希身後的六叔管城侯扶了扶眼鏡:“都說狡兔三窟,這四合會的新當家也差不多了。”
風裏希看着漫天飛揚的雪花,呵出一口氣來:“玄女,你那邊查得怎麽樣了?”
從來是打雜的一把好手的玄女恭恭敬敬地回答:“回娘娘,青龍堂的兄弟們查出來了。那人果然在多倫多大學,就在咱們邊上的校區,讀第三年的工程科學。”
風裏希指尖下意識地敲了敲手腕,腦中浮現出三年前那個被抓住卻寧死不開口的少年來,嘆了口氣,平靜地對玄女吩咐道:“給我辦個學籍,我親自去。”
這聲說得很低,內容聽着不過是表達了一個辍學的孩子要上學的願望,在玄女和龍興幫其他人聽起來,卻幾乎等于“龍興幫現在全體改行做皇家警察去”。
玄女倒抽了好幾口冷氣,才勉強平複了心情,依舊恭敬低頭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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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背起書包上學堂前一天,常年抹胸皮裙高跟鞋加小皮鞭的龍興幫老大風裏希,對着玄女推來的一架子牛仔褲毛衣運動鞋,加上十幾抽屜的各色眼鏡,悔青了一根十二指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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