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龍十三的槍口抵在她額頭上,小眼睛底下一道新疤看着還有些皮開肉綻。他的目光赤、裸、裸地在風裏希身上上下刮過,好像已經在無形中剝了她的衣服。
風裏希手裏拿着麻繩,眼神清冽地看了眼槍口,平靜地說:“你要我怎麽個綁法?”
龍十三“嘿嘿”一笑,贊賞道:“還是娘娘識相,您也不想錯過欲、仙、欲、死的一晚是不?看您平時高高在上的那樣,幫裏多少兄弟做夢都想把您壓在身底下好好幹,就想聽您用發號施令那聲音來叫、床,那得有多銷魂。”
說完沒拿槍的手摸了摸下巴:“當然,他們也就是想想,全龍興幫上下,也就我龍十三做到了。你今晚伺候好十三爺,十三爺可以留你一只手,以後跟着十三爺,十三爺就留你一條命。”
風裏希後退一步貼了門,歪頭再問:“十三爺還沒告訴我要怎麽個綁法呢。”
龍十三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厚嘴唇,胸肌抖了抖:“還真着急。看來平時看着清心寡欲的風娘娘骨子裏也是個騷、貨,說不定被不知道多少男人幹過了。剛才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也是‘吃’完了才走的吧?”
風裏希可惜地笑笑:“嗯,我倒是想,可是他不喜歡我這型的。”
龍十三一只爪子去摸她的臉:“沒事,他不喜歡,十三爺喜歡。你先把衣服脫了,咱們再研究怎麽個綁法。”
風裏希“哦”了一聲,将麻繩一扔,龍十三知道她近身功夫好,舉着槍後退了兩步,有點急切地咽了咽口水:“脫吧。”
風裏希很聽話地開始解毛衣的扣子。多虧玄女給她選的這身行頭一層又一層包得和俄羅斯套娃似的。鼓搗了半天,也只露了個肩膀出來,龍十三有些迫不及待地向前一步,槍口往下移:“從、從下面開始脫!”
風裏希又“哦”了一聲,伸手去摸腰帶,目光瞄過龍十三上下滑動的喉結上,又看了看槍口,忽然“咦”了一聲:“十三爺,您這槍怎麽沒上膛啊?”
龍十三剛才還沉浸在對風裏希身體的幻想中,忽然被她這麽一說,心裏一驚,目光下意識地往手中的槍上看去,就在他分神的這幾秒鐘,風裏希已經一手刀劈在他右腕上,另一只手順勢接住掉落的槍。
前後不過三秒,局勢已經扭轉,風裏希單手舉着槍,有些惋惜道:“龍興幫居然出了你這麽沒用的蠢貨,真是我這些年太急着擴張了。”說完眯着眼睛瞄了瞄他j□j:“來,咱們玩玩真心話大冒險吧。你是想真心話講講13K呢,還是想大冒險掉掉肉?”
龍十三随着她的槍口捂着裆部,話又說不明白了:“娘、娘娘您別吓唬小的了,小、小的剛就是和您開個玩笑。娘娘!您手可千萬別抖。小的真、真什麽都不知道,小的就那次得罪了娘娘以後被玄老大通緝,躲了個十天以後實在躲不下去了,身上沒錢,外面到處都是幫裏的兄弟,這時候有人找到我,給了我十萬塊和兩個人,讓咱們等命令。”
“今天咱們幾個正在打游戲,就被上頭的電話叫到這來,說娘娘您中了藥,要咱們幾個綁您回去,到時自然有人接應。”
風裏希冷冷哼了一聲:“你不老實,看來還是想玩大冒險。”說完手指微扣,吓得龍十三撲通就跪了:“娘娘,別的小的真不知道啊。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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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風裏希身後的門又響了,她看了眼地上蠢蠢欲動的龍十三,從口袋裏摸出最後一枚麻醉針紮上去。
等龍十三軟塌塌倒了,她才舉着槍站在門後,緊緊盯着那轉動的門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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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咔嚓一聲響,門開了不大不小一條縫,風裏希舉槍冷聲說了句:“別動……”卻在看見那熟悉的夾着電腦的手時卡住了。
下一個瞬間,她彎腰默默将槍往身後地板上一扔,人軟軟滑到了地上。
去而複返的李唐淡淡掃了眼躺着的龍七,目光落在地上丢着的風裏希脫掉的幾層衣服上,疑似是冰凍在臉上的眉頭皺了皺。
他勻速走到廚房接了杯水,又端着水勻速走回道癱坐在地的風裏希面前,從外套口袋裏掏出一粒藥來遞給她,淡淡說:“吃了。”
風裏希看着那藥片,苦着臉道:“大爺,放小的一條生路吧。小的什麽也不知道。”
大神的眼角今晚第二次跳了跳:“吃了。”
風裏希耷拉着眼皮接了藥放進嘴裏,也沒接水,直接咽了下去。
藥粒還沒下去,人已經被李唐俯身夾了起來。視力不錯的工程系之神夾着電腦和她,于黑暗中繞過地上躺着的龍十三和衛生間門前堆着的兩坨,今晚第二次将她扔進了床裏。
風裏希借着慣性在柔軟的被子上左滾三周半右滾一個月,覺得體內那股火這會已經消下去了。
她不好意思地躲進被子裏,露了一雙眼睛出來,悶悶說:“外面那些人……”
才說了五個字就被大神打斷:“睡覺。”
風裏希覺得這事實在是不好解釋,但是不解釋又不好,她在兩邊的不好中掙紮許久,卻見李唐已經完全沒有“門外堆了三個生死不明男人”的覺悟,将電腦放在房間裏的一張擺花瓶的小桌上,單手在鍵盤上敲了起來。
風裏希再一次嘗試提醒大神:“那個……外面那幾個是上次我們在唐人街上遇見的……”
李唐仍舊垂着胳膊打字,轉頭淡淡看了她一眼:“我給你的藥,會讓你困。”
風裏希讪讪閉嘴,用被子蒙着臉,又不死心地嘟囔了一句:“我睡不着,你陪我睡好不好……”
大神果然沒理她。
就在她昏昏欲睡時,覺得床陷了一下,有一只手隔着被子拍了拍她,又将她用來蒙着頭的被子拉了下去。
大神離了她能有半臂距離側身躺在床的另一邊,面上仍舊是淡淡的:“缺氧會加速你腦細胞的死亡。”
然後又拍了拍她:“睡吧。”
風裏希心裏一熱,向李唐蹭了蹭,殷勤地分了一半被子給他,不怕死地纏了一只手在大神胳膊上,認真地說:“不要怕,姐姐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那一晚風裏希作了一個夢,開始是夢見管城侯拿着西瓜刀追着她,一邊跑一邊叫:“離離別跑,回來背古詩!”跑着跑着那張臉變成了饕餮的,依舊是舉着西瓜刀,眯着長眼睛喊:“娘娘別跑,回來聯姻!”又跑了一會,那臉變成模糊不清的一張,手裏的西瓜刀變成了電話,聲音沙啞地說:“娘娘別跑,13K讓你欲、仙、欲、死!不舒服不要錢!”又跑了半天,後面的人忽然變成以勻速直線運動在追她,手裏的電話變成了腋下的筆記本電腦,一邊走一邊面癱地說:“愚蠢的人類,你害我浪費了兩個小時編程時間,拿命來償。”
于是,在這個還算晴朗的周一早上,風裏希被吓醒,她從被子裏伸出一只手來抹了抹一臉的汗,發現昨晚夢裏的前3/4加起來都沒有最後那1/4來得恐怖。
桌前李唐不知從哪拖來一張椅子,正用萬年不變的姿勢編程,清晨一縷不算明媚的陽光打在他在鍵盤上跳躍的手指上,不知為何,她只想起前幾個月惡補的言情小說裏的一句話,還只記得了前半句。
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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蹑手蹑腳下了床,想偷偷去查一查外面三人身上有什麽線索,卻發現客廳和衛生間裏都已經幹幹淨淨,倒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風裏希恍恍惚惚走回卧室時,李唐正向後靠在椅背上盯着屏幕思考,風裏希足足問了四遍才得到他一句“扔出去了”。
風裏希差點咬了舌頭,看着面前人雖颀長卻絕對不算壯碩的四肢,詫異道:“你一個人,怎麽把他們三個弄出去的?!!!大神你一定不會不知道電梯裏有攝像頭吧?”
李唐在鍵盤上又打了幾行,耐心解釋:“樓梯。”
風裏希更詫異了:“大神你不是直接把他們推下去了吧吧吧?!”
大神的臉湊近了屏幕上的一行輸出,一邊思索一邊漫不經心地說:“給我一個支點,我可以推動地球。”
風裏希大驚:“李唐!Stephen!你果然是外星人派來毀滅地球的!”
過了兩分鐘,大神淡淡地說:“那句話,是牛頓說的。”
沒文化的風裏希尴尬地以沖澡為借口遁進了衛生間,出來時工程系之神已經準備好去學校了。她十分有禮貌地邀請大神在此沐浴,大神淡淡地說:“洗過了。”
看着大神那幹爽的頭發, 風裏希心中很是不解:您是幹洗的還是用代碼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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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下了雨,化了些積雪,今早氣溫又降到零下,路面大多被撒了鹽,但有些小路還是比較滑,風裏希穿得像只熊,在勻速運動的大神身邊滑來滑去玩得不亦樂乎。
大神仍舊夾着電腦步履平穩,時不時伸出平時總插在褲兜裏的那只手扶一扶就要啃在地上的風裏希。這種非常不符合大神形象的行為在令她受寵若驚時也助長了她嚣張的氣焰,幾乎每走兩步就要倒上一倒。
終于,大神對于這種機械性伸手的行為表示鄙夷,直接伸手将她拉近了些,低沉着聲音說:“這種冰面與你鞋底的摩擦系數可以低到0.02。”
風裏希表示明白地“哦”了聲,索性放棄行動讓李唐拉着她在冰面上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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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走進教室時,教室裏一百來雙眼睛都噼裏啪啦短路了。
要說昨天大神在衆目睽睽下架着班裏的土肥圓出去,可以說是大神日行一善,那今日兩人并肩走進來,大神仍舊穿着昨天的衣服……
教室裏的玻璃心碎了一地,坐在前排的PP咔的一聲咬斷了一支筆。
風裏希用肉身生生接了幾百把飛刀,才想起與李唐保持一段距離,颠颠往後排正朝她揮手的玄女身邊走,走到一半,卻被已經在寶座上坐下的大神拉住,她就這麽在衆目睽睽下被大神自己按在了大神身邊。
風裏希覺得,自己就是故事裏英雄座下的那只長毛獵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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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節三小時的課,中間有十分鐘休息,風裏希借着那個空檔躲進洗手間,從口袋裏掏出玄女剛塞過來的手機,按下接聽鍵。
那一邊仍然是變聲器變過的聲音,詭異地笑了兩聲:“娘娘真是福大命大。看來下次得給娘娘加量了。”
風裏希剛想開口,卻聽見頭頂傳來火災警報的鈴聲,同時電話那頭也傳來刺耳的吱吱聲,很快就斷線了。
風裏希收了電話,側耳聽了聽那鈴聲,忽然笑了。
13K,可算讓我抓住你的尾巴了。裝神弄鬼這麽久,其實一直都和我在同一棟樓裏。
她随着人流被疏散出大樓,看着周圍一張張熟悉的臉。
也許,咱們日日相見也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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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衆學生在寒風中站着,等着火災警報解除。校園內的馬路上開來一輛低調的車,在辦公樓前停了,從樓裏迎出來的是多大校長。
看着從車裏下來的那個頭發衣着一絲不茍的女人,風裏希哆嗦了一下,往玄女身後躲了躲,同時身邊有同學“咦”了一聲:“那不是總督夫人、保守黨的二把手嗎?!竟然來咱們學校了!”
玄女也跟着哆嗦了一下,強作鎮定拍了拍風裏希:“娘娘別怕……Lavender女士她……好歹……也是您的母親。”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42苦逼地到棒子國了。
最近感覺對技術流有點沒靈感,倒是想寫沒下限的節操流,這可怎麽辦啊
謝謝大家為涼涼的(無)節操 撒花,嘿嘿嘿
回來發現世界都變了
這章請跳過,內容傳到下一章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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