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傍晚,風裏希坐在雙蛇椅上,懷裏水碗裏的黃豆發出了一點芽。

腳步聲從廳外響起,大廳的門被開了一條縫,玄女躬身立在門外,低聲說:“娘娘,Lavender女士到了。”

風裏希從豆芽碗裏擡起臉來,淡淡說了句“哦”。

玄女有些為難地說:“娘娘,Lavender女士仍舊要求在車裏見您。”

風裏希伸手将水碗放在一邊,低垂的睫毛眨了眨,手腕一動,那水碗便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幾顆剛發出芽的黃豆骨碌碌滾了一地,她略帶了些不耐煩道:“告訴她,不上來,就祝她一路順風。”

話音未落,玄女身後傳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清脆之聲,人未到聲先至:“你這幾個月脾氣漸大,是不是和李賽家那小子混出來的?”

Lavender 行至玄女身側時,玄女尴尬地讓至一邊,她看都沒看玄女一眼,帶着四個貼身保镖進了大廳,其中一個保镖上前給她擦了椅子。

總督夫人坐下後,對保镖擺了個手勢,保镖魚貫而出,玄女在外面關了門。

Lavender穿着黑色正裝,不高不低的鞋跟微微翹着,保養得體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一絲皺紋。

Lavender沒看風裏希,只是掃了眼她面前的一片狼藉,不甚贊賞道:“你這脾氣,可是越來越不适合當家了。”

風裏希仍舊垂目“哦”了一聲:“我是不适合,龍興幫還是給總督夫人掌管算了。”

Lavender也不生氣,左手輕敲着桌面,小心地避免指腹與任何器物接觸:“我還有事,就不繞彎子了,最近自由黨拉了阿爾伯塔和魁省的支持,卡爾加裏的事你也有份。今天咱們也不說廢話,和四合會的事,不能再拖,我已經替你答應了,過幾天那邊就會派人來。”

她這幾句話說得風輕雲淡,淡得讓風裏希失手又摔了個杯子。

她心疼地看了看了個杯子,才冷笑道:“你替我答應了?!Lavender女士,您真是不管嫁人還是嫁自己,都雷厲風行。”說完緩步走到Lavender面前,伸出雙手按在她兩側扶手上,斜斜勾了勾嘴角,“我不嫁,你怕了,你嫁他。以你的手段,饕餮說不定很樂意。”

一聲清脆的拍黃瓜聲響起,Lavender的五指印已經印上了風裏希的臉,她依舊是閑閑靠在椅子裏,抱臂嘲笑道:“別以為風龍癱了,就沒人管得了你了。是,四合會那邊我已經替你答應了,你要是想親眼看着龍興幫在你手上玩完,盡管去鬧。”說完伸臂撥開風裏希,整了整頭發,擡步出去了。

臨出門時,蜷在椅子裏的風裏希喊了她一聲,Lavender停了停腳步,聽見風裏希有些喪氣地說:“你要不要……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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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vender伸手扶了扶鬓角,不帶什麽感情地說了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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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等了了能有半個小時,玄女才聽見裏面疑似已經基因突變成植物人的風裏希召喚。進去時她閉目癱在椅子上,身邊的桌椅板凳全被削了一條腿下來。

疑似死人的龍興幫老大半天才從嗓子裏擠出幾個字來:“玄女,去白虎堂給我提兩根BC省的草來。”

玄女一驚,面上有些猶疑道:“娘娘,這……”

風裏希拿起邊上一只玉球就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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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裏希平時不抽煙,也不玩藥,但越是平日裏自制力強的人,爆發起來就越是駭人。比如說她站在Club門外自己幹掉了一根足夠High翻五個人的大麻卷,還能步履輕快地往club裏走。

門前賣票的看她這樣子,想攔她要cover,幾個西裝的保安看她身無長物,不客氣地抓了她的胳膊就要查ID。風裏希被人一拉,才真将大麻的藥勁拉上來,只覺得眼前一頁頁圖畫都慢得不行,伸手“啪啪”兩下,就在每個人臉上留了兩道印子。

那孔武有力的一黑一白兩個保安哪裏被人這麽打過,脾氣立刻就上來,卻被及時趕來的club老板制止。

老板心有餘悸地看了看眼前這個得罪不起的人物,擺擺手讓保安放風裏希進去,自己則默默躲在一邊點了根蠟燭。

風裏希一路跌跌撞撞上了二樓,裏面已經high了起來,男男女女在煙霧中互相摩擦着年輕的身體,旁邊booth上随處可見疊在一起的兩三人。

風裏希走過一路,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路,喝多了的人們也不計較,還有幾桌單身男們熱烈地申請對她動手動腳,結果被翻身按進放酒的冰桶裏。

煙霧彌漫中,她依稀看見兩個熟悉的人影,立在吧臺邊上握着酒杯調情。女的大胸長腿神色冷淡,男的蒼白病弱白裘加身。

風裏希笑呵呵地走上前,伸手拍了拍花璃的肩,不客氣地拿過她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大着舌頭說:“花、花花、花璃,你也來這裏釣凱子啊?”

花璃面癱地沒有理她,倒是蘇糜的狐貍耳朵動了動,也不知是在喚誰,興高采烈地叫道:“離離!”

風裏希接着酒勁和藥力把花璃往他懷裏一推,拍拍手說:“你的離離在這,嗯,我不、不耽誤你們了。”

說完帶着一股子“成就了一段好事深藏功與名“的架勢繞了出去。

當風裏希終于在club各位管理人員送佛一樣的目光中走出大門時,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覺得有些冷。

月朗星稀,她一個人在寒風中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走了半個鐘頭,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李唐家樓下。

在樓底下不知道蹲了多久,才僵硬着伸手按了通話板上他的suite號。

按了五六遍,風裏希才發現一個事實,從不和地球人做深入交流的大神他,并沒開通這項服務。

不用手機,沒有enterphone,這是擺明了不想被任何人拜訪。

于是,十五分鐘後,正在小黑屋中靜心編程的李唐,聽見了慘絕人寰和砸門聲,看見了門外一臉尴尬的管理員和一拳差點砸在他臉上的風裏希。

風裏希飛吻着告別逃如瘋兔的管理員時,李唐已經又自顧自回去編程。她自己在屋裏撿了會小鋼珠,一粒珠子就被她彈到了正在認真毀滅世界的大神衣領中。她眼疾手快自編自演地伸進一只手接住了正在往下滾的鋼珠,手掌順勢隔着鋼珠按在了李唐胸口。

這一番動作讓她有些興奮,她低頭吐出一口混着大麻和酒氣的氣息,咬着大神的耳朵說:“李唐,你想不想要我?“

李唐早已在她的一次次迫害下練就了一副金剛鐵骨,他神色不動地注視着屏幕,淡淡說:“chronorner發布過一個post,論述大麻比酒精可靠。大麻沒有致死量而酒精卻有,大麻不會顯着改變大腦結構,而酒精可能嚴重損害大腦功能。”說罷難得善心地建議道:“你下次吸大麻,就不要喝酒。”

風裏希嘿嘿一笑,不在意道:“反正我的大腦功能都這樣了,也無所謂再損害點。你說是不是呢?”

說完以要勒死人的架勢緊緊摟住他脖子,不厭其煩地說:“李唐,他們都逼我嫁人。可是我不想嫁他,我嫁你好不好?你那麽厲害,一定能把我藏得誰也找不着。李唐,Stephen,你這麽好的基因,總不會對繁殖一點興趣都沒有吧?”

被贊揚的大神沒有露出一絲欣喜,而是拎着她的領子将他扔出了門外,關門的瞬間,他冷冷淡淡地說:“在動物界中,雌性的堅貞是保證後代純粹的關鍵,而你現在并不具備這種品質。”

風裏希在門外哆嗦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伸手猛砸他門:“李唐,你混蛋!你怎麽可以說出這種話來!你這個沒有心的石頭人!李唐,你開門,你聽我說,我沒有……”砸到後面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最後變成嗚嗚咽咽的哭聲。

房中的李唐對着屏幕上一行自己剛敲上去的字符發呆。

Frailty, thy name is women.(軟弱,你的名字是女人.---莎士比亞)

這句話,居然被他敲進了命令欄中。

等把莎士比亞名言當命令敲給電腦的大神終于忍無可忍去開門時,門外已經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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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搖搖晃晃的風裏希正被一個金發男子從離此處最近的酒吧裏架出來,那男人撿到寶似的為她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紳士地将人請進去,才激動地關了車門。

要點火時那男人好像想起什麽,又拉開車門下去,跑到旁邊的便利店撿了幾個安全、套,興沖沖地交了錢,走到車門前卻被人搶了手裏的袋子。

要說金發男人遭遇過打劫的,還真沒遭遇過打劫安全、套的,剛要挽了袖子展開這場保衛安全、套之戰,身上忽然被人紮了一下,整個人就直接癱倒了。

蘇糜披着大裘閑倚在車旁,伸出細長的手指掏出袋子裏一盒安全套打開,又撿了一個出來拆了包裝,手指摸了摸,撇撇嘴道:“這麽小,用不了,還給你。”

說完将一整袋安全套都精确無比地扔到那人臉上。繞過車身從副駕駛裏摸出來已經吐了一個輪回的風裏希,不嫌惡心地用白裘給她擦了擦臉,目光深沉又有些受傷地說:“離離,你寧可找這種人都不找我,可真讓人心碎。”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42這幾天沒更的原因是她沒用地病成了渣渣,昨天的更新又被晉江無情地吃掉了。

昨天迷迷糊糊中說了什麽我也忘了,總之就是感謝KAKI,罐罐,趕作業,丢丢,小狐,六叔,南南,花璃,22,安安,Fiona,76,青青,小冰,Bedo的支持,還有就是可惜花花的小黃文都被他投訴删除了。

今早掙紮着爬起來寫了更新,我争取下午再多寫點補上,大家不要走開!愛你們。

另外特別感謝月月的長評。

土豪們,看在42帶病作業的份上來個9000分吧,讓所謂的刷、分來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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