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那個盒子就那麽靜靜坐在那,非石非晶的材質,上面雕着繁複的圖案,卻沒有任何一家珠寶制造商的标志。

風裏希目光蕩過去一下,這一蕩卻收不回來了。

她仔仔細細看了那盒子很久,才有些不可置信地伸手碰了碰:“這是……”

蘇糜等了這麽久,等的就是她問,得意兮兮地腆着狐貍臉:“阿波羅計劃中帶回來的月球岩石标本。”

風裏希放在盒子上的手指拿來,壓低聲音:“蘇教授,不要告訴我這是美國政府送您的。”

蘇糜很嚴肅地搖搖頭:“離離,他們小氣得很。我的資金都到位了,他們卻把你弄丢了,只好賣了這塊石頭給我。”

這其中的故事自然不會那麽簡單,風裏希這一次從聯邦調查局跑出來,政、府自然要查。而一直毫不保留地熱烈商讨保釋問題的蘇糜就成了頭號懷疑對象,雖然礙着他的身份不好直接調查蘇糜,但早晚有一天會把風裏希挖出來。

至于她為什麽可以安靜坐在這和蘇糜扯淡,還多虧蘇糜花天價買了塊石頭。

風裏希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對蘇糜說:“這筆錢,龍興幫會還你。”

蘇糜委屈地皺了皺尖鼻子:“離離,你知道轉賬什麽的最麻煩了,還不如你嫁給我,變成共有財産就方便多了。”

風裏希直覺如果再不反抗,她早晚要被這位蘇少爺繞進去,她揉了揉太陽穴,推了推桌上的天價石頭:“蘇糜,你的救命之恩我不會忘,但是我現在真的沒空結婚…….”

蘇糜側耳聽到石頭盒子刮在桌面的聲音,偏白的皮膚在陽光下更顯得面無血色:“離離,你就不想看看裏面是什麽?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兒難道就沒有好奇心麽?”

風裏希“唔”了一下,求婚,一般人用鑽戒,但是這位少年成名青年變态估計中年要變身的蘇教授已經用比鑽石還貴的石頭打盒子了,那裏面會裝個什麽……

她要是好奇了才上當了!

她壓着洶湧澎湃的好奇心,将盒子又推進了幾吋:“蘇糜,別鬧了,就在幾天前,我還用槍指着你母親的腦袋。”

蘇糜聽了以後狐貍臉上反而一副“幹得好”的表情:“這個你完全不用操心,離離,Sophia其實很欣賞你,她覺得你比她想象得更有魄力。”

Advertisement

好在蘇糜看不見,不然一定會看到風裏希無法直視地捂了臉:這是一個多麽悲慘扭曲的家庭,兒子基本可以放棄治療也是罷了,母親還是受虐狂……

她還想說些什麽,卻聽蘇糜一點也沒有求婚失敗的沮喪地收了盒子:“離離,你還小,再玩幾年也沒關系。你放開了去玩,等你玩夠了咱們再結婚。”說完瞬間攢了一臉的失意,湊了半邊臉過去,“離離今天這麽冷淡,我的心都碎了。總要親一下作為補償吧?”

那邊風裏希已經放棄對蘇糜進行治療,噼裏啪啦的鍵盤聲又響起,蘇糜側過去的臉卻換來一聲冷冽的男聲:“她已經訂婚了。”

風裏希擡頭,身姿挺拔的饕餮,在蘇糜之後,前仆後繼地給這間粵菜館添加不和諧色彩。他身上仍舊是一身筆挺的西裝,領帶打得一絲不茍,袖口處的袖扣在窗子上投出兩道形狀複雜的光斑。

叫南枝的少女乖巧地拉開風裏希身旁的椅子,饕餮眯着狹長的眼睛,有些宣告主權似的單手搭在風裏希身後的椅背上,帶着些警告意味地說:“錢,四合會替她還。你,離她遠點,近些年外籍人士在美失蹤事件屢見不鮮。”

蘇糜剛才那一臉底蘊深厚的不要臉,在聽到饕餮的聲音後立刻變成了披着正經外皮的不要臉,他咳了一聲,換上嚴肅的倫敦腔:“這位先生,你說了什麽?美利堅不是一個英語國家嗎?”

饕餮被他一副正經臉弄得堵得慌,總不好還真換英文給他翻譯一遍。他使了個眼神,身後的南枝已經走到蘇糜背後,在別人看不見地方掏出一支槍來頂上了蘇糜的白裘。

剛還一副聽不懂中文模樣的蘇糜,隔着大裘也能感到那一支蠢蠢欲動的槍口,頗擔心地用流利的中文對風裏希說:“離離,你以後少和這些野蠻人玩,沒事就掏刀掏槍的,萬一哪天傷到臉怎麽辦。再說了……”他完全不受威脅地“瞥”了眼饕餮,“現在這個社會,與其找一個沒事為你掏槍的,還不如找一個為你掏卡的……”

風裏希摸了摸臉上凹凸不平的皮膚,蘇教授,你真的需要加那個“萬一”麽?

這時候饕餮已經站起來了,不慌不忙從懷裏掏出兇器,對着屋頂放了一槍。

餐館裏和諧的氣氛瞬間被打破,本來還在喝茶八卦談情說愛的客人尖叫起來,洪水一般湧出去,餐館當班的經理哆哆嗦嗦滾過來,被饕餮用槍指在腦門上,又用槍指了指門外,那經理就乖乖滾出去了。

饕餮看了看時間,槍口點在蘇糜頭頂:“從現在到警察趕到,我們還有四分鐘,夠解決十個你。”

蘇糜托腮“哦”了一聲:“四分鐘?需要那麽久?”說完灰眼珠轉向窗外,那邊已經有警笛傳來。

饕餮看了眼不知為何來得格外快的警車,手指剛動了動,被風裏希一茶杯打在手腕上。

風裏希這一下扔得十分準,饕餮的手腕一麻,槍就脫手了,被她單手撈住,一槍擦過還挾持着蘇糜的南枝的耳垂。

蘇糜聽了響聲,得意兮兮小人得志地笑:“離離,就知道你心疼我。”

她把電腦一合,站起來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茶:“我的父親攤在床上,妹妹被人綁票,自己慘遭毀容,實在沒空陪兩位爺玩。”說完從口袋裏掏出幾顆骰子,“一會警察來了,你們湊一桌扔骰子吧。”

說完這些,她帶上電腦,踢開椅子就走。

走了幾步,被人從後面拉住,饕餮不顧外面警車近了,扳過她的肩頭,皺着眉盯着她的臉看了五秒鐘,陰森森地說:“是他幹的?是不是?你當初就應該讓我一槍崩了他。不過現在也不晚。”說完冷厲的眉眼上才帶了點心疼,“你身上怎麽這麽涼?是不是落了病根?”

風裏希啪的拍開他的手,淡淡說:“不用你動手,我也不會放過他。四合會只要配合我就行了。”說完戴上墨鏡開門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聽到背後蘇糜懶洋洋的聲音:“離離她身上涼,才不是因為我治得不好,而是因為今天是她來那個的日子……”

從來沒和任何人讨論過自己經期的風裏希,終于在門口摔了一跤:蘇糜他知道的有些太多了,按照道上的規矩,需要滅口。

--------------------------------------------------------------------------------------------------

聯邦調查局爆炸事件兩個月後,法外交部長被綁架一案漸漸平息,這一月內誰都沒有大動作,但是道上的局勢卻在慢慢改變。

好像說好了似的,北美幾大幫派都派出人往最政治敏感最不好混的首都聚集,一時間華盛頓街頭的警車多了起來,沒事上街要是不小心穿了身比較浪的行頭都會被人跟。

這其中最為活躍的,還要算從前一直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13K,這一次也不知道聞到什麽味兒了,從南部調了大批人員來,一窩蜂的形容看着有要占領白宮的架勢。

究竟是什麽引來了這麽多群狼?這件事不得而知,但華盛頓就好像藏了一塊新鮮牛肉的農夫,面對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握緊了獵槍。

-----------------------------------------------------------------------------------------

華盛頓內的喬治城,保留了不少十八、十九世紀的建築物,街頭上到處有噴泉和雕塑,河邊還鋪有木板路,是個非常有情調的地區。

晚上九點十分,在這非常有情調的河邊,上演了一場非常有情調的追逐,刷着藍白雙色的摩托車上的年輕人們吹着口哨,揮舞着手中包着石頭的衣服,黃蜂一樣追在一輛銀色的轎車後面,手中的石塊掄起來,一次次砸碎車身上映着的月光。

那車子似是被逼得急了,一路瘋了般在商業街上七拐八拐,最後迎面撞上一輛插着星條旗的黑色林肯。

兩車相撞後不到十秒,火光沖天而起,映紅了一片靜谧的河水。林肯車邊跟随的兩輛雪佛蘭SUV上下來數十名保衛人員,一邊請求支援一邊訓練有素地沖到車前救人。

離這火光不遠的河岸邊,一個人穿着簡單的豎條襯衫,右耳戴了一只藍牙耳機,單臂橫在有些斑駁的長椅背上,他膝上的電腦屏幕上自動打出一行行簡單的句子。

“Getown, set.”

“Capitol,set.”

“Hoover,set.”

屏幕上每隔幾秒就更新一次手下發回的信息,李唐的目光卻破天荒地沒有停留在屏幕上,而是望着兩岸燈光下粼粼的河水,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有點髒卻包裝得很是用心的盒子。

他的手指在盒子上面那個蝴蝶結上停了好久,才下定決心抽了那根緞帶。

盒子裏躺着幾塊巧克力,用模子壓成了小人的形狀,做得人好像覺得不夠,又在每個小人身前刻出來一個看着很抽象的電腦。

Kaki帶了幾個剛從爆炸現場回來的人,遠遠看見他們那年輕的首領正盯着手裏一塊黑乎乎的東西發呆,然後,那模糊的路燈,照出大人臉上一抹似真似幻的笑。

頭一次看到李唐笑的幾個人都揉了揉眼睛,因為這情形太過驚悚,一時誰都不敢上前,幾個人全部用目光去燒Kaki。

就在Kaki調了口氣準備上前彙報的時候,卻聽到耳機裏李唐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

Kaki遠遠對着李唐鞠了一躬,帶着幾個人走了。

那邊李唐将盒子裏的幾個巧克力都看了個遍,才又小心翼翼地将蓋子蓋上。

蓋蓋子的時候覺得手底下感受到的摩擦力有些不對,手一翻,才發現蓋子上貼了一張折起的便簽。

------------------------------------------------------我是小劇場啊,小呀嘛小劇場啊----------------------------

巧克力盒子上的便簽上寫着什麽?

憶苦思甜型

“大神,你可不能不吃巧克力啊。你知不知道當年我和爸爸媽媽住在平房的時候,想吃雞蛋和香蕉都要……(以下省略1000字)

——安安”

傳銷小能手型

“大神,你踹了娘娘從了爺吧,爺體重176身高50,C罩蘿莉臉女王身。

——三爺”

好像後來才發現寫錯了,把176前的體重劃掉改成身高,後面的身高劃掉改成體重

直面欲望型

“大神,嘤嘤嘤,我想吃肉,嘤嘤嘤。涼涼毀容您可以和我炖……嘤嘤嘤……

——ZPH”

咆哮型

“為什麽涼涼竟然還是學霸!!!(╯‵□′)╯︵┻━┻讓不讓我們這些凡人活了啊!!!給學渣留點某天能夠推倒學霸幻想的餘地行不行!給條活路行嗎!!!!學渣情何以堪!!!!!這哪是學渣逆襲學霸的技術指導!這完全是兩個學霸!+=皿=+大神你早點收下涼涼巧克力不就早看到這個了!活該你被學霸涼涼虐!

——Agnes”

比大神還激動型

“我C大神你知道麽?你知道麽?你真的知道麽?反正我是才知道!我都被震驚了!作者完全把我騙過去了!我C我C我C!怎麽會這樣!娘娘她怎麽會是...!

——少女S"

大神迎風拿着那張紙,看着最後關鍵部分變成了省略號,一口血噴在巧克力上。

歌唱型

“起來!不願做抖M的涼涼!把大神的血肉,鑄成我們新的虐點......

——Aurora愛搗蛋"

完全不在同一頻率型

“今天喝了芒果汁。

——罐罐“

犀利評論型

“涼涼不應該是13區動漫裏那種呆萌受嗎?

不是只有武力值的嗎?

不是只長胸不長腦的嗎?

你居然變得如此優秀

你有想過我們的感受嗎

所以,在電梯裏在囚室裏那些怕別人看到的小嬌嬌情緒都是騙我們的了!!!!!!

涼涼,你辣麽優秀,你家裏人知道嗎

得了奧X卡小金人的你需要我們的掌聲嗎

――天橋底下的22“

大BOSS型

“今晚,我家。

——你的管六“

作者有話要說: 六叔,你秒了大家。

大神,唉,你反應為什麽這麽慢,有些人失去以後才懂珍惜,尼瑪你是失去以後才想起來人家送你的巧克力。

大神,你說當你發現你覺得勢在必得的低智商涼涼有一天侵入了你的電腦,你可咋辦呢?

大神,不需要俺虐你,你可以自己虐自己了

歡迎大家加群!入群福利:

妹子們的果照

花花主編的日報(注意,重點是“日”)

22的犀利八卦雜志

入入免費看面相

各種白富美服務

群號在文案上!有節操勿進!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