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畫家vs模特(8)
溫敘禮擡手,?揉了揉眉心:“是游泳主題,不是睡衣主題。”
“我知道,?我晚點兒脫不行嗎?”
白弦羽紅着臉辯駁,?擡手抓住了領口,側着頭,?防備地看着他。
溫敘禮:“……随你。”
他神色冷靜,說話的語氣不徐不疾,?整個人看起來都是那樣的端方正經。
但白弦羽知道,?他家男人跟正經人根本不沾邊!
兩人一起坐上電梯,來到了別墅的地下室。
地下室燈光明亮,地面貼着光滑的瓷磚。一個幾米深的游泳池就坐落在地下室的中央,?清澈見底的池水泛着粼粼波光。
看着這個熟悉的游泳池,?白弦羽不禁陷入了回憶。
上輩子,他想學游泳,讓溫敘禮去聘請一個游泳教練。
但那個醋精根本不幹,直接親身上陣,手把手教他游泳。兩人在游泳池裏,度過了不少溫暖的時光。
“你試試這水,?看看會不會覺得很涼。水溫是可以調整的,?調到合适的溫度,?我們再開工。”
“嗯。”
白弦羽點了點頭,擡手一指:“敘禮,你看那邊。”
溫敘禮納悶地轉過頭,只看到了白花花的牆壁。
“怎麽了?這邊什麽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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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敘禮眯起眼睛,?仔細觀察,但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就是什麽都沒有,才讓你看這邊。在我開口之前,不許擅自回頭!”白弦羽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強硬的氣息,奶兇奶兇的。
光是聽着聲,就讓人浮想聯翩。
溫敘禮失笑:“好,我不會偷看。”
“小羽,其實你不用想太多。畫家對藝術的追求是純粹而幹淨的,他們捕捉到的是這個世界的美好,用繪畫的方式把美好的時刻記錄下來……”
溫敘禮開始忽悠,努力讓不安的白弦羽冷靜下來。
然而,白弦羽根本不吃這套。
“好了,你別說了,道理我都懂。”白弦羽撇撇嘴,“叽叽歪歪,煩死人了。”
去他的純粹而幹淨,你這人面獸心的東西,你以為我是第一天認識你嗎?
地下室非常空曠,四面都是雪白的牆壁,稍微有點兒動靜,都能被聽得一清二楚。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是白弦羽在脫衣服。
白弦羽把睡衣扔到一邊,走到泳池邊上,伸出腳探了探水溫。
現在正值盛夏,哪怕夜裏都挺熱的,得開空調。
泳池的水涼絲絲的,令人心曠神怡。
白弦羽眯起了眼睛,感到有些着迷。
“好了,你可以轉頭了。”
溫敘禮回頭,只見白弦羽吃穿着一條小泳褲坐在池邊上。
他嫩白的腳丫子調皮地踢着水面,濺起一朵朵水花。
沉迷玩耍的白弦羽微微仰着頭,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是那樣的活潑陽光,令人着迷。
溫敘禮靜靜地凝視着他,目光裏帶着幾分癡迷。
他定了定神,竭力把這些龌蹉的心思給壓抑下去,緩緩啓唇:“你要是喜歡游泳,可以下水玩玩。”
“行吧。你慢慢想我該擺什麽姿勢,然後調好色,我先玩玩~”
白弦羽像泥鳅一樣,滑入水中。
他在水中沉浮、飛躍,忽然一個竄起,像美麗的天鵝在水面上展翅嬉戲。
溫敘禮手裏握着一管子顏料,目光卻始終追尋着水中那一道矯健而美麗的身影。
足足十幾分鐘眨眼流逝,白弦羽玩累了,上岸休息。
而溫敘禮還握着那管子顏料一動不動,維持在一開始的姿勢。
白弦羽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目光移向一旁的溫敘禮。
對方那深邃的目光仿佛是無盡的深淵,能把人的靈魂都給一并吞沒。
白弦羽咽了咽口水,竭力克制住心底的慌亂。
“你、你怎麽還不動?”
溫敘禮把顏料緩緩放回盒子裏:“我剛才一直在構思,但并沒有好的思路。泳池這個主題,就算了。”
就算了……
白弦羽恨不得跳起來,打爆他的狗頭!
“那好吧。”白弦羽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轉,很快就生出了一個壞主意。
“或許只是因為地下有一次只有四面單調的牆壁,才無法激發你的創作靈感。改天我們去海邊,我跟其他游客一群在大海裏游泳,或許你就能靈感爆棚了。”
果然,某醋精的臉色驟變。
那一盒子顏料,都被他捏變形了,簡直不要太可憐。
“這種事,以後再說吧,先把其他有靈感的題材畫了。”
溫敘禮神色鎮定,一臉正義凜然:“等待着我去追尋的藝術是那麽多,已經排不過來了。”
白弦羽:“……”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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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別墅之行,白弦羽是單純當模特,不工作的時候就能玩耍了。
但溫敘禮還有公事在身,除了陪伴白弦羽,他要處理的事情也不少。
用過晚飯後,溫敘禮就去書房處理公事了。
白弦羽也沒啥事好感,幹脆回客房去休息。
管家指揮着一衆仆人,搬運着一箱箱物資,往樓上的多功能房走去。在溫家生活了幾十年,每個房間的用途,白弦羽都一清二楚
那間房平時是空着的,偶爾要搞什麽活動,就在裏頭布置一番。
白弦羽攔下管家:“最近家裏……咳咳,我是說最近溫家要搞什麽活動嗎?”
“嗯。”管家笑眯眯地說,一張老臉都笑成了菊花。
“少爺打算招待一位貴客,現在正在布置場景。”
“這樣啊。”
白弦羽瞄了瞄傭人手裏的物資箱,實在沒有辦法通過黃色的快遞盒子看出什麽情況來。
興許只是其他國家來的商業夥伴,溫敘禮為了好好招待對方,才搞了一個有特色的房間吧。畢竟這種事,上輩子也不少見。
白弦羽也不糾結,轉身客房休息去。
管家卻沒有忙着指揮衆人,只是默默伫立在走廊裏,盯着他遠去的背影,笑得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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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溫敘禮陪白弦羽用過早餐,就開始了新一輪的繪畫工作。
這一次,溫敘禮讓傭人扛着畫架,他自己拿着筆和顏料。
“你想象一下,如果你是這個家的男主人。你命運多舛,很小的時候就在孤兒院掙紮浮沉,後面憑借自己的努力上了大學。在這裏,你遇上了一生摯愛,并與對方成婚,過上了富足而幸福的生活……”
白弦羽:“……”
臉呢?你臉呢?!!!
“今天是一個普通的日子,新婚不久的你對這所別墅還不大熟悉。你打算去做些呢?”
白弦羽愣了愣,用手指指着自己:“你問我?”
“嗯。”溫敘禮微微颔首,神色鎮定。
“我今天打算畫生活類的場景,你好好想想,盡量融入到我剛才描繪的故事裏,那樣你做出的舉動才是最自然最合适的。”
白弦羽:“……”
他上輩子也沒什麽追求,除了出門拍戲、學習新技術,就是窩在家裏吃飯看電視。
家裏的是網絡電視,煲劇煲電影看紀錄片,完全夠他享受的了。
“如果是我,就我會去客廳看電視。但是這個題材,上次不是畫過了嗎?”
“沒事,背景不一樣了。”
白弦羽挑眉:“這樣不會很無聊嗎?”
“你有沒有聽說過畫雞蛋的故事?不停地畫枯燥無味的雞蛋,一點點磨練技藝。我自問不是繪畫大師,還需要勤加練習。”
白弦羽:“……”
你确實不是什麽繪畫大師,但你現在太能幹了。未來的繪畫大師謝尋未,都被你壓得黯淡無光了!
兩人一同來到客廳,溫敘禮放好畫架,拿起顏料開始調色。
溫敘禮不介意重複乏味的練習,但白弦羽可閑不住。
他大大咧咧地往沙發上一靠,伸出右臂搭在沙發上。
“如果我是這個家的男主人,我會跟我對方窩在一起看電視。要不你再請一個模特過來,我跟他搭戲?”
白弦羽歪着腦袋,望向一旁的溫敘禮。
他的目光是那樣的純粹幹淨,仿佛不帶一點壞心。實際上,他心中的小惡魔早已狂舞,伸出了邪惡的腳腳,要踢翻這醋壇子。
溫敘禮眼神一凜,默默放下了調色盤子。
“這附近是富人區,要找模特需要跑挺遠。等人找過來,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溫敘禮擡手,整理了一下袖口:“我來給你搭戲。”
白弦羽:“……”
溫敘禮不由分說地坐到了白弦羽的身旁,伸出手臂将他攬住。
白弦羽身子一歪,直接倒入溫敘禮的懷中。對方的懷抱是那樣的熟悉而溫暖,令他着迷沉淪。
可惜他們現在名不正言不順的,就算是擁抱,也要打着藝術的旗號。
沒有名分的小羊羔扁扁嘴,不高興了。
“你過來做什麽?你随便讓個仆人跟我搭戲好了,你來演,那誰來畫?”白弦羽擡手,輕輕地推了推某大尾巴狼。
溫敘禮反而将人抱得更緊了:“我讓人給我們拍照錄像,到時候我看着素材畫畫就行。”
他拿起遙控器,直接轉移話題:“你想看什麽片子?我幫你找。”
“最近有新電影,就那個吧。”白弦羽也就鬧鬧別扭,給醋精添添堵,沒真打算把人給轟走。
如今臺階就在腳邊,他自然順着坡下。
傭人拿着相機,對着兩人又是拍照又是錄像,收集了滿滿的素材。
一個電影長達兩個小時,但收集普通素材用不了那麽久。
傭人把相機放在客廳茶幾上,默默走到一邊去。
不管是溫敘禮還是白弦羽,都安安靜靜地裝死,繼續看電影。
什麽取完材該撒手了,不存在的。摟摟抱抱看電影,才是生命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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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繁星滿天。
美麗的星星猶如一顆顆鑽石,點亮了天空。
不過,這美麗的景致,白弦羽卻沒有半點心思去欣賞。
今天下午溫敘禮拿着素材去畫畫,還讓他坐在一旁等候,時不時就讓他轉轉身擺擺姿勢什麽的。
雖說攝像機裏有素材,但溫敘禮随便扯了借口,還是跟白弦羽繼續相處了。
累了那麽久,白弦羽自然困得不行。一到夜裏,他腦袋沾着了枕頭,直接就睡過去了。
半夜,白弦羽迷迷糊糊地起床,去了一趟廁所。
他眼睛微眯着,眼皮子都快要合上了。
居住了幾十年的房子仿佛烙印在他的靈魂深處,哪怕閉着眼,他也知道該往哪兒走。
開門,上床,拉過被子,睡覺。
期間沒有絆倒半點東西,非常順利。
只是……走過了屋。
主卧裏,溫敘禮被這動靜驚擾,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望着身側多出來的人,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作者有話要說:待會兒晚上12點還有一更。
基友:“1-5號日萬活動,上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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