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畫家vs模特(9)
溫敘禮心緒不定,?眼底翻湧着各種複雜的情緒。
雖然沒緊緊挨到一起,但身側的人身上有一股沐浴乳的清香,?不斷地往他鼻子裏鑽。
跟心煩意亂的溫敘禮不同,?白弦羽睡得正香。
他迷迷糊糊地,覺得自己好像好像跟平時睡覺有哪裏不太一樣,?導致他不習慣。
他的身體的挪了挪,窩進了的溫敘禮的懷裏。他的手還環上了溫敘禮的腰。
溫敘禮:“!!!”
雖說溫敘禮打着繪畫的名義,?沒少為自己謀福利。但那些都是經過白弦羽同意的,?在對方的注視下進行。
至于這種偷偷摸摸,大半夜把人給弄自己懷裏的龌蹉事,溫敘禮還真幹不出來。
溫敘禮沒有這打算,?不過他的小羊羔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讓人哭笑不得。
懷中的人暖暖的,還有點兒軟,像只可愛的小羊羔,全身上下的毛毛都軟軟的,讓人很想撸一撸。
溫敘禮将目光移向天花板,努力放空自己的思緒。
這個夜晚,?他注定是無法安睡了。
白弦羽沒心沒肺,?睡了整整一晚。
直到第二天太陽升起,?他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天亮了啊……”白弦羽的嘟囔聲戛然而止。
他好像抱着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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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睛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沒看到臉,但在熟悉的身形,這種枕在八塊腹肌上的感覺……不是溫敘禮又能是誰?!
白弦羽猛得跳了起來,?蹦到了床下。
他一手指着溫敘禮,手指還有些顫抖:“你、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麽?”
“你衣服穿得好好的,我覺得我有對你做過什麽?”
溫敘禮被吵醒,單手撐着被單,坐了起來。
他眼底有淡淡的青黑之色,是因為昨晚久久無法入眠,硬生生熬出來的。
白弦羽低下頭,發現自己的睡衣都穿得好好的,衣服也沒破爛。這身睡衣也是他昨晚穿的那件,沒換過。
剛才白弦羽也是睡迷糊了,才會問出這種幼稚的問題。
其實上他跟溫敘禮當了幾十年的夫夫,做沒做,動動身體就能感覺出來。
溫敘禮支起膝蓋,将手肘立在上面,單手托着頭,定定地看着白弦羽。
“而且,你仔細看看。這裏是我的房間。是你大半夜的忽然跑過來,與我無關。”
“你睡覺不關門是要招惹誰?”白弦羽撇撇嘴,有些不滿。
這次好歹他在家,萬一住的是其他人呢?
那對方豈不是也跟溫敘禮大被同眠、睡上一宿?
雖說什麽都沒做,但他也是會吃醋的!
“我昨晚忙公事忙太晚,忘了關門。”
溫敘禮掀開被子,走了下來,一步步朝白弦羽逼近。
面對溫敘禮,白弦羽向來是色厲內茬。他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臉上是掩不住的驚慌之色。
溫敘禮俯下身,低笑一聲:“是我不好。我沒關門,勾引你來。我錯了,我道歉行不?”
白弦羽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這、這說得他跟個小流氓似的……
兩人的距離是那樣近,近到白弦羽都能感受到對方那溫熱的呼吸。
這樣暧昧的氣氛讓白弦羽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很想奪路而逃,遠離這個尴尬的場景。但,他的腿這會兒軟得要命,跟面條似的。
別說是跑路了,就連邁出一步,他都擡不起腳。
“嗯?”溫敘禮挑眉,眼裏盡是戲谑之色,“怎麽不說話?是覺得我的道勤不夠誠懇嗎?你要是還不滿意,還可以給我出個懲罰,教訓一下我這個不關門的家夥。”
白弦羽羞得不行,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他只是吃醋,才瞎咧咧而已。
在自己家不管卧室門算哪門子的過錯,溫敘禮還認真探讨起來了……
“不、不用。我睡覺也不規矩,不知道怎麽的就跑錯你屋了。”白弦羽緊張地捏着衣角,好好的一件衣服都快要被他折騰壞了。
溫敘禮的神色變得正經嚴肅起來,聲音也是前所未有的嚴厲。
“我估計你是夢游了,這病麻煩可不小,要趁早醫治。不然以後誤闖別人的家,被當成色狼逮起來是輕的。萬一走出大門,被車撞了,那說不定就沒命了。”
白弦羽:“……”
他才沒有夢游症!
他睡那個房間睡了幾十年了,昨晚腦袋昏昏沉沉,走錯了很正常。
溫敘禮掏出手機,眼瞅着就要吩咐管家去尋找名醫了。
白弦羽可丢不起那麽大的臉,他趕緊撲過去,抱住溫敘禮的手。
“別!”
白弦羽臉色微紅:“我沒有夢游症,我只是、只是……”
溫敘禮只當他們的過往是一場旖旎的夢,只是用科學無法解釋的浪漫交集……溫敘禮可不知道他們真有一個前世,他不可能用前世的習慣來解釋清楚。
白弦羽咬了咬唇,神色糾結。
那發愁的小模樣,可愛得要命,讓人只想去拿些草來逗逗他。有了吃的,小羊羔總能重新開心起來了吧?
“很難為情嗎?”溫敘禮勾唇。
“沒事,我懂。是我這人不正經,竟然不鎖門。你一扭就開了,進來是理所應當的。是我不好,沒幹正經事,淨勾引你做這些下作的事情。”
溫敘禮眉目俊秀、面如冠玉,整一正人君子。這樣暧昧不清的話,從他的嘴裏的說出來,總有幾分斯文敗類的感覺,分外帶感~
“別說了……”
白弦羽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求、求放過……
白弦羽忽而靈光一閃:“我、我以前在孤兒院,睡覺的房間就在廁所的左邊,習慣了。”
二樓有客房和主卧,客房位于廁所的右邊,主卧位于廁所的左邊。
白弦羽很艱難才給出了一個正當理由,只可惜溫敘禮并不買賬。
他微微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明擺着不相信!
白弦羽絕望了。
也是,他思考了那麽久才憋出這麽個理由,換誰都不信啊。
這下子,臉是丢盡了,他不想做人……
白弦羽終于忍不住,舉起雙手,捂住臉,“蹭蹭蹭”地跑了出去。
那落荒而逃的模樣,特別萌……
溫敘禮靜靜地注視着他,感覺心髒都被塞滿了。
好可愛!
白弦羽飛速從走廊上飄過,從自己微微張開的手指縫裏頭看到了管家、女仆……
這些人都能看到,他是從溫敘禮的房間裏鑽出來的!
要命,殺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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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日子非常平淡,也就普通畫畫。
不過,因為風波,白弦羽心裏有點兒不自在。
下午的繪畫完成,他就立馬鑽回了客房裏,估計是不呆到晚餐上菜,他都不打算出來了。
白弦羽在被子上滾了滾,“痛苦”地抱着腦袋。
“啊啊啊!我竟然主動送進溫敘禮的窩裏了,溫敘禮那牲口還笑我,說我被他調戲的獸、性大發半夜鑽房間……”
聽着白弦羽的哀嚎,系統不為所動。
【我說你跟他都睡幾十年了,老夫老夫的,你還有什麽好害臊?】
白弦羽扁扁嘴:“這怎麽一樣?”
“成熟的敘禮跟剛上大學的敘禮,還是有一些差別的。敘禮現在還是個沒開過葷的純情小夥,我鑽他被窩,跟色狼似的,我怎麽能不害臊?”
【純情小夥?讓你穿睡衣、泳褲畫畫的純情小夥?】
【哦,純情是對比出來的。跟你個久經沙場的老油條比起來,他确實夠純情。】
白弦羽:“……”
誰給他一把菜刀,他要剁了這系統!
夜幕降臨,廚房那邊也烹饪好了飯菜,等着主人品嘗。
溫敘禮來到客房門前敲了敲:“小羽,該吃晚餐了。”
“來了。”白弦羽打開門,走了出來。
以往他有些毛毛躁躁的,走路的姿勢也是随心所欲,跟普通人一樣灑脫。哪怕學過貴族禮儀,他也懶得走那些優雅步子。
但這會兒,白弦羽就跟在溫敘禮的身後,小步小步地挪騰着……跟大家閨秀似的。
溫敘禮失笑:“不敢跟我并肩走路了?”
“沒。”白弦羽壯起膽子,上前一步。
溫敘禮微微颔首:“這才對。你放心,我今晚會做個正經人,絕對不開門勾引你。”
白弦羽臉又紅了。
這梗是過不去了是吧?
不過,出乎白弦羽意料的是,溫敘禮并沒有帶他去一樓的飯廳,而是把他帶去了多功能房。那間前不久,管家才帶着人重新布置過一番的房間。
“我們今晚來這裏吃飯?”白弦羽有些意外。
“嗯。”
溫敘禮推開門。
屋內擺放着美麗的紅玫瑰,用氣球彩帶之類的裝飾品布置得非常夢幻漂亮。
屋子裏有一張餐桌,餐桌上擺着美味的食物。每一道,都是白弦羽愛吃的菜。
當然,這些都是重點,重點是牆壁上挂了很多副畫,畫中人全是白弦羽。而且,這些畫都是請白弦羽來當模特前畫的,白弦羽都沒見過。
溫敘禮反手把門關上,隔絕了外面仆人的視線,給兩人留出一個私密空間。
“小羽,我喜歡你很久了。”
“不知道為什麽,你在我的夢中出現,而且是每一次的夢境都有你。我看到我們相識相愛,看到我們甜蜜的婚後生活……”
“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你。關于你的夢忽然到來,來勢洶洶,我不知道這個夢會不會忽然消失。于是,我開始學習畫畫,用繪畫留住你……”
“那天面試看到你的時候,我真的很驚訝。你跟我夢中的人一模一樣,連後背的痣都長在了一樣的位置。你喜歡吃的菜、你為我泡茶的姿勢,全都跟夢中一般無二……”
白弦羽感覺內心的一角,正在瘋狂陷落。
原來敘禮想了他那麽多年,一個人孤孤單單地過了那麽多年……
真恨不得能早點出現,早點跟敘禮在一起啊……
“小羽,我喜歡你,你願意做我男朋友嗎?”溫敘禮從兜裏掏出一個盒子。
盒子裏放的是一塊精美的手表,跟白弦羽以前戴的那個表一模一樣。
白弦羽拼命地點頭。
就他這猛烈的姿勢,如果是對着地面,估計能“哐哐哐”地磕出一頭血來。
“我願意!敘禮,我也夢到你了,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白弦羽隐瞞了自己的任務,利用夢境這個借口,跟溫敘禮順利“會、師”。
“你也夢見我?那我們真是命中注定的一對。”
溫敘禮大手一攬,直接把白弦羽抱進懷裏。
他擡手,用大拇指輕輕地摩挲着白弦羽的唇瓣。
“小羽,我能吻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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