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表演的常鶴少爺

有常鶴在的練習室,所有人都專心致志地練習,講話時都會刻意壓低音量,但是總有臺灣腔時不時在教室裏飛來飛去。

“欸,這個好難啦。”“你看我,是不是這個樣子?”“哇,你好強。”“謝謝~我會啦!”

在對着鏡子咬絲帶的常鶴第三次破功。

有這個練習室“表情最到位”稱號的貝汯璘走到了常鶴身邊,所有人目光呆滞了一秒,偷偷用餘光關注着這個角落。

“那我這樣對了嗎…”陳立農維持着半蹲的姿勢沒有得到回應,他偏頭才發現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上前和常鶴搭話的貝汯璘。

他撇了撇嘴。他們才剛從快本的錄制現場回來,體力精力都還沒有恢複,把離開前學會的舞蹈剛剛順了一遍,還未完全掌握熟練,其他的隊員居然急匆匆地想要排一遍走位。真不知道是在為難誰。

“浩然他們想試一下走位看看效果,你來一起排練看看嗎,常鶴?”貝汯璘看着今天穿得嚴嚴實實的常鶴,心裏惴惴不安,他今天不會是想不練了吧?平時也沒見他穿這麽多。

常鶴咬着絲帶擡起眼,“我聽見周潔瓊老師的腳步聲了。”

話音剛落,周潔瓊推門而入。AB組集合站到了一起,向導師鞠躬問好。

常鶴把絲帶松散地綁在手腕上,轉身準備起A組大藝術家的舞蹈。

就像導師所說的,《大藝術家》這組表演,比其他組的優勢在于有“絲帶”這麽個強勢的道具,且舞蹈也比較簡單。鋼鐵直男鶴學會這套舞用的時間極短,剩下來全部時間都用來琢磨怎麽咬絲帶。

而在他們A組跳完舞後,周潔瓊很是嚴厲地批評了一遍他們的“毫不性感”,接着點了常鶴的名,常鶴蹲在那按摩腳腕,聽見點名馬上擡起了頭。

“你眼神不錯,你來用那個眼神跟大家對視。”

周潔瓊導師真的很嚴格。

常鶴驚訝得微微張開了嘴。

點到出列的常鶴站到了教室前面,面對着AB組求知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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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師。”常鶴喊了聲。

周潔瓊回身。

常鶴歪着頭勾起一邊嘴角,眼神變得缱绻而暧昧。

“喔喔喔!——”“搞事情!——”

方才像鬥敗的公雞似的學員像是打開了興奮的開關,高聲地有節奏地喊着常鶴的名字。

拿拍雜志的眼神唬弄你們這群xxj易如反掌。常鶴偷偷地勾了勾嘴角,又很快舉起一只手擋住自己嘴邊的笑意。

“你好酷啊。”到常鶴回到隊列,陳立農踮腳湊到他的耳邊說,“我怎樣都沒辦法性感起來。”

後期采訪的張奕軒說:“常鶴看起來很不近人情,但當時他的眼神讓我們全部人都震驚了,就是那種明知道他在撩你,還不打算負責任,你真的會傻傻的就跟着他走了。”

至于常年受到別人羨慕的常鶴,看了眼陳立農,默不作聲。

性感起來,那很容易,親吻到窒息時發紅的眼眶,就很性感了。他回憶着在哪個宿舍借東西時打眼看見的小漫畫想道。

不過這想法不能告訴他,陳立農腦子裏都是壞主意。

“我有想法了,農農常鶴,你們來配合我一下。”張奕軒打斷成員的思考,站起身來說。

陳立農坐在地板上,抱着正站着喝水的常鶴的腿讓他遞一瓶水給他。

常鶴就直着身子任小孩擺弄,無視了他的請求。

“什麽想法啊。”央求常鶴無果的陳立農随之站起身,詢問着張奕軒。

“是這樣的,農農你搭肩膀。”張奕軒說着,牽過陳立農的手臂放到了常鶴的肩膀上,陳立農一個沒站穩,整個人都靠了過來。

常鶴舉着手裏的維他命水往後仰,又怕陳立農沒有着力點,繃着後槽牙忍住自己下意識的躲避反應,虛扶住了他的腰。張奕軒帶着陳立農的手摸着他的臉,跟着下颌線的走勢摸到了他的手臂往下走,最後輕輕地扣住了常鶴的手腕,拽下了系在腕上的絲帶。

“欸,你長胡子了。話說你手臂肌肉好帥啊…”陳立農一邊摸一邊驚嘆。

“你覺得我設計的這個動作怎麽樣?”張奕軒問。

“不行,好gay。我不要。”常鶴舉手投降,揉着自己的頭發說。

表演當天後臺。

“襯衫太緊了…”扯着自己的領結,常鶴自言自語。

“解一兩顆扣子應該沒關系。”孫浩然上前幫忙。

“啊…”常鶴扭了扭脖子,低聲道謝。

“我其實有點緊張。”孫浩然跺跺腳,做了幾個急促的深呼吸。

“呼。”常鶴把手抵在他腹部,“對,再吸。就這個頻率,太急了上臺會缺氧的。”

孫浩然感激地拍拍他的肩膀,“你今天壓力比我大,看你發揮了。”

後臺燈光偏暗,孫浩然眼前閃過一道白光,他看見常鶴走在前面,行走間帶起西裝的衣擺,舉手整理耳麥時露出腰間綁的白色繃帶。

“哎,常鶴!…”孫浩然急匆匆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常鶴誤以為他還在緊張,轉身隔着幾個人的距離,他比出拳頭在胸口捶了捶。

孫浩然閉上了嘴,心下還是擔心,卻沒有把他的疑慮說出口,免得影響大家表演前的心情。

兩個小組站上臺自我介紹,常鶴和陳立農站在隊伍的最左側。

“全民制作人大家好,我們是——維納斯戰隊。投給維納斯,讓你戀愛美滋滋。”

比着大愛心的常鶴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的形象還沒立住,先要在這第一輪舞臺給敗光。

好在PD也沒過分在意口號,常鶴踢了踢不斷扭動的陳立農示意他站好。

“怎麽辦…我突然開始緊張了!”陳立農委屈地扯着自己的衣角。

常鶴擡手擋住自己的嘴型,“你緊張還是我緊張?”

陳立農想着舞蹈設計,哽了一下,“你最緊張…其實,我也很緊張的啦!真的。”

… …

六人走到舞臺中央,燈光開始閃爍,常鶴站到最前面蹲下,左手撐着地,右手不經意地扶在自己的腰上。

幾個走位全靠飛,還都帶着彎腰動作。前半首不是他的炸點,常鶴借插兜的姿勢把手背在身後,緩解腰部的壓力。

不過幸好是分到了《大藝術家》這一組,舞蹈雖然簡單,但是有了中間加分的表演後不會顯得架構單薄。在他極力想避開killing part分給隊員時,貝汯璘總喜歡把帽子往他頭上戴。自帶□□炸舞臺的rap再加上後續的隊內互動,他們簡直就想保送常鶴拿高票。

怎麽弄得這麽謙讓啊。間奏風格一轉,常鶴進場,微微仰着下巴讓陳立農一路摸到袖間抽出了絲帶。兩人的雙手有一個短暫的交握——是在彩排時舞蹈老師建議的。

兩人對視幾秒,常鶴先轉過身,對着攝像勾了勾手指。

“啊啊啊啊啊啊!常鶴,你是我爸爸!”“農農!!我要嫁給你!”“貝汯璘!”“常鶴又出來索命了!”“誰給常鶴反差人設的,找出來打死!”待機室裏一群練習生發出鬼哭狼嚎的叫聲。

臺上的A組自然是聽不到的。常鶴一個眼神帶過臺下,覺得反響其實還是不錯的。他反手背到身後,就着咬絲帶的定點,右手拉着絲帶一邊撫摸過自己的胸膛一直往下,在腹部往下後突然轉身走到了舞臺一側。

“此刻我想變成那條絲帶。”成為了一個個觀衆腦海中閃過的彈幕。

常鶴目測了下舞臺,撐着地板做了一個單手側翻直接卡進了rap的節奏點。之後再沒有需要做大幅度的動作,常鶴把絲帶随意地系到自己脖子上,順手把西裝外套的扣子打開。

絲帶是绀藍色的,在舞臺燈光的掩映下帶着點深沉的黑,和白色的裏襯對比強烈,解開的兩顆扣子下是精致的鎖骨,由西裝顯現出來的幹淨利落的肩膀弧度,口中的rap完成度和清晰度都很優越。

王嘉爾在監視房間裏大聲叫好,“他這個舞臺設計真的是太高明了!”

“光舞蹈這個部分的話,我可以給他打滿分。”周潔瓊點着頭說。

“他今天Live狀态有點不穩定。”看着最後endingpose時晃了晃腳步的常鶴,程潇搖了搖頭。

“他們這一組表現的比我上課的時候要好很多。”周潔瓊說。

待機室的練習生紛紛學起了他們的噤聲pose,一片歡騰。

去往後臺準備觀看B組舞臺的路上,常鶴已經明目張膽地扶住了腰,還興奮着的成員們也以為他是累的不行,一個個激動地和常鶴擊掌。

“我先去洗臉。”摸了摸全是冷汗的後背,常鶴先和他們告知自己動向。

… …

着實時痛得厲害,常鶴走進洗手間的隔間,把西裝外套一脫,挂在了門板上,喘着氣撐住了牆。

襯衫早就被汗浸濕,貼在肌膚上并不是多愉快的感受,更何況是一熱就開始暴躁的常鶴。

在待機室看A組表演時常鶴五次三番地扶腰,又聯想到他幾天一直問自己拿藥酒,意識到情況可能有些嚴重的王子異擔心地趕往後臺找人,問了一圈人才在廁所找到常鶴。

他也沒關隔間的門,靠在牆壁上仰着頭,散亂的發絲落在眼前,上場前理過的鬓角上還都是晶亮的汗水,表演時系在頸上的絲帶也還沒來得及拿下來,不斷的汗水順着臉龐留下,把絲帶打濕了一角。

王子異看不清常鶴的表情,不過覺得這形象和他臺上的表演又是另外一種不一樣定義的性感。

他怕常鶴一動就傷到腰,擔心地說,“你今天表演很棒。”

一聽這話,常鶴靠着牆就開始笑,他仰着頭,笑時整個胸膛都在振動,“我還以為你先問我的傷。”

老實人王子異沉下眉眼,嚴肅地問,“這不是和小鬼鬧的時候添的傷吧,你當時受傷為什麽不說。”

“不是啊,在機場的時候被人給撞到的。”常鶴直起身,面對着王子異解開襯衫的扣子,一圈一圈地卸下腰間的繃帶,一股濃烈的藥味立馬充斥了整個空間。

王子異覺得一陣別扭,只好把視線落在他頸間的絲帶上,猶豫着又看向他的後腰。

在右腰處有一塊觸目驚心的淤青。

“就是這樣了。”常鶴呲着牙說,“去醫院的話,這個組的表演就撐不起來了,主要還是會影響到整組的票數。”

王子異看着他,一時間不知說什麽好。

“我不疼,你別這副表情。”常鶴向他伸出手,兩個人輕輕地擁在了一起。常鶴把汗都抹在王子異的演出服上,輕笑了一聲,“你站在我這個角度,你也會這麽做的。”

王子異用手輕輕地拍着常鶴的肩,“Hey,你真是個酷的bro。”

常鶴閉了閉眼,呼出一口濁氣,像是把所有的厄運都吹跑。

忙碌的舞臺表演,在這一個狹小的角落,唯有一片安靜祥和的小天地,兩個人相擁着,更近一步地體會到了“團隊”的概念。

作者有話要說: 論寫舞臺的時候我在想什麽,

鶴:我想跳舞,喔為什麽這組不是dance,我要忍住

哈哈哈哈哈哈我也要忍住不笑

到最後寫到單方面團魂炸裂的鶴先生,我就在想着以後鶴先生如果團隊出道應該也是個很負責的隊長吧

關于小丸,真是幾萬字都寫不出他的好,我寫得頭都快要禿了都寫不好那個感覺…我再找找

最後,是我提不動刀了還是你們飄了,你們現在都不愛給我評論了嗎,就很b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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