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失利的常鶴少爺

競演那天的下午要舉行大廠的掰手腕大賽。沒有吃午飯的常鶴窩在宿舍裏睡覺。當然,他不管在宿舍裏做什麽,對外宣稱統一都是睡覺。

小鬼是奉旨來抓人的。

不知道什麽時候“常鶴經常缺席各種集體活動”的消息在工作人員的群裏傳開了,于是每次活動前都會有練習生來抓人,唯一幸運的是常鶴也不會故意躲到偏僻的地方,總是乖乖巧巧地呆在宿舍裏。宿舍、練習室、食堂,就是常鶴規律的一天。

小鬼到了宿舍才發現常鶴今天又開發了一項新活動。

常鶴抱着一床被子坐在椅子上,在桌上放了只杯子在削梨,手法熟練,削下的皮又薄又長,挂下來甚是好看。

他趴在桌子上歪着腦袋,嘴巴裏還喝着牛奶,察覺到有人進來後直起身,看到是小鬼後又趴了回去。

“嘿,集合了。”小鬼拿過一邊桌面上的牙簽開始享受常鶴的勞動成果,同時大聲招呼着常鶴。

小鬼不知道把床弄得很亂是不是所有大模的通病,常鶴的床上總是散着他的各種衣物,更有時會在床上翻出來很多維他命水的瓶子,他這麽睡着也不覺得硌得慌。最重要的是,坤音那個宿舍也是這樣的。

他準确地從一堆衣物中找出常鶴的衣服遞了過去,其實也不難找,常鶴出汗多,換衣物很勤,每次一次性翻出幾天內要穿的衣服,都散在床上,随手抽出來就套了上去,只是今天看來他的存貨要沒了。

“幫我帶門。”常鶴從喉嚨裏說話,抱着被子起身,轉頭接過小鬼遞來的衣服。

小鬼關了門就坐上常鶴坐過的椅子吃梨,看常鶴這幅樣子,一下興起叫了聲常師傅。

常鶴劈頭蓋臉把被子扔在了小鬼頭頂。等小鬼扒拉下視線遮擋物時,常鶴已經穿完了衣服在那套褲子了,剛好提到一半在找夾子。

“師傅,身材不錯。”小鬼啧啧了兩聲。

常鶴一聽這話褲子都不顧了,一步跨了過來用手掐小鬼的臉。小鬼手裏拿着常鶴被子,為了不讓被子落到地上,小鬼只好往後搖着頭試圖擺脫常鶴如鐵鉗一般的手。

“讓你帶門你怎麽還留在房間裏。”常鶴眯着眼,眉頭一沉下來就兇得要命,他一手提着褲子一手捏着小鬼的臉,走了幾步就把小鬼扔床上去了。

“你仗勢欺人!”小鬼抱着被子盤腿坐在床上向常鶴叫嚣。

Advertisement

常鶴總算找到了拿了自己夾在領口的夾子低頭折騰褲腰,完了挑着眉毛過來一把壓在了小鬼身上,隔着床被子把他掐在懷裏揉來捏去,“啊?你有意見嗎?”

這人看着瘦,其實又壯又有力,又是寬肩窄腰的身材,他面對着小鬼,微眯的眉眼看起來比平日裏更有攻擊性。

小鬼想沖着他臉上罩被子,被他一只手摁在了床板上。常鶴用腿壓着小鬼的身子,撐起上半身,語氣帶着威脅地問,“叫我什麽?”

能屈能伸的小鬼無望地蹬了蹬腿,“鶴哥。鶴哥!”

常鶴滿意地挑了挑眉,把頭發撸到腦後,拍了拍小鬼的屁股就把他從被子裏放了出來。

得到解放的小鬼溜了出來,招呼沒打一聲就開了門。常鶴拎了拎松松垮垮的褲子,從攝像頭上把帽子摘了下來,随意地團了團頭發把亂毛塞進了帽子裏。

“嘿,快點背我bro。鶴哥鶴哥!”小鬼飛快地跳上了常鶴的背。

腰上的傷猛地被撞了一下,常鶴反手把小鬼放到地上揪他的髒辮,“你不要對dancer的腰不敬。”

小鬼做了個鬼臉,大搖大擺地走在了前頭。

常鶴按了按腰,貼着膏藥的腰側給他一種皮膚被灼傷的錯覺。他落後一步跟着小鬼去集合,心想着當時把被子蓋到小鬼頭頂是多麽正确的決定。

… …

所有人都差不多集合完全。常鶴淡淡瞟了眼小鬼拼命想把他拉去的《半獸人》A組,拉低了自己的帽檐走到前排的《大藝術家》A組。

“吓死我,還以為你不來了。”陳立農拉住常鶴的手把他拖了下來。

“我好像坐錯了,我想去《半獸人》的。”常鶴面無表情地說。

“哎你不要吓我啦,你這個人真的很過分欸。”陳立農抱緊他的手臂。

兩個人靠着牆壁坐了下來。

常鶴輕輕搭着自己的腰打量着這個場地。

中間擺了臺子,明顯是為方便比拼臨時準備的。

他聽着《大藝術家》A組的幾個成員商量着讓他一個人清場,打了個哈欠道,“我肌無力,肌肉是用來看的。”

《半獸人》A組就坐在他們的斜對面。常鶴半支着腿發呆,飄着飄着對上了董岩磊的目光。

一看這家夥就來氣。沒有給他道歉不說,之前還刻意回避自己,現在倒是膽子壯了敢盯着自己。常鶴冷淡地收回視線。

然後董岩磊就借着《半獸人》cue的時機突然挪到了常鶴身邊坐下。

“我偷偷去問工作人員,看了你的歌單,你明明收藏了我的歌。”董岩磊帶着一點小驕傲地在常鶴耳邊說。

常鶴偏了偏頭往後倒,忘了帽子是反着帶的,帽檐一下磕在堅硬的牆壁上,把他後腦勺頂的生疼。

他把帽子轉了半圈,否認董岩磊的話,“我只是想看看,你是怎麽把《情非得已》唱成苦情歌的。”

“那你也不用上網找啊,我本人就在這兒呢!”董岩磊樂了,突然搖起尾巴湊了過來,“難以忘記,初次見你,那雙迷人的眼睛…”

常鶴腦門上的青筋爆了爆,按住董岩磊的頭就往下摁,“給我閉嘴。”

回到後臺時已是B組表演的尾聲,常鶴的儀表已經整理得讓人抓不出錯。絲帶綁回了手上,襯衫的扣子也扣到了最上面一顆,外套搭在臂彎裏遞給工作人員,舉手投足之間是種成熟的魅力。

“西裝殺真是名不虛傳啊。”侯浩然笑着說。

常鶴默不作聲地進來站到了陳立農身邊。

陳立農吸了吸鼻子,避開攝像機小聲問,“你去抽煙啦,這次味道好重啊。”

——“你抽煙了?子異。”待機室,蔡徐坤面露驚訝地看着剛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帶着滿身煙味的友人。

王子異擡起手臂聞了聞,“不是的,剛好有人在抽煙。”

——“恩,抽了。”常鶴點頭,雙手插着兜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待會要上臺拉票喔。”

常鶴用奇怪的目光看他,“你固定發言就好了,看我做什麽。”

“沒有啦…。”陳立農摸了摸頭,腼腆地笑了笑,“因為感覺,我們這一組裏,你最辛苦了。”

“我不會拉票。”嗓子有些幹澀,常鶴背過身咳了咳,“你上去賣乖。”

“欸,你很過分哎,我是個很man的男人啦。”

——“大家好。這次我們A組有很多人不擅長性感什麽的…排練了好多遍。我們一直在很努力找感覺。所以如果今天晚上我們的表演讓你們有感覺到一點性感的話,請投我們A組吧!謝謝。”

說完陳立農一個鞠躬躲到了隊伍裏。

什麽啊,小孩明明就很會拉票。常鶴低頭抿嘴笑了笑,拉着陳立農的領子把站錯位置的陳立農拉回到他的左邊。

到了投票發布區,孫浩然給常鶴遞來一個抱枕墊在他的腰後,常鶴愣了愣,沖他點點頭。

“陳立農,你怕不怕拿第一。”常鶴直視着前方,用只有兩個人聽見的音量輕聲說。

“怎麽會啦,今天肯定是你最棒啊。”陳立農抱上常鶴,把臉貼在他後背上,“如果我是制作人一定會選你的。”

常鶴閉了閉眼,沒有說話。

然而最後的結果卻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兩組表演下來,所有練習生都認為的表現優異的常鶴和陳立農,只有陳立農獲得了碾壓的票數,而常鶴只是中規中矩的一個分數。

發布區的練習生表情都有些古怪,仍站起身熱情地互相鼓勵擁抱。

反觀表情管理最差的陳立農等走出練習室已經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常鶴扯了扯領口,解下手上的絲帶,“怎麽那麽愛哭。”

他說完這句話,被沖出來的小鬼抱了個正着,小鬼抱着他的腰哭得山崩地裂,“我要舉報這個節目有黑幕哇哇哇,常鶴你居然沒第一,啊我真是氣死了。”

什麽鬼,黑幕都讓你說出來了。常鶴撈出懷裏的小鬼,發現他根本沒哭,而是狡黠地笑着,“下次你跟我組,鬼哥帶你飛。”

常鶴給了小鬼一個腦瓜蹦,帶着小鬼準備去找家長。陳立農這才意識到自己差點在舞臺上失态了,他擡手想拉住常鶴的手。常鶴把絲帶團進他手裏,用唇語向他說着“沒關系”。

陳立農會永遠記得他的所有焦躁都是誰撫平的,就像永遠記得常鶴身上的那種熱度,強勢又溫柔。

常鶴在上場前和下場後都沒有在待機室久待,停留了一會兒後出去找醫務人員。王子異本想在自己的表演前和常鶴一起去,常鶴擺了擺手自己離開了待機室。

“常鶴,你不看了嗎?”有人問他。

“錄花絮,安排得比較緊。”常鶴這麽随便扯了個理由,竟然也有很多人信了他的話對他表示了同情。

和蔡徐坤講話的王子異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蔡徐坤體貼地伸過手在他背後輕拍着,“沒事吧,你是為舞臺緊張了嗎?沒關系的,我們都練了很久了,會一切順利的。”

王子異苦笑着說,“對,越努力越幸運。”

其實常鶴還真不是去醫務處的,純屬是為了讓知情人士放心而已。現在他腳下步伐一拐回了宿舍,就着滿身的汗又倒回床上,疲倦地閉上了眼。

就休息一下,晚點等所有場次的表演完後,還有一次總成績的宣布。

他悶着頭笑同組的練習生傻,怎麽覺得他辛苦就應該有更多的票呢。他自己摸魚摸得可開心。

他抽出再枕頭底下的日記本,前面幾頁寫滿的是幾首原創的詞,塗塗改改像本草稿本。他還真沒把這當成本日記。

他一頁頁地翻着,在每一篇底端加上了日期。抱着日記本漸漸睡了過去。

“一滴汗劃下的軌跡

将你我分兩邊

一邊是努力向前的你

還有就是認命的我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看杭州站的見面會更新有點晚,今日的丸沒有撩,我懷疑是昨天晚上喜妹太兇了把丸吓壞了哈哈。今日份的飯沉沉叫了“媳婦兒”,昨天的飯沉沉是“老婆”,果然成年了就是不一樣。

回來腦子很混沌,怕這章很多錯字或者質量有點低,本來想正常時間發表,後來稍微又修改了一下,如果還是有不足的地方,拜托你們今天多擔待我。

昨天留言的,我都記住你們名字了。你們以後要是不留言,我…哼哼

今天倍鏡裝了拆,拆了裝,本來想直播的,後來發現身邊很多IKUN家都在直播哈哈,我就乖乖應援叭。比起來可能杭州的場地比較小,然後今天燈牌也不多。不點名IKUN了,着重說一下今天ISEE和丞星的應援真的超棒!(昨天我好像沒特別感覺)

“寶貝,起床了,再不起床我就親你了。”

“寶貝,睡覺了,再不睡我就來找你了。”

媽媽呀你看我搞到什麽寶貝啊!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