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計劃
那天,風和日麗,萬裏無雲。
到了夜裏,晚風吹過,席卷着熱氣騰騰,吹在人的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悶。
趙鶴洲望着寝宮內整齊卻又孤獨的床,他竟莫名地從寝宮內走了出去。
寝宮內放了冰他覺得煩悶,到了外面,他反倒覺得身心舒暢。
他沒讓其他人跟着,自己一個人在外走着。
即使是大半個月沒去坤寧宮,他的雙腿依舊清晰地記得去往坤寧宮的路線。
等趙鶴洲反應過來,他站在了坤寧宮宮門口。
坤寧宮內大夥已經睡了,一片寂靜,宮門緊閉,不給他留半點往裏走的餘地。
趙鶴洲深深地望了許久,他最後垂下雙眸,轉身離開。
只是回寝宮的路上,借着月光,他竟看到一株與衆不同的花。
那花/生的嬌嫩,在周圍草堆的襯托下,顯得額外豔麗。即使是在夏天,也沒有臣服在太陽光底下。
它伸長着花莖,微風一吹,扭動着枝葉。
趙鶴洲垂下眼簾,眼底浮現花的模樣。
他蹲下身子與花朵平視,清隽的臉上勾起一抹冷笑,大手從花的莖處将花扯了下來。
嬌嫩的花還未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在月光下,依舊散發着清香。
趙鶴洲手捏着花,下一刻就要将花捏碎,不知想到了什麽,他停下手,望着眼前的花失神。
Advertisement
他将手轉而伸向花瓣,一片一片地扯着花瓣,嘴中不停地念叨。
扯一片花瓣,便是在乎。
再扯一塊,就是不在乎。
扯到最後,向來冷靜自若的趙鶴洲竟有些緊張,他的手堪堪才能穩住不顫抖。
“在乎。”花瓣扯到最後一塊,趙鶴洲手中只有一根光光的花杆,他揪着杆,心情額外愉悅。
将杆抛在草坪中,趙鶴洲回去後,臉上竟帶着笑。
他決定還要多等等,定是蘇安悅暫時還未發現,等發現時一定會過來找他的。
趙鶴洲安心地躺在床上,望着黃色的帷幔,心中美滋滋地想着,意外地竟還睡的不錯。
他一夜好眠,慈壽宮卻沒有那麽平靜。
太後一直算着時間,發現帝後二人竟有大半個月沒見。
先前說好了,若是過了月半,帝後二人還未見面,那她就将曾恩從宮外喊過來。
如今是大半月了,早就過了她計劃的時間。
待明日她就找了借口,将曾恩叫入宮中。
“娘娘,夜深了,您早些休息。”太後身邊的嬷嬷幫她拉了拉帷幔,聲音輕柔。
“富荷,你說這樣,合适嗎?”太後躺在床上,直視着帷幔頂。
富荷知曉太後是憶起她年輕時的事,她為太後理了理被角,“娘娘,都是命。”
她話說到這,也不再說下去,只是語氣中帶着幾分惋惜。
享受了家族帶來的榮譽,同時也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從來就沒有什麽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太後其實也明白這個道理。可她又不太明白,到底是什麽樣的家族,才需要用女子才維持着家族的榮耀。
那麽多的年輕俊才在前朝發揮着力量,為何還要犧牲女子。
她是,曾恩也會是。
不同于不懂事的曾唯,曾恩與她太像了,她竟心生了幾分不忍。
不忍如花般的女子入宮,磋磨一生,不忍她變成與自己一般的人。
太後無力地閉上雙眸,扯了扯被子遮住眼,不再說話。
富荷知道這事要太後自己去想清楚,她嘆了口氣,将帷幔放好,輕着腳步離開了。
翌日。
太陽一天比一天曬,壓迫着衆人,大夥沒事都不愛出去走動,宮內一天比一天安靜。
突然出現一堆人出去,便是連整個皇宮的人都知曉了。
太後年紀大了,怕熱,去勤政殿時東西備的全,轟轟烈烈的。
暖春見到太後就跑回了坤寧宮向蘇安悅報信,“娘娘,奴婢看到太後娘娘往皇上那去了。”
暖春大口喘着氣,灌了好大口水這才緩下勁來。
她雖然粗神經,但上次的事她也看了,太後定是和她家娘娘不對付。
這次太後去找皇上,說不定又是要做什麽壞事。
“知道了知道了。”蘇安悅敷衍地應了應,“你去玩吧。”
暖春癟了嘴,卻沒說話,她扭頭走了。
虧她一路頂着太陽跑了回來,沒成想皇後娘娘竟不在意這事。
其實蘇安悅哪是不在意,她猜到太後要忍不住了。
先前她還被太後那副慈祥的面孔所蒙蔽,那次衣服被剪之後,她就知曉太後遠遠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簡單。
再加之代桃找雪梅的那回,在慈壽宮待那般久,定是有些端倪。
她沒說出口,只讓平河順帶幫忙盯着代桃。
這一盯果真就盯出了問題。
她是當真沒有想過,內鬼會出現在自己身邊,而且還是陪伴自己許久的代桃。
*
“皇帝,哀家近些日子想了,讓恩兒也到宮中來待上幾天。”太後開門見山,寒暄完之後也不耽擱,直接就開口說。
趙鶴洲奇怪的瞥了眼太後,沒想到她會這麽直接。
“母後怎麽突然想見曾恩了?”趙鶴洲思索片刻。
“先前唯兒不是入宮陪了哀家大半月,哀家想着不能厚此薄彼,傷了恩兒的心。”太後早早就想好了理由,她不等趙鶴洲話說完,直接開口。
“不用了。”趙鶴洲未曾擡頭,他冷冷地回絕。
太後愣了愣,準備好的說辭在口中,可怎麽也說不出口。
皇帝一副不想理她的模樣,已經将“孝道”二字置之度外。
太後沒有任何能夠壓制住趙鶴洲的東西。她是皇帝長輩,可趙鶴洲已經不在乎什麽名聲了,尊老什麽的對他來說都是浮雲。
就算她代表着丞相府,可趙鶴洲的勢力覆蓋整個朝堂,壓根就不懼怕丞相府。
趙鶴洲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連自己親生父親都能殺,更別提她這個繼母。
太後想,若不是因為他想在蘇安悅面前留一個好印象,只怕她此時早已被趙鶴洲給秘密處置了。
太後強忍着害怕,她繼續勸說,“皇帝,你也是見過恩兒的,她聽話,不會惹皇後生氣的。”
“皇後一人在宮中,也無與她年齡相仿的姐妹陪着她玩,恩兒入宮,還能陪着娘娘解悶。”
談到蘇安悅,趙鶴洲有所動容,面色軟和了些。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