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哥哥是女裝大佬

蘇安悅伸出手,将趙鶴洲攔住,趙鶴洲停下腳步,仔細望着蘇安悅。

信上其實也沒什麽。

蘇安悅這會兒才知曉,原來自己小時候那麽皮,她竟然總是和蘇安成偷溜出去。

也幸好沒出什麽事。

望着面前蘇中傑寫下的一字一句,蘇安悅眼前浮現出她小時候所做的事。

蘇中傑的文采雖不說有多出彩,但描寫出的話都是他一字一句,一筆一劃寫下的。

其中言語切切,蘇安悅好似看到蘇中傑在她面前念着信的模樣。

“說吧,什麽時候開始的。”将信收起,蘇安悅将話題扯了回去,目光有所柔和,卻依舊有些冷意。

“從我勢力發展起來時開始……”趙鶴洲還是用了小心機。

勢力發展起來時,無人知曉他什麽時候發展起的勢力,蘇安悅無處得知,趙鶴洲不說,她也不知曉。

蘇安悅似懂非懂地點頭,事情就當是過去了。

她的印象中,勢力發展起來時,那應當是趙鶴洲登基那會。

她還記得那會蘇中傑每日都很忙,忙到以往按時回家吃飯,到那會連飯也顧不上吃。

可能是那一會吧。

趙鶴洲一眼就看透蘇安悅的想法,知曉自己将事情混過去了,趙鶴洲內心雀躍。

他湊近,得寸進尺地想要看看信上寫了什麽,卻被蘇安悅的一記眼神給掃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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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得寸進尺。”蘇安悅的語氣陰森森的,讓趙鶴洲往後縮了縮。

“哦。”

兩人仿佛性別互換了一般,趙鶴洲還有些委屈,沒興致地應了一句。

“我爹說我哥也經常跟着我去玩。”蘇安悅想了想,說道,“我記得我哥脖子上也有一顆痣,他小時候好像還很嫌棄那顆痣。”

趙鶴洲剛想問蘇安悅說這話是什麽意思,突然就聽見蘇安悅的後半段話,他的問題止在喉嚨口,怎麽也說不出來。

“我哥小時候比我矮一點,長的也和我很像,只是後來長大了就不像了。”

蘇安悅看好戲一樣,瞥着趙鶴洲,說起話來句句都是驚雷,踩在趙鶴洲的腦袋頂上。

趙鶴洲的心嘎吱一聲,難不成他惦記着的童年救贖,其實是蘇安成?

僅僅只是這麽想一想,趙鶴洲胳膊上就起了厚厚的雞皮疙瘩,他不太敢相信的揉了揉胳膊,試圖讓皮膚恢複最初的模樣。

蘇安悅看着他的動作,紅唇勾起,忍不住發笑,她笑得花枝亂顫的。

趙鶴洲停了動作,“真……真的嗎?”不死心地問了一句。

“當然是真的。”蘇安悅眼神不容忽視,“怎麽?趙鶴洲,你想賴賬?”

不是女生,是男生,這個發展是蘇安悅沒有想到過的。

只是這樣一來,她心中的疙瘩也就自己消了下去,現在想做的,就是看趙鶴洲的熱鬧。

“那當然不會。”趙鶴洲斬釘截鐵地承諾。

笑話,既然是蘇安成,那更好,他怎麽會賴賬呢。

這下蘇安悅能放下心來了。

橫在兩人心中的刺也就能消了。

不得不說,趙鶴洲的自愈能力還是不錯的,他很快就開解了自己,就連自己一直念着的人是個男生這件事,他也輕易地接受了。

正當趙鶴洲還想說些什麽時,蘇安悅比他先開口,“其實也沒有,雖然後來是我哥,但是據我爹說,最開始溜出去的人是我。”

蘇安悅這句話無疑是驚天巨雷,讓趙鶴洲一時興奮到摸不着頭腦了。

“好,哎,好!”

“別傻笑了,過來幫我瞧瞧,脖子處的痕跡有沒有淡了點,每天這麽泡藥浴,要是沒淡,想想就虧了。”蘇安悅打斷趙鶴洲的傻笑,她招呼着趙鶴洲過來。

先前那個毒,也不是沒有後遺症的,只是後遺症她一直沒發現罷了。

她的脖子後邊,有一個小小的黑斑,在她的印象中,她以前可是沒有的。

趙鶴洲屁颠屁颠地湊了過去,撩起蘇安悅的碎發,露出修長的後脖頸,看起來像只優雅的天鵝一般高貴。

只是上邊卻有一塊淡淡的黑斑,黑色不是很明顯,可在雪白的肌膚上,看起來額外的礙眼。

趙鶴洲的眼睛被這塊淡淡的卻又礙眼的黑斑刺痛,他伸出手摸了摸,生了繭的指尖輕輕拂過,蘇安悅忍不住顫了下。

随後就聽見她震怒的聲音,“趙鶴洲,幹什麽?”

趙鶴洲連忙縮回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蘇安悅的後腦勺,“我看看哪裏有斑,明明沒有。”

說起這種甜言蜜語哄人的話來,趙鶴洲可是一把好手,他将蘇安悅逗得咯吱笑。

笑完之後,蘇安悅又冷靜了下來,“快看看,要是沒有了,我就不要再泡藥浴了。”

轉念一想,怎麽可能呢,趙鶴洲說的不跟放屁一樣嗎。

她才泡幾次藥浴,黑斑就消了,想想也覺得不能相信。

趙鶴洲尴尬地摸了摸頭,“還有一點點,真的就一點點。”

趙鶴洲咬定只有一點點,就連蘇安悅也拿他沒有辦法只能無奈地點頭。

雖說知曉趙鶴洲的話可能是哄她的,可蘇安悅還是高興,她臉上洋溢着笑,引得趙鶴洲也跟着一起笑。

雖說他不知曉蘇安悅為什麽笑,可是一看到蘇安悅笑,他就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

門突然響了一下,趙鶴洲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望着門,眼神裏充滿不善。

“皇上,皇後娘娘,奴才給您來送飯後甜點的。”門外傳來小太監的聲音,不像其他太監那樣有些低啞,聽起來反倒帶着一絲清脆。

“進來罷。”

回應他們的是開門的聲音,趙鶴洲看見了太監手中端着的碟子,以及太監的容貌。

這個太監不止聲音與其他太監不一樣,就連相貌也不一樣,面前的人明顯生的白淨,端着碟子的手看着像是細皮嫩肉沒做過重活的。

“你什麽時候來的?”趙鶴洲突發奇想問了一句。

“回皇上的話,就在剛剛。”小太監也不慌,不急不緩地回着趙鶴洲的話。

“不是這。”趙鶴洲言簡意赅。

“奴才在坤寧宮內有些年了,娘娘雖然沒有見過,但奴才絕對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鑒。”小太監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事,當即跪在地上發誓。

趙鶴洲笑了笑,長腿邁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望着他,“起來罷。”

小太監跌跌撞撞地起來,正準備走時,突然聽到蘇安悅說話,“你這皮膚不錯,細白嫩肉的。”

蘇安悅也只是無意間地說起,并無半分其他意思。

她一直在吃着小太監送來的甜點,對趙鶴洲與小太監過的兩個來回并沒有注意。

只是對小太監突然跪地有些奇怪,還以為他是膽小怕事,蘇安悅特意誇一誇小太監,想着這樣也能讓他膽子大一點,自信一點。

小太監臉色瞬間惶恐,他強忍着害怕謝恩,趕忙離開。

“你說這坤寧宮的小太監,膽子這麽小。”蘇安悅沒有意識到什麽,她一口咬着甜點,一邊說道。

趙鶴洲颔首,“也是,什麽時候讓他們鍛煉鍛煉。”

趙鶴洲順着蘇安悅的話,輕描淡寫将話題一筆帶過。

蘇安悅沒有繼續他這個話題,她咬了一口甜點,漫不經心地問趙鶴洲,“吃不?”

回應蘇安悅的是她的手上空空如也,趙鶴洲一口将甜點咬掉,蘇安悅趕忙着将手松開,讓趙鶴洲将甜點全部咬走。

濕潤的唇輕輕觸碰她的指尖,蘇安悅想往後縮,只是瞧着手上那塊難吃的糕點,她又生生忍住。

“好吃嗎?”蘇安悅笑了笑,臉上滿是得逞。

嘴中的糕點甜甜膩膩的,還黏着牙齒,吃起來并沒有其他的味道,只有濃濃的糖味。

趙鶴洲本就不愛吃甜食,只是蘇安悅給他的,他才強忍着吞了下去。

帶着痛苦面具的趙鶴洲艱難地點了點頭,“好吃。”好吃到他的牙都要被黏下來了。

蘇安悅再也忍不住笑,哈哈哈哈的嘲笑趙鶴洲起來,臉上帶着狡黠。

“我也覺得好吃。”她幸災樂禍地嘲笑趙鶴洲。

趙鶴洲眼中滿是寵溺,無奈地點點頭,“嗯。”

“下次你做給我吃。”蘇安悅想了想,又說道,她半點都不記得方才是怎樣對趙鶴洲的。

趙鶴洲當然不會拒絕這麽簡單的要求,在沒有吵架之前,他就已經準備好了食譜,就等着兩人和好之後做給蘇安悅吃。

現在藏在箱子底下的食譜也應該重出江湖了。

趙鶴洲大方地點頭,半點也不記仇。

“真的?”他這麽大方,蘇安悅反倒有些不适應。

她湊了過去,黑眸眨了眨,吐氣如蘭。

心底有熱流沖到趙鶴洲的頭顱,他慢慢地點頭。

“你今天好乖哦,真的是趙鶴洲嗎?”蘇安悅捏了捏趙鶴洲的臉頰,将他臉上的肉捏變形了也沒松開。

望着臉頰上的肉被蘇安悅捏成各種形狀,蘇安悅偷偷的笑着,越玩越覺得好玩。

沒多久趙鶴洲的臉就紅了一塊,蘇安悅這才松開手。

“我什麽時候不乖?”趙鶴洲往前傾,蘇安悅躺在桌上,擡眼就能看到趙鶴洲深邃的眸子。

蘇安悅才不怕他會不會生氣,伸出一小截手指,戳中趙鶴洲的胸口,朝着他挑眉,慢慢地一推,趙鶴洲便不受控制地往後仰。

趙鶴洲:“……”

雖說知曉蘇安悅力氣大,可趙鶴洲從未想過,這麽暧昧的氣氛,這麽美好的氛圍,蘇安悅都忍心打破!

只是趙鶴洲力氣不如蘇安悅大,他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被推開,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趙鶴洲沒話說,望着蘇安悅直直的眼神,他很無語,随後,趙鶴洲聽到了一句更讓他無語的話。

“不要試圖在我的面前耍把戲。”蘇安悅伸出手指搖了搖,一臉嘚瑟。

趙鶴洲:“……”你到底在說什麽???

趙鶴洲很想搖一搖蘇安悅的腦袋,看看她的腦袋裏面是不是裝了多餘的東西。

只是望着蘇安悅豎起的那根手指,趙鶴洲慫了。

随後他感受到一股力量,再回過神來,他躺在了桌上。

蘇安悅上半身俯下來,單手撐着桌子,另外一只手勾起趙鶴洲的下巴。

“好玩嗎?”蘇安悅往趙鶴洲的耳邊,聲音輕輕的,吹起細細的風,趙鶴洲感覺耳邊好似有一萬只螞蟻爬過,酥麻得不像話,讓趙鶴洲說不出話。

幸好蘇安悅的惡趣味沒有持續很久,她很快将手收回,雙手靠在身後,就這麽看着趙鶴洲。

趙鶴洲艱難地起身,就看見蘇安悅這幅吊兒郎當的模樣,他別過眼,不忍看。

最初那個軟軟糯糯的小女孩去哪了?!

趙鶴洲很想問,他直接問了出口。

“安悅,為什麽後面會是蘇安成來,你去哪了?”趙鶴洲直接問了出口,他滿眼疑惑,被蘇安悅剛才的動作折磨得不輕。

“因為啊~”蘇安悅尾音拉長,吊着趙鶴洲胃口。

趙鶴洲的身體微微向前傾,看起來很期待她的回答。

“你猜。”

趙鶴洲:“……”不猜。

心中別扭地想着不猜,趙鶴洲的嘴還是很老實的,“去練武了?”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雖然蘇安悅沒有肯定,但趙鶴洲幾乎确認了,哪家的女兒力氣這麽大。

不知道以後他們的女兒會不會也是這樣,力氣不會也跟蘇安悅的力氣一樣大吧。

一想到這,趙鶴洲忍不住抖了抖。

以後他就要受到兩個人的壓迫了!還是那種不能反抗的壓迫!

這麽想的話,還真挺吓人的。

“不要瞎想。”趙鶴洲還沒說話,蘇安悅就看透了他的想法。

“哦。”

趙鶴洲別過頭,嘴上應的好好的,內心卻在诽謗。

蘇安悅自己高興了,不管趙鶴洲是不是高興,壓着他便讓他去為自己做甜點。

趙鶴洲白日裏沒說什麽,将甜點做好之後,趙鶴洲擺了出來。

樣樣都被他擺放在碟子中,看起來精致又好吃。

深吸一口氣,甜而不膩,蘇安悅拿起一塊,咬了一口之後,對趙鶴洲贊不絕口。

“真不錯。”“好吃。”“手藝好好。”“太好吃了!”

誇贊的話像不要錢一般從蘇安悅的嘴中吐出,惹得趙鶴洲臉上帶着紅。

“別害羞,真的好吃,你嘗嘗。”蘇安悅将糕點遞到趙鶴洲的嘴邊。

趙鶴洲咬住糕點,蘇安悅笑顏兮兮,只顧着繼續吃,沒耐心繼續等趙鶴洲,她迅速收回手,拿起下一塊。

趙鶴洲的眸子望着蘇安悅,眼中只有蘇安悅,像是有星辰大海一般,透着光。

趙鶴洲看着蘇安悅吃,久了将她的手攔住,“少吃一些。”

他做的其實不多,只是望着蘇安悅吃,看起來連綿不斷像吃不完一般。

“會牙疼的。”趙鶴洲說道,他扭頭将碟子收起。

蘇安悅望着碟子,雖然不滿,卻也知曉趙鶴洲說得對,她癟了癟嘴,“好吧。”

趙鶴洲哄着蘇安悅睡覺。

蘇安悅的手搭在趙鶴洲的腰間,嘴嘟囔着,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等趙鶴洲再想聽蘇安悅說些什麽時,蘇安悅卻不太樂意說話了,只是那只手臂依舊搭在趙鶴洲的腰間。

腰上的重量讓趙鶴洲沒法離開,他想了想,輕手輕腳地把蘇安悅的手移開。

蘇安悅哼了哼,正在趙鶴洲擔心她被吵醒時,就見蘇安悅扭頭轉了過去,只留下一個背影給趙鶴洲。

趙鶴洲試探地喊了喊:“安悅,安悅。”他的聲音很低,不仔細聽的話是聽不見的。

只是趙鶴洲沒瞧見,蘇安悅的眸子動了動,轉過去的那一瞬間,掩蓋了她的動作。

趙鶴洲自以為他的行為天衣無縫,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夜色朦胧,月光灑在地面,一片寂靜,畫面看起來和諧又美好。

除了鬼鬼祟祟行走在路上的人。

趙鶴洲拿着提前準備好的黑色面罩遮住了臉,一個人走在大路上。

他看似漫無目的,實則一路上往目的地走去。走着趙鶴洲就往身後望一眼,總覺得身後有人跟着自己一般。

只是望後看,一片寂靜,就連蟲鳥的叫聲也沒有,趙鶴洲以為是自己疑神疑鬼産生的錯覺,他繼續往前走,敲了敲自己。

果真不去想身後有人這件事,就不再會覺得身後有人。

走到花園的假山處,趙鶴洲才停下腳步。

他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一幕,一聲不吭。

蘇安悅躲在後邊,她也是習過武的,自然會躲避趙鶴洲。

只是趙鶴洲的警惕性也很高,她小心翼翼地,兩人的距離有些遠。

她現在只看見趙鶴洲停在原地,至于趙鶴洲看到了什麽,由于視線問題,蘇安悅看不到。

只是蘇安悅也不好移動,她一動,在這樣的環境下,很容易被趙鶴洲發現。

穩妥起見,蘇安悅還是決定停在原地,觀望着趙鶴洲的動作。

想到趙鶴洲的傻瓜行為,蘇安悅就忍不住發笑。

她的聽覺向來就比尋常人好一些。

原先吧,趙鶴洲把她的手臂移開時,她還沒發覺什麽,只以為是趙鶴洲熱才把她的手臂挪開的。

後來趙鶴洲他也不知道幹什麽,在她耳邊喊着她的名字。

她就被叫醒了。

只是趙鶴洲好似不想讓她知曉自己去幹什麽,蘇安悅也就順着趙鶴洲的心,轉了個身,裝作還在睡夢中。

在趙鶴洲走之後,她便悄悄跟了上來。

也不知趙鶴洲背着她要做些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還需要半夜悄悄跑出來?

蘇安悅的好奇心驅使她一路跟着趙鶴洲過來。

說實話,這地方還挺涼爽的,就是蚊子多了點。

蘇安悅渾身包裹的嚴嚴實實,可身上還是被咬了不少的蚊子包。

蘇安悅靜悄悄觀察着,那雙眸子閃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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