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徐衛東再給韓玉珠買東西,韓玉珠讓他也給徐衛西買一份,徐衛東自然應下。韓玉珠自己也掏腰包給徐衛西買了一份。
徐衛東買的是一個書包,韓玉珠買的是一件漂亮的純色棉襖。
回家把雙份禮物給徐衛西,她很是意外,接過看了一眼,沒說喜不喜歡,但沒拒絕,應該是喜歡的。
她扁着嘴說:“原來,你們還記得給我買啊。”
韓玉珠微笑着說:“當然,你是你哥的小妹妹,他永遠那麽疼你。以後,我也會的。”
徐衛西第一次體驗到有一個嫂子的好處,起碼,他哥給嫂子買東西,能有她的一份。再加上她嫂子的一份,她就擁有雙份的東西了。
抱着手裏的東西,她真心誠意地對韓玉珠說:“謝謝你啊。”
韓玉珠也笑:“小西,別客氣,我們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徐衛西忽然覺得她這個嫂子笑起來怪好看的。
坐在一旁的徐母見了嫂姑倆和諧共處的樣子,心裏歡喜得不得了,更是恨不得把韓玉珠當另一個女兒來疼。
她笑着對韓玉珠提議:“玉珠,要不今年你就到我們家來過年吧?我把臘魚臘肉都備好了的,大家一起過也能熱鬧熱鬧。”
韓玉珠一愣,遲疑道:“這是不是不太好?”
農村裏對過年的這些規矩特別看重,封建的老太太都不讓出嫁的女兒回娘家過年。更何況,韓玉珠這還沒和徐衛東結婚呢。
徐母硬氣道:“沒事的,你和衛東的日子就定在大年初八,不過差八天而已,我看誰敢說閑話?”
徐母态度這麽強硬,韓玉珠不好意思開口拒絕,她轉頭望向身旁坐着的徐衛東。
徐衛東看着她沒說話,桌下卻緊着她的手拉了拉。
Advertisement
韓玉珠就明白徐衛東也希望她到徐家來過年的,徐衛東就是她的軟肋。
韓玉珠便答應道:“好,那就麻煩您了。”
徐母說:“你這孩子,都快改口叫媽了,還客氣啥。”
韓玉珠只是腼腆笑笑。
徐衛東看到她在長輩面前的端莊矜持,又想起她私下在自己面前的熱情迎合,心裏像有一團邪火在燒,渾身燥熱。他安慰自己,不過還有半個多月,再等等……
韓玉珠答應去徐家過年後,徐衛東接她來徐家更勤了。韓玉珠沒有被徐家人的好沖昏了頭,依然規矩守禮,也會主動幫忙做些家務。徐母不讓,韓玉珠卻很堅持,徐母就由着她去了。
冬日難得有暖陽,韓玉珠把徐家幾個房間都打掃潑了水,忽然想把徐衛東的被褥拿出來曬曬,別人的她不敢碰。
徐衛西見她抱着大棉被吃力,想來搭把手,“嫂子,我來幫你。”
韓玉珠的聲音從棉被底下傳出來:“這裏我一個人可以,你去抱別的。”
“哦。”徐衛西應了一聲,去了徐衛東的房間,見他床上的被子被抱走,只剩下一張光禿禿的褥子和枕頭。
徐衛西沒多想,先随手抽走了那個枕頭,再掀起了墊着的褥子,一張照片不知從哪兒掉了出來,正巧不巧就蓋在了床下潑過水的那塊地方。
徐衛西好奇地撿起那張照片,上面已經零星沾了一些污水。她只掃了一眼,心裏一驚。
“小西!”這時,見徐衛西很久沒出來的韓玉珠進屋找人了,“你手上拿的什麽?”
徐衛西手上一抖,那張照片又如落葉般掉到了那個小水坑上。
徐衛西驚慌失措去撿,韓玉珠早她一步拿到了那張照片,翻到了正面來看。
照片上,女子臉上沾有點點污水,卻依然能看出她清秀的面容以及幽蘭出塵般的氣質,她笑得很溫婉。她身旁的徐衛東更是笑得像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兩人很登對,站在一塊,仿若天造地設的一對戀人。好似誰要拆散他們,誰就該遭天譴。
“她是誰?”韓玉珠舉着照片問徐衛西,她臉上還挂着一絲不達眼底的笑,很可怕。
徐衛西瑟瑟發抖說:“我,我不知道啊。”
韓玉珠自問自答般喃喃道:“你不知道,我知道。”
上輩子,她是徐衛東心灰意冷後回老家相親的第一個人,那時她還沒有亂七八糟的傳聞,相親時徐衛東只看了她一眼,她都懷疑他根本沒看清她長得什麽樣子。
但是之後,媒人告訴她徐家的後生相中她了,問她的意願如何。徐衛東比起種田為生、一大家窩在一個屋的農村男人可是好太多太多了,更不用說這人的皮相也是很不賴的。韓玉珠自然歡天喜地答應了。
婚後跟着他去了城裏,她被人誤導還以為他看上了一個是他下屬的小姑娘,氣沖沖跑去廠裏揭發大鬧,氣得他平息烏龍後半個多月沒和她說一句話。
直到大女出生,他把大女寵得無法無天,大女喜歡翻相冊,某天撕了他一張照片,他反常兇哭了大女。她當時就留了個心眼,把他所有女同事的照片找出來,指着讓大女一個個認,才讓她查出來那個女人是誰。
真是出息了,惦記自己兄弟的女人馮茗。
上輩子,韓玉珠不愛他,所以不會管他心裏有沒有白月光。但是,這輩子,她定要把這個女人從他心裏硬生生挖去。
徐衛西看着韓玉珠說完那句話後,就像魔怔了一樣又氣又笑,心裏怕得不得了。她嫂子要是出了什麽事,她哥不得撕了她。
然而,怕什麽來什麽。
“你們都躲在我的房裏幹什麽?”徐衛東這時回了家,見大門開着,前後院都沒人,一路找到自己房間才看到兩個女孩子,他開玩笑問道。
聞聲,韓玉珠猛地瞪向他,眼裏有着不小的恨意,徐衛東渾身一震。
然而下一刻,看到韓玉珠手上拿着的照片,他更是心慌意亂,沒有多想就奪過來。
上面污漬點點刺人的眼,他慌忙徒手來擦,擦完後,他質問韓玉珠:“是你弄的?”
“是……”徐衛西正要說是自己不小心弄的。
韓玉珠拽了下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徐衛西便聽話地閉嘴了。
韓玉珠直起身子,對生氣的徐衛東挑釁說:“是我弄的,怎麽?”
徐衛東更氣了,手上的照片被攥得變形,“你這樣,為什麽?”
韓玉珠冷笑一聲,答非所問:“照片放在枕頭下,你每晚都要看一遍吧?”
“你……”徐衛東瞳孔放大,身子一震。
徐衛西聽到這兒,知道自己再不逃命,會被兩人間的“炮火”轟得渣都不剩的,她囫囵說了一句:“你們聊,我先走了。”
徐衛西離開的這個間隙,徐衛東冷靜了下來。他思考權衡了下,對韓玉珠解釋道:“她和我是一個廠的同事,單位組織的拍照,我們才一起照了一張。”
“單位組織的拍照,你們單獨拍了一張,是不是大家把你們當一對起哄拍的?這照片少說有兩年了,你把女同事的照片珍藏兩年?”
韓玉珠問話針鋒相對,還恨恨地瞪着他。徐衛東心裏一疼,不忍心避重就輕了。
“好,我坦白,我喜歡過她,她從未接受我……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們認識以後,我都忘記把這張照片塞在褥子下了。”
韓玉珠卻問:“你承認你喜歡她了?”
徐衛東糾正她:“我說了,是過去喜歡。”
見韓玉珠還是沒說話,徐衛東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我都二十四,快二十五了,那麽漫長的過去,我難免對曾經遇到的人動過心。但有了你以後,我沒再惦記過其他任何人,我可以發誓。”
韓玉珠執着道:“可是,我就沒對別人動過心,我只喜歡過你一個。”
徐衛東頭疼,“玉珠,我無法回到過去改變這個不平等。”
韓玉珠失神地想了一會兒,突然笑了:“對,你說得對。”
徐衛東聽後一喜,以為韓玉珠想通了。
哪曉得,韓玉珠說:“我想明白了,我們分手吧。”
徐衛東以為自己聽錯了,顫聲道:“你,你說什麽?”
韓玉珠笑了一下說:“我是永遠改變不了這段感情的不平等,所以我只能選擇結束這段感情。”
徐衛東知道她是鑽了牛角尖,他按着韓玉珠的肩膀,很用力,盡量擺出心平氣和的姿态道:“小珠,你先冷靜一下,不要提分手的話,好嗎?”
他說:“我們現在對某件事情的理解有分歧,這是正常的。等過段時間,我們再好好談一下,好嗎?”
他連說兩個“好嗎”,韓玉珠聽出他話語中隐隐的哀求,她胡亂點了點頭。
徐衛東才松了一口氣,他察覺到自己的後背都是汗。
門外偷聽的徐衛西更是捂住了嘴,原來哥哥另有意中人,原來嫂子這麽剛怒而分手。
在兩人出來前,她連忙撤退到堂屋,假裝自己一直呆在這兒的樣子。
她看到哥哥牽着(前)嫂子的手,沒事人一樣地走出來,兩人的臉上沒有絲毫大吵後的異樣。
哥哥的聲音依然溫柔:“我先送你回家?”
嫂嫂依然嬌滴滴:“嗯。”
哥哥如往常那樣送嫂子回家,徐衛西心內感嘆:兩人都是演戲的高手。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