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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試輸給他的。”
一縷幽光自陸湘屏的眼底一閃而過,陸湘屏冷冷開口:“碧珠有沒有說什麽?”
“夫人放心,碧珠一個字也沒有多說,還指望夫人醒來後能救她出去。”丁嬷嬷跟了陸湘屏這麽久,自然明白陸湘屏問的是什麽,當即回道。
“哼……救她,想的倒是美!”陸湘屏冷哼一聲,周身盡是數不盡的寒意散出,帶着那如狂潮般的恨意襲卷而來,那恨游走在她的四肢百骸,翻攪着幾乎五髒六腑都快扭成了結:“既然老爺将碧珠交給我處置,那你就看着辦吧。”
她痛失孩子,又乍聞再不能生育的惡耗,寧子衿她暫不能将她如何,唯有處置碧珠來祭奠她死去的孩子。
此時的陸湘屏,将滿心的怒恨如數的轉嫁到了碧珠的身上。
何況,碧珠本就不能活,若是她說出自己讓她這麽做的目的,哪怕是沖着楊氏而去的說辭難保不會叫人尋着蛛絲馬跡查出她真正的目的。
這個險,陸湘屏不會冒,反正碧珠是無用之人,死不足惜。
155 碧珠之死
“夫人放心,老奴一定會辦得妥妥的。”丁嬷嬷一弓身,說道:“只可惜這一次沒能将孫姨娘肚子裏的孩子給弄沒了……”話到一半,丁嬷嬷忽地頓住了,忐忑不安的擡頭看着陸湘屏。
孫清然是走運了,可她家夫人的孩子卻因此小産了,還落得再不能生育的下場。
丁嬷嬷的眼中布滿哀痛跟心疼之色。
陸湘屏聽到丁嬷嬷的話,面上一閃而過的狠辣,随即又快速掩去,她死死咬唇,将心底那抹恨意跟怒火生生的壓了下去,良久,她才聽到自己的聲音說:“如今孫清然的孩子,不能死!”
聲音很冷,很淡——
丁嬷嬷乍聽之下頓時不解,按說以夫人的性子,這一次孫清然平安卻害她出了事情,是不可能輕易放過孫清然的,更加不可能放過孫清然肚子裏的孩子。
難道說夫人受到的刺激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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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丁嬷嬷試探性的喚道。
陸湘屏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丁嬷嬷,斂去眸中的冰霜,緩緩說道:“我身為主母不能沒有屬于自己的孩子。”
只這一句,丁嬷嬷便立即明白陸湘屏的意思。
陸湘屏是主母,主母的孩子便是府中的嫡子,可如今陸湘屏不僅小産更失去了再育的能力,哪怕她是信國公府的嫡出小姐,沒有自己的孩子在府中根本無法站穩腳根,以後老來也沒有依仗,若孫清然生下女兒,那麽孫清然跟這個孩子都得死,但若生下的是個兒子,那麽她的孩子就是府裏的庶長子,陸湘屏若将這孩子養在自己身邊,那便是正兒八經的嫡長子。
哪怕陸湘屏恨透了這個孩子,厭透了他,也不得不為自己的長遠做打算。
丁嬷嬷的心裏像是有根刺卡在那裏,萬般難受。
若是沒有這次的意外,夫人生下的孩子,就是府裏堂堂正正的嫡子,哪裏需要将孫清然的孩子搶來。
可是換別人……
一個孫清然都讓陸湘屏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她又怎會容忍別的女人進府呢,更別提懷孕生子了。
然而,世事無絕對,并不是陸湘屏不想,這樣的事情便不會發生的,寧瑞遠忌憚信國公府的勢力,不表示所有人都是如此。
漆黑的夜,月下飛檐怪獸,庭院雕窗,濃重的黑影投在院子裏,有一種叫人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護衛一見丁嬷嬷,立即垂首行禮:“丁嬷嬷——”
丁嬷嬷冷冽的目光看了眼上了鎖的大門,一個眼神示意,護衛立即上前将鎖給打開:“嬷嬷請!”
“你們都下去吧,不用再守着了。”
“是,奴才告退。”
一拱手,兩名看守着碧珠的護衛輕輕退了下去。
碧珠犯下此等大罪,本就沒有活路可走,老爺至所以留着她的命,要是讓夫人自己處置,如今丁嬷嬷前來,必定是受了夫人指示,不管是不是要處死碧珠,都不是他們能問的,丁嬷嬷讓他們不用再守,他們乖乖離開就是。
而寧瑞遠留着碧珠交給陸湘屏發落,也讓陸湘屏省事不少,碧珠以為陸湘屏會替自己說話,救她出去,所以并沒有多說,卻不知她不說,今晚過後便再也沒法開口了。
“咔嚓”一聲,落鎖的聲音響起,碧珠倦縮在柴堆上的身子忽然一僵,雙目緊緊的盯着屋外,她剛剛隐約聽到了丁嬷嬷的聲音,是夫人讓丁嬷嬷來救她了嗎?
一絲驚喜之色在她的眸中一閃而過。
她霍然起身,對應的,是丁嬷嬷推開柴房的屋門。
一股寒門趁機鑽入屋裏,冷得叫人瑟瑟發抖,碧珠卻難掩臉上的激動之情。
“丁嬷嬷——”
丁嬷嬷微微勾唇,目光柔和,讓碧珠見狀眼眸越發的明亮了。
她走進屋裏,将門關上後,便向碧珠走來:“碧姨娘,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一翻安慰的話出來,碧珠心裏越加肯定丁嬷嬷是受陸湘屏之命前來救她出去的,當即連連搖頭:“不委屈,只要夫人念着妾身,妾身受這點苦不算什麽。”
丁嬷嬷微斂的眸中忽地閃過毒意,随即又像個沒事人似的拉着碧珠往屋裏唯一的一張方木桌上走去。
“夫人痛失孩子,又從此不能再身孕,心中郁結難消,氣憤難平,這一個月來難免顧不上你,如今她想通了,平靜了下來,第一個關心的就是你,這不立即叫我前來看看你可好。”
丁嬷嬷一邊說着,一邊把手中的食籃放在桌子,端出裏面一盤盤精致的佳肴,看得碧珠眼珠子睜的滾圓,眼裏放着綠光。
在被關了一個月的柴房,每日只有一頓飯菜不說,連送來的吃的都是冷菜冷飯,別說碧珠成了姨娘之後每天山珍海味吃的滿嘴流油,就是之前跟着陸湘屏的時候沒有受過這等虐待,一個月下來早被味得嘴裏淡而無味,如今見到這麽多好吃的,饑餓的肚子一下子唱起了空城計,碧珠只覺得腦子一熱,不管不顧的坐了下來,端起一碗飯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丁嬷嬷坐在另一邊,嘴角含笑的望着她,許久沒有好好吃上一頓的碧珠沒有看到丁嬷嬷眼底彌漫着陣陣陰氣。
“你慢點吃,夫人說了,待明白她去找過老爺之後,就會讓你出去,今晚就委屈再在這裏住上一晚。”丁嬷嬷柔柔的聲音說道,碧珠更是感動的連連點頭。
她的嘴裏一邊感念着陸湘屏的好,一邊風卷殘雲般解決眼前的美食。
吃完飯,丁嬷嬷收拾好碗筷,又細細安慰了碧珠一翻,這才拎着食籃離去。
碧珠打了個飽隔,窩在柴堆上躺下,想着明天的重見天日,想着即将重新得到的錦衣玉食,紅唇忍不住上揚了起來。
突然,腹中一片翻天覆地的攪動,疼的她的連五髒六腑都快要暴裂。
碧珠驟然瞠目,一瞬不瞬緊盯着屋門,眼中寫滿驚懼。
毒——
飯菜裏有毒——
到這個時候碧珠哪還有不明白,夫人跟本沒有想過要救她出去,不僅沒有,反而要産她滅口。
“來……噗……”
碧珠想要開口呼救,只是才剛開口,一口鮮血重重的噴了出來,在門框上灑下一片血花,最終睜大了眼睛倒在地上,一副死不瞑目的資态。
這是第二日進來替她收屍下人們說的,想起他們初進柴房時看到碧珠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模樣,他們就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當時他們可是吓得差點腿軟。
也有人聽了這話不屑的撇嘴,替陸湘屏說話:“碧姨娘這根本是自作自受,夫人待她這麽好,竟想恩将仇報,活該!”
“可不是,夫人也算是顧及了碧姨娘的面子,沒有當衆處置她,否則碧姨娘的醜惡行為暴露在衆人面前,更是恥辱!”
于是乎,陸湘屏的這一私心舉動,竟然替她塑造了一個好人的形象。
寧子衿聽到這翻言論的時候,無語的搖了搖頭,并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繼續認真的繡着手頭的衣物。
那是給孫清然腹中孩子準備的——
寧子衿原以為陸湘屏痛失孩子又造成身體上的缺陷必定會采取一切手段跟報複,卻哪知她和藹淺笑一切如常,除了眼中藏着千年不化的寒冰,面上的溫和與慈愛甚至更勝從前,就是孫清然那裏,也半點也不去沾染,也不踏出院門半步,每天窩在錦墨堂內,偶爾她跟寧子嫣去請安她會見上一見,待她兩一如既往,好似曾經的一切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似的。
事無反常必有妖,太過平靜的陸湘屏反而叫她有種不安的感覺,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風平浪靜的表面向藏着洶湧波濤。
寧子衿每每面對陸湘屏,都得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這個女人不是許氏,她是從大家族裏走出來的女子,手段淩厲狠辣,就是楊氏也在信國公府被她壓的掀不起風浪,寧子衿可不敢小看輕瞧了她。
時值深冬,天空稀稀落落的下起了雪,天氣越加的冷,凍得人束手束腳,還有兩個月不到,便要過年了。
雪從最初的稀落到後來的密集,直到了傍晚,竟下起了鵝毛大雪,不稍片刻的功夫便将整個世界給抹成了個雪白,大街上空無一人,不少店鋪都紛紛關門,這麽大的雪,這麽冷的天,鬼才上街啊。
與滿大街的寂靜相比,卻有一處熱鬧非凡,歡聲笑語,莺燕綠柳!
在邺城有一條街道,整條街都是紅瓦勾欄,大紅的燈籠高挂于門口,各色美人不畏嚴寒只着紗衣露着香肩在門口樓上揮着手絹,媚眼如絲風流無雙。
而這裏,由數怡春樓內最是熱鬧。
今夜,花魁清淺姑娘大展才藝,這難得露一面叫無數人削尖了腦袋往怡春樓裏鑽,看着滿堂的賓客,花娘一張嘴笑的都快要合不攏了,一雙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好像眼前一顆顆腦袋都變成了一個個金元寶。
這真正的叫虛無坐席。
即使有人無福承受清淺這等美人恩,但能聽到她的琴技,歌聲,欣賞到她的舞藝,也不枉來此一趟。
堂內一片熱鬧之景,而後院,兩道人影正鬼祟着窩有假山後面。
背影望去,是一男一女。
穿着粉色緞襖,下着碧色刺繡妝花裙的女子正是留香,而她的身側,一名錦衣少爺正笑容猥瑣的摟着她,另一只手摸着留香的臉蛋不斷的吃豆腐。
留香并不惱,只是咯咯笑着躲開,那欲拒還迎的模樣叫少爺越加的心癢難耐:“啧,小妖精,再躲信不信爺在這裏就辦了你。”
言語粗穢,留香只是嬌媚的嗔了他一眼,那軟軟的眼神直叫那錦衣公子一顆心都軟了,恨不得真一個惡狼撲食,把留香就地正法。
留香雙手推着錦衣公子的胸膛,嬉笑着道:“王公子,奴婢不過是個下人,姿色平平,哪比得上我家小姐呢。”
錦衣公子又摸了一把留香的臉蛋,細滑的手感軟玉生香,臉上的笑容越加的浪蕩:“你這丫環的容貌雖不及清淺,但本公子喜歡就行,今日那清淺不在,不如就由你陪陪本公子如何?”
留香在他火熱的注視下整個人骨頭都酥了,軟軟的靠在了錦衣公子的胸前,青蔥玉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他的胸前畫着圈圈,燎起錦衣公子體內那股欲-火:“小姐容貌非凡自不是我等能相比的,奴婢今日能入王公子的眼是奴婢的福氣,就怕來日公子見了小姐身邊其他婢女的美貌将奴婢給抛到腦後去。”
錦衣公子執起留香的手,輕啄了一口,眯眼笑道:“小丫頭這是吃醋了,放心,本公子可不是那薄情之人,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說話的同時,另一只手不安份的在留香的身上上下其手。
留香輕啐他一眼,扭動着身子道:“公子就會哄人家開心,奴婢可是瞧着真真的,公子每回離去都會別有深味的看玉纖一眼,分明是看上她了。”
一提到玉纖的名字,錦衣公子眸中忽地一亮,閃爍着極為邪惡的光芒,留香清楚的聽到他“哧溜”一聲吸口水的聲音,表情猥瑣到了極點,壓下心中的厭惡跟恨不得跺了他游走在她身上的手掌,強堆着媚笑。
他是鹹寧侯府的三少爺王從,雖是庶出,但到底是出身侯府,身份也比一般人來得尊貴,可是此人太過風流好色,口卑向來不好,留香自認是個清白之人,就是想要找個靠山為妾也絕不是王從這種膿包。
王從出身侯府,孫清然自然将他奉為上賓,好色成性的王從沒少在留香身上占便宜,只是一直未曾得過手而已,留香又礙于他的身份不敢過份反抗,但每每也都讓她成功從他的魔掌之下逃過。
然而今天,留香完全是自已送上了門,王從見狀,自然不會将到嘴的肥肉給吐出去,哪能放過這溫香軟玉在懷的機會。
他一邊吃着留香的豆腐,一邊笑道:“那玉纖一直以面紗示人,難免叫人好奇不已,我多看兩眼也不為過啊。”王從只看到寧玉纖臉的上半面,明眸秋水,盈盈動人,好似明珠璀璨,一個回眸,都仿佛要将人的魂魄給吸了出來。
只是看一雙眼睛都如此勾魂,真不知面紗下的容顏,該是怎樣的絕色。
156 渣女生死
正因為如此,半遮半掩之下越是叫人好奇她的真實面容,也叫人覺得那定是個無雙的美人,所以才會蒙着面紗,王從嚣想寧玉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留香正是看清楚了這一點,今日才敢霍出去任王從占盡自己的便宜。
秀眸微斂,烏黑的眼珠子輕輕一轉,揚起的嘴角帶着算計的意味——
“其實奴婢們也都好奇玉纖的容貌,只是她向來神秘,從來不在人前揭露面紗,不過樓中許多人都在猜測她是媽媽新找來的姑娘,媽媽準備将她培養成又一名花魁,如今放在我們小姐這裏先學習着,連容貌都不讓人知道,可見媽媽對其的重視程度,想必是絕色的人物了,所以才充滿了神秘感。”
留香說的煞有介事,而她的話更是挑起了王從心中無限的好奇心,就像是貓爪在心中不停的撓!不揭開玉纖那層神秘的面紗他便滿心滿身的難受。
腦子裏不斷浮現着那張半遮面美人臉,腦子裏那美人對着他輕輕一勾眼,直叫王從整顆心都化了。
這個時候,王從腦海裏揮之不去的美人忽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寧玉纖穿着上好的緞子做成的大袖衣跟束腰長裙,乍一看是紅色,實際上卻是一層薄薄的輕紗輕輕籠罩在衣裙外面,腰若細柳扶風,勾勒出了一副美好的曲線,遠遠看去,她的半張面孔在月光下閃出淡淡的色彩。
咕咚——
王衆咽口水的聲音。
他望着寧玉纖的目光都直了,此時,心裏哪還有留香半個位置存在,早被寧玉纖給吸引了過去,越是看不到面紗下的容貌,越是覺得那面紗下的一張臉必定驚為天人。
耳邊,響起留香的一句狐疑的嘀咕聲:“咦?玉纖不是被媽媽叫過去了麽,怎麽會獨自出現在這裏?”
獨自?!
王從的眼睛驀地蹭亮,留香說什麽他沒有聽清楚,只聽到了那兩個字。
“王公子,您怎麽心不在焉的?”像是突然發現了王從的異樣,留香眨着美眸一臉疑惑的問道。
“沒……沒有。”王從看也不看留香的回道,眼珠子活似要粘在寧玉纖的身上,拔也拔不下來。
留香冷笑一聲,随即嬌嗔的抱怨道:“喔……奴婢明白了,王公子這是整個心都飛到玉纖身上去了,罷了罷了,奴婢不留在這裏礙王公子的眼,奴婢告退。”
她的話裏帶着濃濃的不滿跟不甘,然而腳下步子卻生了風似的飛快離開。
王從一聽留香主動離開,心下頓時一樂,這可好了,給了他與這美人獨處的機會。
前堂一派熱鬧,這後院的路也是通向清淺所住的小樓,此時清淺在外堂表演,丫環們統統都伺候在旁,因為玉纖特殊的身份與不能見人的容貌,只能被藏在後面。
王從自假山後走出來,嘴角揚起一個自認為無比勾人的笑容,慢慢往眼中那道紅色的身影走去。
一陣寒風吹來,滿院的梅香瞬間撲鼻而來,而伴随着,還那刺骨的冷冽。
走在前邊的寧玉纖冷不丁打了個冷顫,雙手下意識的搓了搓手臂,加快腳步往前走去。
突然,一只手猛的拉住她,還不待寧子衿反應,整個人就被圈在了一個堅硬的環抱裏,面上猝然一驚,只聽頭頂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
“小美人,可想死爺了。”說着,一只大掌輕輕撫摸過她帶着面紗的臉龐,感受着那手心的溫度,寧玉纖的心中陣陣作嘔,一把拍掉了那只狼手。
“公子自重,奴婢不過是一個丫環而已,公子若要清淺姑娘請稍等片刻。”寧玉纖掙紮着從他懷裏出來,心中如臨大敵。
前邊絲竹聲聲,她就是在這裏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若是讓這人看到了她的長相,那花娘還能容她在怡春樓內呆下去。
雖然她并不見得有多喜歡這裏,可總比被趕出去再一次成為乞丐四處飄泊沒有溫飽來得強吧。
只是寧玉纖掙紮的力氣再大,也敵不過王從一個男人的力道。
這舉動落在王從眼裏顯然成了欲拒還迎,叫他興奮不已。
“啧,還是個烈性子,爺就喜歡這樣的。啧,花娘把你藏這麽好有什麽用,早晚都是要出來接客的,不如今天就讓爺先爽一爽再說。”
粗俗的話語,閃爍着淫-邪的目光,無一不叫寧玉纖惡心到了骨子裏。
王從一手捏住寧玉纖掙紮的雙手,一手揭開她臉上的面紗——
那一霎那,王從整個人就呆了,僵硬的身子,宛如雕石,一動不動!
不是被容貌給美的驚呆的,而是被吓呆的。
寧玉纖這個時候才掙脫了開來,也顧不得手腕上的疼痛,轉身就要跑。
剛一轉身,身後便暴發出震耳欲聾的驚吼聲,仿佛要将整個天際給劃破了。
然後,緊接着便是花娘跟她的丫環出現在兩人的眼前,花娘瞪着寧玉纖,一巴掌毫不留情的就甩了過來:“賤人,誰讓你出來的。”
打完後,她又蹬蹬跑向王從,不住的點頭哈腰讨好道:“王少爺,真是對不起,玉纖這丫頭實在太不知好歹,竟不想在此沖撞了王少爺,實在抱歉抱歉。”
王從猛的咽了口唾沫,這才轉動了下眼珠子,顫顫巍巍的指着寧玉纖:“鬼……鬼啊……”
寧玉纖捂着臉,聽着王從那一聲“鬼”眸光幽幽,湧動着黑色的光芒仿佛暗夜下的修羅。
花娘對着跟在她身後的小丫環使了個眼色,那丫環會意,一把拽起寧玉纖的手臂将她帶了下去,不知是不是下手太重掐到了寧玉纖的肉,疼的她龇牙咧嘴,開口怒罵,丫環聞言當即氣得狠狠的掐着寧玉纖的皮肉,一邊掐一邊恐吓。
她雖是丫環,但好歹是花娘身邊的親信,整個怡春樓裏誰不給她點面子,就是樓內的姑娘們也要給她三分薄面,這醜八怪算個什麽東西,竟敢如此嚣張。
花娘半推半拉着将王從拉到最近的一間屋裏,軟聲軟語的陪笑的撫平他受到的驚吓。
“王少爺,千錯萬錯是怡春樓的錯,千不該萬不該将這醜女人留下來,可誰叫她救了清淺一命呢,清淺又是個念恩的人,見她落魄便帶了回來。”
王從雖然身份尊貴,纨绔子弟也分三六九等,而他卻是這其中最不着掉的一個,要學識沒學識,要文才沒文才,要腦子沒腦子,只憑着自己的家勢背景作威作福,最大的缺點便是好色,一但熏心,天大的事都得往後靠。
所以這樣一個草包最好忽悠,否則花娘也不敢在王從身上下手,若是被別的富家少爺看到玉纖的模樣,這事怎麽也掩蓋不下來。
“哼!”王從猛的灌下一口茶,腦子裏那張醜陋而又恐怖的容貌像粘了漿糊似的印在腦子裏,怎麽也揮之不去,直叫他厭惡的眉頭緊皺,那一層一層的皺紋能一下子夾死數只蒼蠅。
花娘在這聲冷哼中心髒顫抖了三下,哪怕王從是個草包濃包,可也是鹹寧侯府裏的少爺,于是花娘更加小心翼翼的對待起來。
“雖說容貌見不得人,但帶上面紗少在人前出現也不是問題,哪知這時間一久,樓內一來二去就将她傳成了天仙,各各都以為是我花錢買來陪養打算成為第二個清淺的,今日那賤婢不小心沖撞了王少爺實在該死,千刀萬刮也不足以消王少爺您的心頭之恨,只要王少爺您能消氣,不論怡春樓做什麽都可以。”
花娘重新倒了一杯茶,捧到了王從面前,塗着厚厚脂粉的臉一笑,粉就跟着往下掉,紅唇一揚,笑得格外碜人,就是王從看了這半老徐娘的臉也皺了皺眉,将她推遠了一些,倒是對花娘那一句承諾上了心。
唔,只要消他的氣,什麽要求都可以啊!
這樣一想怎麽都不吃虧啊。
“花娘,說話可算話?”王從從容的接過花娘手中的茶杯,慢條絲理的喝了一口,淡淡的昵了花娘一眼。
花娘一聽這話便覺有戲,當即眯起了一雙不算大的眼:“當然算話,我欺騙誰也不敢欺騙您吶。”
比起現在失去的,若将玉纖繼續留在這裏無疑是個隐形禍害,保不準哪天就劃禍害她的怡春樓了,真當誰都如王從這般好忽悠好解決的,要是真到了那個時候,模樣似鬼的玉纖讓人家連做惡夢揮之不去誰還敢再來這裏,怡春樓還要不要在邺城立足了。
如此一想,花娘便覺得玉纖不除不快。
要讓清淺心服口服不吵不鬧的讓玉纖離開,唯有用這一招,清淺曾發過誓,料她到時候也鬧不出什麽風浪來。
不知過了多久,花娘從房裏走出來,扭着豐臀一步一晃的往前堂走去,臉上的笑容可以用花枝亂顫來形容,顯然跟王從相談甚花。
王從第一個條件便是要花娘将寧玉纖亂棍打死,被這麽個醜八怪如此一下,王從心裏一口郁氣難消,雖然有第二個條件,清淺無條件陪他一年,也抵消不了。
對于王從打算的金屋藏嬌,花娘心裏有一絲的抵抗,清淺本就是怡春樓裏的招牌,若是從此被王從一手包養不見其他客人,不說這嘩嘩的銀子再流不到她的口袋,面對其他公子哥們還得賠着笑臉解釋,受着他們的冷臉。
可轉念一想不過一個月的時間而已,她能應付得來。
當清淺表演完回到小樓時,便聽到丫環的禀報,說是玉纖正被花娘執行仗刑。
她臉色驀然一白,匆匆趕到了丫環所說的地方,遠遠的,便聽到寧玉纖撕心裂肺的吼叫聲響起,直叫清淺腦子裏嗡的一聲,差點有炸開。
腳下步子在聽到這聲嘶叫聲時微微一頓,很快要加快了速度往聲音的方向趕去。
入眼之處,便見寧玉纖渾身是血的趴在一方長凳上面,氣若游絲,出氣多進氣少。
清淺眸光一沉,大喝一聲:“住手——”
執行的龜公住了手,看看花娘,又看看清淺,不敢再打一下。
花娘眼底閃過一抹惱怒,随即笑看着清淺:“我的乖女兒,累了一晚上怎麽不早些歇着?”
她溫柔的關切聲惹來清淺的一翻怒瞪:“花娘,敢問玉纖犯了什麽事你要仗責她?”
清淺氣的不行,說出來的話也毫無客氣可言,那瞪着花娘的目光仿佛是個仇人似的。
花娘暗地裏咬牙,賤蹄子,老娘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住,你就為了一個醜八怪處處跟老娘作對。
“胡鬧,當初明明答應過我不把容貌揭露人前,可瞧她今天做的什麽,也虧得王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計較,難不成我處置玉纖還要經過你的同意不成。”花娘的聲音很冷,目光很沉,帶着陰狠之色向清淺襲卷而來,清淺心中一驚,暗暗咬了咬牙。
正在消化花娘的那番話,這時王從走上前摟着清淺的細腰,笑眯着一雙眼道:“啧啧啧,美人生氣都是這麽叫人心癢難耐啊。”
清淺這才知道看到寧玉纖容貌的人是誰,想來被她給吓到了。
“王少爺,玉纖若有得罪,不知能否看在清淺的面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清淺對着王從屈身道,媚眼如絲,說不出的風情萬種。
說是色誘也不為過。
這王從向來是個好把握的人,對自己又沉迷已久,往往只要自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讓他丢了魂似的乖乖照做。
清淺以為這一次也一樣如此,哪知那王從聽後一口拒絕:“不能。”
“王少爺……”
清淺頓時一懵,怔怔看着王從。
王從厭惡的昵了寧玉纖一眼,板着張臉道:“這賤人頂着張鬼臉吓到本公子了,也不知往後會不會做惡夢,我可是看在花娘的面上沒有把此事宣揚出去,要讓本公子放過這個賤人,不可能。”
“清淺,這件事情本就是玉纖的錯,早就告訴過她帶好面紗不可随意亂走,當初咱們也言明了若是她吓到了貴客就不能留在怡春樓,如今你還要替她求情置我于何地,置王公子于何地,又置你自己說的話于何地?”花娘緊跟着說道。
“就算如此,花娘你仗責玉纖又是何意?若是看我不順眼,我跟玉纖一起離開就是。”清淺看着被的去了半條命的玉纖,眼中漫過心疼之色,聲音越加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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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