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逛超市
許渝城三兩下把竊聽器折騰成一堆零件,扔進垃圾桶,問:“熊還要嗎?”
舒晚頭搖的像撥浪鼓,“不敢要了。”
事發突然。
她滿腔親熱的念頭霎時被澆滅,直覺毛骨悚然。
“害怕?”
“……”廢話。
“這樣的事情出現很多次了?”
“沒,頭一回。”
舒晚哭喪着臉,抱怨:“公司發通告也沒用,他們被激怒,反而會變本加厲的騷擾。”
許渝城沉默,臉色陰郁,擔心了。
舒晚見狀,眼睛滴溜一轉,決計賣慘,“公司已經增加了保镖人數,還包了機場VIP通道,挺安全的。雖然安裝竊聽器的事情可能還會發生……”
許渝城果然上鈎,心疼,勸:“問題發生就得及時解決,放縱只會讓他們得寸進尺。”
“嗯,我記住了。”
舒晚一副嬌弱的小媳婦樣兒,問:“屋裏不會有其他東西了吧?”
聞言,許渝城立馬行動,“我再去檢查下……”
“哎,不用。”
舒晚順勢往被子裏一倒,表情還是凄凄慘慘的,但眼裏憋不住的得意已經出賣了目的。
許渝城登時了然,抱着手臂站在床邊,一改态度,冷道:“想在這兒睡?”
舒晚點點頭,特誠懇:“行嗎?”
“……”
都到這份上了,他能說不行?!
許渝城氣結,另找出床薄被,扔在沙發上,扯走她旁邊多餘的枕頭。
“明天有安排嗎?”
“嗯,要買進組需要的日用品。”
“不能交給助理做?”
舒晚确實也是這麽打算的,但許渝城得空在家,她想拉他出去逛逛,于是改口:“我怕買錯了耽誤事,還是親自去吧,就在咱們小區附近的超市,挺方便的。”
許渝城攏了攏衣服,就這麽湊合躺倒休息,哼道:“那我陪你。”
“好。”舒晚竊喜:“晚安。”
—
舒晚這夜睡得格外踏實,早晨被一陣飄忽的香味勾醒,睡眼惺忪地環視一周,房間裏早沒了許渝城的身影。
他蓋過的被褥疊的整整齊齊,放置在收納箱上。
床頭櫃放了杯溫水,壓着紙條:【我先回隊裏報道,結束之後來接你一起去超市】
舒晚邊看,邊咬着指甲癡癡的笑:用紙條留言的男人真有魅力。
盡管知道許渝城遠在警隊,可她還是乖乖的按照吩咐完成了任務,吃完飯收拾幹淨衛生,縮進書房看劇本。
上次跟鐘北合作的劇雖然被扼殺在搖籃裏,但路透圖裏舒晚的民國造型,還是讓人眼前一亮。
于是工作室趁這次複出的機會,拉攏投資方,成功将她塞到一部大制作班底的民國戲裏。
舒晚讀完劇本也十分中意,雖然女三號戲份不多,但人設堅強獨立,尤其放在當時兵荒馬亂的背景下,顯得非常讨喜。
正看得入神,手機嗡嗡震動幾下,有消息進來。
舒晚将有疑問的劇情做了标記,解鎖屏幕,看見備注瞬間展露笑顏,撥通電話。
甜甜地問:“哥,你忙完了?”
許渝城手臂搭着方向盤,聽見她軟綿綿的聲音那刻,心情頗好地答應,順便調整了下倒車鏡。
“我在停車場等你。”
“哎,好,馬上來。”
挂斷電話,舒晚馬不停蹄地沖進卧室挑選衣服,她不敢讓許渝城久等,随便選了件連衣裙,簡單收拾一番就出門了。
許渝城靠着車門回消息,偶然瞥見一抹白色的身影,再擡頭,小姑娘蹦跳來到身邊,眉目間都盛着喜悅。
他捏了捏頰邊肉,寵溺道:“怎麽沒遮住臉,不怕被拍?”
舒晚不置可否:“被拍到也不賴,那我就能順理成章的昭告天下你是我的人了。”
許渝城忍俊不禁:“哦,爸媽知道也不妨事?”
“……”舒晚被拿捏住,沒了聲息。
許渝城本意只想逗逗她,并沒別的意思,玩笑開過也就過了。
可舒晚顯然對此耿耿于懷,總覺得自己不承認戀愛是對許渝城的不公平,愧疚感侵襲,令她坐立不安。
這會兒既不是飯點也不是休息日,人流量不大,閑适自在。兩個人推着購物車穿梭在各個架子間,挽着手臂,親昵如夫妻。
路過零食區的時候,許渝城随手抓了包薯片。
舒晚納悶:“你要吃?”
許渝城眼皮都不擡,答:“嗯。”
兩人晃悠進高聳的架子之間,四顧無人,舒晚拉下口罩,他察覺,微彎腰将耳朵湊過去,聽她小聲講:“其實公開也是可以的,我能面對。”
“?”
話題怎麽突然轉到這兒?
許渝城不解,幫她戴好口罩,毫不客氣的用手裏的薯片輕輕敲了下她的腦袋,“別瞎想。”
“……”舒晚揉揉頭,有點委屈,辯解:“我怕你不高興嘛。”
許渝城眼神晦暗不明,沒吱聲。
兩人付款的時候,零食裝了滿滿兩大袋,許渝城提着,舒晚抓住他的衣擺,乖乖跟随他穿過逐漸變得擁擠的人群,低頭查看備忘錄的購物清單。
舒晚進組拿的東西不多,陣仗擺的太大免不了會被造謠耍大牌,所以她能省則省,實在需要,大不了再麻煩白郗跑一趟。
儲物櫃前的人太多,許渝城單獨去取東西,把車鑰匙拿給她,“停車場見。”
“嗯。”舒晚提了袋重量較輕的離開。
閑置的停車位現在已經被占據的滿滿當當,偶爾有幾人路過,或跟同伴交談或低頭看手機,這裏光線昏暗,沒人注意到她。
舒晚方向感不太好,在偌大的停車場兜兜轉轉,幾圈之後才看見熟悉的車牌號。
剛走近,有個穿着深色連帽衫的男人突然從旁邊冒出來,舒晚吓了一跳,趕緊壓低帽檐加快腳步速度。
擦肩而過的時候,男人似乎認出她,臉上堆滿笑意,指着她驚奇地喊:“是舒晚吧?大明星舒晚?!”
幸虧四周暫時無人,男人的喊聲在空曠的地下回蕩。
舒晚不敢答應,低着頭自顧自加快腳步,眼看就要碰到車門,男人一個箭步沖上來抓住她的腕子,力道大到恨不得将她碾碎,邊掏出手機要拍。
舒晚慌不擇已,伸手捂住臉,拼命想甩開桎梏。
男人蹙眉,語氣卻笑嘻嘻的:“拍一張嘛,又不會少塊肉,我可是你的粉絲……”
話沒說完,衣領被一股強大到不容抗拒的力道拎起,男人還沒來得及反應,腳步踉跄,身子受慣性直直向後倒去,砸在石柱上,疼得龇牙咧嘴。
許渝城面無表情,丹鳳眼尾下垂,冷冷清清的模樣,腿長身高往舒晚跟前一站,透露出極強的攻擊感。
男人呼之欲出的髒話硬生生憋回去,慫的抖了兩抖,夾着尾巴逃了。
許渝城斂眸,發現她手腕處的紅,怒火中燒,“疼嗎?”
“沒事。”
舒晚緩過神,張開手臂的同時被抱住,腦袋頂在他胸口,甕聲甕氣地撒嬌:“沒想到我捂成這樣都能認出來。”
“不怕。”許渝城吻在她發梢,“哥在。”
—
這件事沒過多久,舒晚每次進出小區都會覺得有雙眼睛在暗中盯着她,但轉頭仔細察看,馬路川流不息,一如往常。
她只當自己神經脆弱,沒往心裏去。
可某天許渝城提溜回個黑色的盒子,大約有巴掌大,扔在桌子上,摔成一堆零件。
舒晚最怕他發火,瑟瑟縮縮地窩進他懷裏,像只羞怯的兔兒,可憐兮兮。
許渝城的火氣陡然消失的一幹二淨,心疼她被吓到,抱着哄:“這是跟蹤器,在車底發現的。”
“啊?!”
舒晚一顆心瞬間提到嗓子眼,他的職業危險,免不了可能有人蓄意報複。
許渝城一眼看透她的想法,無奈地笑:“人抓到了,據說是你的粉絲,不知道從哪兒獲得你談戀愛的消息,為了發洩不滿故意這麽幹的。”
“……”
舒晚先是震驚,緊接着泛起厭惡,再是濃重的歉意,“對不起,打擾到你的工作了。”
許渝城只是笑,像抱孩子樣,讓她盤着自己的腰,單手牢牢托着她倒了杯水喝,然後惬意地陷進沙發。
“這就算道完歉了?”許渝城促狹道:“沒點誠意。”
“……”
舒晚賴在他臂彎,長睫毛忽閃忽閃的,湊近小啄了他一口,“這樣呢?”
許渝城擰眉,非常不滿。
“……”
真難伺候。
舒晚小手捧着他的臉頰,輕柔地含住他的粉唇,但畢竟還是缺乏經驗,沒吮幾下就被反撲。
吻畢。
許渝城眼尾通紅,好整以暇地瞅着懷裏氣喘籲籲的人兒,終于良心發現,沒嘲諷她的肺活量,轉而問:“明天進組嗎?”
“嗯。估計要有段時間見不到面了。”
舒晚每次做完這個都累的不行,杏眼半睜半阖,失神迷離,指尖虛弱地勾住他的衣領,呢喃:“我們要經常視頻,你想見我的話,我就偷偷跑出來……”
話未完,又被咬住,一陣風卷殘雲過後,她哼哼唧唧地發不出聲,感覺粗糙地手掌在腰間游走,僅限于方寸之地,意味缱绻卻沒有半點逾越。
舒晚不滿地動動身子,催他再主動點,許渝城附身吻了下她的嘴角,将衣擺整理好,将人抱在懷裏哄:“再等等,不着急。”
“……”
舒晚咬了口他的肩頭,狠狠地低吼:“我沒急!”
許渝城悶悶地笑,不說了。
—
這次合作的團隊要求非常嚴格,為了保證拍攝過程的嚴密性,剛進組就把演員的通訊設備都沒收了,他們平時聯系都靠統一發放的老年機。
舒晚起初還想用白郗的手機跟許渝城聯系,可每天高負荷的培訓結束,她一沾枕頭就睡,完全把這檔子事抛之腦後。
許渝城知道她拍攝忙,再加上自己大小任務不斷,所以也沒空聯系。但稍有空閑,他滿腦子都是小姑娘的模樣,一颦一笑,都鮮活極了。
實話講,真挺想她的。
曾磊端着碗過來,瞄準張斌的雞腿立馬下手,張斌守護不及被他得逞,氣的表情扭曲,揚言下午給他加訓。
曾磊絲毫不懼,瞅許渝城不說話只顧低頭玩手機,打趣:“許隊跟女朋友聊天呢?”
“……”
許渝城幽幽地擡眼,“張斌。”
被點名的人一愣,“啊?”
“下午曾磊的加訓,我親自監督。”
曾磊:“……”
張斌樂:“行啊。”
許渝城快速收拾好餐具,出了餐廳,找到處僻靜的陰涼地,打開聊天框:【小姑娘樂不思蜀了?也不發個消息】
發送成功。
他收起手機,走林子裏的小路,抄近道回宿舍。
這會兒正值午休時間,吃完飯的隊員三三兩兩走在一起,路上閑談八卦,偶然提到句“舒晚”。
許渝城腳步驟然減速,那幾個隊員見他趕緊問候,他擺擺手示意不用拘謹,佯裝無意地問:“在聊什麽?”
其中有個寸頭的小夥子頂不好意思地答:“聊明星呢。您知道舒晚嗎?”
聽見她的名字,許渝城心裏一跳,煞有其事道:“有點印象,怎麽了?”
“……”
寸頭本來也就是随口一問,沒想到他居然有興趣。
畢竟隊裏到處流傳這位年輕長官的英雄事跡,令人仰慕的同時也心生畏懼。
許渝城可是出了名的“魔鬼教官”,平時性格冷淡,不茍言笑就算了,訓練時折磨人的方法一套接着一套。
連待了許久的前輩們,提到他都寒毛倒立,更別提這群新兵蛋子了。
寸頭自然也忌憚他已久,突然被搭話,比被偶像翻牌子還激動,叨叨個不停,“舒晚的狂熱粉前段時間被抓了,承認曾經給她寄裝有錄音筆的玩具熊,地下車庫假裝偶遇進行騷丨擾,還在她保镖的車上裝跟蹤器……”
寸頭咂舌:“舒晚長得那麽漂亮,有實力還低調,可惜攤上一群這麽惡劣的粉絲,太不幸了。”
同行的夥伴紛紛附和。
許渝城卻沒了聲,俊臉上的冷漠面具在寂靜中絲絲瓦解——
他說什麽?
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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