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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聲音叩門而入,宋悲白看着地上的混亂一驚,還從未見這人如此生氣過,忙出聲試探:“師父……你別生氣了,師兄肯定是一時糊塗才做了這盜竊之事。剛剛拿了酒來,不如悲白陪師父飲些……”
楚南風看着宋悲白,恍惚間想起不尤的少時模樣,不知為何就點了頭。
初次見到荊不尤,他似乎也是相仿年紀。可憐兮兮的,髒髒的,膽小的,卻滿是憧憬的,固執的,認真的,一時糊塗就軟了心腸,把那孩子從狼嘴下帶了回來,後來啊,成天像兔子一樣,不知愁從何來憂為哪般,看着自己時,棕黑眼睛裏滿滿的敬畏喜悅,跟在身後脆生生地叫着師父。
楚南風仰頭又飲了盞酒。桃花的軟香和着酒味灌下去,餘味卻在口中化出了些許苦澀。谪仙般的那人彎了一雙拒人千裏的眼睛,睫羽之下點點溫柔。
再後來,再後來呢,幾年時光,看着他每天每天幸福天真的,心裏卻煩躁起來,沒來由的,不明白到底是怎樣的心情,只想着或是太過嬌縱了吧。從開始的訓斥,到最後的嘲諷,眼睜睜地看着曾經的少年越來越淡漠,眼裏無血無情的,看上去冰封三尺。
楚南風眼睛還是彎着的,嘴角卻垂下來。已是冷漠疏遠,時至今日又怎麽來得及。悔恨着煩躁着不安着,快喘不過氣來,腦子都是混沌的,身體炙熱,能燒起來一樣。
都道一醉解千愁,但倘若真是如此,本來便不勝酒力的自己,又為何那般痛苦。
上次醉酒是什麽時候?似乎,是盛夏吧,那孩子以為自己睡下了,一臉冷漠冰裂開來,用極小聲說着喜歡,那般小心翼翼,脆弱得要命,連抵在自己唇畔的手指都是抖的。
那天抱他時,他連口申口今都是極小聲,如履薄冰一般。
荊不尤,你是不是很疼。
恍惚間,耳際脖頸被輕柔觸碰,腰帶被解開,胸口處有溫軟的手指輕輕撫弄,帶着愛憐的意味。荊不尤……身體很熱,眼皮好沉,楚南風皺起眉頭,費力睜開眼,不是……不是荊不尤,這個人……
“放肆!”
宋悲白吓了一跳,随即不以為意地笑開,更貼近地附在楚南風耳際,輕輕舔舐:“別生氣了,悲白會好好伺候師父的。”刻意在耳廓咬了下,便順着脖子的弧度一路吻到胸口,游蛇一般附在楚南風身上,四處點火,任男人難耐地扭動。
身體很沉,腦中繃着的弦快要斷掉,幾乎失了神志。楚南風強壓住谷欠望,幾乎是擠出最後一絲氣力,自身側抽了短刃便在臂上劃下,不留情面的力度下傷口猙獰,撕裂的疼痛蔓延開來,似乎喚回了些許清明,随即,刀尖不偏不倚地抵在宋悲白喉間:“宋悲白。”
宋悲白一雙眼睛桃花帶水:“師父,你這又是何苦。”用了三分內力反叩執刃的手臂,翻身下地時,順帶扯了發帶把男人的雙手束在椅後,自身後環住楚南風時,聲音裏滿是笑意:“師父覺得,逃得了這醉紅散嗎?”
楚南風再沒有力氣,呼吸都開始沉下去,唯獨眉目尚存一絲理智。宋悲白看着這個平日間清冷的男人,笑意又深了幾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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亵褲被扯掉,谷欠望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随即被溫軟手指觸碰,輕柔地上下tao弄,頂端被摩擦,由慢到快,游走的忄夬感中夾雜着飽漲的痛楚。
“不……好難受……”楚南風皺起了眉輕輕甩頭,企圖擺脫這種控制,卻不得要領。輕喃出聲間,谷欠望被溫熱包住,靈巧的舌游走着,自頂端到底部細致地舌忝舐,劃下濕漉漉的印記,還不肯放過他一般,舌頭在頂端劃着圈,不快不慢,難耐的谷欠望折磨着神經,幾近滅頂。
收緊口腔,果不其然聽到男人輕吸了口氣。宋悲白像個熟門熟路的老手,吞吐着,舌忝弄着,一邊好整以暇地看向楚南風。原來,這個平日間清冷得過分的男人也會有這樣的表情,緊閉着雙眼,連身體都在顫抖,沾了酒的唇咬得緊緊的,卻仍有細碎喘息漏出。
感覺到了極限,藥效已經揮發出來,情谷欠在身體裏張牙舞爪,心髒,快跳出來了,楚南風微睜開眼,脖頸後仰的弧度鍍了月色,細碎的出聲:“荊,不尤……”
宋悲白眯起桃花眼,一個名字聽得清清楚楚,壞了滿腔興致。師父,你可是嫌悲白不夠好?
剛要起身纏上去,未束起的頭發突然被人抓了滿把大力扯開,宋悲白一下吃疼,被拖離數步,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封了周身大穴,定在原處動彈不得,随即瞪大了眼睛,怎麽是他!
荊不尤站在那裏,沒有表情。燭火照進那雙帶了些微棕黃的瞳孔,竟映出一抹忽明忽滅的暗紅,恍惚間像極了冥羅殿嗜血的羅剎。
看着楚南風被束在椅後的手,已是了然:“解藥呢?”
男子聲音輕輕的啞啞的,怕驚擾什麽似的,一步一步走過來。
“若說解藥就是我的身體呢?”擺出副純真的笑臉,宋悲白覺得後背已被沒由來的汗浸濕了。
荊不尤停在面前,唇畔有笑容泛開:“是麽?”輕輕擡起一只手抵住師弟的嘴,身子也欺了上去,嘴唇貼在耳側:“那,殺了你便好。”
利刃及柄沒入,封住大穴卻仍有血慢慢滲出來,宋悲白瞪得眼眶都快裂開,大張着嘴,卻發着沒有任何人能聽到的痛苦的嘶嚎。那人廢掉自己一條胳膊的時候,眼也不眨地封住了自己的聲音。
扶楚南風到床上,荊不尤咬了咬嘴唇,還是張口去喚:“師父,你……”
冠玉面容染了桃紅,發汗濕在側鬓,唇畔時不時有細微喘息瀉出。沒有辦法做出回應似的,男人蜷縮着,身體帶着壓抑的顫抖。
被蠱惑般,一點點俯身下去,直至嘴唇輕觸耳畔,試探地伸舌去舌忝,感覺到身下那人些微的戰栗,便在耳廓輕輕咬了,帶着溫柔的力度,含住男人耳垂,聲音顯得模糊而沙啞:“師父,你要麽?”
側目去看時,男人微微睜開的眼睛含了水,幾乎要潋滟一生中所有的春天。
那一刻,荊不尤如此清醒地覺得,自己已是萬劫不複。
今日之後,倘若真有江湖再見,恐怕不用掌門之令,這人就會直接殺之後快吧。脫下衣服時,他這樣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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