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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得到應允,便吻上那人微啓的唇,合着甜酒的氣息,暖熱中帶有沁涼觸覺,舌與舌相互糾纏,嘴唇也不願分開。如此笨拙,卻又如此瘋狂。手指探入剛剛才掩好的衣襟,從喉間劃到臍窩,嘴唇也順着吻下來,在鎖骨處小心吸吮。男人帶了灼灼熱度,越發敏感起來,連輕輕淺淺的吻都會牽起極小聲的口申口今,身體也難耐地扭動着,經不住挑逗一般趴過身去。
拉住男人身後腰帶,皓白衣衫點點褪下。荊不尤俯身,自脊骨上輕輕啄了,呵護一般,愛憐一般,那人散了滿背的發絲都有了感覺,酥下半邊身子。荊不尤憑着記憶從床格中取了軟膏,挑出些許在指尖,探向那人臀瓣,在厚穴周旁輕按劃圈,試探着把手指逼進去。
有不适從身後傳來,楚南風身子一緊,不尤見狀忙把手貼在男人腰間安撫:“師父,不怕,放松……”在他身後小心啄吻着,直到感覺這具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才繼續擴張,一根,兩根,手指在內壁輕按搔刮,試探着進出,一下一下,溫柔又執着。起初皺眉的男人微微展了身體,輕細地口申口今,急促地喘息,帶着些微沙啞。荊不尤聽着這樣的聲音,下身漲得快要爆炸。
手指抽出,欲望抵在穴口,荊不尤小心地沉下身。
疼痛來得突然,身下那人緊皺了眉,吃痛出聲,連身子都緊緊地收起來。
忙停下動作,被夾得生疼的fen身都顧不上,荊不尤半擁了男人,胡亂安撫:“師父,師父是……疼了?我……我要出去麽?”連聲音中都是手足無措的慌亂。
那個素來冷漠的男人半睜開眼,眉宇間滿是被欲望折磨的倦意,嗓音也是輕輕的啞啞的:“送到嘴邊還不吃,嗯?”尾音上揚,帶着不知該笑還是該生氣的無奈。
“可是……”生怕會傷到師父的男子仿佛回到了年少的模樣,笨拙着,還不肯開竅。
“嗯……”微微轉過來的側臉依舊溫雅,荊不尤卻別開眼去。
師父,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表情,你這樣的聲音,銷魂而蝕骨,聽了連理智都會融化。
緩緩推進,感受着包裹住自己的甬道裏每一絲顫動收縮,聽着時輕時重的喘息,尋找摸索,在甬道最脆弱的地方厮磨。帶着顫抖的輕叫,努力壓抑的口申口今,無法平複的沉重呼吸,身體糾纏着身體,聲音和呼吸不分彼此,把所有清醒都抛開,連同意識一起擊潰,耳朵,嘴唇,眼睛,整個身體都交出去,如果這樣還不夠,那就連生命也舍棄。
覺察到手中欲望的顫動,荊不尤用唇舌堵住楚南風的嘴,連口申口今都盡數收下,男人抽搐着将精華全部傾射在荊不尤的手中,高氵朝帶來的戰栗收緊着厚穴,荊不尤輕唔出聲,股股白濁也悉數射入楚南風的身體。
小心退出,荊不尤脫力地靠在旁側,聽身旁有細碎聲響,忙側頭去看。
空氣中蕩漾着情谷欠過後的氣息,那人身上的菡萏香氣浸了汗水,反而愈加氤氲起來。楚南風翻了身,平日間被衣物遮住的身體修長有力,汗液在肌肉上劃出光亮的細線,格外誘人。
像察覺到了什麽,那人斜斜地看過來,微睜的眼睛裏滿是釋放過後的慵懶模樣,水紅唇微微勾起,帶了些微的喘息。那樣的,溫柔笑着的模樣。
被誘惑一般,好像思想都被剝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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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不尤挨過身去,抓了那人的手腕壓在頭頂。嘴唇索求着,在頸窩流連不去,耳畔,面頰,鎖骨,細細親吻,從輕到重,自克制到瘋狂,呼吸很亂,心跳也很響。
看那人難耐地望過來,瞳孔中彌漫了絲絲縷縷的情谷欠暧昧,像蛇一樣。尚未消散的藥物讓男人有了反應,欲望擡頭。荊不尤看着那雙眼睛,帶有幾不可察的失神。
是不是只有這個時候,那人的眼睛裏才只有自己一人的倒影。
那個人,那個有溫柔聲音,清冷目光的人,是不是最後一次見到了。
斂了眼,荊不尤帶了淺淺笑意,從前面壓下去,輕輕扌由送,緩慢進出,一寸寸貼進,又一寸寸分開。
啊,又是這個笑容。
到底是什麽時候學會的,這麽溫暖又美好,這麽冰冷又絕望。
身體中有欲望翻湧而來,心髒卻感覺不到一般,悲傷着,帶有硬生生的痛意。
擡手抓住荊不尤的頭發,看那人吃疼皺眉,眼裏有驚異一閃而過,随即無奈地拍拍自己的手,溫柔地笑起來,眼睛裏裝着全天下的寵溺:“師父,疼。”
荊不尤,這樣你會疼,那被我刺傷的時候,看到宋悲白的時候,那樣笑的時候,被我抱的時候。
你,疼不疼。
“你疼不疼……”松開手,掌中還挂有幾縷發絲,順着那人的身體劃上去,穩穩停住,指尖處有心跳傳來,“這裏。”
那人笑容一點點消散,意識到時已經遲了,試過好久才拼湊出淺笑的樣子:“不疼的……”男子喉間帶了些微沙啞,聲音極溫柔,含着水氣一般。
“那你看着我。”
動作僵在原處,但還是擡了頭,眼睛裏釋然又絕望:“不,不疼的……”燭火之下,笑容燃燒殆盡,狼狽不堪,“……怎麽可能不疼。”
“師父,你記得麽,我十五歲生辰,你破天荒帶我出了谷,在山腳下的湖心亭旁教我折花燈,那個花燈被我藏了貼身放着,起先的鴉青都褪成了白色。”男子躬下身,嘴唇在脖頸處流連不去,輕輕舔舐,時不時的輕輕咬下去,不用力。
“還記得教我習字時麽,我問啊,師父的名字呢,你就在我名旁寫下楚南風三個字,就在我名字旁邊。”那人嘶啞着嗓子,聲音低低的,還帶着些許喘息,在耳畔厮磨。
“還有那次打碎的茶杯,那是你最喜歡的一套杯子,那天你罰我跪了好久,還能記起來麽?”帶着點無奈,動作大開大合起來,似乎每次撞擊是故意蹭着脆弱的地方,身體被頂着一起一伏,漲得難忍,疼得戰栗。
“我曾想着,你若是對誰笑了對誰溫柔了,我便殺了誰。你若對全天下好,我就把天下毀掉。”男子頓了頓,發絲垂着,表情都看不真切,“但是想到最後才發現,倘若真的這樣,這天下,恐怕就只有我一人能活着了。”即便說着這樣的話,動作依舊溫柔,生怕弄疼了自己分毫。
微微低了頭,他有點自嘲地笑着。那雙眸子一點也不冷,似乎裝下了整個天空的星星,亮亮的,一動不動看着自己,直直地看進眼睛裏,像看着珍寶一樣。
楚南風覺得心裏某處牽扯着撕拽着,生疼,呼吸都感到困難。
“你知道麽,你的身形,聲音,笑容,哪怕我處在一片漆黑中也能分辨。”迷戀着,沉醉着,瘋狂着,同時躲藏着,痛苦着,掙紮着。
“你知道麽,我是喜歡着你的啊……”男子嘶啞了嗓子,近乎歇斯底裏地低吼,那片璀璨終于掉下來,無助的狂喜,還有充滿絕望的滿足。
“終于……終于說出來了。”
終于能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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