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初遇司徒妙安
葉限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纏人的小妹葉青竟也上怪石山來了,原以為自己要被騷擾幾天,可出乎意料的是,葉青對他沒有以前纏得緊了,反倒是天天在惠達的身邊轉悠。葉限正好樂得清閑,每天都在請教仁一師傅圍棋和佛學的精華。
惠達也不在乎自己身邊多出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每天該幹嘛幹嘛,因為他不喜歡葉青,所以對身邊的葉青話并不多。
說實話,葉青也是一個漂亮的女子。瓜子臉,柳葉眉,櫻桃口,身穿鵝黃短衫,鵝黃長裙。将女子的嬌美和清純很好的襯托出來。但在惠達眼中,他覺得葉青雖美,但眼中的善妒和狠毒仿若天生而來,讓人有不寒而栗之感。
今日,有個為逗夫人開心的香客悄悄指着葉青對身邊的夫人說,她不如你好看。以葉青的功力正好聽得一清二楚,回頭一看,那婦人的确很美,只是沒什麽靈氣。葉青很氣,不由分說地将藏在袖裏的長鞭打向那婦人的面部,她不允許有男人說她不美。還好那香客也會一點拳腳功夫,将自己的夫人拉在自己的身後。葉青一擊不中,更為惱怒,一鞭子便向那香客抽去,還好聽到動靜的葉限馬上趕了過來,一手抓住已經甩出的鞭子,只不過這一鞭子充滿了內力,被抽中的人就算不死,也要鬧得終身殘廢。幸虧葉限的內力要比她淳厚的多,抓住鞭子的手只是被劃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葉限大怒,向葉青吼去:“你怎可這麽胡鬧,小小年紀下手這般狠毒。”
“哥,他竟說我沒她好看,在家裏誰都誇我是第一美人,就連在鬼谷時,師傅也說我将來定是個驚動江湖的美人。可這無知小兒,竟說我沒她好看。”葉青帶着哭腔說。
“就因為這原因你就想要人家的命?你的心胸怎麽這樣窄,我看是爹爹太慣着你了。”
葉青說不過葉限,跺跺腳就哭着跑開了。等葉限準備轉身道歉時,那香客和他的夫人早就不知所蹤了。
“你不覺得不對勁嗎?”惠達走上前拍了拍葉限的肩膀。
“哪裏不對勁了?”葉限說。
“這香客的夫人看起來是個柔弱女子,但為什麽在鞭子抽打過來沒有任何反應,連表情都沒有變化,倒像是個假人。”惠達說。
“你這人,說話真是有趣。這婦人要是假人,那兩條腿怎會移動。我看是你太過多心了。”
“不說這婦人了,葉老三,你家這小妹出手怎麽這般狠毒。哪像個女子,倒像個殺人不眨眼的惡漢。”
“是啊,我估計是遺傳了我二娘的本性。”
“這葉青不是你的親妹?”惠達微微有些驚訝。
“葉青怎會是我的親妹子,我娘親溫柔賢惠,心胸大度。教導我和另外兩個妹妹要學會友善對人,切莫做傷害別人的事,倒是二娘,心胸狹窄,為人善妒,有時候有點不順心的事,就拿家裏的下人出氣,偏偏我那爹爹對二娘好的打緊,還說對不起我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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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件事也甚是搞笑,這葉莊主原本是黃山道長的大徒弟,這葉青的娘親黃婧是黃山道人外出撿的孤女,也是黃山道人的小徒弟。這兩人一男一女情投意合,葉靖本想娶自己的師妹為妻,奈何老父不許,而葉靖是一個忠孝之人,一直以自己的爹爹為天,父命根本就不可能違抗。
葉靖學成回葉莊以後,因為利益關系娶了葉限的母親。雙方一直都很相敬如賓,但在葉限生下的一年多後,葉靖得知自己的師傅逝世,因為自己是大師兄,便上山處理一切事物。這下可好,葉靖知曉自己的小師妹還是孤身一人,心中對小師妹的那份感情依舊還在,兩人就如幹柴烈火,又再了一起。葉限的爺爺也在葉靖成家半月後死去,再加上小師妹竟然懷了自己的孩子,葉靖就更加打定了那顆要娶小師妹的心。
葉限的娘親林如玉是個大度之人,她沒有責怪葉靖的風流,也沒有嫉妒黃婧在自己面前一副得盡情人寵愛的樣子,反而還為他倆操辦起了婚事,将一副當家主母的姿态完美的展現出來。
身為二房的黃婧得到吃穿物質都是最好的,在黃珊懷胎十月生下的葉青她也視為己出。葉靖看自己的夫人做的如此的大方,完全沒有一絲女人的狠毒和和怨恨,反而更加尊重她。
黃珊看見自己的夫君和林如玉相敬如賓的樣子,即使自己的夫君夜夜在她這裏留宿,但心裏的妒忌和怨恨多的更加駭人。她一直希望能有個兒子,這樣就能将這讨厭的女人踩在頭上,甚至自己可以坐上當家主母的位置,因為一直未能如願,黃珊就經常拿家裏的丫鬟和家丁出氣。
葉青受她娘親的影響頗深,就算林如玉對自己再好,她總覺得這女人太過虛僞,再加上她覺得自己的大娘年輕時一定是個比自己還美的大美人,而且現在就算是青春不再,但那份風韻依存。她本就天生善妒,見不得比自己美的事物,就更加讨厭林如玉了。她卻不讨厭葉限,反而對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很是喜歡。
“那你怎不給說你有這麽一個妹妹,莫非是看不起兄弟?”惠達故作傷心之狀。
“什麽看不起,我這妹妹我本就不喜歡,徒有其表。內心卻兇狠的很,有什麽值得提到的地方?”葉限用拳頭假裝打向惠達的胸口。
而這話正好被回來的葉青聽到,心中更是氣的很,轉身就走。
午夜十分,葉青獨自一人坐在廂房前的石階生着悶氣,她心裏十分的委屈,覺得自己的哥哥不幫自己罷了,還說自己狠毒,畢竟是個十六歲的女娃娃,傷心的哭了起來。
“喲,小師妹怎麽哭了?”只聽見從房頂山傳來如鈴铛清脆的聲音。
“徒司,你怎會在這裏?”葉青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說話的語氣帶有沖撞之意。
只見一個一身紅衣的妙齡女子,從房頂上輕盈的落下。此女子明眸皓齒,尤其是那一對遠山眉,将女子的英氣和秀美融合在一起,給人一種溫柔的感覺。
“我看小師妹在哭,作為師姐的我應該好好安慰安慰,哭紅了眼可就不是美人了。”徒司諷刺地說。
葉青氣的直咬牙,她知道自己不如師姐這般好看,徒司天生麗質,大方豪爽,為人真切自然,在谷中和師兄弟都處的很好,特別是和師傅最看重的雲竹師兄走得很近。想她在谷中也是美人一個,但雲竹師兄對她卻是客氣生疏的很,她覺得雲竹是看中了徒司的容貌。在谷中想盡一切辦法想毀徒司的容貌,讓雲竹師兄能和自己親近上,無奈功夫不到家,就連接近徒司身邊的機會都沒有。
其實徒司怎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只是想到她是自己的師妹,而且年紀小心智還比較幼稚,就不和她計較,只是平時對她說話不太客氣,要是換成別人,她早就動手收拾了。
“你上山來幹什麽?”葉青氣鼓鼓地說。
“當然是來看惠達小師傅啊!”
徒司知道自己的小師妹很是喜歡惠達。從這幾天看她黏着惠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思。
“你…”葉青知道她有意這樣說的,只是有些驚奇她怎麽會曉得自己的一舉一動。
徒司像看穿她的心思一樣,說道:“今天那香客就是我,至于夫人嘛,只是一個假人罷了。你難道忘了谷中的關師弟了,這假人就出自他的手。至于夫人的面部,是我做的人皮面具,可是和真人一樣?最重要的是,你這麽快就将小師弟忘了,人家小師弟可是喜歡你的很,你忘記他也太傷他的心了”
“小師弟長得這般醜,我為什麽要記住。再說他有何資格喜歡我?不過是個比較善于布置機關的工匠而已,師姐你怎亂說。”葉青仿若想起什麽不堪的事物,一臉的嫌棄和鄙視。
從剛剛從遠處走來正準備睡覺的葉限和惠達聽到這段對話時本就有些驚訝,在聽到師姐這個詞時,更加目瞪口呆。等走近一看,葉限發現這不是那天逃婚的司徒妙安嗎?而在院裏的徒司輕功雖好,但耳力很差,連來人了都不知道。
“咦,這不是逃婚的司徒妙安嗎,她竟然是葉青的師姐?”葉限一臉的不可思議。一下子也想了個通透,徒司不就是反過來不就是司徒嗎?
惠達聽見他的這句話,也挑了一下眉頭。從他的這個角度看過,司徒妙安的有些動作和早上的香客很像,而且她的話承認了那婦人是個假人。而且這假人能動,可見設計者和制作者高超的天賦和心思的缜密。這女子的人皮面具做的如此精細和早上一身成年男人的打扮,說明她的易容術已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惠達想到此,心中先對這女子佩服三分。
“姑娘真不愧是鬼幽子的徒弟,一手易容術是的如此精湛,妙哉,妙哉。”葉限走近說道。
司徒妙安回頭一看,卻不驚慌失措,回道:“能得葉家公子如此誇獎,司徒妙安深感榮幸,上次一見公子,就知公子是個可結為良友的人,可惜我有事在身,未能與公子交談一番,還覺得甚是遺憾。今日能與公子相遇,心中可是高興的很。”司徒妙安此話說得爽朗大方毫無做作之感,讓人好感倍增。在配上紅色俠衣,讓人更加賞心悅目。
“沒想到葉某鄙賤之人,能得姑娘如此垂青,真是三生有幸。”葉限一想起她那天的的膽大,還真是讓人瞠目結舌。
那天的司徒妙安,身穿白色的男兒裝,束發而冠,看起來如一個翩翩的美男子。她坐在屋頂上,雙腿懸空晃蕩着,對屋裏的司徒浩喊道:“爹,莫生氣了,女兒要嫁之人必是我喜歡并有寬廣胸襟的英雄,對那酸溜溜的白面秀才厭惡的很。”
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怎會有女子如此的不害臊,而且還将高中的狀元郎說成酸溜溜的秀才,饒是風度極佳的葉限,也被這話逗得笑了起來,心裏覺得這女子實在是有趣大膽的很。
司徒浩從屋中走了出來,氣得臉發紅,身體直顫抖,指着她罵道:“你怎會這般不知恥,爹爹教的給你東西你都忘了,身為女子,毫無羞恥之心,反倒膽大妄為的很,當初就不該答應你,讓你去鬼谷習武。一回家中,連爹爹的話都不聽了,而且這是當今皇上賜的婚,你悔婚,不是讓司徒家陷入危機中嗎?再說,你對的起你娘和我嗎?”
看見自己的爹爹這樣,司徒也覺得愧疚。從小爹爹就寵着自己,經常抱着她和捏她的鼻子,還教給她做人的道理,他就是自己心裏的的英雄很神明,小時候不懂事,還鬧着說要嫁給爹爹,逗得府上的人大笑。
但她覺得爹爹的野心太大,她已不是無知小兒,怎會不明白這婚後的涵義,不明白爹爹為什麽要這麽多。難道一家人的幸福還比不上權力,她覺得爹爹變了,變得不在乎自己的真實想法,變得讓自己害怕和陌生。
自己又不想成為一枚棋子,所以選擇紅着眼睛對爹爹說:“今日是女兒不孝,爹爹你就當沒我這個女兒吧!”說完,站起身就用極佳的輕功離去。
“這女子輕功好生厲害,怕是三匹良駒也追不上啊,真不愧是鬼谷鬼幽子的徒弟。”有人喃喃自語,在場的人大都是練功之人,這樣的聲音誰會聽不見。
“三匹良駒算什麽?我估計只有清涼寺的仁一方丈能與其一比高下了。想不到這小小女子,身手如此了的。”葉靖的話一出,激起一片讨論聲,誰都知道清涼寺的仁一方丈輕功在江湖中鼎鼎有名。他在百年銀豹手中徒手救出倆人,至今這件事仍在江湖盛傳。
當年的仁一方丈周游列國,傳授佛經,希望光大佛學倡導的慈悲。有次仁一在夷國的熱帶老林中迷了路,正好遇見兩個在采藥治病的中原俠客,一個穿白衣,一個穿黑衣,從遠處看就像鬼府的黑白無常,就走上前說明了自己的情況,那兩人其實也是迷了路的,只不過年輕氣盛,吹起牛來說自己熟悉路的很,讓他跟着他們。
可是到了夜黑,這兩人依舊沒帶仁一走出這片林子,不禁有些心慌。
仁一對他們說:“兩位是不是也迷路了?”
那兩人哪裏肯依,穿黑衣的俠客又裝作鎮定的說:“你這和尚怎麽亂說話,我們又不會這路我們熟得很,只是要出去時間要多花一點罷了。”
仁一不是傻子,他知道這兩人在說謊話,也不再說什麽,只是搖了搖頭。
突然,倆人卻不再說話,甚至還發起了抖,就像見到什麽讓人恐懼的東西。
月光下傾,照在樹葉上,有風出吹過,樹葉間碰撞的聲音絡繹不絕,就像的如魔音一般讓人心生害怕,林間的烏鴉開始“哇哇”的亂叫,竟如在唱喪歌一樣。
不一會兒,仁一和黑白俠客就被一群獵豹團團圍住,黑白俠客想要抽刀殺豹,無奈豹群大,氣勢足,硬是活生生将兩人吓得動彈不得。其實這兩人也是夠膽大的了,要是換做常人恐怕早就吓得尿褲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讓惠達和妙安見面了和讓比較重要的角色登場了,累死我了= =!親們如果覺得還不錯,就請你們點擊收藏吧,給我安慰吧,給我動力吧,我是個勤快的作家→▁→,我會努力更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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