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漂亮的眼睛

葉限和惠達仍坐在槐樹下天南地北地聊天,說起兩人的相遇,也頗為有趣。

當葉大公子還是葉小公子的時候,經常跟着自己的爹爹葉靖四處訪友。葉莊主為人豪爽,富有文采,再加上葉家莊在江湖的地位和司徒家齊名,因此結交了無數好友。尤其是和清涼寺的仁一方丈,倆人更是莫逆之交。葉靖對仁一這個朋友很尊敬,經常上山來聽仁一講解佛經,而仁一方丈知識很是淵博,倆人經常還會談談儒家文化,道家思想,甚至還會下下圍棋。仁一對葉靖也很看重,将對方視為自己的知音。

葉限第一次随父親上清涼寺時,惠達正好和師兄下山,倆人沒能見上一面。第一次上山的葉限畢竟是一個十歲的男娃娃,新鮮感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對清涼寺失去了興趣。最後竟在槐樹下的竹椅上睡着了。等醒來,才發現已經被爹爹帶回了家中。

在上清涼寺,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了。葉限起初一點都不想去,在他看來,清涼寺除了那顆給自己印象很深的古老的巨大的槐樹外,就算香火很旺,但卻太過枯燥無聊,去清涼寺還不如管家從集市帶來的糖葫蘆有吸引力。因此一直鬧着不去。

要按平時,葉靖也不會逼自己的兒子随自己上山。但葉靖上次與仁一論經的時候,當聽仁一講下月初一鬼幽子要上山來和自己博弈的消息時。葉靖很激動,他早知鬼幽子和仁一是師兄弟,但這名震天下的鬼幽子自己從沒見過,能見高人的尊容,怎叫他不興奮?而且他想要自己的兒子葉限跟随鬼幽子學習武藝,他在兒子出生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塊練武的奇才,但自己的葉家莊是以修煉內功出名,在拳腳方面卻及其普通。要是鬼幽子能收自己的兒子為徒,豈不是美事一樁?

可遺憾的是,鬼幽子谷中沒能來到,其實以葉限的條件很是符合他的要求,如果他收了葉限當徒弟,武林上也許會出現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高手。

“萬事皆随緣,葉公子與我師弟只是沒緣罷了,今日你好不容易上山一趟,正好我抄完了一部分《佛典》,從中感受頗深,不知葉兄是否想聽聽我的拙見?”

“這樣甚好,仁一兄的感悟每次都給我醍醐灌頂之感。我居然還在糾結于不能讓自己兒子拜師的失望中,真是大過。今日葉某就洗耳恭聽了。”

葉限站在門外看見自己爹爹直點頭,就知道爹爹又在在和仁一方丈談論佛經了,葉限雖然聰慧,但畢竟還是心智不成熟的男娃娃,他覺得無聊得打緊,就自己繞到了那棵有大槐樹的後院想好好個打盹。來到後院,景色和上次沒有多大差別,只是槐樹更綠了一點和樹下多了一個在打盹的小和尚。

只見着小和尚用手支撐這那顆圓圓的腦袋,右手拿着寫字用的毛筆,一身灰色的僧衣。但顯得着小和尚唇紅面玉可愛的很。葉限抓了抓自己的腦袋,悄悄走上去,心想上次來怎麽沒發現這麽一個小和尚。

感覺到有人走近,迷糊打盹的小和尚一下子睜開了眼。

這小和尚的眼睛真好看,這是葉限心裏冒出的第一個念頭。

這雙眼睛瞳孔純黑,就像高人經常握在手中的古玉,但卻因年紀較小,含有一絲稚氣,反而有發亮的感覺,顯得更加有靈氣。

“小和尚,你的眼睛真好看”這是葉限對惠達的說得第一句話。

“我也覺得。”惠達懶洋洋的答道。

葉限見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同齡的男娃娃不故作謙虛,而且沒有寺廟和尚的呆氣,頓時對他好感倍增。

Advertisement

“我叫葉限,小和尚你的法號是什麽。”

“我法號是惠達,是寺中輩分最小的弟子。”惠達見葉限一身富有人家的打扮,卻沒有嬌慣的少爺脾氣,對自己的有些無禮的話也不在意,讓他覺得這個和自己同齡的男娃娃很是讓人喜歡。

“惠達,聰惠通達,仁一師傅幫你起了一個好法號,對了,我來這裏是不是打擾你做早課呢?”

“沒有沒有,我到覺得你是福星。”

“福星?什麽意思?”

“嘿嘿,我因貪睡誤了早課,被師傅罰抄佛經,本來師傅親自監督我,但今天聽說什麽葉莊的莊主來找師傅,師傅就留我一人在此處,還說抄滿二十篇才能跟師兄下山,可憐的我才剛剛抄滿十篇就覺得手酸,想起不能吃到山下的糖葫蘆,我就心慌。葉限你幫幫我吧!”

葉小公子很同情惠達,覺得他沒得到糖葫蘆吃很可憐。就自告奮勇的幫葉他抄起了佛經。倆人你一筆我一劃的,硬是将剩下的佛經在兩個時辰內抄完了。兩人因此結緣,成為至交。

有時候葉限來的頻率他爹來的頻繁,葉靖也不阻止,覺得葉限上山也能學到不少東西,也很高興自己的兒子結交到知音。

每當葉限和惠達在回憶起這段往事,都會充滿滿臉的笑意,會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心智幼稚,對吃的充滿了一定的執著,但那份真正的滿滿的難得的幹淨情誼難以讓人忘懷。再往後那在惠達失去心智的時候,這份情誼也屬于惠達在午夜時分回憶暖色的一部分。

“葉公子,令尊近來可好?”只聽見從遠處傳來用內功發出的聲音。

來人身穿黃色的僧衣,腳上穿着平底的黑色僧鞋,手拿佛珠。體型如那開心羅漢一般,滿臉帶着慈祥。年紀有八十歲左右,每一步卻沒有顯現出年老的姿态,反倒沉穩的很,尤其是那一對眸子,将自己的閱歷很看盡世間百态展現的淋漓盡致。而這和尚不是仁一又會是誰。

惠達看見師傅走近,從椅子上起身尊敬的喊了一聲師傅,全沒剛才與葉限開玩笑的樣子。

葉限也尊敬的喊了一聲仁一大師,并說:“多謝大師關心,我爹爹身子骨硬朗的很,前不久本想上山來聽大師講解佛經,無奈雜事纏身只好作罷,昨日我離家的時候,爹爹知我要上山,遣我給大師帶來一些最近摘的新茶。”說完,便從中自己的懷中取出一個用油紙包裹着的扁平包裹。仁一打開來,撲鼻的茶香頓時在四周溢開,茶葉不多,但片片都是用內功烘幹再用炒缸炒香而成,可見送者的用心。

“有勞葉靖兄和葉公子的費心了,”仁一說着也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本經書遞給葉限,說道,,承蒙葉靖兄的擡愛,在兩年前說很喜歡我抄寫的佛經,本僧不才,在第二日便開始着手這件事,正好在昨日晚上抄完。葉公子,你下山的時候,帶我交給你爹爹吧。”

葉限說:“那我替家父謝謝大師了”。心中對仁一大師很是崇拜,覺得自己的爹爹能交到仁一大師這樣的朋友,真是好福氣。

“葉公子,聽我一言,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葉限和惠達怎會不明白仁一方丈的意思,想是對剛才司徒家的的談論被聽到了。葉限心裏特別的愧疚,倒不是因為自己談論的內容,他是怕因自己的無意之言給清涼寺帶來災難。

“謹遵師父教誨。”

“謹遵大師教誨。”

仁一也不再多言,轉身便離去了。

惠通也端來了做好的飯菜,葉限也不客氣,坐下來便吃。昨日正好月圓無雲,三人在這怪石山的山頂賞起了美麗的日出,卻一直都沒有發現躲在廟頂将他們的話從頭聽到尾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神秘人到底是誰呢??調調親們的胃口吧,章三揭曉哦。。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