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武林大會

“你來錦州是參加武林大會的?”惠達看着高山蹦蹦跳跳,像只靈活的小猴子。對走在自己身邊的司徒說到。

司徒笑了一下,說:“武林大會,我可沒心情瞎參合這些事情。不過我爹爹倒是收到了武林帖,哎呀,你說我爹爹現在會不會就在錦州啊,我這笨腦袋,只顧着來玩,忘了這事。我可不想被他逮住去嫁人了。”

高山轉過臉來,用手抓了抓惠達給他剃好的光頭,一臉的疑惑對着司徒說,“司徒姐姐,你要成親了?到時候你可要請我去吃你的喜酒。對了,你姓司徒,難道你就是因為逃婚而名震天下的司徒妙安?”說着,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滿臉的不可思議。又接着感慨說道,“要不是那次你成親,我還得不到白衣公子施舍的錢來埋葬娘親呢。”

聽者這話的司徒,覺得這娃娃實在是好玩,而且臉上沒有一點因為逃婚而滿臉羞愧的樣子。反而用手彈了彈高山的的腦門,說:“真是個小機靈鬼,你不怕你司徒姐姐生氣,你可知女孩子的名聲可是很重要的。要不等你長大,來娶司徒姐姐好不好啊?”說完,還咯咯的笑了起來。

高山嘩啦一下臉紅了起來,像個熟透的柿子,低着個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但眼睛亮晶晶的,就像透亮的玻璃球。但畢竟還是一個小孩子,看到新奇古怪的事物又高興的跑了。

司徒走到一個賣糖人的小攤前,轉出了一個漂亮的蝴蝶,做糖人的手藝人娴熟的用金黃色的焦糖開始畫蝴蝶,司徒對在自己的惠達說:“那小和尚你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

做糖人的年輕人,見一個這麽年輕的女子喊一個上了年紀的和尚叫小和尚,心裏覺得奇怪,但沒有多說什麽,不一會兒,一直栩栩如生的蝴蝶就出現在了司徒的面前。司徒從懷裏掏出錢來付了帳,又接着對惠達說:“高山一定會很喜歡這個的。”又轉過頭來對做糖人的人說:“大哥,你的糖人做的好看,再給我做一個吧!”

“那你在轉一次,一直都是蝴蝶就沒有意思了。”惠達粗着自己的聲音,果真想一個上了年紀的人發出來的聲音。

高山走了過來,看見有糖人,拉着司徒的袖口說:“司徒姐姐,讓我轉吧。”司徒也沒有多話,笑着點了點頭。

她退到惠達的身邊,惠達對她說:“我不是來參加什麽武林大會的,我是來給師傅送信的。”

“對了,上次那些女孩遇難的事情,有着落了嗎?當時我和葉公子下山以後,本想追查的,可我爹爹追我追的緊,我就先走了。”司徒看見高山拿着一只巨大的鳳凰,用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此事已經解決了。兇手就是我那大師兄,不過他被一個侏儒所殺死了。那侏儒武功不高,但遁地術卻厲害的很。”

“侏儒。還會遁地?莫非是那上次夜訪清涼寺的侏儒?只是為何他要殺人滅口?”司徒覺得奇怪極了,一臉疑惑地看着惠達。

惠達只是搖了搖頭,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樣子。司徒也不是個愛鑽牛角尖的人,說道:“既然你們寺裏的敗類已除,管他是誰殺掉的。只不過我覺得這侏儒有些古怪,你回去的時候,記住給你師傅講講。”

說完,拉着高山的手,又鑽入了其他熱鬧的地方。惠達也不多說,一直跟在他倆的後面。

夕陽的餘晖撒開在地上,鍍了一層淡淡的金邊。三人見時間不早了,回到客棧,吃了一些東西,各回各的的房間休息去了,依舊是一夜好夢。第二天,惠達拉着高山早早地起了床,退了房,拉着昨天店家給自己買的新馬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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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走出店門,就看見今天街上多了很多往北走的人。有的是帶刀的莽漢,有的是拿着紙扇的翩翩少爺郎,腰間佩戴的長劍倒顯得更加玉樹臨風。還有的是帶着袋子的乞丐,戴着頭罩的神秘人。反正各式各樣的人都有,顯得熱鬧得很。

“這些人是去參加慕容家舉辦的武林大會的,這慕容盟主今年強敵還真是不少啊。但我估計這武林盟主的位置還是慕容家的。”

惠達看見司徒優哉游哉的走在自己的身邊,見她用手捏了捏高山的臉。今天的她依舊是一身男裝,英氣十足。

“你這般猜測也不是沒有道理,慕容家是雲國四大家族之一,掌握着全國三分之一的財力,這次武林大會的舉辦,光花費就不計其數,除了你司徒家,還真不知誰能和他家相比。”

司徒眼睛暗了暗,冷笑了一下,聲音有些帶刺地說:“要這麽多錢和地位有何用,全都是身外之物。這人誰最後不是一堆白骨,錢財地位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但偏偏就有這麽些人。熱衷得很,龐大點的家族更是你争我奪,互相算計。有時候,還不如平凡的老百姓,過着簡簡單單的日子。惠達,我告訴你,有些東西其實讓人惡心的很。”

惠達怎會聽不出她的意思,以前葉限就和自己說過司徒家的野心和實力。慕容家雖然是武林大家,但心思一點都不在朝廷上,而且慕容家的老爺子和開國皇帝是八拜之交,倆人就曾經發過誓言,慕容家一心維護皇權,這就是為什麽當今皇帝在自己實力最為弱小的時候,皇後林家不敢動皇帝的原因之一。現在在朝廷上,林家和司徒家關系密切,一個是當今丞相,一個是當朝的大将軍,隐約有權利做大的趨勢。

“那你打算怎麽辦?”惠達說道。

“總之,先避過這一段再說。今天我也不想去湊熱鬧,幹脆我和你們一起去會陰寺。正好欣賞欣賞沿途的風景。”司徒笑嘻嘻的拉着高山的手,走向關住馬的地方,全然沒有剛才的嘲笑,惠達也随她,轉身跟了上去。

會陰寺在南邊,和舉辦武林大會的慕容家正好相反。一路上,高山和司徒的笑聲都沒有斷過,途中司徒也更加詳細地了解他的身世。她覺得這麽一個可憐的孩子,能夠堅強的活下去真是太不容易了,自己十歲的時候還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一天只會讓自己的哥哥頭疼。要不是自己去了鬼谷習武,真不知道誰能夠管住自己。

高山懶洋洋地靠在司徒的懷裏,他覺得自己就像找到了新的家人一樣,他轉過頭一看,惠達也是一臉的悠閑。他覺得惠達哥哥根本就不适合當一個和尚,反而适合當那種做大事的人。也說不上什麽原因,他給自己的第一感覺就是這樣。

當他們趕到會陰寺的時候,正是太陽毒辣之際。會陰寺的方丈接待了他們,他們也沒有多做停留,休息了一盞茶的時間,就下了山。

“你這等送法,還要送多久啊?不如我拿我養得的小白鴿幫你?”司徒嘴裏叼着一根細草,攤着手無奈的說。

“師傅給的信,讓我務必親手送。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惠達對着司徒笑了一下,表達自己的感謝,全沒了在清涼寺裏那份與司徒的拘謹。

司徒說道:“你這小和尚做事倒是認真,不過剛才我聽高山說,你可是犯了戒。”說完,還偷笑一下。

“司徒姐姐,你怎可這樣說惠達哥哥。”高山見司徒這樣,滿臉羞紅,一副愧對與惠達的樣子,急于向惠達表明自己沒有背叛他的決心。

“佛祖心中留就行。”惠達也不多話。

“你倒是看的開。”

“有些東西只是為了遵守而遵守,沒有任何涵義,也許只是為了一些人而已。”惠達拉住自己的馬栓,回過頭來對後面的倆人說,“再不快點,我們今晚要在樹林裏露宿了。”

“好的,好的。”背後的倆人笑着連連說着。

司徒看着穿着灰色僧衣的惠達,突然覺得能被這樣的人喜歡,也許會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但如果被這個人利用,會是天下最倒黴的人。司徒被自己這樣的想法打了一個寒顫,抖抖肩追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更新了,作者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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