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勝者只有一個

記憶如走馬燈一樣擠入腦海，手已經快一步救助地上的人。空間漸漸清晰，墨傾城拉起傻愣的香克斯揚唇嗤笑。

“吶～為什麽摧毀我的陽光？”

“我以為你會樂意接近的。”

“實話！別打馬虎眼。”

“只是解開被你自行封印的負面情緒，還有愛上人的感覺。”

“愛人的感覺？”她真的心動了嗎？所以看到他有危險才會失控？“現在可以解釋理由了？”

“啊，你感覺不到嗎？已經完成了。你是最後的宿主，不，是最開始的宿主。”他一貫優雅的聲音帶着絲絲激動，閃到她耳邊輕聲細語。躲開刀刃看着那柄長刀的主人挑釁笑着，正待開口諷刺幾句，晶瑩淚珠斷線的掉落，她不可置信的張口。“從最開始？”

“啊，一開始。”

“呵～我明白了。不要把不相幹的人扯進來，既然沒偷襲拿過去，要與我勝負嗎？”

“墨傾城～你适可而止，什麽不相幹的人？”香克斯無法忍受那份排除在外的感覺，她要抵制他到什麽時候？

［抱歉～給我１０分鐘。］

【請便。】

“香克斯，你看不出來差距嗎？”

“會保護，你也沒有信心，一人不行便一起。”

［會有人保護你的。］呵～還真被說中啦，

“你是海賊，自由、如蒼鷹般的海賊。而我甘心被過去束縛，我想回去，即使那個世界裏再也沒有迎接我的人。我也願意以人的方式死在那片大地上，而不是以這種非人的姿态一直活下去。”生命因為短暫才被珍惜，一晃過去百年，她已經累了。

“所以你要去送死？”她眼裏有看不懂的寂寞，只覺得她有把人氣瘋的本事。

“怎會？我不允許自己輸的。對不起，弄亂你生活……”墨傾城擁住他，輕輕碰碰那抿得很緊的唇。［永別了～我的陽光。］

“唔……”他只感到眼睛一晃，便回到船上。焦急的夥伴見到他後松一口氣，拍拍他的肩膀調笑着。慌忙站起來四下查看，她不在。

“墨傾城，你好樣的。”不在乎你哭什麽？到底誰不成熟啊！

“老大，大姐大和弟弟也不見了，剛才都在這裏的。”

“不管她們！船全速前進……”你是海賊，自由、如蒼鷹般的海賊。所以才不願扯上他嗎？撿起不遠處的草帽待在頭上。“我們開宴會吧。”

——虛空

“應龍、迷鳳，戰鬥姿态。”

“是，主人。”龍、鳳化作原形在前端與泡沫對視。他慵懶随意的站着，并未把她們看見眼裏。“你覺得兩只可以傷到我？”

“雅瑩一直打不過你因為她碰不到你的本體，你之所以躲開香克斯的刀，是因為他曾是宿主，也就是說只要加護便可以成為力量。”墨傾城給她們加護、挂上普度，而後不再廢話進攻。

水火交加，龍吟鳳鳴。雷電轟鳴，極光閃現。數回合下來都未把對方如何，很快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在副攻的夜琮被捏在泡沫手裏。他額頭的契約符文顯現慢慢淡去，随後被丢進一道時空漩渦裏。

“你對琮琮做了什麽？”

“消滅你們的聯系而已，鳳王和莫家也算有關聯，我不會殺他的。”他風輕雲淡的拍拍手，好似剛才不過再拍一只蚊子。

“你是莫炎赦？”傾城試探問道。

“啊～１８歲那年，我遇你祖父争奪家主之位被小人暗算丢進這裏。我便是第一任宿主，雖然可以自由活動但怎麽都出不去，于是便夥同分家的人算計了你的父母，接着便是你。”

“泡沫～你覺得我很傻嗎？鬼話連篇！”她冷哼一聲繼續攻擊，想她憤怒嗎？笑話！這種騙孩子一樣的把戲。

“不信？需要我詳解？”

“沒有必要，你有那麽大本事早就出去了。而且，讓爸爸媽媽處于那種境地的罪魁禍首是我，”

“真苦惱，意外的堅定啊。那這樣如何？”他速度忽然變快，雷電直接落在雅瑩腹部。袖珍龍身失控變大，哀嚎着落下來。

“雅瑩！”她挂着普度給雅瑩用藥，摸摸鱗片心疼不已。

［沒事，馬上殺了他！］

［回來吧，我自己來就好。］不要再牽連誰了。

［我不會放過他的，絕不！］雅瑩撲向他發狠攻擊，傾城只得全力加護輔助着。

“沒有用的應龍。我們并不站在一條線上。”巨大的雷電瞬發刺入龍身，雅瑩以人形閃避開來，金眸滿滿的憤怒，提劍殺過去。泡沫眯眼以雷格擋，四面八方的雷擊過去轟在水幕上，身上的水流和雷電交織帶來酥麻感。“很好的想法，但我是屬性是雷。”

“那挖出你那顆黑心呢？”

“真狠心啊，好歹相處近百年。”

“沒你絕情！”

“為不辜負評價，我們做個了斷吧。”他挑眉雷電凝聚成一把劍，兩道影子交錯，雷劍刺入雅瑩的心髒消散。傾城咬破唇掐着複活術的印法，卻遲遲不見她起來。

“姐姐？姐姐？雅瑩！”

“我抽掉她的靈魂，自然不會起效。”泡沫落在她身後，并未發動攻擊。

“把姐姐的靈魂還給我。”

“好，把東西交給我便可。”

“你到底要幹什麽？要殺我早就殺了。”從很久以前就可以，難不成……“你一直以來都是為它的蘇醒來算計我？”

“嗯。”可即使殺掉應龍，殺掉讓你心動的男人……為什麽還是沒有恨上我？

“辦不到，我不會交給你的。雅瑩不會允許我用這種方式救她，只要勝你便可吧？”墨傾城揚起驕傲的笑，眼睛泛紅嗜血的氣息爆發，迅猛直接的鋼拳襲向他。他擋着攻擊，兩人的空間術碰撞着，泡沫漸漸蹙起眉，力道越發大，更加快速，毛孔中漸漸滲出血來。已經完全失去理智變成只會消滅目标的猛獸？恍神間被一拳砸中，向後翻騰數米，連用數個空間屏障才離開她落井下石的攻擊。

“咳咳～這該死的血統。莫炎穹，你果然很讨厭。”瞥過逼近的人，他解開左手的繃帶五顆靈珠飛出環繞著她，形成七點相交的狀态。取出掌控她性命的中樞，發動最後的咒法一柄帶着符文的古劍刺入她的心房。

“嗚……我輸了啊。”她居然從他眼裏看到一種叫做憐愛的情緒，他們果然很像，對待越喜歡的人，心便可以越狠一些。

“如果你有七竅玲珑也許會勝。狂化被譽為最強攻擊的血統，比起術法需要時間來施術，和空間術結合一起的莫炎穹未逢敵手。”

“切～你可以直接說我不夠成熟。早知道如此，你怎麽還沒管住自己的心？”被爺爺的同輩喜歡的感覺真微妙。瞄到古劍上運作的符文，這玩意讓她無法恢複力量，向後倒下去。

“你想讓我恨？”

“啊～你不會愛我，便恨到骨子裏才好。”這樣你才會記得，可果然只有那一點，這麽多年來都無法糾正過來。泡沫微勾唇扶住失去力量奄奄一息的人，目光柔和下來，蠱惑般第一次吻上她，嘴邊輕輕溢出幾個字。“我們是同類。”

［太固執、為達目的決不罷休。］

“你吻我？”既未被逐出宗族，那代表他還是姓莫。落在唇上的吻就代表誓言，他在宣誓會愛她一輩子？曾經許諾一生的人都沒有吻過她的唇。這個感覺是……

“那次是你？”

“我以為你不會想起來的，清兒。”

“你可知……我依靠你、喜歡你、相信你，從未想過懷疑過你。但沒有想過愛上你的原因？”

“難道不是你從未接受過我嗎？”

“不，因為比起懷疑我更願意相信，比起情愛我更相信羁絆。死去便忘了，再多情感、回憶也什麽都……沒有……剩下……”她目光渙散徹底失去聲息，銀色的格雷姆落在她腦袋上翻滾着，再也沒有人會制止它。

“沒錯，所以才讓你恨。”這樣便可以永遠記住。

終于，他沖破束縛回到現世，在祠堂翻閱近年的卷宗明白大致發生的事件。朝最高點家主所在地走去，沒有理會阻攔和質問的人群。對着那名陷害他的人招招殺機。

“你是莫炎赦？”

“啊～要知道，沒有什麽比雷體更陰魂不散！”

“啊——”

“不要過來。”年輕的家主見輔助他上位的爺爺簡單的被虐殺，步步後退。

“莫清的心髒在何處？”

“你你……”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掉現任家主，并奪回莫清被取走的心髒。用術法轉換跳動的心髒變成一把古劍，他站在山巒之上淺笑。

“抱歉，太自私，最後再給你挂上一道枷鎖……不會讓任何人……”

［終究是陌路。］

此時

卧房大門開啓。黑色的皮鞋敲擊着地面發出咯噔聲，骨節分明的左手滅掉香煙。俯身抱起毫無聲息的女人，往屋內走去，小銀扇扇翅膀跟着進入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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