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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要告訴你,六弟如今已經到了洛城,并且也已經查明了兵器的藏處,不日便可以回來了。第三,這幾日墨昭思那裏會有一些行動,你需要自己小心應對,尤其是在宮內,務必謹慎。”

“嗯。”點了點頭,寧修遠表示自己清楚了,随後,他想了想,忍不住開口問道:“小禦他,還好嗎?”

雖然這次墨凡禦是秘密離開,但是墨昭思還在那裏虎視眈眈,也保不準消息走漏,墨昭思會改變計劃。

看出了寧修遠眼底的擔憂,墨言廷眯了眯眼,笑着說道:“六弟一切都好,你無須擔心。”

“如此便好。”松了一口氣,寧修遠心裏不再那麽忐忑不安。

歪着頭打量着不遠處的寧修遠,墨言廷其實非常不了解,喜歡這是一種怎麽樣的感情呢?

他的身邊雖然一直不缺男女,但是能夠上他心的幾乎沒有,全部都是逢場作戲,所以有時候,他倒是有幾分羨慕這種被人放在心上深深惦記的感覺——

他想,一定是非常幸福的吧。

将自己亂七八糟的情緒丢開,墨言廷便端起一旁的茶水,垂下眼眸,掩飾住自己的情緒,兀自品嘗了起來。

見墨言廷喝完了茶水,還是坐着沒有離開的模樣,寧修遠掀起眼皮看了看他,“四殿下可還有其他事情?”意思就是沒事你可以離開了。

“雖然無事,但是我已經好久沒有品嘗到寧公子的手藝了。”笑眯眯地搖了搖手裏的折扇,墨言廷非常厚臉皮地直接表明他想要在這裏蹭飯的意圖。

“……”

嘴角抽了抽,寧修遠瞧着門外快速走進來的管家,而後笑盈盈地說道:“很不湊巧,今日,四殿下恐怕是要失望了。”

他的話音剛落下,管家一腳就已經踏進了大堂,緊接着說道:“寧少爺,宮內接您的人已經到了。”

墨言廷:“……”

“替我送一送四殿下,我回房準備一下,便出去。”說完之後,寧修遠便站了起來,沒有繼續理會墨言廷,就已經轉身離開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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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寧修遠的背影,管家一臉郁卒,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汗滴,他乖乖地轉身,然後畢恭畢敬地将被晾在一邊的四皇子送了出去。

将墨言廷送走之後,管家大大地松了一口氣,他真擔心這位四皇子一時心裏不順,将怒火發洩到他身上了。

☆、59章

因為墨言廷說這幾日墨凡禦就會回來,所以連着兩日,他晚上更加精神了,即使入了眠,也是非常淺,常常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能醒過來。

由于這樣的情況,所以相對比之前,他的臉色更加不好了。

莫不凡幾次過來,眉頭都越皺越深,尤其見到寧修遠在他開口說話的時候一副雲游天外的模樣,更是連連搖頭。

若是六殿下看到他這幅模樣,估計他們所有人都要跟着倒黴。

嘆了一口氣,莫不凡看着已經走神的寧修遠道:“寧公子?”

“嗯?”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寧修遠擡頭看他。

莫不凡:“……”

無奈得勾了勾嘴角,莫不凡站了起來,他道:“天色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明日便是百花宴,你也早些休息吧。”

“啊。”剛才的一瞬間他又走神了,這會看到莫不凡站起來,寧修遠才後知後覺的回神,“你要回去了?”

莫不凡嘴角的笑容一僵,定定地看着寧修遠好半晌,而後才有重複了一遍他剛才說的話,然後便轉身,直接離開了。

緩緩地眨了兩下眼睛,寧修遠看着莫不凡的背影,他怎麽覺得對方好像有些生氣?

搖搖頭,将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他又重新坐了下來,單手撐着下巴,看着門口發呆,直到管家來叫他去吃晚飯,他才一怔,而後反應過來。

踏出大堂的時候,看着外頭已經被黑色布簾遮住絲毫透不出光亮的天空,他才恍惚,已經是晚上了啊。

用力拍了幾下自己的臉頰,勉強打起精神來,可是他心裏卻在擔憂,墨凡禦怎麽還沒有回來,莫不是路上出了事情?

忐忑不安的心理讓他連晚飯都有些吃不下,但是這些日子他一直瘦得厲害,若是晚飯還不吃,恐怕要壞了身體,于是,他硬是逼着自己吃了小半碗的米飯。

吃過晚飯,又在花園裏消了一會兒食,而後他便命人去準備熱水,他要沐浴。

從花園回到房間,下人早已經将熱水準備妥當,他們還有心地在浴桶裏放了些有助于睡眠的藥材,此時正漂浮在水面上,稀稀落落的。

嘴角緩緩勾起了一絲笑意,寧修遠心裏有些感動。

褪去衣物,直到渾身赤-裸之後,他便擡起腳跨進了木桶裏,在裏頭坐下,水面剛剛沒過他的肩膀處,背靠在木桶壁上,他閉上眼,舒服地輕嘆了一聲。

就在寧修遠泡的舒服,整個人陷入迷迷糊糊狀态的時候,手臂上的觸碰讓他猛然驚醒了過來,幾乎是反射性動作,他迅速地擡起手臂想要拽住剛才觸摸自己的人,卻在看到對方是誰之後,愣住不動了。

“小禦,”呆愣了好一會兒,他才猛然回過神,而後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來:“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墨凡禦說完話,便用帶着溫柔笑意的目光專注地盯着寧修遠,片刻之後,他忽然把手繞到寧修遠的後勃頸,然後一個發力,便将對方直接拉到自己面前,随後他低下頭,用力地吻住了那兩片自己日思夜想的唇瓣。

将自己這半個月的思念全部都用這個吻告訴此時就在他懷裏的青年,墨凡禦吻得急切,吻得熱情,也吻得非常溫柔。

這個吻幾乎是讓他們兩個的心底都燃起了一場熊熊大火,然後火通過渾身上下,全部彙集到身體的某一處——

再也忍不住地伸出手,墨凡禦寬大的手掌在寧修遠赤-裸的身-軀滑-動起來,帶着一股子的急切還有渴-望。

被突如其來的驚喜沖昏頭腦,寧修遠也被這個吻弄得暈暈乎乎,然後覺得渾身上下都非常的燥-熱,而在自己身上游走的這雙手,卻像是解除他渾身燥-熱的冰泉,讓他覺得舒服極了,于是便更加放縱,任由其摸-遍自己渾身上下。

雖然很想就這麽直接占有懷裏的青年,但是墨凡禦的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可以,明日他們還有一場硬仗,而今夜,他們都需要好好地休息。

意猶未盡地停下手,墨凡禦喘着氣,緊緊地抱着寧修遠好一會兒,直到自己心裏歸于平靜,他才低下頭,看着将腦袋深深埋在自己懷裏的青年,而後噗嗤一聲,輕笑了出來。

聽見笑聲,寧修遠猛地把自己的腦袋從墨凡禦的懷裏拔出來,然後瞪圓眼睛看着他,郁悶的鼓了鼓腮幫子,質問:“你笑什麽?”

摸了摸他的臉頰,墨凡禦輕柔道:“不,我是開心的笑。”

說到這裏,他将頭跟眼前的青年抵在一起,停了一會兒,才繼續道:“我開心,是因為我終于回來了,而且雖然沒有真正洞房花燭,但是我們終于又進了一步。”

寧修遠的耳根紅透了。

他擡眸,目不轉睛地注視了墨凡禦好一會兒,他剛想說話,結果卻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緊接着,整個人都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

“……”簡直郁悶地想把腦袋塞進地洞裏。

墨凡禦依舊深情溫柔,他伸手探了探木桶裏的水,而後皺起了眉頭,“水已經涼了,小遠你快些起來。”

“啊。”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寧修遠才想起,自己确實已經泡了挺久的。

他剛想要站起來,不過想了想,他看一眼就蹲在自己面前的墨凡禦,囧着臉說道:“小禦,你先出去一下好嗎?”

墨凡禦聞言,并沒有離開,只是迅速地轉過了身背對着他,“好了,你快起來吧。”

有些無奈,不過這水确實已經很涼了,再待下去必然會感染風寒,于是寧修遠咬咬牙,站了起來,不過他還沒有跨出浴桶,就淬不及防地被墨凡禦整個人打橫抱起,他下意識閉上眼‘啊’的驚呼一聲,同時将手緊緊地環住墨凡禦的脖頸。

感覺到自己被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寧修遠連忙拉過被子,将自己整個人包了進去,只露出一張紅彤彤的臉蛋。

墨凡禦已經拿過亵衣亵褲,放到床上,示意寧修遠趕快換上,然後再對上那雙清澈的眼睛時,他抿了抿嘴,最終還是乖乖的背過了身。

快速地拿起衣服穿戴好之後,寧修遠才伸手拍了拍坐在床沿少年的肩膀,“小禦,你是何時回來的?我怎麽都不知道。”

“一個時辰之前剛到。”墨凡禦轉過身,探過身将人抱進懷裏,随後又說:“是我讓下人不要去通知你的,想要給你一個驚喜。”

“那水裏的那些藥材是你放的?”沉吟了一會,寧修遠出聲問道。他剛才還在疑惑,之前都還沒有放過藥材呢。

“恩,我聽管家說,你最近夜裏都睡不好。”摸了摸懷裏人的眼睛,墨凡禦有些心疼,他能感覺的出來,此時窩在他懷裏的青年,這些日子又瘦了不少。

心裏暖暖的,寧修遠蹭了蹭自己依靠着的胸膛,而後輕聲說道:“你在,我就能睡好了。”

墨凡禦沒有聽清楚這句話,于是他低頭,表情疑惑:“小遠,你說什麽?”

擡頭看了他一眼,寧修遠搖搖頭,臉上的笑容淺淺的,非常好看:“沒什麽,我說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那便睡吧。”用手背蹭了蹭懷裏人的臉蛋,墨凡禦眼底流露着溫柔和寵溺。

“你跟我一起休息。”順勢躺下,寧修遠抱着墨凡禦的一只手臂,微微仰起頭,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

墨凡禦愣了愣,随後笑了起來,“好,我們一起睡。”說完,他将自己的手臂抽出來,然後重新将人抱緊懷裏,“這樣,不是比抱着手臂更加舒服一些?”

回應他的,是寧修遠逐漸平緩地呼吸聲,顯然,已經睡着了,抱着懷裏人的手臂緊了緊,墨凡禦臉上的笑意更加濃了。

次日,兩人早早便已經醒來,然後簡單的準備完畢之後,便一同入了宮。

百花宴設在正午時分,故而,從早上開始,皇宮內便已經忙開了,宮女太監們忙得整理宴會的場地,大家都風風火火的,腳不沾地。

太監總管福全站在一旁下命安排,時不時皺着眉頭敲打幾下手腳慢吞的太監和宮女,讓他們加快速度。

差不多巳時一刻,禦花園已經布置好了場地。

巳時四刻,百官協同自己的夫人還有子女,紛紛來到禦花園,按照官位高低,一一落座。

午時,百官全部來其,而作為今日的主角,三位殿試的狀元榜樣探花更是早已經落座,位置便在皇子之後。

殿試的前三甲,除了榜樣已經年逾不惑之年,其他兩位都是剛及弱冠不久的青年,他們身着華服,眉眼帶着溫和的笑容,長相俊美,頓時讓在場跟随父親一起前來的少女們羞澀不已。

這些二八年華的少女中,尤為優秀的便是兵部尚書之女蘇長傾,禮部尚書之女楊依依還有丞相之女姜琦。她們三人,前兩者是以美貌聞名,而後者,則是以才學出名。也唯有他們三人,并不為他們三人所動,表情淡然。

午時一刻,和帝協同皇後還有三名皇子一起來到,百官一同下跪,垂下頭,畢恭畢敬。

微微點頭,和帝出聲示意他們都起身。聞言,百官站起來,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

和帝和皇後落座之後,後宮的嫔妃也全部到來,行完禮之後,便紛紛找到自己的位置落座。

又過了一刻鐘,和帝吩咐宮女上菜,同時宣布百花宴正式開始,他的話音落下,便已經有舞樂響起。

趁着這個時候,皇後看着下座的衆多女子,目光掃過其中幾位,不禁點了點頭,眼中滿含笑意。

“陛下,言廷也已經是弱冠之年了,是否應當考慮給他納一名王妃了?”她端莊無比的坐在上位,微微側頭,小聲地和帝商量。

“嗯。”和帝聽了她的話,看了一眼此時微眯着雙眼沉浸在表演中的四子,微不可聞地應了一聲:“皇後可有什麽人選?”

“臣妾看着這裏就有三名女子十分不錯,陛下您看……”說着,她便輕聲地說了幾個名字。

目光掃過皇後說的那幾名女子,和帝的視線最終定格在姜琦的身上,将她打量一會兒之後,而後便若無其事的收回了視線,心中不禁點頭。

看着和帝并沒有露出絲毫情緒的臉龐,皇後問道:“陛下您覺得哪位大人的千金更加合适?”

掃了皇後一眼,和帝淡淡道:“這三人都不錯,皇後你認為誰比較适合呢?”

聞言,皇後怔了怔,随即認真地思考起來,沉默了許久,她道:“臣妾認為,丞相之女最為合适。”

☆、60章 【正文完】

“噢?”和帝有些興趣,他問:“皇後為何覺得她适合?”

“臣妾以為……啊——”皇後正說着,卻被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呼打斷了下面的話,緊接着,整個禦花園都混亂了起來。

和帝冷下臉,轉頭看向引起混亂的位置,剛想要出言訓斥,卻見兵部尚書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臉色發紫,人事不知。

而與此同時,又有幾名官員紛紛倒地,症狀與兵部尚書一模一樣。

一而再再而三的官員倒地,和帝心中怒火燃燒,表情冷冽地可怕,後宮妃嫔紛紛吓得臉色慘白,即使平日裏看對方不順眼,此時也緊緊地抱在一起。

墨昭思看着這情形,雖然跟自己預料的有些差距,不過他已經被即将到來的勝利沖昏頭腦,所以根本沒有仔細去細想,而是連忙命人招來禦醫,迫不及待的模樣。

不過兩刻鐘,十幾名禦醫就匆匆忙忙的趕來,幾個上了年紀的,已經氣喘籲籲,不過他們根本不敢停下來休息一下耽擱半分時間,否則腦袋就該要搬家了,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即使累死在半路,也必須加快腳步。

一個官員分一名禦醫,他們看過之後,各自對視了好幾眼,都點了點頭,而後,其中一名資歷較老的禦醫站出來,彙報了他們診斷結果。

“陛下,這幾名大人是中了砒霜的毒,現下已經藥石無用,微臣等都無能為力。”說完話,他繼續說道:“臣等檢查了一番這些禦膳,已經證實裏頭确實含有砒霜,只需少量,便能使人致死。”

聞言,百官受驚,皇後呆滞。

和帝震怒,他直接命令侍衛禁軍包圍禦花園,不準任何人離去,又命福全将今日所有經受過這些禦膳的禦廚還有太監宮女們全部抓來。

墨昭思坐在下位,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內心卻已經非常欣喜,他擡起頭,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墨凡禦,在他人覺察不到的位置,沖他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瞥了墨昭思一眼,墨凡禦并不為所動,只是自顧自地低頭玩弄手裏的酒杯,面前平靜無比。

本來熱鬧的禦花園因為出了這些事,喜慶的氣氛不再,在場所有的大人都愁雲慘淡的,而那些千金小姐們更是臉色煞白,縮在自家母親的懷裏。

在場唯有幾人鎮定自若,絲毫有半點驚懼,他們分別是墨凡禦,墨言廷,莫不凡,丞相,以及姜琦。

沉默地坐在原地,不一會兒,侍衛便押着一群人走了過來,寧修遠走在最前面,又身着一身白衣,顯得尤為突兀。

走到和帝面前跪下,寧修遠的背脊挺得非常直,他低垂着頭,臉上并無多少表情,倒是人群裏有幾名小太監還有其中一個廚子吓得臉色慘白的。

和帝坐在上座,威嚴無比地審視跪在下頭的一幹人,目光一一掃過所有人,最終他的視線落在最前頭的寧修遠身上,“寧修遠,你可知罪?”

“草民何罪之有?”擡起頭來,寧修遠毫不畏懼地與和帝對視,神情一片坦然,沒有絲毫躲藏。他記得,墨言廷告訴過他,當和帝問他話的時候,務必要鎮定。

墨昭思見和帝已經開始懷疑寧修遠,心中越發得意,趁着沒有人注意,他飛快地給跪在人群裏的一名禦廚遞了一個眼色。

那人接過眼色,微不可聞地點了一下頭,而後臉色越發蒼白,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而他的反常,很快便引起和帝的注意。擡手指了指那名禦廚,一旁的侍衛很快便将人單獨拉了出來。

寧修遠看了被拉出來的那人一眼,眼底閃過一抹詫異,這人不正是之前,幫他解答問題的那名年輕禦廚。

被單獨的拉出來,那人吓得更加厲害,整張臉都青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一定有什麽問題,不然若跟他并無關系,何以懼怕成如此。

和帝威嚴地目光直接落在那人的身上,片刻,他剛開口說了一句話,那人便已經噼裏啪啦跟倒豆子似的把什麽都交代清楚了,渾身哆嗦的厲害。

年輕的禦廚剛開口,墨昭思臉色勝利的表情已經顯露出來,一雙眼睛笑意蔓延,得意洋洋。然而當他說到第三句話的時候,墨昭思的表情一變,難看極了。當他把話全部說完之後,墨昭思的整張臉變得慘白慘白,眼底的喜悅已經全然褪去,換成了現在深深的恐懼。

在和帝的目光掃向他之前,墨昭思便已經直直跪下,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努力讓自己表示的很鎮定,“父皇,兒臣是冤枉的。”

這事情的發展跟他預料中的完全不相同,墨昭思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是被設計了,不過他的心裏還殘留僥幸……認為墨凡禦手裏并沒有确實的證據。

和帝臉色鐵青,死死地盯着那年輕的禦廚,“你可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你所說的都屬實?”

“小、小人便是證據。”結結巴巴地說着,禦廚想了想,繼續說道:“小人所說全部屬實,并無半句虛言,如若不然,小人甘願受到任何責罰。”

墨昭思見他拿不出證據,心中燃起一絲希望,連忙開口:“父皇,一定是有人故意冤枉兒臣的,在禦膳裏下毒的,定然另有其人,他的目的便是陷害兒臣啊!”

一直處在震驚中的皇後終于回過神來,她的臉色十分難看,表情隐隐有懼意,顯然她并不明白,計劃好的事情為何會突然變成如此。

此時她平日的端莊再也無法繼續保持,臉上虛僞的面具也已經揭下,她惡狠狠地瞪了跪在下頭的寧修遠一眼,又冷冷地掃過墨凡禦,随即跪在地上,抓着和帝的手,淚眼蔢娑。

“陛下,這一定是哪裏錯了,思兒怎麽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定是如思兒所言,有人想借此陷害于他。”

只是剛才她的神情已經被和帝收進眼底,這會再看皇後,和帝當即眉頭深深皺起,他用力地甩開皇後抓着自己的手,表情前所未有的冰冷:“那這些,你如何解釋?”說完,他從袖中拿出一份奏折,直接丢到墨昭思的面前。

和帝本欲将這份奏折壓下,然後再悄然處置墨昭思,畢竟虎毒不食子,若是這奏折上的罪名公布出來,即使他想要留住墨昭思的性命,都只是無能為力。

可是和帝卻沒有想到,他這大兒子如此喪心病狂,竟然想了這樣的毒計,不僅為了掩飾罪名害死了如此多的大臣,甚至不惜在百花宴上對他下毒,妄圖害死他,這便真的已經觸碰到他的極限——

對于一個時時準備威脅自己性命的人,不管是不是他的兒子,和帝都不會心慈手軟。

墨昭思的僥幸終究沒有實現,他死死地看着那份奏折,并不伸手,只是臉上已經是死氣一片,再也無法有任何波瀾——

他知道,他輸了,輸的徹底。

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墨昭思愣愣的,他想不透為何他的計劃如此完美,卻會變成現在這樣,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他想不出,也不知道。

和帝失望地看了墨昭思一眼,随即揮了揮手,示意侍衛将他壓去天牢。

親手将自己的兒子關進天牢,和帝一時之間如同蒼老的十歲一般,身上的威嚴雖然仍在,但是卻透露些許凄涼,高大的身子都有些微彎了。

招來福全扶自己回去,和帝擺了擺手,示意大家都各自離開。

官員們沉默不語,在恭送和帝離開之後,他們便也快步離開了這禦花園,心中唏噓不已。

而一日之後,宮裏便傳出大皇子墨昭思在天牢內畏罪自殺,留下一封血書,忏悔自己罪刑,在同一時間,皇後也懸梁自盡,被救下之時已經回天乏力。

一場風波如此落幕。

********

一個月後,六皇子府裏。

墨言廷搖着手裏的折扇苦哈哈的一張臉,死活賴在這裏不願離開。

墨凡禦皺着眉,臉色不耐地看着他,道:“四哥,現在已經一更天了。”畫外音就是你可以回去了。

将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墨言廷說:“六弟,今日,四哥便在你這借住一宿吧。”

他實在是害怕了,自從在百花宴結束之時,他不小心扶了差點摔倒的姜琦一把,那女子便死活賴上了他,這幾日更是變本加厲,完全不在乎女子的名節,居然住進他的府裏。

……這怎麽行,所以要躲,必須要躲!

擡了擡眼皮,墨凡禦拒絕道:“我這裏沒有多餘的屋子。”

墨言廷:“……”睜着眼說瞎話的級別簡直已經到了頂級,再無人可以超越。不過墨言廷怎麽會輕易就敗退,于是他道:“無礙,我睡書房即可。”

“确定?”疑惑地看着他,墨凡禦問道。

咬咬牙,墨言廷心中各種心酸,不過面上依舊保持笑容:“确定。”

他算是明白過來了,他這六弟是在報複他呢,所以這些日子以來,無論哪裏都在跟他作對,他都懷疑,姜琦之所以能夠每次都準确地找到他躲藏的地點,他這六弟定然有很大的功勞。

“那好吧。”聳聳肩,墨凡禦聽完話,點了點頭,同意了。

招來管家,讓他帶着墨言廷去書房,而墨凡禦自己則站起身來,理了理衣擺,轉身回了房間。

沐浴更衣之後,他抱着寧修遠躺在床上,沉吟了一會,說道:“小遠,明日,我們便回南城吧。”他還記得他們的約定。

寧修遠仰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問道:“真的?”他非常想念蘇嬸他們。

“真的。”親了親懷裏人的嘴角,墨凡禦道:“我們回南城,回到那個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家。”

欣喜過後,寧修遠又沉默了下來,他認真地注視着墨凡禦,半晌之後,他問:“小禦,你跟我回去南城,放棄這裏錦衣玉食下人成群的生活,真的不會後悔?”

若是不跟他回去,很有可能,太子便是墨凡禦了。

“不後悔!”一字一字地說着,墨凡禦神情認真而溫柔,“我只要和小遠在一起就夠了,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也許這并非是動人的情話,但是寧修遠聽了,卻異常感動,心裏也軟成了水,暖暖漲漲。主動湊上去,他輕輕地吻了吻墨凡禦的唇瓣。

不過片刻,這個吻便被反客為主,墨凡禦緊緊攔着他的腰,用力的回吻了回去。

于是,屋裏,他們沉浸在這幸福甜膩的擁吻中,而屋外,月上梢頭,天空星光閃爍,整個夜空閃閃發亮。

【正文完】

☆、61|【番外一】(主cp番外)

時間猶如白駒過境,眨眼之間已經過了四年。

而在一年前,墨凡禦和寧修遠兩人已經正式成親,結為夫夫,這會兒都算是老夫老夫(……)了,但是卻還是非常恩愛。

在知曉他們關系之後,這些年來,和帝一直都在阻攔,但最後的結果都是失敗,于是,在一年前,他終于松了口,不再為難他們,還為他們親自下旨意賜了婚,又給‘雲客居’親手題了字。

至于墨凡禦的母妃,她雖有心想阻止,卻沒有力可以阻止。墨昭思的私藏兵器還有販賣私鹽的事情跟她的母族都有些牽連,這次也一同被連根拔起。

如此,和帝便不再忌憚她背後的勢力,于是一張聖旨下來,讓她餘生只能常伴青燈,再也翻不起任何波瀾。

自然,和帝能松口,墨言廷也出了大部分的力,兩年前他游歷各國回來,不再繼續游手好閑,而是直接入了朝堂。

除去墨昭思報了仇之後,墨言廷也不再需要僞裝自己,本來就聰明無比的他,丢開僞裝之後,各種見解更是獨到,而且提出來的建議也非常周全,一次又一次地解決了許多讓大臣們争執不休地難題,着實讓和帝滿意。

終于,一年前,姜琦被診斷出懷有有了身孕,而和帝也終于下定決心立了墨言廷為太子,而墨凡禦,則成了逍遙王爺,顧名思義,任他逍遙。

這日,又是新的一年。

大門外,爆竹聲響,孩童們歡鬧嬉戲,舞龍舞獅隊沿街□□,南城的百姓正在慶賀新的一年到來。

屋子裏,寧修遠窩在墨凡禦的懷裏睡得正香,他們昨夜跨年實在跨得太久了些,渾身疲倦不堪不說,而且還是快要五更天才相擁入眠,而今不過辰時(7-9),故而正是好眠的時候。

正在此時,屋外‘砰砰砰’的敲門聲不停地傳來,墨凡禦睜開眼,親了親懷裏已經迷迷糊糊快要醒來的寧修遠,輕聲哄道:“小遠你繼續睡吧,我去看看。”

“唔……”下意識地湊上去回了個吻,而後寧修遠便往旁邊一滾,抱着懷裏的被子又重新睡了過去。

他實在是太累了。

眼底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墨凡禦忍不住又去逗弄了幾下寧修遠,直到他不耐煩的皺起眉,嘴巴微微嘟起,一副想要撒嬌的模樣,這才心滿意足地翻身下床,而後拿過衣服穿戴整齊。

四年的時間墨凡禦又成長不少,如今他已經長得非常高大了,本來還帶着稚氣的臉全部長開,俊俏非常。雖然僅僅不過十九歲的年紀,但是周身氣質成熟穩重,已然是一個非常值得依靠的大人了。

打開門,他低下頭看着站在門前還舉着小拳頭的兩個小蘿蔔頭,半蹲下-身,一人刮了一下他們的小鼻頭,輕聲說道:“你們兩個小調皮,這麽早來敲門是要做什麽啊?”

這兩個小孩是墨凡禦和寧修遠在三年前在酒樓裏撿到的,那時他們不過才剛剛三歲的小孩,女孩是個結巴,男孩甚至連話都不會說,身子也非常虛弱。

當時被兩個小孩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着,寧修遠當即就心軟成了一灘水,他陪着兩個孩子在酒樓等了整整三日,都不見有人來找他們,最後,他便收留了他們。

不知道他們原來的名字,所以寧修遠便用給他們重新取了名字,女孩叫寧思,男孩叫寧靖,不過兩個大名一直都很少用,他更喜歡用大寶和二寶稱呼他們,因為都是他跟墨凡禦的寶貝,是天賜的禮物。

一點一滴地非常耐心地引導他們,兩年之後,寧思說話終于不再結巴,而且也長得越發可愛,整個人被養的跟小公主似的,身子也被調養的很好。

而寧靖也已經能夠開口說話,雖然說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爹爹兩個字卻說得非常清晰,他被養的小臉小手胖胖乎乎的,非常惹人疼。

兩個小孩就跟金童玉女似的,往那‘雲客居’門口一站,能讓太多婦女母愛泛濫,想要伸手親親摸摸抱抱的。

仰着頭看着自己的大爹爹,寧思眨了眨大大的眼睛,歪着腦袋說道:“因為昨兒小爹爹說過,今兒是大年初一,他會早早起來給我還有弟弟紅包的。”

“是的是的。”寧靖在一旁附和着,他咬着自己的手指頭,聽了話之後就用力地點頭,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他還不會說長句,但是吐字已經非常清晰了。

聞言,墨凡禦揉了揉他們的腦袋,道:“可是小爹爹昨日累了。”

“唔……”寧思皺了皺清秀的眉頭,伸出胖乎乎的手指頭指着墨凡禦:“一定是大爹爹昨夜又欺負小爹爹了,不然平時小爹爹起的可早了。”

哼哼,每次只要小爹爹被欺負,第二天都起不來床的,她都知道。

墨凡禦:“……”

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墨凡禦沒有回應她,而是将兩人一同抱起來,轉移話題道:“外頭非常熱鬧呢,我們出去看看好不好?”

小孩子生性就愛湊熱鬧,所以聽到這話之後,寧思很快就把自己剛才說的話丢到腦後,興奮地拍打着自己的小手,笑眯眯道:“大爹爹快走,我們去看,剛才外頭在放爆竹,好大聲!”

寧靖慢了半拍,不過看着姐姐拍手掌,他也跟着學起來,一邊拍着一邊咧着嘴說:“要看,要看。”

“好,我們去看。”臉上挂着慈愛的笑容,墨凡禦大從心底喜歡這兩個小孩,他們的出現彌補了他一直都缺失的親情,讓他體會到了這種感情的美好。

将兩個小孩放下來,墨凡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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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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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