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孽障
我還沒成仙呢!玩不來神仙拂袖一揮的絕招!
我心裏波濤洶湧,惱恨老禿驢得了便宜還賣乖。心中殺氣沸騰,一遍遍演練着怎麽殺死他報仇。然而身體卻沒力氣了,軟噠噠的跌坐在地上,我連爬都爬不動,只能在心裏洩憤。
“孽障,今日看你乖順,便饒你一命。若是他日你再敢禍害百姓,定要你魂飛魄散。”晚霞終于落下了,和尚的金邊裟衣總算不晃眼了。只是那天下無雙的臉,還是美的驚心動魄。
和尚說完這句話,就準備走了。我白白挨了兩下,怎麽可能任由他這樣走?我突然想起袖中有一樣法器,是在锺天師那拿酒換的,名為定魂鈴。定魂鈴能定萬物魂魄,我施了法決,定魂鈴嗖的一聲飛到和尚頭頂,将和尚定在原地。
“孽障,你做什麽?”和尚怒了,不過發怒的和尚還是很好看。但是身子的疼痛提醒我,現在不是迷戀美色的時候。若是我不報了那兩下的仇,他日我是無顏面去見人的,特別是那些不是人的妖。
“哼,老禿驢,你看看我,我哪裏像孽障了?還是你也跟那些凡人一樣,全部是睜眼瞎,看不清楚本相嗎?”孽障孽障的,老禿驢簡直是叫順口了。不過我好像也把老禿驢叫順口了,一說話就溜出來了。
和尚不知是不是被我點醒了,原本的面無表情,一臉兇狠變成了一瞬間的驚愕,而後整個身子的氣息軟了下來。
“我是孽障嗎?哼”見他還算識相,我就不計較孽障的事情了。不過身上的傷還算要算一算的,這關乎我的尊嚴和臉面。他既然是拿那禪杖打我,我便拿禪杖還回去算了。
我扯了扯他手中的禪杖,不知道是不是定魂鈴的關系,他的手緊握住禪杖不松。我只能一根根的把他手指掰開,肌膚相觸的瞬間我感覺到老禿驢似乎抖了抖,但是太過輕微,也沒太注意。何況老禿驢死命瞪着我,實在太過吓人,我趕緊将禪杖扯了出來。
“咚咚”拿着禪杖依葫蘆畫瓢的捅了他兩下,我抱着禪杖倒在地上。報仇是唯一支撐我的力量,仇已報,我全身的力氣就被抽幹了。何況老禿驢下手實在太重,我能撐到報仇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不過就是便宜老禿驢了,我那輕飄飄的兩下,恐怕更撓癢癢差不多。
定魂鈴是靠我支撐的,我倒下了,它也制不住和尚了。我看着定魂鈴系在手上,徹底放心的昏死過去了。
“不懼羅漢禪杖,你到底是何種妖孽?”和尚拿回金禪杖,目露疑惑。他驚訝她身上的氣息純淨,卻沒想到一個妖怪竟然能握住佛家聖物,而且不受佛家聖物反噬。
和尚閉上眼,坐在地上,眼皮再次睜開,眼中金光大盛,看向地上趴着的女子。女子被金光一照變作一株白昙,昙花周圍散發着瑩瑩紫氣,竟然暗藏幾分仙氣。
“阿彌陀佛,竟然是快要成仙的花妖。貧僧肉眼凡胎,不實真相,有愧于你。”和尚憐憫的撿起地上的昙花,帶着昙花飛身離開。
“哎,我叫紫昙,老禿驢,你叫什麽啊?”被他天眼一瞧,我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不過話剛說完,劈天蓋地的佛光襲來,我又被傷得昏睡過去。
我雖然已經快要成仙,但是本質還是個妖精,老禿驢公報私仇,竟然将我帶進佛寺?我都來不及說個不字,已經被傷得幾次昏死過去了。
也不知道老禿驢有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究竟叫個什麽名字?我心有不甘,昏睡都昏睡得不安穩。加上濃郁的佛氣,我被折騰得死去活來,好在命大,才不至于魂飛湮滅。
想想也實在是憋屈,我都快成仙了,還鬥不過一個凡間的和尚,實在丢臉,丢臉丢到人間了。
京郊三十裏外的聖水寺。
“大師兄,你怎麽回來了?”和尚抱着一株含苞欲放的昙花,杵着金禪杖一步步的踏在上山的階梯上。寺院中的和尚正挑着水桶下山,看着迎面而來的和尚,笑嘻嘻的招呼了一聲。
“妖孽已收”和尚惜字如金,說完這四個字便沉默的朝着寺院走去。一衆小和尚笑嘻嘻的看着他的背影,交頭接耳的談論開去。
和尚耳力極好,但是卻裝作聽不見。大雄寶殿牌匾下,一位眉須皆白的老和尚正在閉目念經,聽見腳步聲睜開眼,看了看自家大徒弟。
“師傅,東來回來了!”和尚上前作揖,淡淡的說道。
老和尚看了看東來,在看了看東來懷中的白昙花,微微蹙眉,道“此物仙緣極重,你不該傷她!”
“東來知錯”東來微微颔首,低頭看着懷中的昙花,眼神深邃。
“既然知錯,便不該帶她回來,此處乃佛家聖地,對她有害無益!”老和尚說完,似乎有些不忍的嘆氣。
東來心神一動,眼光朝着大雄寶殿內的白玉觀音看了一眼。老和尚尋着其目光回首一看,而後笑了笑“淨瓶水的确能救她,只是佛寺始終不适合她”
東來低頭聽訓“謝謝師傅”
老和尚笑了笑,閉上眼繼續念經。東來再次作揖,走進大殿,取下白玉觀音手中的淨瓶,繞過大殿朝着後院而去。
聖水寺是個小寺廟,包括主持在內,也不過十六個人。後院極大,圍繞水井而建,廂房卻很是簡單,不過是一個佛字,一個蒲團,加上一張板床。
東來将白昙插進佛字前的花瓶中,珍而重之的将淨瓶中的水倒了一點在花瓶內,宣了一聲佛號。東來深深的看了一眼,靜默的站在那若有所思。過了好一會,東來才動了,前去換下袈裟,着了一套洗的泛白的蒼青色衣褲,拿起門邊的棍子,捧着淨瓶走出門去。
我這一昏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覺得全身都疼,疼得跟當初被毒谷子截枝一般。說到這截枝,我就是一肚子氣。當年我還只是一株昙花,也不知道長在什麽地方,犯了哪方太歲,竟然被人連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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