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輕點慢點

跟賀松彧鼓掌,讓叢孺經常有一種真的會被做死的恐懼,可是男人天性就追求刺激,越是驚險越想嘗試,叢孺無法否認在那種情況下,怕死跟爽死一比,不值一提。

他趴在床上,一臉滄桑、全身舒爽的抽着事後煙,給自己第二次被操找了個容易接受的說法。

這種事情,有一次就有無數次,只要屁股不爛,放寬心、放寬心,就當免費治病。

算了算了,不要計較。

“嘶。”叢孺倒吸一口氣,一手扶着腰,“他媽的,你是條公狗啊。”

從浴室裏出來的賀松彧看着叢孺,他的背上滿是他留下的痕跡,乍眼一看,在那光潔的皮膚上有些觸目驚心,很明顯是被過度疼愛過的證據。

賀松彧:“不在床上的時候,我希望你髒話少說。”

叢孺冷呵一聲,“你怎麽還不走。”

賀松彧拉開窗簾,外面一片漆黑,點開手機屏幕,已經是淩晨三點半了,他看叢孺做完後還有精神,走到床邊,欺身摁住他的腰,試探的道:“還早,再做會?”

叢孺被他一碰,渾身就是一激靈,頭皮都發麻了,賀松彧還很有方式方法的撩撥他,沒一會叢孺的寶貝就起來了,他冷漠的道:“現在床上了,我說你是條發-情的狗你不介意吧。”

賀松彧笑了下,聲音很低沉,嗓子又非常磁性,低音炮懶懶的,聽的叢孺耳朵有些癢。

臉上莫名的害臊,“笑個屁。”

賀松彧摸到了他的寶貝,掂了掂,說:“你精神跟體力都很好,興致也好,我很喜歡。”

叢孺愣了下,有點疑惑和臉紅,又覺得賀松彧一個男人對他說喜歡有點惡心,“少來,不做了,老子腰疼屁股疼。”

賀松彧:“這精神着呢。”

叢孺被他當彈簧一樣彈了幾下,感覺兇猛,心裏有點想,但是沒辦法再下去他得精疲力盡而亡了,他抓住賀松彧的手,“滾。我要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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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睡?”賀松彧看着他那兒。

叢孺翻了個身,閉上眼,能怎麽睡,還不就是兩眼一閉就睡了。

他想硬抗,賀松彧帶着一身水汽和薄荷芬香靠近了叢孺,在叢孺張口趕人時,捏住了他的腰,“我幫你揉揉。”

一臉兇惡瞪人的叢孺聽了,表情收斂,僵硬的身體也軟化下來,心神上還是對賀松彧抱着幾分警惕怕他霸王硬上弓,結果腰部的舒适感傳來,叢孺輕哼一聲,“你還學過馬殺雞啊。”

賀松彧:“這是傳統推拿按摩。”

叢孺哼道:“有什麽區別,不都一樣,往下點,對就是那。給我多按會。”

他像個剛貪歡過後的財主老爺,指使着小妾盡心盡力的服侍,同時眯着眼看賀松彧這狗比有沒有對他不耐煩。

賀松彧手上的動作沒停,眼睛卻在看着他,目似點漆,俊臉上挂着濕發滴下來的水珠,英俊又漂亮的懾人,叢孺對上他的眼,再流連到他臉上,脫口而問:“你和戚露薇,到底為什麽會離婚啊。”

他是男人,也承認賀松彧長的好看,那種在人群裏也是一眼矚目的大帥比。而且他床上功夫不差,看開的車和帶的保镖,就知道他身份不一般,也不是沒有錢,個性雖然很狗吧,不知道對女人是不是這樣。

做完還給他按摩,也不是不懂體貼,那怎麽會跟戚露薇走到離婚這一步。

感覺到賀松彧的手有片刻的停頓,看他的目光一下就變的非常高深莫測,叢孺看不懂,以為自己問到他痛楚了,口吻故作輕淡的說:“算了,我就是好奇,随便問問,你不說也沒事。別停啊,給我多按會。”

他不知道。賀松彧淡淡想,躺在身下享受着他按摩的叢孺其實眼裏臉上都是藏不住的好奇,他充滿了求知欲,一發現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時,那雙濕潤漆黑的眼睛就會亮晶晶。

像極了對事物追求探索,不畏事事的少年,他看着成熟穩重,其實扒了皮骨子裏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可他在對女人方面,又表現出了十足的紳士,浪子的形象,多情種的溫柔,戚露薇就是陷在了這種陷阱下出不來的。

在叢孺等的快要打哈欠時,賀松彧說:“沒有感情。她說她愛上一個人,她要離就離。”

叢孺瞬間清醒了。

“誰?不是我吧。”他一臉“你別騙我,騙不到的”樣子,“你這樣不行,夫妻感情不和睦,不要怪別人身上,多在自身找找原因啊。”

他不承認自己是戚露薇和賀松彧離婚的主要原因,并且真心實意的挑眉,表現出來的厭惡和嫌棄都是真的,非常鮮明,讓賀松彧一愣。

叢孺:“我說真的,既然感情不好一開始又為什麽要結婚。結婚了為什麽要離,我最惡心這種不好好過日子的,把結婚、一輩子當什麽。我就是因為我這副‘淫-蕩’的身體,我知道我沒辦法跟一個人長久的在一起才不結婚,以後也打算一個人過一輩子,能不能對婚姻的态度嚴肅點、神聖點。操。”

他好像把自己說氣着了,瞪了賀松彧一眼,踹了他一腳,“別按了,老子睡了。”接着鑽進被子裏,默默伸出一根中指來。

賀松彧被他那句“我這副‘淫-蕩’的身體”給鎮住了,又因為叢孺鹌鹑似的躲進被子裏的舉動,眼裏有了絲笑意,他低沉的笑聲在頭上響起,“淫-蕩。”

叢孺把中指收了回來,裝死,臉上一片熱燙,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也是沒忍住才對賀松彧這麽說的,說完他已經後悔了才有先見之明躲起來,還是被他笑話了。

“蔥蔥。”賀松彧叫他,“淫-蕩。”

叢孺全身都紅了,不可置信,悶在被子裏問:“你亂叫個屁?”

他的小名,那是身邊很熟的人才這麽叫的,不是親人也是龐得耀和程漪那種相識十幾二十年的。

賀松彧一下叫他小名,叢孺羞恥的快炸開了。

“蔥蔥。”

賀松彧還在繼續,“淫-蕩。”

他聲線挺冷的,又低沉,這樣一喊就更不同了,效果炸裂,就好像是一名嚴肅的清-教徒,在訓斥犯了淫-蕩罪名的忏悔者。

“別叫了。”叢孺終于從被子裏出來,俊臉憋的通紅,一只手瞬間蓋上來,手指從眉眼滑過臉頰,一直到下颔,他被一只手捏住下巴,賀松彧俯身咬上他的喉結,牙齒在他那兒磨了磨,稍微用了點力,叢孺短促的叫了一聲,下一秒就被蒙住了嘴。

賀松彧:“再做一次,這回我動輕點、慢點。”

叢孺:“……”

賀松彧在叢孺眼前炸開煙花,滿頭大汗只剩下喘氣時,壓在他身上對着他耳朵飽含熱度聲音有力道:“你說的對,不好好過一輩子,結什麽婚。我們結婚,一開始就對彼此沒有感情。”

什麽意思。

叢孺接了捧水,撲在臉上,對着鏡子回想昨晚上賀松彧最後說的話。

他想皺眉,看到鏡子裏的男人嘴唇紅腫,脖子上鎖骨上都是紅印,愣愣的想,“沒有感情還能結婚,還真是狗啊。”

他不懂賀松彧跟戚露薇之間的事,現在看着身上的痕跡後就不想管了,他下午還要上課,這個樣子還怎麽去見學生?

醒來以後床上只有他一個人,賀松彧已經不見了,叢孺身上是清爽的,證明他最後被做暈過去後,賀松彧有幫他清洗或是擦了一遍,床上的被子和床單也換了,沒讓他倆睡在弄髒的地方。

這方面,他還算個合格的床友。

洗漱完,又換了身衣服出來,叢孺打開門,一眼看到陽臺上趴着做單手俯卧撐的男人,從賀松彧流着汗的下巴,看到那出現一片爪印的背部,挺直的腰線,叢孺懵了幾秒,“你怎麽還沒走?”

那背上的一條條紅印,雜亂無章,更像是在激-情中留下的證據。

叢孺心裏咯噔一聲,立馬看了眼自己的手。

指甲是挺長的了,該修剪修剪了。

這人該不會是故意露給他看的吧,做了一晚上,現在才十點多,不累?

依賀松彧下巴處流着汗的性感程度,他絕對已經自己鍛煉很久了。

叢孺眯着眼看,“你是不是穿了我的褲子。”

他說話間,賀松彧已經從地上起來了,抄起旁邊的毛巾,從陽臺上下來,只穿了條褲子,赤腳,休閑的長褲,大概是叢孺的腰比他更細更瘦,穿在他身上或許稍微寬松,在賀松彧腿上則緊梆梆的。

他毫不客氣的“嗯”了聲,運動過後的臉有點泛紅,整個人仿佛冒着熱氣,走進來後氣勢威壓撲面而來。

賀松彧在叢孺睡覺的時候,似乎已經将他家裏都摸清楚了,“洗漱好了?”他無比自然的道:“把它關進去,我帶你出去吃飯。”

叢孺不由得微微仰頭,望着賀松彧的喉結和下巴,他運動過後的喘氣聲和床上不同,他疑惑道:“什麽?”

有什麽東西在踩他的腳,往他身邊湊,叢孺腳上被堅硬溫熱的東西碰到,眉心一跳,低頭向下看,接着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這什麽。”

“小狼狗。”

賀松彧看着叢孺腳邊,一只像是在找奶喝的奶狗,圍着叢孺的腿嗅來嗅去,眼睛都沒睜開,四肢短短的,肚子胖胖的,爪子和鼻子還是肉粉色的。

賀松彧:“基地裏一頭狼和狗生下來的,灰色的耳朵。”他後面那句說的莫名其妙,而且還是壓低了嗓子說的,沉沉的,眼神微暗的在叢孺頭上耳朵上掃了掃。這就是他說送給叢孺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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