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宮廷秘藥

小狼狗追着戲弄它的手指撲騰着短腿,縱身想抓住惡劣的人奶聲奶氣的汪叫,龐得耀逗着它,差點不甚被狗撲倒臉上,抓爛他的下巴。“你悠着點,那可是狼的兒子。”叢孺回到辦公室,掃了眼把狗兩只前爪提起來的龐得耀。

“這狗品相真好,眼睛還是冰藍色的,”龐得耀像提米袋似的,掂了掂小狗,惹得狗要咬他,“那位賀先生送你狗幹什麽,你有時間養啊?”

叢孺剛下課,身上有些汗淋淋的,在飲水機前灌水,因為龐得耀的話,想到賀松彧送他狗的原因,當下臭臉,連搭理都懶得搭理龐得耀。

當時賀松彧一直對他的頭連看只看,叢孺雖然一頭霧水,還是心有警惕,率先皺眉,語氣不大好的問:“看什麽。”

他抱着一身灰白毛色的狗崽子,神色很厭世,狗子因為沒吃東西,也恹恹的。

賀松彧很有侵-略性的眼睛看着他的頭,尤其在他頭頂和耳朵停駐,“我覺得你跟它們很像,要是也能長有一對耳朵就好了,你一定很适合猛犬的耳。”

他前面一句話不就跟“我覺得你好像一條狗”一個道理,氣的叢孺咬牙切齒的讓他把他的褲子脫下來,立馬滾出去,午飯也不一起吃了。

龐得耀說:“你肯定沒時間養,我幫你……”叢孺喝完水,下巴上汗漬漬的,眼梢微吊,對露出垂涎表情的他道:“你可以來幫我喂狗,陪它玩,但是不能帶走。”

龐得耀:“……”怎麽他還當上狗的奶媽了,他不是這個意思啊。

叢孺知道他是想要,但是這是別人送的,他要是把賀松彧的狗送人,這想法剛剛出現,叢孺就有不好的預感,賀松彧肯定會以這事跟他沒完。

“你要想要,去狗市買一只不就行了。”看他作出委屈的表情,叢孺嘴角都抽了抽。

龐得耀端詳着手裏的狗,搖頭說:“那哪比得上賀先生送你的這只。”

叢孺從櫃子裏拿出衣服,上午的課結束了,他可以去洗個澡然後跟龐得耀到附近吃飯,同時漫不經心的回道:“那等我這只生崽了送你一只。”

龐得耀愣了下,攤開狗的腹部查看,然後萬般憐愛的道:“竟然是個‘女孩’。”

叢孺路過他要去浴室,還沒聽懂,瞥了眼在龐得耀的魔爪裏放棄掙紮,躺在他膝蓋上,狗腿抗拒的蹬在那張粗犷的臉上,冰藍色的眼珠人性化的和叢孺對上,嗷嗚一聲,都快落淚了。

工作室的老師學生對叢孺帶來的寵物表現出了極大的驚喜和喜愛,叢孺讓他們接觸時小心別被咬了,賀松彧送過來的時候說給狗打了疫苗什麽都弄好了,讓他放心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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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和狗的混種到底還是有野性,雖然小但不是沒有攻擊性,不過好像提前訓練過,只要不是龐得耀那樣辣手摧狗一樣的對待,小崽子都是高興就任摸,不高興就躲到一邊誰也別碰,它還很粘叢孺,在他教課的時候也要待在舞房裏,就不走,安安靜靜的蹲在一旁看着他。

發現是個“女兒”後,叢孺開始不讓人叫“狗”的叫它,工作室的師生家長都知道叢孺喜得“貴女”,來上課的學生情緒高漲不少。

“這麽喜歡它嗎,”賀松彧從後面抵着叢孺,迫使他抓住百葉窗,透過縫隙看到了外面的行人,對方的目光似乎被動靜引來,“連名字都取好了,真把它當‘女兒’養了。”叢孺面色-潮-紅的咬着嘴悶哼,雖然知道這個視角對方是看不到他們在做什麽的,但還是感到羞恥。

他艱難的跟賀松彧說:“……到……一邊……去。”

賀松彧在他身後咬住他的脖頸,狠狠的像要咬掉他一塊肉一樣,讓叢孺叫出聲來,瞳孔緊縮,仰頭逃避。

賀松彧松口以後換他大口的喘氣,一時還沒辦法精力飽滿的罵他,因為從賀松彧以看狗的名義出現在工作時起,他和叢孺已經做了快兩個小時了,“怕被人看見嗎,看見你被我搞,跳舞的叢老師被我弄的受不了。”

上午,黑色的車停在外面,賀松彧坐在車裏,這個地方不是工作室的大門那邊,可以看得到舞房的位置。

一排窗口大開,叢孺帶的學生林朝和一對龍鳳胎容舸、容嫆已經在練了,小姑娘幫他哥哥和林朝壓腿。

賀松彧沒等多久就看見叢孺把手機咬在嘴裏,兩手系着腰繩,身穿輕薄紗質、勻染漸變的雲層圖案的練功服進來,身後跟着只對他亦步亦趨的狗崽子。

舞房裏的小孩叫它“探花”“花花”,叢孺走到了鏡子前整理衣服,他沒注意到不遠處的車裏坐着熟人,車窗也讓他看不到賀松彧在裏面。

他忘記剪頭發了,長長了不少,發尾微卷蜷縮在脖頸和耳根後面,上挑的眼尾和微翹的嘴唇,讓龍鳳胎裏的妹妹日常舔顏,小聲說:“老師真帥,真性感。”

林朝和龍鳳胎哥哥看向叢孺,他沒穿舞鞋,打着赤腳,白皙的腳背上清晰可見微微凸起的青筋,腳指頭顏色粉粉的,叢孺的腳骨雖然秀氣,卻還是四十二碼标準的男人的腳,竟然會讓人覺得好看。

他整理好衣服,嘴裏的手機也咬不住了,在它掉下來時接住,還是沾上了點口水,叢孺找到紙巾擦了擦,放到一旁,飄逸柔軟的練功服經過壓腿中的容舸林朝,目光跟着他身影走動,三個小孩一臉贊嘆和敬仰的落在在他身上,逗的叢孺拿上一柄團扇一人點了一下,“看什麽,還不趕緊上課。”

他指揮容舸跟林朝到一邊去練,容嫆也有一把團扇,小姑娘要準備考試,舞的類型和他倆不一樣,叢孺另外教她,他手握繡面精致的團扇,英俊的臉與修長的身段一點也不顯違和。

賀松彧沒見過叢孺跳舞,他從車裏出來,站到了窗邊,沒多會林朝他們已經注意到他了,而叢孺在給一個女孩演示動作,并沒有關注。林朝跟容舸因為走神還被叢孺注意到說了一句。

他很嚴格,兩人也就當賀松彧是被舞房吸引過來的家長,專心練舞。

“你的學生看到你的腳了。”賀松彧莫名其妙的說了句,叢孺在工作室見到他就很驚訝他在這,到了辦公室就被他抓住摁在了牆上,仿佛因為這件事賀松彧開始發狂,叢孺還沒搞清楚狀況,他的腳被賀松彧抓住,“別人都穿舞鞋,你怎麽不穿呢,露腳給人看?”

叢孺心說你他媽的有病啊,他喜歡穿就穿,不喜歡穿就不穿管得着嗎,思緒又偏到賀松彧怎麽知道他學生在看他的腳,裝監控了嗎,電子眼啊?

然後就被壓制了,他跳完舞精神還處于興奮狀态,雖然罵罵咧咧,對賀松彧的控制主導還是接受良好,只是嘴巴不承認而已,“要做就做,少廢話。”

後面賀松彧就不廢話了,辦公室的門鎖了,叢孺清楚的意識到這是下課時間,但外面還有老師和學生還沒走完,他就被賀松彧壓在辦公室裏快開始做不可描述之事,而外面還能聽見學生們沒有馬上離去,逗他“女兒”玩的笑聲。

叢孺躺在沙發上,已經不想去清理自己了,手搭在臉上沉澱着激-情後的餘韻,呼吸漸漸平穩,他知道賀松彧看狗是假,來搞他才是真的,也沒力氣再罵罵咧咧了。

他快被做死了,任由賀松彧把他帶進浴室清洗,完後渾身發着被疼愛過的氣息,嘴腫皮膚也紅了色-氣豔麗的坐在椅子上,他其實想趴着,但是沙發也弄髒了,唯一幹淨的就只有這張老板椅,連桌子都是不幹淨的。

叢孺看一眼,就能想到賀松彧在窗邊玩膩了,挪到沙發上,從沙發又到桌子上,上回他就把他按在這狠揍過一頓,結果這回就變成了在這張桌上很操,還問叢孺記不記得當時他被摁住脖子,屁股舉的有多高。

兩眼無神,整個辦公室裏都是賀松彧跟他搞過以後的氣味,在賀松彧出來之前,手機好像還在舞房,叢孺也不想去拿了,趁他還沒出來,打開電腦。

在一系列超薄、歡愉、親密、經典、持久的産品中,他嚴陣以待的打起精神,用挑剔的目光快速選了幾款,并且在聽見賀松彧出來動靜前下單,做賊心虛的關掉網頁裝的無事發生的樣子。

他手敲着桌子,看着當他面穿衣服的賀松彧,有點嚴肅的跟他提起,“我有事跟你說。”

賀松彧系着皮帶,聞言眼梢轉過來。

桌子噔噔的響,伴随着叢孺煩躁且羞恥的控訴,“你就不能帶個套嗎?你老摳……那能洗的幹淨?留在裏面還要害我拉肚子,做個人吧,知不知道你自己量大,存了半個月吧,你是牢裏剛放出來啊!”

賀松彧被罵的臉上毫無波瀾,他定定的看着叢孺,眼裏才是洶湧波濤,“這就讓你吃撐了嗎。那午飯還吃不吃。”

叢孺:“……”要想這點帶葷的話就讓他認輸,那賀松彧就錯了。

叢孺威脅道:“你要不帶套,下回就別做了。”

賀松彧走過來了,叢孺頭頂升起危機感,賀松彧把他從椅子上撈起來,叢孺還以為他又想做,一腳提過去,昳麗的眉目很明豔清晰的印刻在賀松彧眼底,他這是幫他換了個姿勢。

讓叢孺從坐在椅子上到趴在上面,賀松彧拍拍他,命令道:“趴好,給你上藥。”

叢孺被摁住不許動,只能看着賀松彧從他褲子口袋裏拿出一管不知道什麽藥,要給他塗。

賀松彧拽下他的褲子,擠了一坨藥膏,“清涼消腫,你不是怕壞嗎,我找人配的宮廷秘藥,這樣你就壞不了了。”

叢孺被他說的“宮廷秘藥”給震住了,一時不敢亂動,臉憋的通紅。

賀松彧看他乖順,黑鉛般的眼珠盯着他,隐隐有笑,叢孺埋着頭沒看見,不适的動了下,克制的道:“不管怎麽說,戴套才是安全的。”

他還是查了一些關于男人和男人做的知識。

叢孺不滿的斜眼看他,“知道搞秘藥,不知道買套?你騙誰呢。”

賀松彧:“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口味。”

叢孺很快感到後面涼涼的,他注意力大半都去了那上面,賀松彧的話讓他一懵,“這麽講究?”

賀松彧就說:“我喜歡桃子味。”

他從在別墅的監控器上,看到叢孺脫下褲子拍着屁股向他挑釁,就覺得他屁股長得像桃子了,還是那種熟的快要爛透的水蜜桃。

叢孺嫌棄,“這麽娘。”

真是個麻煩,那他剛剛着急下單,只看那些型號對不對,沒注意有沒有香味,那不是得重買?

賀松彧看他頻頻扭頭看向電腦,手伸過去握住鼠标,在叢孺錯愕的表情中找到他剛剛浏覽過的網頁記錄,打開了杜蕾*的官網,他表揚叢孺,“你已經對我的型號了如指掌?打開購物車,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買錯。”

想着下回直接豪氣的丢給賀松彧讓他挑一款戴上的叢孺:“……你他媽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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