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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許斯月霸道又放肆的那抹吻讓許清瑤忘了要呼吸, 幾乎就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掙紮的力氣在一點點被剝離,直至她終是快要支撐不住失了全部力氣,許斯月卻又在這時放開了她。
停止親吻的那一刻, 她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
如同幾近溺水的人在那個瞬間獲救, 得到空氣一般。
許清瑤掀了掀半阖的眼皮, 對上的是許斯月那雙滿漢冰霜注視着自己的眼神。
此時她無力地軟倒在沙發上,而許斯月就壓在她的身上,不過倒也不是完全壓着, 她們二之間留有一些空隙。
被許斯月這樣的眼神死死盯着, 許清瑤除了難受之外, 沒有任何多餘念頭。
她的心髒依舊在狂跳不止着, 而或許是與方才的呼吸困難以及心髒跳動劇烈都有關系,她的雙頰此刻呈現非常不正常的紅暈。
看起來像是喝了酒,紅得厲害。
“許斯月……你快起來!”不等恢複過來, 許清瑤便是語氣不善地命令許斯月從自己身上離開。
但許斯月非但沒聽, 反而還開始拉扯她身上的衣物。
她穿的是一件薄衛衣, 她現在這樣躺着并不容易脫去,但下半身的黑色九分褲顯然要簡單不少。
替許清瑤脫下衛衣無望, 她的視線又順着她的腰部慢慢向下,最終瞟向了她這條褲子。
整個過程她都十分淡定,嘴角噙着的笑意始終不曾削減半分,可許清瑤的态度當然完全與之相反。
她驚恐地看着許斯月, 警惕地問道:“你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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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她又開始用力, 伸出的手試圖将許斯月往一側推開。
她們之間這樣的姿勢實在詭異得很,總給許清瑤傳達出一種十分奇怪的氣息,就仿佛下一秒許斯月就要脫了她的衣物,她與許斯月就要……就要……
“許斯月, 你先起來,你有什麽話我們好好說。”
“好好說?我們之間真的能好好說嗎?”許斯月反問着,她顯然并不認為她們之間可以好好說,倘若好好說能讓許清瑤主動說出那句“小月牙,我也喜歡你”,想來她們之間也斷然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其實許斯月起初并沒有現在這個意思,她也相信來日方長這一說。
但欲/望火苗在某一瞬間突然的熊熊燃起,讓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才導致她在許清瑤即将關門的那一瞬間沖了進來,将她猛地撲/倒在了沙發上,而後狠狠親吻。
而接下來她所想要做的事情,則更是那團火沖至大腦,控制着她勢必要去完成。
“我們可以好好說,斯月你先別着急,我們兩個坐在沙發上,好好聊一會兒好嗎?”許清瑤盡量心平氣和地和許斯月說話,心中卻涼得厲害。
為什麽她與許斯月之間,為什麽總是這樣……為什麽……
“不好。”
“……”
回答許清瑤的是這無情的兩個字。
其實許清瑤也能料到,但她又怎麽會希望結局如此。
“那你告訴我,你想做什麽。”
“清瑤,我不想做什麽,但真要說的話,我現在只想做一件事。”
“你說吧,我好好聽着。”
“我想……”許斯月故意在這裏停頓下來,唇角的弧度又上揚了幾分,看得許清瑤心中發憷。
她與許斯月之間發生過的那麽多不愉快的事,其實都讓她無法忘懷。
她仍舊記得,在那個晚上,當她和劇組一群同事又一次聚過餐回家之後,她與許斯月之間的“戰争”就這樣徹底爆發了。
許斯月曾讓她不要喝酒,不要對她說謊,哪怕善意的謊言也不可以。
這兩點她都做不到,但前者她是說了盡量少喝,但後者她确實真的答應過許斯月。
她知道這是其中一根導火索,可是其他幾根呢,其他導致她們之間發生争執的因素又是什麽?
許清瑤的其中一個猜測是因為自己跟其他人走得比較近,這讓許斯月覺得心裏不舒服。
這她能理解,她知道那個時候許斯月的身邊沒有家人,朋友也幾乎沒有,唯一能夠偶陪伴在她身邊的也只有自己。
許斯月想要和自己多一些時間相處,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
但如果因此而妒忌、仇視別人,這就真的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見許清瑤僵直了身子一動不動,緊張等待着自己即将出口的話語,許斯月卻依舊含着笑意。
莫非自己是表現出了什麽吃人的架勢,以至于讓清瑤如此恐懼自己?
“我想讓你正視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你告訴我,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許斯月的語氣十分平和,聽起來似乎沒有任何逼迫的意思。
但她此刻的行為,要說不存在逼迫就連她自己都無法相信。
許清瑤沒有立刻回答許斯月的問題,是因為她心中存疑。
她不知道,許斯月想讓她說的這個她內心真正的想法,究竟是此時此刻自己的想法,還是……
“許清瑤,我給你半分鐘時間作答。”
許斯月見許清瑤眨着她那雙無辜的桃花眼一句話都不說,表現出來的仍是平靜,但話語中則盡是咄咄逼人的态度。
呼出的熱氣都撲在許清瑤肌膚上,讓她本就滾燙泛紅的臉頰似是被這一陣陣熱氣蒸得更紅了。
半分鐘,不過倒數三十秒而已,時間過得會非常快。
其實許斯月并不會刻意掐着時間去倒數計時,她不過只是想借此機會讓許清瑤産生壓迫感,快些回答自己的問題。
只可惜,許清瑤始終沒有開口,任由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而許斯月唯有等待,等待着這半分鐘差不多過去了,便再一次開了口,“清瑤,你可以說話了。”
許清瑤仍在緊盯着她,現在她幾乎是命令着讓許斯月開口,前者卻依舊不為所動,好似沒有聽到許清瑤的話一般。
在許斯月這句話話音落下後,她們又僵持了似有很久。
清瑤不回應自己,也并不會讓許斯月感到尴尬或是如何,其實也有另一個她所認為好的點,就是能讓她繼續保持這樣的姿勢,與清瑤始終對視着。
兩個人,都真的審視了對方很久很久。
可以說今天一天當中,許斯月都在注視着許清瑤,但這樣長時間的近距離凝視,倒真的不多。
而許清瑤則無需多說了,與許斯月分開這麽多日,即便是遠望都沒有過那麽長時間,更別說像現在這樣了。
因為緊張,她每一次急促的呼吸聲都清晰傳入面前人的耳中。
一次次讓許斯月愈發興奮,又再度重燃起欲/望。
她這樣雙手與膝蓋支撐在沙發上如此長的一段時間,竟是感覺不到疲憊酸澀,面上仍舊可以如此氣定神閑。
倒也不是真的不累,而是她一心都撲在了許清瑤身上,忘記了累。
“清瑤,你這麽久不說話,是不是因為已經明白了自己真正的所思所想,所以不敢開口,對嗎?”這是許斯月又一次開口,而這一次,她不想在聽到回應自己的再是一片無聲沉寂了。
許清瑤輕輕搖頭,時隔這麽久之後,她終于緩緩啓唇,“斯月,你說讓我正視自己的內心,但我已經看得很清楚了,我對你只有家人之間的情感,我從來只把你當作是我的妹妹,從前是,以後也會是,即便我們之間發生過很多并不美好的事情,但從今天開始,我就當一筆勾銷了,你還是住在我隔壁的月月妹妹。”
月月妹妹?
許清瑤說了這麽長一段話,最終卻以這四個字來作為收尾。
這讓許斯月無法接受。
什麽隔壁妹妹,什麽月月妹妹,還有什麽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
以前的事情,那是許清瑤說一筆勾銷就能真的一筆勾銷的嗎,她是否可曾想過許斯月自己?
許斯月想要發火,但她還是忍住了。
許清瑤說的到底一串什麽東西,究竟是她們哪一方在自欺欺人?
許斯月也很想笑,可是真的笑不出來。
“我更喜歡你叫我小月牙,而不是什麽月月妹妹。”
許斯月的态度十分平靜,這反倒讓許清瑤心下更為忐忑。
事實往往都是,表面越是如此平靜,之後所要爆發的就是越讓人無法承受的風雨雷電。
許清瑤所擔心的便是如此,她怕許斯月此刻這副模樣其實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已。
“我可以叫你小月牙,但你得先從我身上起來。”許清瑤也盡量讓自己保持着平靜,語氣平和地回應了許斯月的這句話。
“從身上起來”這幾個字,換作從前許清瑤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妥,但時至今日,在經歷過某些事之後,她只覺得萬分羞/恥。
“我不僅不會從你身上起來,我還要你就這樣躺下我身/xia喊我小月牙。”
許清瑤絕不可能會想到,許斯月竟會說出這種話來,這讓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垂下眸去,陷入漫長又詭異的沉默當中。
“清瑤,其實你根本就沒有真正做到正視自己的內心,你只是在欺騙自己。”
半晌後,許斯月又再一次開了口,神色嚴肅銳利,似乎下一秒便能硬生生洞穿許清瑤的身軀。
“随便你自己說吧,反正我沒有,一直以來只是你自己在自欺欺人而已。”許清瑤也毫不示弱,她認定了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又怎麽可能會被許斯月一句毫無根據的話所屈服。
“那次你跟我在床/shang/zuo/愛時,表現出來的可不是你剛才說的那樣哦。”
沒想到談起之前那件事,許斯月竟會說得如此直白,這讓許清瑤有些不可思議,為什麽她竟可以如此毫無忌憚地将事情講出來,難道她就沒有一點羞/恥心嗎?
但許清瑤來不及再多想,當即反駁,“斯月,你知道人在醉酒後說的話以及做出的行為并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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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