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許嘉言和蕭若的小暧昧 示威情敵

蕭若也沒太得寸進尺,她見好就收地放開他,站了起來。

許嘉言呢,兩只耳朵都紅了。

“那我走了啊?”她歪着頭對他笑,眼裏藏的小星星都攤開給他。

“嗯,”他看了她一眼,只敢看兩秒,就別開了眼,叮囑她:“路上慢點。”

“嗯,”她心情好得不得了:“拜拜。”她提起旁邊的保溫桶,走到床尾,故意似的:“許嘉言。”

許嘉言看她。

她笑得又甜又賤兮兮的:“你耳朵紅了。”

許嘉言立馬偏過頭。

王懷遠蹲在門口,見蕭若出來,忙站起來:“蕭小姐要走了嗎?”他很知趣,蕭若在的時候,他很少進去打擾。

“嗯,”蕭若很禮貌:“這兩天,我有事不能過來,你多費點心。”

“放心吧,蕭小姐。”

出了醫院,還不到八點,蕭若給司機打了電話,說自己打車回家,不用來接了。

翌日,蒙蒙細雨,降溫了。

蕭若因為排隊買煎包,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

她穿着一件駝色的薄呢外套,她有過敏性鼻炎,一冷一熱,她一進了病房就連着打了三個噴嚏。

許嘉言語氣帶了幾分責怪:“不是跟你說了降溫嗎,怎麽不多穿點。”

蕭若把三個早餐袋子放到餐板上,抽了紙巾,擦了鼻涕,說沒事:“就是有點鼻炎,一會就好。”

她把早餐袋子打開,撒了芝麻的煎包,香味溢出來。

許嘉言見她手指通紅。

“你坐下。”

蕭若聽話地坐下了。

許嘉言往旁邊挪了挪,讓她:“把手伸進來。”他被子裏很暖。

蕭若愣了一下,嘴角的笑慢了半拍才露出來。

她故意不把手伸進去,問他:“你手熱嗎?”

“嗯。”

她直接把手伸給他:“那你用手幫我捂。”

許嘉言:“……”

“快點,”她臉有點紅,還一個勁催他:“快點,我手好涼。”

許嘉言遲疑了好一會,才磨磨唧唧地把手伸過去,先伸了一只手,可她兩手都伸在他面前,他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擡起兩手,把她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手裏。

他不知道這樣給她捂手算什麽。

正常的、普通的男女朋友會這樣嗎?

當然不會。

所以,蕭若的心都要炸了,她把許嘉言當下的行為默認為他接受了她。

小冰雕要被她的軟磨硬泡,死纏爛打給焐化了。

張清清一手抱着鮮花,一手拎着兩盒補品,一走進病房就看見了這一幕。

那個平時拒人于千裏之外、冷漠寡言的許嘉言,低頭看着被自己雙手包裹的小手,明明垂下了臉龐,張清清還是清楚地看見了他臉上的笑意。

他在笑,她從未見他笑過。

若不是她親眼所見,她真的不敢相信,他居然會笑。

她以為他不會笑的,可他就是笑了,對着別的女孩子。

王懷遠提着茶瓶走進來,問張清清:“你好,你是來看許先生的嗎?”

許嘉言和蕭若同時看向門口。

許嘉言的雙手輕微一顫,想放開蕭若的手,遲疑了兩秒,還是握緊了。

張清清走過去,放下手裏的東西,嘴角是強擠的笑,“許老師。”

許嘉言這才松了蕭若的手,還對她說:“你去搬把椅子。”

蕭若一秒就領會了許嘉言的意思。

許嘉言能讓她去搬椅子,就沒把她蕭若當外人,她作為‘主人家屬’自然要照顧客人。

她心甘情願,甚至神采奕奕地把自己的椅子搬過去,給張清清坐了。

張清清很客氣,說不用。

蕭若不管,把椅子搬過去之後,就回到床的另一邊,不見外地坐在床邊,更不見外地伸手把許嘉言的左手給抱手裏,低着頭,把玩。

許嘉言:“……”

張清清逼着自己不去看蕭若,她強顏歡笑:“許老師,不好意思,這麽久才來看你。”

“不會,”許嘉言禮貌、客氣又疏離地說:“謝謝。”

蕭若聽見他對別人,特別是女孩子,還是對喜歡他的女孩子說謝謝,心裏得意又得意。

她擡頭,問不遠處的王懷遠:“王師傅,你有指甲剪嗎?”

王懷遠立即從口袋裏掏出鑰匙串,遞過來。

蕭若把鑰匙串接到手裏,旁若無人地給許嘉言剪起了根本不長的手指甲。

許嘉言扭頭看過去。

張清清兩只手攥成了拳,那一刻,她心裏嫉妒得發狂。

就剪了一個手指甲,蕭若的手機就響了。

蕭若放下指甲剪:“喂。”

是秘書:“蕭總,我到醫院大門口了。”

早上,蕭若出門的時候,跟秘書說來仁和醫院接她。

“嗯,知道了。”

蕭若把鑰匙放床頭櫃上,從床上站起來。

許嘉言擡頭問她:“要走了嗎?”

“嗯,”蕭若看了對面的張清清一眼,扭頭對許嘉言說:“快點把早飯吃了。”

她故意似的,彎腰,附在許嘉言的耳邊,小聲道:“這兩天的三餐,你都不要管,會有人給你送來。”她把這事安排給了助理小張。

許嘉言知道拒絕沒用,點頭“嗯”了一聲,叮囑:“路上小心。”話落,他突然想起來:“你早上吃了嗎?”

蕭若朝他眨了眨呀:“我等下路上吃,”她扭頭,對客人微笑:“張小姐,再見。”

張清清一愣,她好像沒跟她說過自己的名字。

蕭若走到門口,又扭頭說了一句:“快吃飯,要涼了。”

蕭若一走,張清清就問:“你們、你們是男女朋友嗎?”

許嘉言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只禮貌地笑了笑,說:“坐。”

張清清拂了裙子,坐下。

許嘉言問:“臺裏最近還好吧。”他昨天又跟領導請了一周的假。

張清清回答:“挺好的,你放心養着,有徐岩幫你帶班。”

許嘉言嗯了一聲。

張清清抿了抿唇,往床尾看了一眼,眼裏有關切:“你的腿沒事吧?”

“沒事,”許嘉言說:“老毛病了。”

“沒事就好,臺裏的同事商量着明天上午一起來看你,”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但我明天有事,就提前來了。”其實她故意的,想單獨來看看他,誰想,撞見了剛剛那一幕。

驀地,她眉心一皺。

是她!張清清想起來了,剛剛那個女孩子,是蕭氏集團的千金!

她在一次拍賣會上見過她,難怪一直覺得她眼熟。

沒想到,她的情敵竟然是堂堂蕭氏集團的千金,哦,不對,不是單純的千金,父親說過,現在的蕭氏集團是她在掌權。

未來的蕭氏也是她的。

許嘉言竟然找了一個那麽有錢有勢的女朋友。

張清清壓在裙擺上的手不自覺地攥緊,若許嘉言知道了她的身份,是不是也會對她另眼相看?

張清清在病房裏坐了二十多分鐘就走了。

張清清一走,許嘉言就拿起了手機,查看了一下帝江的天氣。

帝江在下大雨,氣溫比他們這裏還要低好幾度。

許嘉言看了眼窗外,問坐在沙發上的王懷遠:“王師傅,外面的雨下得大嗎?”

王懷遠起身往窗外看了一眼,回答:“算是中雨吧。”

許嘉言想起蕭若早上來穿的那一身衣服,不是很厚,他遲疑了一會,還是給蕭若發了條微信。

蕭若的車還沒上高速,她正坐在車後座,看腿上放着的筆記本電腦裏,有關下午會議的資料。

放在旁邊的手機嘀了一聲。

她眼睛沒離開電腦,拿起手機,她手機沒設密碼,直接滑開。

是許嘉言的微信:帝江有點涼,厚衣服帶了嗎?

蕭若嘴角揚起很燦爛的笑,回:擔心我啊?

許嘉言回得很快:帶了嗎?

蕭若:帶了。

許嘉言:知道了。

蕭若:早飯吃了嗎?

許嘉言:吃了。

蕭若:好吃嗎

她早上排了二十分鐘的隊買的,她最愛吃的一家煎包。

許嘉言:嗯,你吃了嗎?

蕭若出醫院的時候,在門口的早餐車上買了一個三明治和一杯熱牛奶,味道不是很好,她沒吃完,但她一點也不餓,因為在醫院的時候,許嘉言的言行讓她像吃了一頓滿漢全席。

蕭若:吃了,放心吧。

許嘉言:嗯,我馬上要去做檢查。

蕭若:好,等我到了跟你報平安。

許嘉言:好。

蕭若到帝江的時候,帝江的大雨還沒停。

一下車,刺骨的涼風就往人身體裏鑽,蕭若不禁裹緊了身上的大衣。

會議進行了兩個小時才結束。

才三點,帝江的天就灰蒙蒙的了,蕭若直接回了酒店。其實她沒帶厚衣服,就只帶了換洗的內衣和一個化妝包。

她的過敏性鼻炎最怕一冷一熱,一刺激,她的噴嚏就不止。

她去衛生間洗了個熱水澡。出來的時候,她邊擤鼻涕邊給助理小張打了個電話。

“喂,蕭總。”

蕭若爬上了床,窩進了被窩:“中午送飯去,許嘉言有沒有說什麽?”

小張回答:“沒有,許先生只跟我說了謝謝。”

“嗯,”蕭若又問:“蟲草拿去了嗎?”她昨晚臨睡前囑咐小張去買兩盒蟲草給許嘉言送去的。

“送去了,許先生說不要的,但我跑得很快。”小張超級想八卦,但是忍住了。

“嗯,機靈了。”蕭若随意誇誇。

誰知,小張不經誇,脫口而出:“蕭總,你和許先生是不是在談戀愛啊?”

小張在工作上,腦袋瓜子不太機靈,但在感情方面是一把好手,因為模樣長得俊俏,談了不少次戀愛,雖然蕭若從沒在人前提過許嘉言這個人,但三年的暗戀,小張早就瞧出了端倪。

比如:蕭總的車裏從不放音樂,打開就是調頻FM98.8兆赫;比如:蕭總一到雨天就愛往電臺跑;再比如:蕭總辦公室的相框裏,藏着一張男人不太清楚的側顏照。

今天,她就有幸見到了側顏照的男主人公。

真好看。

蕭若哼了一聲,回她:“嘴上的拉鏈給我拉好了。”

小張立馬發誓:“蕭總放心。”她怎麽會把頂頭上司的秘密洩露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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