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來自男朋友的寵溺 口味好重哦
“今天星期三了。”她提醒他。
“嗯, ”許嘉言問:“怎麽了?”
“你說周末去袅煙鎮,”她想想都好激動:“是星期六還是星期天?”
“我都可以,你決定。”
“那就星期六。”她只想早點跟他去。
“好, 那就星期六。”他停頓了一下,提醒:“快一點了,早點睡覺好不好?”
蕭若不想挂電話,可憐巴巴地央求:“再聊一會嘛~”
她在撒嬌, 平日裏那股清高冷傲的勁兒沒了,這會兒, 全化成了一攤水, 柔柔漣漪在許嘉言的耳邊蕩。
他笑, 脾氣好的一塌糊塗:“好,那再聊一會,就去睡,好不好?”
他總愛在一句話的最後加一句好不好,像在征求她的意見,可又不是,那三個字更像是一種寵溺。
“許嘉言, ”她在床上打了個滾:“你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了。”
好開心啊, 想炫耀, 怎麽辦。
“我以後能去電臺找你嗎?”她想讓電臺裏,他的同事都知道。
“嗯。”他說可以。
一想到以後都不用偷偷躲在車裏了,她更興奮了, “那我以後能接送你上下班嗎?”
許嘉言沉默了幾秒, 問:“會耽誤你上班嗎?”
“怎麽會!”她說:“你都是晚班,你上班那會兒,我都下班了。”
許嘉言便又答應了。
蕭若更加得寸進尺了:“那我下了班就去你家, 行嗎?”她解釋:“去你家吃飯。”
他輕笑,說:“好,”而後補充了一句:“我給你做菠蘿炒飯。”
蕭若一下子坐起來:“真的嗎?你會嗎?”
他當然會。
蕭若追問:“你是不是什麽都會做?”
他的确是什麽都會做,只不過平時都是他一個人吃飯,他就撿簡單的做。
“你以後想吃什麽可以告訴我,我都可以給你做。”
蕭若咬唇,有點不敢說,吞吞吐吐的:“我怕我說了,你,你就不喜歡我了。”
“不會,”他的喜歡怎麽會這麽膚淺,他許諾:“你說,我記着。”
蕭若不止喜歡菠蘿炒飯,她還喜歡:“我還喜歡吃豬大腸……”
電話裏一陣沉默。
蕭若眉心皺了,嘴巴噘起來:“你看,是你讓我說的……”
她在外面都不敢吃那玩意,怕別人會笑她。
她是個美女,又是個總裁,怎麽能在外面吃那麽不雅的東西呢。
可是——
真的好好吃啊!
“許嘉言,”她都要哭了:“我在你心裏的印象分是不是都沒了?”早知道就不說了!
許嘉言呢,他剛剛把電話放在書桌上,拿紙筆去了,他要記下來。
他把電話重新貼回耳邊:“還有呢?”
蕭若剛剛說的那兩句,他沒有聽見。
“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許嘉言:“沒有啊。”
他為什麽要嫌棄她?
因為……因為她說她喜歡吃豬大腸嗎?
怎麽會!
“可你剛剛都不說話,”不是在嫌棄嗎,那就是在心裏笑她咯,她好懊悔,感覺豬大腸都不香了,她聲音低低的:“我以後不吃豬大腸了。”
許嘉言不太懂她要面子的少女心,只知道哄:“明天做給你吃,好不好?”
一聽明天就能吃到豬大腸,她頓時來神了:“真的嗎?我喜歡吃爆炒的,很辣的那種。”
“好,還想吃什麽?”
蕭若喜歡吃的東西可多了,她一一列舉:“爆炒鱿魚、爆炒墨魚、香辣蟹、白水蝦,”她還拿手指在那掰:“還有炸香蕉、炸雞柳……”
許嘉言一樣一樣地記下了,以後只要她來,他就做一樣一樣地做給她吃。
蕭若怎麽會知道,為她操碎了心的老母親正耳貼着門偷聽呢。
潘雲的臉上全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的媽耶,養了二十多年的閨女,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家的閨女會用那種語氣說話。
剛剛還在樓下跟她厲聲厲氣,臉一轉,跟變了個人似的,那矯揉造作的勁兒喲。
潘雲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可是又好高興哦。
做母親的,當然希望自己的閨女能幸福,要是——
要是身體沒有那個缺陷就好了。
她嘆了口氣,回房間。
老蕭也還沒睡呢,他也是一個同樣要操心的老父親,哪裏睡得着。
潘雲像是只戰敗的公雞,耷拉着雞冠,一屁股坐在床尾。
“老蕭,認命吧。”她好無奈呀。
老蕭掀開被子,屁股挪到床尾:“認什麽命?”
“你閨女,算是栽那個許嘉言手裏了。”其實,若是光看臉的話,潘雲對許嘉言是真滿意,就那腰身往上,她真的是哪哪都滿意。
她一時有點傻了,問了句不經過大腦的話:“那腿不遺傳吧?”
老蕭:“……”
What ?
這、這是默認了那個女婿了?
老蕭只覺得血壓都高了,他緩了好一會,才說:“你這還沒開戰呢,就認輸了?”怎麽說也得戰幾個回合呀!
潘雲哼了一聲:“那你倒是去戰啊!”憑什麽讓她做壞人,不要,她才不要做壞人,她還指望着閨女給她養老,給她買秋衣秋褲呢!
老蕭斟酌了一會兒,信誓旦旦:“我得找那個許嘉言聊聊。”
潘雲不覺得他能聊出一朵花來,那次,她也是這樣,很信誓旦旦,準備了一籮筐的話,可見到許嘉言的那一刻,所有不好聽的,會傷人自尊的話,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對着那麽一個眼神淡漠卻又溫文爾雅的人,她說不出口呀。
翌日,天氣好,太陽很暖。
許嘉言起了個大早,坐着輪椅,準備去菜市場,剛出家門,就看見蕭若的車迎面開了過來。
許嘉言拿起身側的拐杖,剛把拐杖撐開——
“許嘉言!”她喊得好大聲,臉上漫着止不住的笑意。
她跑過去,繞到他的輪椅後,從後面抱住他。
他微微側着頭,能看見她的額頭,太陽光打下來,他的臉上是很明朗的笑意。
“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
“想你!”她昨晚幾乎都沒睡,哪裏睡得着,眼睛無論是睜開還是合上,全都是他的臉。
許嘉言關心地問:“吃早飯了嗎?”才八點。
她笑啊笑,笑得不正經:“想吃你。”
許嘉言:“……”他耳朵尖都紅了。
“你是不是要去買菜?”她之所以這麽早過來,就是猜到了他要去買菜,因為昨晚,她說了那麽一大堆吃的。
“嗯,”他問:“你要去嗎?”
“要去。”她松開他,側着身子彎着腰,手臂還搭在他的肩上:“菜市場遠嗎?”
“不遠,出門右拐,一會就到了。”
“那我們開車去好不好?”
“嗯,”他說:“那我把輪椅放回去。”說着,他就要轉輪椅。
蕭若扶住他的胳膊,問他:“以後你坐輪椅的話,我能推你嗎?”
以前,他都不讓她幫他推輪椅的,她不确定他是因為介意還是因為和她不熟。
許嘉言垂下頭,有幾秒的沉默。
蕭若走到他身前,蹲下來。
許嘉言表情有點不自然,斟酌了一會兒的功夫,說:“我不想讓別人說你的閑話。”
蕭若問:“那你在意別人說你嗎?”
他搖頭,他不在意,可是他在意別人說她。
她那麽好的一姑娘,因為他的腿,要被別人說閑話了。
想想,又替她不值了。
“許嘉言,”她鄭重其事的語氣:“別人說什麽我管不了,有本事就別讓我聽到,要是被我聽到了——”她伸出小拳頭,“我就打回去。”
一句話,把許嘉言逗笑了。
見他笑了,她繼續哄她的男朋友:“如果我是一個旁觀者,我會覺得,這個男人一定很優秀,一定非常非常的優秀,所以才會吸引到像我這麽優秀的女孩子。”
許嘉言紅了眼眶,笑着,點了頭。
這個世界沒有虧待他,不然,怎麽會讓他遇見了這麽好的姑娘。
他該感恩的。
買完菜回來,蕭若在吃包子,許嘉言給她盛了一碗他早上熬的八寶粥。
等許嘉言洗完菜從廚房出來,蕭若已經靠着沙發背睡着了。
許嘉言進卧室拿了條毯子出來,給她蓋好,他便坐在沙發上沒有走,安靜地看她。
十一點半,蕭若醒了,客廳裏沒人,但是能聞見炒菜的香味。她看了眼身上蓋着的毯子,笑了笑,掀開,伸了個懶腰,穿上拖鞋,去廚房。
許嘉言正在盛湯,蕭若看見了臺面上放着炒好的豬大腸,她咽了口口水,視線移動,她又看見了爆炒鱿魚,她又咽了口口水。
許嘉言扭頭:“醒了?”
“嗯,”蕭若盯着臺面上的菜,“可以吃飯了嗎?”
“嗯,”他拉開抽籃,拿出飯鏟:“我把米飯盛出來就可以吃了。”
蕭若就把那兩盤菜給端了出去,實在沒忍住,她就捏了一塊豬大腸。
蕭若:“!!!!!”
我的媽呀,也太好吃了吧。
她又捏了一塊,又捏了一塊,又……
許嘉言端着兩個飯碗出來,蕭若正在唆着手指。
她好囧,把手藏背後,舔了舔唇……
“好吃嗎?”許嘉言問她。
她頭點的跟搗蒜似的。
何止是好吃,好吃的要哭了,簡直是人間極品。
餐桌上擺着四菜一湯。
爆炒豬大腸、爆炒鱿魚、清炒西藍花、涼拌西紅柿、三鮮湯。
豬大腸和鱿魚都很辣,許嘉言不太能吃辣,蕭若吃的嘴巴通紅,還停不下來。
許嘉言就夾西藍花給她,蕭若不喜歡吃蔬菜。
許嘉言就哄,哄着她吃了三塊。
一頓飯吃完,蕭若托着肚子坐到沙發上,好撐,撐得她腰都直不起來了。
許嘉言在廚房裏切水果。
蕭若坐在沙發上,拿出包裏的小鏡子,照自己的嘴巴。
一聲哭腔從客廳傳進廚房——
“許嘉言,我毀容了。”
許嘉言端着水果出來。
蕭若哭唧唧地指着自己的嘴巴:“都腫了。”
許嘉言就把責任怪自己身上:“是我的錯,下次我不放那麽多的辣椒了。”
“可是好好吃,”她委屈扒拉的:“你做飯幹嘛那麽好吃。”夏天快來了,她還要保持身材呢。
她一邊哭唧唧,一邊拿出手機,把豬大腸和鱿魚的照片發到朋友圈,配文:有一個大廚男朋友,怎麽破?
她把手機扔一邊,一臉委屈樣,去抱許嘉言,“我明天要吃炸香蕉。”
許嘉言滿口答應:“明天給你做。”他不放心她的嘴巴,問她:“我去拿冰袋給你敷一下好不好?”
“不要,”她耍賴:“親親就好了。”說完,她松開他,仰着頭,要親親。
許嘉言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
她不滿:“你嫌棄我。”
“沒有。”他矢口否認,他怎麽會嫌棄她。
“那我要深的。”她臉上是狡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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