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
整個人濕透了的羅斯就這樣把傑米爾壓在了身下,因為是驟然降下來的力量,傑米爾根本就沒有防備,胸
口傳來一陣窒息般的疼痛,他眼前一黑,那一瞬間差點連呼吸都被羅斯壓得停止了。
羅斯手上的皮帶已經解開了,此刻,他正用重獲了自由的雙手緊緊按住了傑米爾。
「你是怎麽做到的?」傑米爾緩過氣來後睜開眼睛,微蹙着眉看向羅斯。
他記得因為考慮到羅斯的掙脫本領,他有特別綁得緊一點的,何況還有鐵環,這家夥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羅斯仍然喘着粗氣,只是他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狼狽,而是眯着眉眼,嘴角勾起了不懷好意的微笑。
「傑米爾,你的膽子還真大,竟然敢這樣耍我。」咬着牙,羅斯低沉的嗓音因為沾染着情欲而顯得有些沙
啞。
剛才那十五分鐘可是差點把他憋死,到現在身體裏面還很熱,那個該死的春藥的藥性根本就還沒有退去。
傑米爾試着猛然用力掀翻羅斯,但是顯然他低估了憤怒中的羅斯的力量,身體剛一動,羅斯就毫不留情地
往下一壓,巨大的壓力再次讓他透不過氣來。
傑米爾決定放棄,多次的經驗讓他很清楚,一旦被羅斯用這種占盡上風的姿勢壓制住後,他是不可能有反
撲的機會的。
「是你自己和我定下的約定,難道你想反悔嗎?」直視着那雙充滿了危險的淺灰色眼瞳,傑米爾的語氣波
瀾不驚。
羅斯微微一笑,低頭猛地攫住了傑米爾的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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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傑米爾倏然睜大了眼睛,整個人僵硬成了石頭。
這是他們第一次正經八百地接吻,在以往的交合過程中,羅斯從來沒有吻過他,唯一一次不算正式的吻,
還是在潘多市的武器庫中。
狂野如同野獸的羅斯的吻也是略顯粗暴的,唇齒重重碾過傑米爾的雙唇,強硬地翹開之後,舌頭幾乎沒有
猶豫地攪了進去。
牙齒粗暴地磕到了傑米爾的唇,但是羅斯卻根本不在乎這種小細節,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傑米爾口中肆虐,
将對方口中的氣息徹底吞噬。
來不及吞咽的津液從傑米爾的嘴角滑落,這太過突然而刺激的吻讓他無法呼吸,他搖晃着腦袋想要避開羅
斯。
羅斯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再也不給他任何逃避的可能。
傑米爾覺得他的舌頭快要被羅斯咬下來了,那種粗暴急切的吻就好像羅斯打算吃了他一般。
口中的空氣很快被羅斯吻盡,傑米爾只覺得羅斯的氣息和熱量沿着喉嚨進入了他的身體裏,他的身體也一
下子就被點燃了。
「嘶」的一聲,羅斯的手粗魯地撕開了傑米爾的襯衫,随即又一把抽出了他的皮帶。
傑米爾感覺他快被羅斯吻的窒息了,但更可怕的是他居然有些不舍得推開羅斯。
「傑米爾,就這樣給我做,還是要我把你綁起來?」羅斯在傑米爾窒息前一刻放開了他,随後俯下身湊到
他耳邊沉聲問着。
他已經拿過了傑米爾之前用來綁他的皮帶,只要傑米爾一掙紮,他就打算立刻把傑米爾綁起來,随後做到
他再也不能反抗為止。
傑米爾無奈地輕合了下眼睛,之前在地下室裏被羅斯綁起來做的經歷實在不怎麽愉快,他決定選擇放棄。
「就這樣做吧,不過拜托你不要每次都那麽粗暴。」
羅斯扔掉了皮帶,挑高了眉,「每次?之前明明有一次我很溫柔的。」
「那樣就叫溫柔的話,能不能拜托你下來,還是讓我來對你溫柔吧。」傑米爾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他承認那次羅斯不能算粗暴,但是那家夥一進入他的身體後就失控地橫沖直撞,也實在談不上溫柔。
羅斯被他的話逗笑了,低沉沙啞的笑聲回蕩在室內,幾乎要沖淡一室情欲的味道。
「好,這次我一定很溫柔。」如果我們對溫柔的定義是一樣的話,後半句話,羅斯沒有說出口。
傑米爾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五年前那時羅斯從首都回來之後被他揍趴在地上的時候,他就應該把握機會
上了羅斯的。
「傑米爾,像上次那種機會,我可不會再給你了。」羅斯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麽,得意地說完,輕輕含住了
他的耳垂。
傑米爾的耳垂很敏感,被他含住,立刻輕顫了一下。
「那可未必,我不介意耐心等待機會。」傑米爾說完,把手探到羅斯的身下,握住了他的欲望。
他并不想每次都只是躺着然後任羅斯為所欲為,既然沒有被綁起來,那麽他也可以有他的樂趣。
羅斯微微有些驚訝地看着他,半晌後便繼續起自己的動作來。
兩個人都仿佛要引發對方體內最大的欲望般激烈地動作着,羅斯在傑米爾的胸膛上留下了無數濡濕的吻痕
,傑米爾則用雙手用力撫慰着羅斯的欲望。
身體一方面感受着對方帶來的快感,一方面感受着自己觸碰對方的快感,兩種快感在身體內部碰撞交融,
幾乎讓人産生頭暈目眩的感覺。
室內很快就充斥了喘息和呻吟聲,低啞的聲音裏充斥了情欲和快感,還有一絲辨不清的渴望和熱切。
羅斯額頭上的汗水順着額骨流下來,滴在了傑米爾的胸膛上,那不斷起伏的胸膛沾染了水氣,就好像是從
身體內部洇出了水來一樣。
羅斯今天确實很溫柔,遍布傑米爾整個胸膛的吻幾乎讓他欲火焚身,身體裸露的地方都很明顯地變成了淡
淡的粉紅色,他的呼吸紊亂不堪,「嗯啊」的呻吟聲甜美動聽。
這也是第一次傑米爾在和羅斯做愛時徹底打開自己,沒有任何壓抑,只是順從最原始的欲望,和羅斯一起
達到欲望的頂端。
羅斯的手隔着長褲按上了傑米爾的欲望,因為他身體的下移,使傑米爾的手不再摸得到他的欲望,傑米爾
對此相當不滿,皺起了眉瞪了羅斯一眼。
羅斯低頭再度吻上他的唇,呢喃着說:「寶貝,別太快讓我射,我可沒有第二根去滿足你後面。」
「如果你覺得自己無法滿足我的話,我們可以換一換。」
「我可不認為你在床上的技術會比我好,還是我來滿足你吧。」
「你剝奪了我手上的快感,這已經讓我很不滿意了。」
面對傑米爾的輕嘆,羅斯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主動抓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肉麻地說:「這
裏借給你,雖然不像女人的那麽豐滿,不過很結實,而且很有彈性。」
說完,他還收縮了幾下胸肌,讓胸肌貼着傑米爾的手彈動。
到了這分上,傑米爾也無話可說,只能用力揪住了羅斯胸前的異色玩弄起來。
「寶貝,你叫我溫柔一點,可你自己卻很粗暴啊。」羅斯被胸前不斷傳來的疼痛感弄得皺起了眉,有些無
奈地抱怨道。
傑米爾依舊粗魯地愛撫着他的乳首,有些不爽地說:「別拿叫女人的詞彙叫我,小心我把你的乳頭扯下來
。」
這個威脅太大,羅斯輕嘆了口氣,不得不叫回傑米爾的名字。
他的手從長褲外握住了傑米爾早已擡頭的欲望,隔着布料描繪那裏的形狀,感覺它在手中漸漸變大,羅斯
微笑着剝下了長褲,嘴唇隔着傑米爾的內褲親吻了那已經徹底挺立的柱體。
傑米爾微微顫抖了一下,下體的分身也跟着輕顫,從頭部流出的液體沾濕了內褲,感覺有點黏糊。
他垂眸,看到了羅斯埋在他兩腿間的腦袋,那雙淺灰色的眸子正擡起來看他,透過灰色濕透的劉海,在陰
影中發出明滅的光芒。
羅斯扯下了他的內褲,低頭湊在很近的距離觀賞他,那眼神太過色情,以致于傑米爾覺得自己的臉在發燒
。
「這裏的痕跡居然還在,傑米爾,看來你的身體比你念舊情。」用指尖拂過傑米爾大腿根部一個淡得幾乎
要看不見的牙印,羅斯輕笑了起來。
現在還可以清晰地回憶起當時咬住傑米爾大腿根部的感覺,而那居然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
傑米爾翻了翻眼皮,懶得回應羅斯,當年羅斯咬過他兩個地方,可脖子上的牙印後來不久就消失了,但是
腿上的那一個,就仿佛是烙印一般始終沒有褪去。
羅斯見他不答話,笑着在那裏吻了一下,又繼續他的動作。
「之前在火車上時,你是覺得欠我,才會為我那樣做的嗎?」用手指輕輕彈了彈傑米爾的分身,他低聲問
着話。
傑米爾擡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體內一波波湧來的欲望讓他有些無所适從,他模糊地回話道:「也許不僅
僅是因為那樣。」
「還因為你愛我?」羅斯笑着将傑米爾含入了口中,粗長的性器捅入喉嚨深處,可卻一點讨厭的感覺都沒
有。
傑米爾悶哼了幾聲,雙腿下意識地夾緊,卻被羅斯用力分開。
羅斯在完全舔濕了傑米爾後很快就開始了吞吐的動作,他的舌頭非常靈活,在吞吐的過程中還能不斷掃過
柱體和頂端,這在某種程度上更加大了傑米爾的快感,幾乎讓他繃緊了身體。
「親愛的,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在傑米爾感覺自己即将達到頂點時羅斯卻突然離開了他,驟然失去的溫度和緊窒感讓他有些失神。
他迷茫地睜開了眼睛,卻看到羅斯正挂着一臉狡猾的淺笑直直看着他,那雙帶着三分色情七分動情的淺灰
色眼眸讓他産生了一種特別心動的感覺。
但是很顯然,傑米爾并不打算很簡單就讓羅斯心滿意足,他伸手捧住了羅斯的腦袋,戲谑地勾起了嘴角,
「還沒有滿足我,就想要答案嗎?」
羅斯聞言後眨了下眼睛,似乎是在考慮怎麽回應,但是仔細考慮的後果,他決定還是先讓兩個人同時滿足
。
畢竟,要逼傑米爾說出他不想說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事。
羅斯低頭重新含住了傑米爾,這一次,他不像之前那樣只是細細地挑逗他,而是以非常直接的方式給予傑
米爾巨大的快感。
一陣急速的吞吐之後,他讓傑米爾插入他喉嚨的最深處,頂端驟然被擠壓的劇烈快感讓傑米爾難耐地抓緊
了他的頭發,手上卻還在用力,仿佛想插入得更深。
羅斯慢慢往後退,口腔內壁與傑米爾的分身做了最緊密的摩擦,在靠近頂端時他用力一吸,只聽耳邊傳來
一聲銷魂的呻吟聲,傑米爾射了出來。
帶着淡淡腥膻氣的愛液射了羅斯滿嘴,但他似乎并不介意,很快地吐在手上,就往傑米爾的身後探了過去
。
激情的餘韻還在傑米爾的體內盤旋,他忍不住開始思考,羅斯那家夥到底是怎麽做到每次射完之後立刻勃
起的?
這家夥難道真的是野生動物嗎?感覺他兩次之間根本不需要休息。
「親愛的,你居然還有閑暇走神?我讓你這麽沒有感覺嗎?」羅斯一邊在下面進行着絕對談不上高尚的動
作,一邊卻擺出一副悠閑輕松的姿态,湊近傑米爾耳邊輕笑着問。
他的手指修長有力,抽動旋轉的時候帶着侵略性,而且他似乎已經對傑米爾的身體非常了解,長驅直入的
手指直接就探到了傑米爾敏感的那一點。
來自前列腺的直接刺激讓傑米爾剛剛發洩過的分身擡起了頭,他的身體猛地弓了起來,緊繃的腳趾處甚至
傳來痙攣般的錯覺。
羅斯趁機又加進了一根手指,下體的緊繃感讓他幾乎要失控,但是理智還清楚地告訴他,他答應過傑米爾
這次不能太粗暴。
所以他只能用深吻發洩自己瀕臨爆發的情欲,狂風暴雨般的吻讓傑米爾一陣暈眩,幾乎到達了可以忽略下
體的感覺。
他也動情地撫摸着羅斯的身體,這具強韌有力的身體讓他愛不釋手,指尖仿佛被吸附了,根本無法離開。
他的手指拂過羅斯的背脊,在他腰背處打圈,若即若離的摩挲産生時隐時現的刺激,麻麻癢癢的感覺讓羅
斯時不時會抽搐一下。
傑米爾的手指還故意往下,撫摸羅斯的臀部,貼着他臀瓣中間的縫隙來回移動,這樣的動作讓羅斯很快有
了危機感,他快速抽動了幾下手指後,将自己的分身抵上了那來不及合攏的穴口。
抵上卻沒有着急地進去,羅斯的頂端在傑米爾的穴口處來回摩挲,同樣是若即若離的碰觸,卻讓傑米爾難
耐得幾乎要叫出聲來。
「混蛋,你是故意的嗎?」睜開了那雙滿含着情欲的海藍色的眼睛,傑米爾不爽地半擡起上身,一把抓住
了羅斯的脖子。
卻在他把羅斯拉下來的瞬間,底下蓄勢待發的肉刃猛地插了進來!
羅斯一記猛烈的撞擊輕松地把傑米爾壓回床上,順便也讓自己挺入了傑米爾的最深處。
「噢——」他舒爽地發出了一聲低吼,傑米爾卻不得不因為那驟然降臨的疼痛而不适地皺緊了眉。
「可惡,羅斯你這混蛋,下一次,一定要讓我來做……」傑米爾狠狠扯住了羅斯的頭發,發洩他的不滿。
「很快就會舒服了,親愛的,你忍耐一下。」羅斯大言不慚地答了話,一邊低頭親吻傑米爾的眉宇,一邊
開始緩緩地抽動起來。
欲望有了容納的地方,體內奔騰的熱血似乎終于不再那麽躁動了,羅斯将傑米爾的雙腿架到了肩膀上,整
個人往前壓,幾乎要把傑米爾折成兩半。
撞擊開始變得猛烈,羅斯不斷起伏的身體仿佛上了發條一般,囊袋一下下撞上傑米爾的臀部,發出「啪啪
」的響聲。
傑米爾的臉色變得潮紅,身體仿佛被顏料浸染一般變了色,比剛才更鮮豔的紅色在他的身體上綻放。
他難耐地咬住了嘴唇,不想聽到自己漸漸變得淫蕩的呻吟聲,絞緊的甬道能清晰地感覺到羅斯的碩大,那
裏竟然還在不斷變硬變大!
羅斯翹開了他的唇,舌頭整個探入,不讓他再咬嘴唇,交纏的舌彼此吮吸拉扯,連舌根都開始隐隐作痛。
火熱的空氣仿佛燃燒起來一般,身體上的汗液不斷浸入床單,世界沸騰了,身體不再受意志的控制,從這
一刻起,原始的沖動徹底控制了他們。
羅斯抽動得更快了,粗長的性器每一次都重重地搗入傑米爾體內,他能感覺到裏面湧出了很多腸液,那些
黏滑的液體讓他的進出變得無比順暢。
身體幾乎要被融化了,脹至極限的分身在一陣猛烈的抽插後噴射而出,彈跳着将所有的激情都交付給了傑
米爾。
傑米爾眼前閃過一片白光,下身贲張的欲望也一下子射了出來,那些欲液噴射在了羅斯和他的小腹上,将
兩人弄得一片黏膩。
激情的響動聲在室內一下子消失,剩下的就是粗重疲憊的喘息聲,傑米爾覺得他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盡了,
現在的他幾乎連移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羅斯半趴在他的身上,粗重的喘息就噴在他的頸項間,休息了好一會兒,羅斯有氣無力地問:「傑米爾,
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說着,他把手艱難地移動到了傑米爾的大腿上,打算傑米爾如果還沒滿足的話,他拼死也要再來一次。
反正不管怎麽說,他今天是一定要得到答案的!
傑米爾累得連話都不想說,可是羅斯的手實在讓他有些擔心,如果再做一次,他估計明天一整天都要躺在
床上度過了。
「嗯……」他低聲說了一個字。
羅斯立刻把腦袋湊了過來,一臉得意地看着他。
傑米爾禁不住嘆了口氣,看來他和羅斯之間的差距還沒有補足,就單單體力上,他就還需要多加鍛煉。
「羅斯,你的信仰是什麽?」
突然聽到這個問題,羅斯怔了怔,他擡起頭看向傑米爾,「你說什麽?」
「你知道菖蒲的花語吧?」
「嗯,信仰者的幸福。」
「那你的信仰是什麽?」
「如果是在和你重逢之前,支持我從戰場上活下來的信仰,也許就是和你重逢吧。」羅斯有些感慨地低頭
親吻了一下傑米爾的嘴唇。
到了現在,才真正意識到支持了自己這麽多年的信念到底是什麽,他還真是有夠愚鈍的。
傑米爾嘴角似乎勾起了一絲笑意,他輕輕合上了眼睛,轉開腦袋不讓羅斯正面看着他的臉,然後輕聲說:
「我們繼續糾纏下去吧,不再彼此折磨了。」
很顯然,這個答案讓羅斯有些不滿,他扳過傑米爾的腦袋,強硬地問:「那你愛我嗎?」
「這難道還不明顯嗎?」
「我要聽你親口說。」
「那你呢?」
「我愛你。」這一次,羅斯果斷幹脆的回答讓傑米爾愣了一下。
羅斯躺回傑米爾的身邊,伸手将他攬進懷裏抱住,感慨地說:「如果在經歷了這樣的性愛後還說不出我愛
你的話,那我也太混蛋了。」
傑米爾微微點了點頭,心滿意足地微笑了起來。
「喂,傑米爾,你快告訴我你的答案啊。」
「這很重要嗎?」
「當然。」
「那麽,我愛你。」
總算得到了滿意的答複,羅斯将傑米爾抱得更緊了,緊緊相擁着躺在床上的兩個人,放下了兩個人的驕傲
和執着,這一刻,只為這份失而複得的感情欣慰。
總督府的庭院中,傑米爾親手種下的菖蒲花在這時候突然開了,紫紅色的花接連盛開,看起來洋溢着幸福
。
天空中閃過一道閃電,緊接着,傾盆大雨在剎那間降了下來。
艾梅萊又開始下雨了,而這一次,他們之間的愛情終于來了。
《完》
上床時會喊的名字?
這幾天,艾梅萊的市府大樓和總督府內都彌漫着一陣緊張嚴肅的氣氛。
要說這陣緊張氣氛的來源,那恐怕除了我們的主角,羅斯?坎貝爾和傑米爾?文森特之外,不可能是別人了
。
「夏洛克,這份資料麻煩你去交給總督。」
「什麽?這是你負責的工作啊,你自己去,我現在才不要進去!」
「你是總督的副手啊,而且總督對你一向比較親切,還是你去吧。」
「開玩笑,總督現在連羅斯少将都是直接一腳踹開,我算什麽。」
「夏洛克……」
「別喊我!」
總督辦公室外,一臉糾結的克裏夫?金和滿臉寫着「我要逃避」四個字的夏洛克?福爾斯正在大眼瞪小眼,
克裏夫手上拿着一疊資料,正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走進剛剛發出過花瓶被砸碎的聲音的總督辦公室。
穿着女仆裝的娜塔莎?瓦格在這時捧着一束剛摘下來的菖蒲花走了過來,克裏夫一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救
星,連忙迎了上去。
「娜塔莎,你要進去為總督插花吧?麻煩你把這份資料放在總督的辦公桌上。」克裏夫滿臉堆笑地請求道
。
娜塔莎微笑地看着他,溫和地開口:「我現在只是女傭而已,文件資料不在我的職責範圍內,中校,請您
自己進去交給總督喔。」
說完,娜塔莎潇灑地轉過身,推開了總督辦公室的大門。
辦公室內,羅斯和傑米爾正隔着辦公桌對峙,不過雖然是對峙,顯然羅斯看上去比較氣急敗壞,而傑米爾
根本就是氣定神閑的樣子。
「傑米爾,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總要告訴我吧?」羅斯兩手撐在辦公桌上,前傾着身體,臉上除了氣急敗
壞之外還有明顯的無可奈何。
傑米爾站在他對面,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面無表情地轉向了站在門口的娜塔莎,還有她身後的克裏夫。
「有什麽事?」他簡單而直接地開口問道。
娜塔莎朝辦公桌邊不遠處安靜地躺在地上已經變成了碎片的花瓶看了一眼,輕嘆了口氣答道:「我想,我
沒有事了,這些花我給您插到房間裏去。」
在娜塔莎轉身要走出房間時,傑米爾卻意外地叫住了她,「娜塔莎,你先留下,克裏夫,叫上夏洛克,你
們都進來。」
突然被點到名的克裏夫眨了下眼睛,愣愣地轉頭,看向門外剛想腳底抹油離開的夏洛克,朝他勾了勾手指
。
夏洛克哀嘆了口氣,一邊感慨自己開溜速度太慢,一邊耷拉着腦袋走進了傑米爾的辦公室。
傑米爾把目光又轉向羅斯,挑眉看着他問:「我想,你應該不介意我當着他們的面把發生了什麽說出來吧
?」
羅斯一怔,要當着娜塔莎他們的面?開玩笑吧?傑米爾這家夥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但是他想來想去,自己最近并沒有做過什麽讓傑米爾火大的事啊,硬要說有的話,那也是傑米爾讓他火大
啊!
要知道,從一個月前開始傑米爾就一直想要反攻他,在他幾次拒絕強壓之後,傑米爾現在根本就不讓他碰
好不好!
傑米爾現在采取的是「有本事你把我打趴下再上我」的消極策略,如果是放在以前的話,羅斯早就揮着拳
頭沖上去用武力強行鎮壓了,可現在,畢竟兩個人已經成為了愛人,他也不想每次做愛都用打架熱身啊!
何況以他以往的經驗來說,如果傑米爾是認真的,而且他也不耍些陰謀詭計的話,要把傑米爾打趴在地上
之後再和他做愛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等等,陰謀詭計?難道自己之前做的某件事被傑米爾知道了?那不可能啊,那個人不可能背叛他的。
這樣想着,羅斯定下了心,換上了一臉鎮定的表情,淡淡地說:「沒問題,你說吧。」
「很好,那讓我們把回憶調回五天前吧。」傑米爾說完,所有人都照着他的指示,開始回憶五天前發生了
什麽。
五天前的話……很快,所有人都想到了傑米爾要說的是什麽事。
那天是街心公園正式開園的日子,而那天晚上,在總督府裏舉行了一個盛大的宴會。
「是在宴會上發生了什麽事嗎?」好奇寶寶夏洛克第一個開了口。
傑米爾點了點頭,看着他們認真地問:「那天你們有沒有發現羅斯有什麽不對勁?」
不對勁?房間裏除了傑米爾以外的四個人開始面面相觑,想了半天,好像都沒有什麽特別的。
那天羅斯在宴會上除了正常的喝酒和賓客聊天之外,好像沒有做過什麽不該做的。
克裏夫皺着眉說:「總督,您指的是什麽事呢?少将那天的行為不是都很正常嗎?」
「如果一定要說有些異常的話,似乎是有兩位從多薩來的貴族家的小姐和少将多說了幾句話吧,但是少将
當時的态度很冷漠啊。」
夏洛克單手扶着自己的下巴,表情卻好像是在玩推理游戲。
娜塔莎則一直處于沉思之中,雖然沒有開口,但看得出她也很疑惑。
羅斯有些抓狂了,他看着傑米爾不爽地說:「拜托,傑米爾,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沒看到他們都想不起
來嗎?」
「那你呢?羅斯,你也沒有印象自己出了很特殊的狀況嗎?」傑米爾的目光定定地看着羅斯,微微上揚的
眉梢透出一絲戲谑的意味。
「沒有。」羅斯幹脆地答了話。
傑米爾輕嘆了口氣,從表情來看他對羅斯的反應非常失望。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娜塔莎突然說:「這麽說起來的話,确實有一件很奇怪的事。」
夏洛克和克裏夫立刻把目光轉向了娜塔莎,就連羅斯也詫異地轉過了頭。
傑米爾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那天您喝醉了酒,印象裏,您好像從來沒有喝醉過。」娜塔莎豎起了一根手指,認真地看着羅斯。
羅斯微微皺起了眉,他真的從來沒有喝醉過嗎?他倒是沒有留意呢,不過好像确實沒有醉倒的記憶,那應
該就是沒有喝醉過吧。
可是,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傑米爾坐回了椅子上,兩手交叉着撐住了自己的腦袋,嚴肅地開口:「一般來說,酒量好的人只有在一種
情況下會喝醉,那就是遇到比較特殊的日子,過分傷感或者激動都有可能導致醉酒,羅斯,那天是什麽特
殊的日子嗎?」
「哪有什麽特殊的日子啊,你多想了吧。」羅斯覺得莫名其妙,只是喝醉酒而已,真的有那麽奇怪嗎?
他記得那天他沒事做無聊的時候喝了好幾種不同的酒,也許是因為混酒喝多了才會醉的吧。
傑米爾的眼睛輕眨了一下,淡淡地說:「真的嗎?那怎麽解釋我送你回房間的時候你把我壓倒在了床上然
後叫了別人的名字呢?」
這句話無疑是平地響起的驚雷,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克裏夫和夏洛克立刻低下了頭,心裏開始為羅斯還有那個被他叫了名字的人哀悼,要知道,傑米爾少将雖
然表面溫和得不得了,要下手的話也是很狠的。
羅斯卻根本沒想到那個問題,而是瞪大了眼睛問:「你說什麽?我把你壓倒在了床上?你難道沒有反抗嗎
?」
Shit!他居然白白浪費了那麽好的吃傑米爾的機會?
傑米爾無語地瞪了他一眼,顯然沒有興趣繼續和他讨論這個問題,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有些危險,「你
是不是應該先想一想,你叫了誰的名字?」
在愛人的床上将人壓倒之後卻叫了別人的名字,這樣的事怎麽看情節怎麽嚴重,這家夥難道就沒有一點反
省的意思?
他現在可是很懷疑這家夥和那個他叫了的人背着他有一腿呢。
羅斯對着天花板翻了個白眼,「就算你這樣說我也想不到啊,那晚的事我完全沒有印象了。」
「是完全沒有印象,而不是否認你可能叫了別人的名字?」
傑米爾的問題非常犀利,羅斯皺了皺眉,腦子飛快地轉着,他叫了別人的名字?這可能嗎?他應該不會做
出這麽蠢的事才對啊。
傑米爾沒有繼續等他的答案,而是轉頭看向了娜塔莎他們,「以你們跟在羅斯身邊這些年的經驗來看,他
可能會叫出哪些人的名字?」
克裏夫和夏洛克的腦袋低得更低了,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随後異口同聲地說:「總督,我們不知道。」
開什麽玩笑,這種事就算知道也不能說出來吧,否則回頭不被羅斯少将狠狠修理才怪呢!
「娜塔莎,你呢?」
「嗯,我能想到一些,需要按照姓氏字母排列着報出來嗎?」娜塔莎一語驚人。
夏洛克和克裏夫都崇拜地看向她,心想娜塔莎中尉可真是膽大包天啊。
羅斯抽搐了一下嘴角,表情隐隐有些氣急敗壞,「喂,娜塔莎,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少将,您之前在首都的時候雖然不至于招蜂引蝶,但是圍繞在您身邊的人仍然很多,其中和您有過親密
接觸的人也不少,我想這些人都可以列在候選人名單中。」
娜塔莎煞有介事的說法差點讓羅斯吐血,這家夥,她現在到底是自己的女傭還是傑米爾的女傭?
而且,她有必要在傑米爾面前把那些陳年舊帳翻出來嗎!?
傑米爾微微眯起了眼睛,表情雖然看上去沒什麽變化,但是羅斯知道,接下來他想要碰傑米爾恐怕就更難
了。
「所以也就是說,你還有很多風流帳?」玩味地看着羅斯,傑米爾的笑容讓一邊的夏洛克和克裏夫有些毛
骨悚然。
看來羅斯少将真的有必要自求多福了,雖然翻舊帳不是愛人之間應該進行的,但是誰讓他到現在還會叫出
那個人的名字呢?
娜塔莎在這時又開了口:「總督,少将究竟叫了誰的名字,您不妨說出來,這樣我也好告訴您他們之間發
生過什麽,我想,少将自己對那些事是不會記得的。」
「謝謝你,娜塔莎,不過我覺得這個人的事羅斯應該不會忘記。」
「那好吧,我先去做事了,如果您需要這方面的咨詢,可以随時來找我。」娜塔莎說完,朝傑米爾欠了欠
身,轉身走了出去。
剩下一臉抓狂表情的羅斯在原地咬牙切齒地看着她的背影,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可惡的丫頭,早知道有這一天,當初就不應該把她從戰場上救回來!
「你們也出去做事吧。」傑米爾朝夏洛克和克裏夫擺了擺手。
兩人如臨大赦,立刻轉身就走。
辦公室內再度安靜了下來,傑米爾擡頭看向羅斯,冷冷地說:「現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嗎?雖然我不會像
嫉妒的女人那樣吃醋,不過我也不會容忍你和舊情人藕斷絲連。」
「什麽藕斷絲連,你根本就是在胡扯!」
「我是不是在胡扯,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沒有就是沒有,首都那些破事早就過去了,自從回到艾梅萊我就沒有和他們有任何聯絡。」
「真可惜,被你叫出名字的人恰恰是有聯絡的,而且在我看來,聯絡得還相當頻繁。」
「什麽?」羅斯更加莫名其妙了,身為公國最年輕有為的少将,他過去确實是有過幾個床伴,但是也僅僅
只是床伴而已,那些人在他回艾梅萊的時候就徹底斷幹淨了。
因為只是發洩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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