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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顏巧巧覺得莫名其妙:“哎, 你們不要錢了?不要房子了?我告訴你們, 下回再來, 我就直接報警!”
她大姨、二姨什麽話也沒留下,跐溜就出門了, 着着急急按電梯, 可電梯慢慢不來,兩個女人扯着兩個孩子, 竟然直接跑樓梯去了, 那狼狽的樣子,就跟背後有鬼追她們似的。
顏巧巧回身看向玄虛子, 興奮的問:“你做了什麽,她們怎麽,怎麽這樣?”
不怪顏巧巧高興, 最近這幾天,她都在為這件事情頭疼,雖然心裏也懷疑過大姨、二姨來找她的目的,但始終不肯相信她們會用外婆的身體做借口, 所以盡管懷疑,她都盡量滿足她們,沒想到她們居然存的是這種心,要是憑她自己的話, 根本不可能這麽快解決。
玄虛子對顏巧巧高深莫測的擺擺手:“沒啥值得說的,虧得你是張兮朋友,不然這回, 非得在你那大姨、二姨手裏吃虧不可。”
提到這個,顏巧巧無奈一嘆:
“我媽死的早,我沒跟她們怎麽處過,真不相信居然是這樣的人。”
玄虛子見她失落,不禁出言安慰:“嗨,人憑一雙眼,哪能分清善惡,你這不也是好心嘛。”
顏巧巧想起這件事就覺得膈應,不想再提,幹脆換了個話題,對玄虛子問道:“對了,你剛才到底用的什麽法子,我對這些特別感興趣,不過我師父說我沒天分,學不了這個。”
玄虛子繞着顏巧巧轉了兩圈,笑道:“你這天分在張兮眼裏确實不夠看。跟她也學不着東西。”
顏巧巧一聽他這話,心裏頓時活了起來,眼神發亮來到玄虛子跟前兒,抓住他的手,熱情洋溢的說道:“跟她學不了東西,那我跟你學,你教我。”
玄虛子低頭看了看顏巧巧抓着自己的手,愣了好半晌,理智告訴他這是不對的,但拒絕的話,他就是說不出口。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仿佛靜止了。
好半晌之後,顏巧巧才尴尬的收回了手,害羞的把頭發夾到耳朵後邊,輕聲說道:
“那,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以後我也叫你師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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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裏就他們兩人在,顏巧巧的聲音嬌嬌柔柔的,撩撥着玄虛子的耳朵,鬼使神差的對她點了點頭。
“那個……那二師父你先告訴我……”
玄虛子打斷顏巧巧的問話:“等會兒?二師父是什麽鬼?”
“大師父是張兮,先來後到,你不就排二嘛。”顏巧巧一陣嬌笑:“哎呀,別在意這些了。二師父你還是先跟我講講,你剛才用了什麽方法把我大姨和二姨趕走的。她們怎麽跟見了鬼似的?”
玄虛子對于自己新獲封的‘二師父’稱號并不太滿意,不過還是給顏巧巧科普了一下。
“張兮給了我一道幻聽符,我讓你大姨和二姨産生幻覺,好像聽見你媽媽的聲音,她們心虛,不跑才怪。”
顏巧巧聽得入神,不恥下問:“那風呢?我剛才也感覺到客廳裏面有風。”
提起這個,玄虛子就得意起來:“我的道法雖不及張兮,但這種普通的技能還難不倒我。”
玄虛子也就會一點這種騙人的把戲了,不過他可沒笨到把這一切都告訴顏巧巧知道。
果然聽了玄虛子的話,顏巧巧看他的眼神就更加崇拜和敬佩了,由衷誇贊:“二師父,你太厲害了。”
“也太謙虛了,原來你這麽大本事。怪不得你一進門就把我大姨和二姨的事兒看的透透的。”
顏巧巧可沒有忘記,玄虛子進門的時候點評她大姨和二姨的事兒。
提起那個,玄虛子有點不好意思:“哦,那個啊。那不是我看出來的,是猜的。你大姨指腹有老繭,骨節突出,這樣的人十有八、九是賭徒,她能來找你騙錢,肯定賭運不順。”
顏巧巧驚訝:“啊?猜的?那,二姨呢?你怎麽知道她丈夫犯桃花?”
“瞧她瘦成那樣兒,眉宇不開闊,這種人疑神疑鬼,臉色蠟黃蠟黃,肯定失眠多夢,她這個年紀的女人,百分之八十的失眠理由都跟丈夫有關,覺得自己丈夫是香饽饽,走哪兒都有小姑娘盯着。”
玄虛子直言不諱,畢竟他不會看相的事兒,張兮肯定得告訴她,與其那個時候被拆穿,還不如他現在直接說出來。
因為他的坦誠,讓顏巧巧越發覺得這個新認的‘二師父’是個老實人。
********
張兮拿着手機,在陽臺上聽顏巧巧吹噓玄虛子有多牛,有多厲害,把她大姨和二姨殺得片甲不留的光輝事跡。
“師父你是不知道啊,我大姨二姨有多可惡,虧我把她們當親人,這幾天當牛做馬的伺候着,生怕哪裏照顧的不到位,她們要錢我就給錢,要東西我就給東西,沒想到她們算計的是我媽留給我的房子,她們也不想想,我一個親爹不管,親娘不疼的私生女,沒了這房子,我住哪兒?天橋下流浪去嘛。”
顏巧巧義憤填膺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總算沒有被騙,不幸中的萬幸吧。”張兮安慰。
“唉。不然還能怎麽着呢,最多今後不來往了,反正她們今後休想從我手裏騙走任何東西,真可惜了這幾天湊給她們的錢。”
兩人正聊着,張兮就聽見一聲關門的聲音,跟顏巧巧急道:“好了好了,不和你說了,我挂了啊。”
說完,挂了電話,從陽臺進屋,正好看見江盛清一襲西裝革履,手裏拎着個公文袋,換了拖鞋,十分順手的把公文包放到沙發上。擡眼看了看依靠在陽臺門邊看着他的張兮,江盛清勾唇一笑,走過來自然而然的伸手在張兮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在張兮捂着額頭要發作之前,來了一句:
“外賣送來了,怎麽不趁熱吃?”
張兮看了看被她放在吧臺上的十幾個精美盒子,不用打開就知道肯定是高檔飯店的東西,然而張兮并不想告訴江盛清她不太想一個人吃飯。
“還不餓。”
張兮小聲嗫嚅。
可肚子好像偏偏要和她唱反調似的,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靜谧的空間裏頓時充滿了尴尬,張兮俏臉微紅,捂着不争氣的肚子,揚了揚手裏手機,準備給自己找點辯詞:
“那個……接了個電話。顏巧巧的。”
張兮說完之後,又追加了一句,特意把和她通電話的人告訴江盛清,好像這樣一來,她說的話可信度就會高一些似的。
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江盛清的反應,張兮忍不住擡眼看他,就對上江盛清似笑非笑的目光,張兮大囧。
江盛清伸出長臂,張兮立刻防備的往旁邊讓了讓,江盛清無奈揚眉,張兮就覺得自己太過刻意,人家又沒幹什麽,她這麽劍拔弩張的,确實沒啥道理。
伸手拉過張兮的手臂,哥倆好似的搭在張兮肩膀上,把她從陽臺拉進了屋子,另一只手順便把陽臺的門關上,張兮被江盛清按坐在沙發,江盛清站在張兮面前,開始脫衣服,張兮整個人都往沙發後縮去,江盛清把外套脫下來抖落一下,搭在張兮身旁沙發的靠背上,然後開始解領帶和襯衫扣子,他容貌俊雅,這些動作在他做來,別有一番男人味道。
張兮讓自己的背緊緊貼着沙發,擯住呼吸,一動都不敢動。
自從江盛清開誠布公跟她說過那些話以後,張兮就沒有辦法忽視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的江盛清了,不是說動情,而是真的很尴尬。
偏偏她好說歹說,江盛清就是不理解,依舊像從前那樣對她好,而更讓張兮覺得憤慨的,還是她自己。
貪圖享受,骨頭太軟。
一個正直的人,怎麽會在異性明确表達出對你的喜愛,而你又不打算給他任何回應的時候,還跟他不清不楚,接受他的愛護呢?一方面享受着人家的好處,另一方面又不願意犧牲自己的原則,奸詐,太奸詐了。
這跟吃霸王餐有什麽區別。
唾棄自己。
張兮譴責自己的時候,江盛清已經抽出領帶,并解開兩只袖扣,把襯衫卷到半肘處,一只手橫在張兮身旁,撐在沙發靠背上,彎下腰,讓自己和張兮面對面說話。
“乖乖坐一會兒,我去熱飯。”
理智告訴自己,像這種暧昧的情況,應該要拒絕的。
“好,知道了。”
張兮覺得在那一刻,自己好像控制不了自己的語言系統,因為它好像沒有經過自己的大腦就擅自說話了,說的還是與她心願相違背的話。
真想咬掉自己不争氣的舌頭。低頭兀自用手指戳掌心表達悔恨。
她這些反應看在江盛清眼中,只覺得可愛至極,如果他現在湊上去親她,不知道她是什麽反應。
懊惱?憤怒?
江盛清暗自舔了舔唇,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心頭這冉冉升起的邪念給壓下去,萬般心動皆化作頂上一揉,把張兮香香軟軟的頭發揉亂,在張兮發作之前,趕緊拔腿離開她面前,拎了吧臺上已經冷掉的盒子,火速鑽進廚房。
張兮好不容易把頭發理順了,憤憤然轉身盯着江盛清鑽進廚房的身影,氣憤的在身邊的沙發上打了一下,為自己的不堅決和不幹脆,也為自己對江盛清的種種行為,居然沒有任何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 江總有足夠的耐性,溫水煮青蛙。2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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