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終于成禮

“曦曦, 可以嗎?”謝致感覺自己喉嚨快要冒煙了。

“哼嗯。”

趙瑞曦沒有推開他,只極小聲地哼了一下。

謝致正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趙瑞曦身上,這句話自然沒逃過他的耳朵。

這就是可以!謝致緊接着激動得渾身一震, 他終于等到了這一天。但很快他就又有些焉, 不确定地問身上的妻子, “曦曦,你可想清楚了?你現在還醉着,我不是那等乘人之危的……”

被謝致完整地壓在身下久了, 趙瑞曦有些踹不過氣來。本來已經很害羞了, 這厮還不停問, 微醉的趙瑞曦開始不耐煩了,“啰裏啰嗦,再說我就不幹了睡覺去……唔。”

幹!他就是腦子傻了也不會讓鮮肉就這樣溜走, 看嬌妻還能回話并沒有醉得不省人事,謝致再也忍不住了。

謝致徹底将兩邊帷幕落下, 從帳內只傳出一句低沉的男音, “若是疼你就忍忍啊……”

一室旖旎, 春風無限。

第二日趙瑞曦是在謝致懷裏醒來的,她只能瞧見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和那突起的喉結。只飛快地瞧了一眼, 趙瑞曦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昨晚醉酒只當作是給她自己一個臺階下, 其實趙瑞曦早在給謝致留房時就同他和解了。

人其實是一種奇妙的生物, 對于再多的矛盾和不喜都會随着時間慢慢消退, 更多顯現出來的只是那隐藏在深處的情意。

趙瑞曦其實是喜歡謝致的,之前就喜歡。所以在知曉謝致真正脾性後,她才那麽抗拒害怕之前喜歡的那個肆意溫暖的謝致是他僞裝而來。但昨晚她就明白了,謝致其實沒有變,無論是之前藏拙時還是現在真正的謝致, 都會在她月事來臨時給她捂暖小腹,照樣是不會強迫或者是逼她。

也許有些事情謝致是沒做好或者是做錯了,但只有他能改過來就好。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趙瑞曦想起自己以往在九臺犯傻被擄,謝致在責備她錯處後還是原諒着對她很好。

趙瑞曦微微擡起的頭往下蹭了蹭,他們兩個這樣親昵地擁抱着醒來已經都是一兩個月之前的事兒了,真心論被人這樣摁在懷裏感覺還不賴。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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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趙瑞曦的額頭就被人用下巴蹭了蹭,謝致也醒了過來。

見懷裏小人兒不出聲,過了一會兒謝致又聲音低啞地道:“昨晚你喝了些酒,現在醒了可頭疼嗯?”

“不疼了。”

她沒有生氣,說話還挺軟,謝致終于放下心。

“那別咳咳,別處可有何不适……”聽說女人除夜都會有些不适,謝致自覺已經夠克制了,但還是怕趙瑞曦有什麽不舒适的地方。

“不曾有。”

那便好,謝致只問了兩句,然後便滿心裏都是夫妻禮成後的歡喜,她終于是自己的女人了。其實他還想再問問些其他的,比如“你感覺如何”、“昨晚的姿勢她可喜歡”諸如此類的話,但知曉自己王妃向來是個臉皮薄的,謝致也不好讓人徹底地激怒了她。

“曦曦,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不管有什麽事情,我都能替你擋着,我們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

說完話後謝致很快就感受到了懷裏女子的默默點頭,謝致無言地笑了笑。

靜谧的早晨,能抱着嬌妻現世安穩,這樣的氣氛實在是太讓人留戀,很快謝致就将手臂箍緊,将人拉過來與自己更加緊實地貼着。謝致昨晚早不知何時就将他和趙瑞曦的寝衣丢到床下,錦被下現在兩人正是未着一縷。于是貼着貼着,早晨男人的反應就出來了,呼吸也變重了許多。

“謝致你怎麽!你不累嗎?再過不多時我們就得起床了。”趙瑞曦感受到了什麽,立馬臉色通紅地伸出雙手推他。

這厮精力已經是真旺盛,趙瑞曦心裏有些驚訝。昨晚認真算來他其實沒多休息多久,每次完事了謝致也不放手下去,趴在她身上歇息了幾刻鐘然後就有能有精力提槍上陣。

除了第一次些微有些潦草匆短,其他時候可都是磨人的很。她是學了醫術的,自然清楚尋常人房事該有的頻率,反正是不能想謝致他這樣的。

謝致沉聲笑了兩下,這時候說自己累了的人是大傻子。

“這才哪到哪兒,為夫為了你茹素了這許多年,豈是你這一晚就能填補上的。”

謝致話裏的驕傲藏都藏不住,但趙瑞曦卻被謝致那句“茹素許多年”給吸引過來。她嫁給謝致才不到一年功夫,這許多年也不知是從何算起。

“謝致你是不是以前沒碰過女人呀?”趙瑞曦兩眼亮晶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心裏其實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

之前她還來不及想到這層,如今才被提醒着反應過來。凡大家族裏的子弟,十五六歲就會有通房來交代人事,昨晚初次時謝致确實是有些異常的急躁和莽撞。偶爾還會挺沒見識地驚嘆一句令人臉紅心跳的“浪蕩話”,是到了後邊才有些熟悉上手的模樣。

沉默了片刻,謝致面上依舊心裏不好意思地如實承認,“……是啊。”

雖然知曉這樣可能會有些沒面子,但謝致清楚若是他王妃知曉了可能會更加高興。他父王說過了的,男人嘛,面子得在外邊掙的,在房裏同妻子相處便是要多多顧忌她的感受才是。

果不其然他王妃看着很是高興,終于擡頭眼神明亮地看着自己。

“高興了吧,為夫這樣潔身自好的男子可是世間少有的,你以後可得對我好。”

“嗯,知道了。”趙瑞曦有些好笑地回答他。凡是謝致覺得自個身上有些值得被稱贊之處,他便會這樣洋洋得意且順其自然地要求趙瑞曦對他好一些,頗有幾分可愛之處。

“那謝致你為何沒有碰那些人啊?”

又過了一會兒,趙瑞曦輕聲地開口問了正撫摸自己頭發的謝致,她到底是有些好奇。

他們成親後謝致不肯碰其他人還勉強能說得過去,但他們相識時謝致已經年過二十了,正是年富力強龍精虎猛的時候,趙瑞曦很難想象謝致會放着那麽多美□□惑不動心。要知,就是以她大哥趙瑞晨那般克制守禮的男子,在成親前也曾有過一兩個偏房。

“這還能有什麽,忙的呗。”謝致也想慢慢将自己過往說過愛人聽,能多獲取些憐惜也是好的。“我父王舊傷難治去世得早,我十六不到就承了王位。剛開始那些年也什麽都做不好,但我父王既然将王府和母妃交到我手裏了,我自然有只能死命向先生師傅們學着治郡了。每日裏的四書五經騎射六藝禦下治民,不管喜歡不喜歡,我都得學。”

“所以你一開始是忙着治學才沒碰其他人,那你之後呢?”那東海上所向披靡的私軍,可不是這一日兩日就能建起來的,謝致起碼得是掌權了好幾年才能做出這樣大的手筆。

“後來啊,見慣了官場上那些,為夫便對于那秦樓楚館裏的不大感興趣了,總覺得不幹淨。不是說身子啊,是人心。再者除了開頭每日讀書練武忙碌,後頭我真正坐穩了晉安王的位子,事情其實是更多了的。每日裏賦稅民生官員派系等事更是千頭萬緒令人頭痛,自然也懶得找女人。”

“那母妃呢?她也不管管你麽?”

“我母妃啊,她之前和我父王因為通房很是鬧過一段時日,是以她是一貫不喜歡這些偏房侍妾的,也就沒在府裏給我安置。其實我娶你之前名聲更是不大好,母妃她以為我在外邊是風流慣了,便也不大擔心我那方面。”

原來如此,趙瑞曦沒想到自己運氣還挺不錯,賜婚得來的夫君居然是這樣一個清白人。

“那你前段時日說的,以後讓我在王府或者是外邊修道的話,可還當真?”

“自然,你今後想幹什麽我都願意,只要保證安全。”

“那便多謝夫君通情達理了,”趙瑞曦微微帶着點調笑的語氣。看着天色已經大亮,她便從謝致懷裏掙着坐了起來。

“好了,這會兒我得起來了,還得去院子打拳。”

前些日子趙瑞曦在養傷已經荒廢了好些日子,如今傷勢已好,她便大有将之全部補回來的架勢,是一刻也不想耽擱。

“打拳?!曦曦你還有如此精神,昨晚,昨晚我們……”  謝致卻全然不懂趙瑞曦發憤圖強的心思,內心頗受打擊卻還勉強扯出個笑來問道,“我怕你身體受不住。”

“昨晚确實是累了些,但也不至于沒了力氣起不了床吧。好了,你,把頭轉過去,我要拿衣裳了。”

“哦好。”

謝致依言将頭轉了過去,心裏比之方才多了幾分抑郁。若是照他平常性子其實是該調笑她一句“自己該看的都看過,實在不必如此遮遮掩掩。”,但是他不行了。

嬌妻初次承歡,次日居然還是能頗為精神地爬起來打拳,這不是在用行動表明他昨晚不夠勁兒麽。

趙瑞曦由于光着身子只得緊緊拉住薄被遮住些艱難挪到床邊,一時間倒是沒品味出自己夫君那細膩不可說的心思。

待好不容易穿好裏衣,趙瑞曦回頭一看,就發現那張異常寬大的床上早已經是被昨晚的癫狂給糟蹋得不能要,最起初的那床單早就被謝致擦了後卷到了床腳,太不像樣子。

“我先出去了。”

趙瑞曦俏臉通紅,說完這句話就急匆匆跑了出去。床上這個樣子待會兒被那些丫鬟婆子瞧見,也不知得多尴尬。唔,謝致是個臉皮厚的,這等子修羅場面還是交給他來應對較為妥當。

作者有話要說:  明明素材俺已經看過很多了,但還是有些卡文唉。怕審核不過被鎖,所以只能這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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