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登床入榻
被遏制住手腳都趙瑞曦被謝致白白偷香了好幾口, 這厮現在算是原形畢露,手上力氣不僅出奇的大,還十分精準巧妙地按壓住了她所有的發力點。
趙瑞曦只感覺自己被一張密密的大網給網住, 再也逃脫不得。
“謝致, 你這是要強迫我了?”
此言一出, 正埋頭在趙瑞曦肩窩上的謝致動作一頓。
“曦曦,我們是夫妻你怎麽能這麽說?!你總不能一輩子不理我,就算你真的想這樣, 我也死都不會同意。”謝致邊說着邊松開了手上的勁兒, 他有點被趙瑞曦這句話傷到了。
明明他們之前那麽恩愛, 不過是因為他無可奈何的隐瞞就變得一團糟。
“謝致,你是不是覺得我小題大做,是是不是覺得這樣隐瞞着所有人卻沒有傷害任何人, 所以我不該這樣對你的?”
趙瑞曦一得閑就立馬将身上松開了大半的寝衣攏好,然後聲音低低地問着謝致。
“我不敢埋怨你曦曦, 只不過我很早就被父王教導着不得張揚, 我實在不是故意要瞞你……”
聽到他這話, 趙瑞曦戚然笑了一聲,“謝致, 你還是不相信吧, 我是真的沒有怪你。我只怨自己命不好, 當初我若是再提前一日出家, 也不至于接了聖旨千裏迢迢來嫁給你。”
“你,你到了如是今還是不想同我做夫妻?!曦曦,我心裏清楚母妃當初做法欠妥,我确實對你不住。自你嫁過來,我為了補償你, 幾次三番允你出府散心。除了淨堂裏那滿屋道經,曦曦你就不能回頭看看我,我們這麽久都情分啊,你就真的舍得?”謝致盯着趙瑞曦一字一句地說道,仿佛在控訴着面前女子的鐵石心腸。
“我知你喜歡道學,前段日子你去尋葉離,我曾和那些個茅山道士約好,再過段時日在晉安城外的紫青山再做一場法會,到時我一定陪你……再等日後我們有了孩兒,我還想過偶爾就我帶着你出府,陪你看看你喜歡的大川名山。曦曦,我前段日子将我們未來的日子想得那樣美好,可如今你卻說你不想嫁我。曦曦,我從來沒有這樣喜歡過誰,你不要這麽狠心對我。只要你想知道,我以後什麽都和你說,好不好?”
伴着朦胧的日光,屋裏一對年輕的夫妻就這樣靜默對坐着。
謝致說他喜歡自己,趙瑞曦活了快十七年從來沒被人這樣直白熱烈地表白過。若是在發現他真正面目之前,也許他這樣說自己會更高興些。
謝致以往都是油嘴滑舌的慣會調笑,這樣認真的向自己心愛女子表面心跡,等來的結果卻是她長久的沉默。
“行了,我把話放這了,睡覺!”反正他是不想再去那個冰冷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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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瑞曦心裏微微松了口氣,還好他沒有一直揪着讓自己回話。但很快她臉色就又微微泛紅,人這還有三急未有解決。不願意驚動已經躺回去的謝致,趙瑞曦盡量放輕動作想跨過他下床,但還是冷不丁被出聲的他吓了一跳。
“你這又是什麽意思?是想通了?”男人說着又立馬雙手掐住附在自己身上的細腰。
“才沒有!我去更衣……你快分開!”
想去個淨室卻被人這樣誤會,若到往常趙瑞曦也不會這樣氣急敗壞。但自從知曉這厮內裏芯子全是黑的後,趙瑞曦就再難想以前那樣坦然對他。
“哦,那你去吧。”謝致咂咂嘴,似乎還頗有些遺憾。
第二天謝致正纏着要給他王妃梳妝時,寧太妃身邊的鄭嬷嬷罕見一早過來了,說是今晚想請他們夫妻去榮慶堂小聚一番。
趙瑞曦拿着眉黛的手一頓,斜觑了身旁站着的謝致一眼。
“母妃鮮少平常裏主動叫咱們過去,這事你可提前有什麽消息?”
這話顯然是有些懷疑謝致向寧太妃告狀了,畢竟之前剛成親時謝致不止一次說過這樣的話。
“我什麽也不知。”謝致表情無辜,“曦曦你放心,你雖然之前天天不讓我進門,但我都叮囑過院中的人,不讓他們外傳的。但這怕是也有漏風的時候,待會兒母妃若是問起,你就都推到我身上,說是我夜不歸宿……”
下午來到榮慶堂,趙瑞曦兩人果然見到寧太妃端坐在滿席桌子上,顯然是在等他們兩個了。
“給母妃請安,”謝致先一步走到寧太妃面前,神态十分親昵,“莫非今日有什麽喜事不成,瞧這一大桌子,勞母妃費心了。”
“這有什麽費心的,橫豎都是廚房那些人做的。母妃年紀大了,前段日子瑞曦也不大過來,所以就有些想你們罷了。”
寧太妃說趙瑞曦不大過來的那段日子正是她受傷精神不濟的時候,謝致和趙瑞曦心裏都清楚。
“前些時候是我母親的四十三壽辰,我便在屋裏忙着給她繡副道經書。沒在母妃身前侍奉,是兒媳的不是。”
趙瑞曦也沒說謊,這些日子她确實是在房裏休養時偶爾動手繡了東西的。她母親鐘氏是最擔心她女紅,若是看見愛女如今已經能親手繡上一副經圖,想必是能欣慰的。
寧太妃原不是為了這點小事的,她笑着喚兩人坐下。
“無妨無妨,母妃這邊其實也無什麽大事,你母親壽辰你這個做女兒的自是該盡心。既然是親家母的生辰,那咱們就在此共飲一杯聊表賀意吧。”
時下女子除了家裏的老祖宗,一般年紀的婦人都是不興過壽的,更不提這還是個散壽。是以寧太妃這樣提議也已經是頗有禮的了,最後哪怕是一貫不多飲酒的趙瑞曦也是飲了杯清淡帶點甜味的清酒。
但有了第一杯就不難有第二杯第三杯,趙瑞曦很快就不勝酒力雙臉通紅。
“不成了,母妃。兒媳這已經是有些暈頭怕不能陪您盡興了。”說着她還動作靈巧地扯了扯一邊謝致的衣裳,“母妃難得有好興致,你陪她喝吧,我再喝就得醉了。”
“嗯。”
謝致想是不大情願地接過了這委托的差事,趙瑞曦看他這樣子心裏微嗤。男人都果然是要面子的,昨晚還把話說得那樣好聽,結果今日卻眼睜睜地看她喝到這個地步也不開口擋一擋。
小氣鬼,黑心湯圓子,趙瑞曦越想越有些委屈,又趁機瞪了謝致幾眼。
謝致酒量自然不像趙瑞曦那樣淺,趙瑞曦微醺瞪他的樣子自然全收入眼中。還是這樣的王妃可愛些,若不是母妃還在旁邊他都有些忍不住想上手摸摸了。
“呵呵是不是滿心思想你媳婦去了,母妃這裏還想着喝酒呢。”寧太妃見趙瑞曦已經開始暈暈乎的,先是調侃了句,又立馬湊近着同兒子咬耳朵,“行了,帶着瑞曦回去吧。夫妻間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的,我看瑞曦也不是那等無情無義之人,回去後你得溫柔小意些,別白費了我這番苦心就成。”
“多謝母妃費心安排,兒子感激不盡。”謝致了然一笑,他母妃不是貪杯好酒之人,這樣周全着只能是想幫幫他這個親兒子罷了。
對于兒子兒媳鬧矛盾,寧太妃掌管王府這麽多年自然不會是一點風聲都沒聽到的。今日将兩人帶過來,她原是想做個和事佬讓兩人重歸于好的。但她看着兩人一路上過來,顯然只是鬧着別扭心裏有對方。
直接言明勸和是最後的法子,寧太妃便想着讓他們兩人都喝些酒,有些話清醒着不好說,但抛開那許多束縛就容易多了。
一時間母子二人就默契地達成一致,謝致沒再多坐,親自将半醉半醒的趙瑞曦橫腰抱了回去。
趙瑞曦一直微眯着眼,被人攙扶着才回到了朝景院。
感覺臉上有人在動作,她不大舒服想把那搗亂的大手拿開。
“別的,我給你擦擦臉你就能舒服些了。”
原來是謝致在給她擦臉,回房裏就又像變了個人,殷勤得很。
溫布将脖頸手腕等處的濕汗擦幹,趙瑞曦慢慢地就清明了些。
“你不必如此的,守心守明她們在哪裏?”
趙瑞曦說着就想起身将自己的侍女給召進來,但被謝致給阻止了。
“你就給為夫一個表現的機會
吧,不然我留在你房裏也不安心……還不知哪日你一不高興了又得将我掃出去。”
噗嗤!
趙瑞曦歪着頭瞧着還在給自己擦右手最後一處的謝致,他一邊認真地給趙瑞曦擦手,嘴上一邊頗有怨念地念叨着,真像個怨夫。
“我才沒有那麽不講理呢,你別冤枉我。”
“哦,那我問你這個講道理的,這做丈夫的若是想親一親自己妻子,不知可算合規矩呀?”
“嗯?那算應當是算的……”然後趙瑞曦就被來人一把銜住了小嘴。
兩人已經好久沒這樣動情地溫存過了,趙瑞曦原本還算清醒的腦子又糊成了一團。
謝致呼吸明顯變得粗重,手裏的布帕早已被丢到了一旁。他把握着進程,不知何時他們就從貴婦榻滾到了那張比尋常床還要寬大了幾尺的拔步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到了這天……作者君滿意地舒了口氣,下章等我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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