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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暮遲的回答看似無懈可擊, 男生們沒太懷疑,寧酒卻找出了不少漏洞。
跟盧飛宇單獨出門,怕人誤會;跟她出門, 就不怕人誤會了?
後來兩隊人合并, 因為盧飛宇時不時跟她搭話,寧酒的心思全聚在其他話題上,比如下個禮拜的期末考,寒假去哪裏玩等等。
那些疑慮暫時被擠出了腦海,等回到家,她準備睡覺時, 一個小時前的事突然間又從腦海裏湧現。
每句話每個眼神,這些細枝末節的情景,一一重映。
顧暮遲的話明顯存在矛盾之處。
真的以為, 盧飛宇只喊了他一人嗎?寧酒仔細琢磨, 他明知道她一個人待家裏, 明明可以叫上她,和盧飛宇三個人一起出門。
卻偏偏選擇, 單獨約了她。
寧酒越想越覺得當時的理由像搪塞,他的目的并不純粹。她抱住另一個枕頭,将臉埋進柔軟枕面,心情滋味複雜。
第二天禮拜日, 她直接睡到了中午,沒有鬧鐘在耳邊吵鬧,父母也沒來催她起床。到了吃飯時間,她打哈欠出門後, 被喬母唠叨了一頓。
“放假就不肯早起了?”她批評了她幾句, 從筷子筒裏拿了三雙筷子, 其中一雙遞給寧酒,“你昨晚和暮遲玩到了幾點?”
父母睡得早,她回家的時候,他們已經回房睡下了。
“差不多十點。”寧酒如實說,“我們打車回來的。”
喬母皺眉:“你都這麽大,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別老是大晚上出門。”
“可昨天是平安夜呀。”寧酒咽下米飯,極力争辯,“平時晚上我都不出門的。”
“十點,太遲了。”寧仁永語氣溫和,可話裏不容拒絕,“沒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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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酒不吭聲。
過了一會,她戳了戳米飯:“你們不相信暮暮嗎?”
“……相信。”寧父表情犯了難,“不過你倆每天形影不離,真不太合适,快高考了,我和你媽媽擔心影響你的成績。”
言語意圖明顯。
這還是第一次,爸媽讓她跟顧暮遲保持恰當的距離,別玩起來沒分沒寸。
寧酒不理解,為什麽高考就要跟他保持距離,這些理由無法說服她。
當年她藏衣櫃裏,跟他作過承諾,她是他最好的朋友。
只要他同樣抱有相同的念頭,她會努力地維系着彼此間的關系,不管是悄悄的喜歡,還是他以為的友誼。
喬母琢磨女兒的表情:“爸爸的話,你聽進去了嗎?”
“我知道了。”寧酒裝作把話聽進去的樣子,乖乖應了聲,實際暗中揣摩,爸媽應該擔心他倆早戀,所以特地提醒她。
真的沒必要擔憂,他倆八字還沒一撇。
不論顧暮遲喜不喜歡她,她已經想通了,高中不談戀愛。
每個人生階段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她對自己的規劃越來越清晰了。
顧暮遲平時總考年紀第一,學習天分高,考上譚華大學是必然的結果,她必須抓緊跟上他的腳步,勤勤懇懇把握住最後一年多的時間。
希望兩人能考同一個大學。
禮拜日,父母出門逛街了。
寧酒覺得怪冷清,又因為爸媽不在家,所以明目張膽地将他們的囑咐丢在一邊,跑到隔壁顧暮遲家,呆他房間裏寫卷子。
寧酒雖然表面乖,但腦瓜裏的主意挺多,內心只要存在一個堅定的觀念,沒人能輕易改變她。
她安安靜靜地寫卷子,把父母的叮囑抛到了九霄雲外。
顧暮遲也伏在書桌前寫作業,他的思維清晰,解題速度相當快,她寫完一張卷子,他已經寫了一張半。
一旦幹正經事,他就改了那副懶散勁,坐得端正又筆直。在家沒穿厚睡衣,套了件深色高領毛衣,頭發蓬松又順滑,看着正兒八經幹幹淨淨,還以為要出門約會去。
兩人坐得近,手臂不小心碰到。
他的溫度比她稍微熱一些,她低頭,又像什麽事都沒發生,快速地挪開。
他也往後縮了縮。
明明不大的書桌,兩手臂竟然還能保持 一個手掌的距離。
氛圍過分安靜,只剩下刷刷的紙筆摩擦聲。
“寫完了。”一小時後,顧暮遲扔筆,往椅背上靠。由于長時間端坐,脊椎略微僵硬,他擡手摁住後脖頸,用力揉了揉。
寧酒還在奮筆疾書,他閑閑打量她,腦袋側擱着胳膊,趴在桌面無事可做。
一分鐘過去,他在看她。
十分鐘過去,他還在看她。
寧酒被他看得不自在起來了,摸了摸自己臉:“臉上有髒東西嗎?”
他頓了下,嗯了一聲,然後非常自然地擡起手,指腹在她鼻尖蹭了一下。
觸感轉瞬即逝。
寧酒心髒一跳,就聽他面不改色道:“沾了點灰。”
“……嗯。”
顧暮遲的表情平靜,不帶任何旖旎,完全沒有讓人往另一個方向思考的可能性。
她的眼皮動了動,再度低下眼,若無其事繼續攻克數學題。
過了會,顧暮遲往床頭櫃邊走,拿起正在充電的手機,叮一聲,下載軟件的提示聲響起。
注意到細微動靜,她往後看。顧暮遲側躺在床邊,眼角低垂,手指快速戳屏幕。
他平時空閑的時候,愛玩射擊類或者moba游戲,最近樂衷于益智小游戲,沒幾天過關了消滅星星,這會兒随便逛了逛商店,新下載了個名字特別奇葩的游戲,叫什麽'是男人就下100層'。
俗是俗了點,的确提起了他的好奇心。
她朝他看了一眼,他用手抵住唇,輕咳了一聲:“我打個游戲,行不?”
“?”她眼神冒出訝異,“為什麽問我。”
“這不是擔心吵到你。”他晃了晃手機,“我在這玩。”
“都行,這是你家呀。”
寧酒回頭,重新解答選擇題。她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最終卷面上寫了個A。解完後,她又細想一遍剛才他體貼入微的詢問,有時候他很欠,讓人忍無可忍,有時候又挺細心的,還知道顧及她學習需要安靜。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的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
平安夜和聖誕節剛好是雙休日,大家選擇出去玩了兩天。到了禮拜一,學校裏仍有人給喜歡的同學送情書。節日只是個借口,許多人鼓起勇氣,為了尋求一個答案。
這事跟寧酒毫無關系。
一上午無事發生,喧雜的食堂,蔣舒喻津津有味講起昨晚約會的具體細節。寧酒側耳傾聽,有時候談到她想象不出的事,便驚訝地睜大了雙眼。
“班長跟我——”蔣舒喻跟她無話不談,聊到上頭,喜滋滋地談起一件心神搖蕩的事,“啵了一個。”
蔣舒喻心情愉悅,樂于跟朋友分享自己的感受,侃侃而談親吻是什麽體驗。她淡定極了,明明第一次交男友,卻像身經百戰般,什麽場面都見過。
當事人覺得沒什麽,寧酒這個局外人率先臉紅,不好意思地低頭。
食堂比外面的空氣還要冰冷,她的臉溫度沒下降,還有越來越紅的趨勢。
蔣舒喻一見到她緋紅的臉蛋,特別想欺負她,調侃道:“光聽臉就紅成這樣,以後親身體驗……”
寧酒慌亂地捂住耳朵,聲音很低:“別亂講呀。”
蔣舒喻笑容意味不明:“我看你昨天朋友圈沒更新,平安夜這麽好的機會,你都沒把握住。”
“……哪有機會。”寧酒低着眉眼。
“你沒去玩?”蔣舒喻誤會了她的意思。
“玩是玩了。”
寧酒昨晚的朋友圈毫無動靜,其實拍了幾張照片,但那時候心神被顧暮遲影響,忘記發了。第二天記起又覺得平安夜都過去了,沒必要再去發一條遲到的朋友圈,保存在相冊裏也一樣是美好的回憶。很多同學都以為她一個人在家,沒出來過節日。
寧酒誠懇回答:“我和暮暮去了一趟梧桐老街,還湊巧遇到了盧飛宇。”
聽到另外一個熟悉的名字,蔣舒喻感到訝異:“他終于找到女朋友了?”
在蔣舒喻的認知裏,盧飛宇嘴巴整天念叨着脫單,實際行動也沒多少,上回追宋言遙,熱情了兩三天就沒影了,想起來就去碰個壁,被拒絕了還是那副不以為意嘻嘻哈哈的樣子,追人并不認真。
她真心認為,盧飛宇跟顧暮遲不愧是好兄弟,都是當寡王的料。
“不是的,他沒脫單。”下一句話,寧酒打破了蔣舒喻的猜想,“他跟兩男生在步行街閑逛。”
蔣舒喻嗯了聲,注意力又轉到另一個方向:“所以,你跟顧暮遲單獨出門了,卻沒發生什麽事?”
“他說沒人找他玩……我就信了。”
蔣舒喻嗤笑:“一堆女生排隊要跟他約會,這話你也信。”
寧酒頓了下,繼續組織語言:“然後我又從盧飛宇口中聽到,他拒絕了盧飛宇的邀約,理由是學習為重。”
前後的話極為矛盾。
蔣舒喻:“顧暮遲撒謊連眼睛也不眨。”
斬釘截鐵的話,讓寧酒捏緊了筷子,心中的天平漸漸往不敢相信的可能性上傾倒。
寧酒:“真的?”
蔣舒喻:“你當時在場,自己應該有感覺吧。”
“感覺有時候不可靠。”寧酒小聲說,“就像走夜路,不靠燈靠感覺走,容易判斷錯誤。我摔過一次坑了。”
“我不在場,不清楚當時的情況。盧飛宇這人什麽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腦子一根筋,很容易相信別人。”
“……”
“顧暮遲就比較複雜了,我琢磨不透這個人,有時候看着自負嘴毒吧,有時候又感覺還挺有禮貌,有時候他對你很冷淡,有時候又感覺他把你看得相當重要。像水裏的月亮,看着近,其實距離遙遠。現在他做什麽舉動我都不意外了。”
“你說,他到底在想什麽?”
寧酒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又一次自作多情,蔣舒喻比她懂得多會得多,她盡管有些害羞,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他想單獨跟你出來玩呗。”蔣舒喻用筷子戳了戳米飯,“他跟你關系這麽近,總不會想釣你玩吧。”
寧酒從食堂走向教學樓,爬到五樓,走廊中間,恰好偶遇從相反方向走來的錢佳杏。她一見到寧酒,飛快朝她奔跑,表情格外興奮,距離近了,反而收斂了眼神裏的激動,壓低眉眼,仿佛要說些秘密的事情。
寧酒覺得她的反應有些怪,沒來得及多想,因為不到兩秒,原因已經揭露出來。
“快回教室,有人給你送情書啦。”
情、情書?
寧酒太訝異了,睜圓了眼睛,竟産生了些遲疑:“啊?有人堵在教室門口嗎?”
“不是。”錢佳杏補充了句,“情書放在你課桌上,我沒看裏面,只瞥到一個名字哦。”
“……”
“那人叫方則川,我知道他,2班的班草。”
錢佳杏提前一步,悄悄向她透露男生的信息。
名字有些耳熟,寧酒仔細回想,男生的形象與論壇校草投票的第三名重疊,不止,運動會搭讪她的人好像也叫方則川。
他竟然還沒放棄?
“這學期都快過去了,我才看見有男生寫情書給你。”錢佳杏感嘆,發出了人生中最難以置信的疑問,“不應該啊,你長那麽漂亮,難道那些男生審美出現問題,選擇性眼瞎了?”
“……”寧酒一時接不住這番話。
錢佳杏還要去趟辦公室,老師喊她幫忙整理試卷,話題到這裏暫時結束。寧酒笑着道別,繼續走向教室。
太多年沒收到情書了。
她一時半會不知道如何應對,短短一路,思考着用什麽方式處理這封情書。想了很多種,不管哪一種都可以,唯一不考慮,接受方則川的心意。
寧酒做好決定,進教室後,目光最先落到自己的課桌。
錢佳杏說,情書就在課桌上面。
然而上邊,空無一物。
她站在門口不動,陷入一種發生了什麽難道方則川又收回去了或者錢佳杏看錯了其實是送給簡慧的未解之謎當中。
這種困惑的思緒過于漫長,長到足夠顧暮遲發現她的身影。
他比她早到一步教室,這會兒正翻開一本名著,提起筆劃線進行批注。
顧暮遲除了愛看電影,閱片量大之外,他閱讀的書籍也相當豐富,雖然是個理科生,卻常看歷史哲學散文之類的作品。古代現代國內國外,涵蓋範圍廣。這次犧牲了午睡時間,又細讀了一遍某部書。
有個同學正要進門,見寧酒在發呆,提醒說:“讓一讓謝謝。”
顧暮遲聽見動靜,臉偏了偏,下意識看向聲音的來源,待視線瞥到寧酒卡在門口,他将課外書合上。
“你站門口,”顧暮遲盯着她,若有所思地得出一個結論,“當門神呢?”
寧酒的思緒被人打斷,先跟同學說了聲抱歉,讓出位置後,慢吞吞回到座位,腦袋往下低,桌洞裏沒有信封。
再往下低,地上也沒有。
四周裏裏外外找了個遍,完全沒情書的影子。
她茫然地擡起腦袋,靠着椅子思考,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雖然她沒打算接受別人心意,但信封不見了,總得有個去處吧。
憑空失蹤是什麽情況?
教室裏的同學還不多,寧酒回過頭,想問顧暮遲,他似乎很早就到教室了,應該知道信封的去向。但她的嘴巴張了張,一個字說不出口,問自己喜歡的男生,有沒有其他男生來送情書,這事也太為難她了。
寧酒便憋了一分鐘,顧暮遲臉色越來越冷淡。
“你在找什麽?”他像随口的問話,眼神一直緊盯着她,語氣裏藏不住的咄咄逼人。
她沒聽出他情緒的不對勁:“你有沒有看到我桌上的東西?”
“東西?”他勾起唇,故作驚訝,眼神晦暗了幾分,“具體指什麽?”
“就一個普通的信封。”她斟酌用詞,堅持不懈追問,“你有沒有看到別人拿走。”
看出她的在意,顧暮遲的反應很大,或者說,變化過于大。從一個故作驚訝的狀态,到完全沒情緒,臉色接近冰凍狀态,如同爆發前的活火山,下一秒,質問即将脫口而出。
為什麽你在乎他的情書?
不見就不見了,難道你要回應他?
寧酒依然用那副茫然的表情看着他,顧暮遲挫敗極了,腦海裏突然冒出前段時間聚會的畫面,他用那樣不留餘地的回答,選擇掐斷了進一步的可能,課桌下的手逐漸握緊,他意識到,自己已經沒立場質問了。
“……”寧酒完全摸不着頭腦,他的眼神太複雜了,已經到了她看不懂的層面,“你不是……”
錢佳杏說桌子上有信,沒道理騙她,寧酒還在糾結這事,才說了三個字,剩下的被他打斷。
“我在看書。”他低下頭,着重強調了一遍,“什麽都不清楚。”
作者有話說:
寧酒在想:情書去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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