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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這樣,在一起的時候覺得理所當然。可一到分開的時候,恨不得把心底的話兒翻個底朝天全都掏出來。
林念稚要走了,馬玉梅倆眼汪汪拉着她的手滿眼不舍,嘴裏絮絮叨叨交代了好多。
說大城市雖說繁華但也容易讓人看迷了眼。
全村一年到頭也沒幾個人能到大城市發展發展,她這一去,可給老林家長臉了。
還囑咐道,去了要好好生活,忘掉不開心的,有空兒記得回來。
林念稚很認真的聽着,微低着毛絨絨的腦袋,悄悄摸着眼淚。
怕被看出,連連點頭。
馬玉梅又怎麽會不知道,她怕一會兒忍不住大哭鐵罐兒就更不想走了,着急忙慌地躲在後院的草房喂牛去了。
林念稚吸吸鼻涕,給馬玉梅杯裏添了口熱茶,心底像這枯黃的茶葉水,又濃郁又惆悵。
司機小城正在院裏向她招手。
林念稚擠出一絲笑容,沖小城點了點頭,臨走直直朝馬姨家深深鞠了一躬。
而馬姨的恩情又豈是她這鞠一躬就能替代的。
小城安慰她,想什麽時候回來,他可以開車送回來看望的。
林念稚搖頭,眼神異常堅定。
我想自己回來。
等到出人頭地,光明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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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圍了一群人,大多是來湊熱鬧的。
十裏八村也就這點事,大家的消息靈通的很。
聽到林念稚要走,全村的人一窩蜂都趕了過來。人人都說這孩子福氣,出去了肯定能有一番做為。
林念稚沒吭聲,不置可否。
好聽的話如雨後春筍,難聽的話如糞坑污水,她大抵是習慣了他們滿口噴臭水的樣子,突如其來的追捧還是不習慣。
很不習慣。
習慣也好,不習慣也罷,反正都要離開了。念及此,她腦海中想到了未曾見面的棠家夫婦,她覺得大城市的人圖個新鮮,肯定沒見過她們當地的土特産,想着想着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家家後邊的菜園子裏。
那裏種植着裏未豐收的玉米棒子還有結的正好紅嘟嘟的西紅柿。
她想拿上一袋子,讓她們嘗嘗。
棠叔叔棠阿姨他們應該會喜歡吧。
記得村子裏的團團曾說過,大城市人就興吃這有機蔬菜,綠色,對身體好。
前腳邁出大院,就碰巧看見棠易骁被村民纏在小道的路中間問東問西。
這人身子高大,影子拉得長長的。
彼時黃昏正好,落日穿過彩霞落在男人削瘦有力的肩膀,袖子往上卷了卷,腕處的手表閃細碎的光。
立在一墩小石板凳旁,表情淡淡的,偶爾回上一倆句。
或許是餘光瞧見了她,棠易骁如釋重負,揉了揉額前硬茬的短發,揮着手就和村民們告別。
事實上村民好像沒反應過來,呆愣愣地瞧着他離開的背影。
林念稚跑了過去,小聲地說。
“我想……回去拿點東西”
他挑眉,像是等的有點煩悶,“我家什麽都有,帶好個人證件就行”
“想拿些蔬菜給阿姨他們”
棠易骁古怪地看她一眼,直到林念稚心上悄然爬過一絲慌亂,沒有了其他動作,他才扯着嘴角說,壓着嗓子:“別拿了,路上太遠容易捂壞”
林念稚僵硬的胳膊往回收收,聽話地點點頭。
等到車子正式發動了,林念稚才真正體會到她并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真切切地離開了。
離開了生活十年的地方,離開了馬姨,離開了這座小村莊。
想想還真不舍。
一路上倆人一直沒什麽話可聊,空氣中沉浸着蔫蔫巴巴的氛圍。
林念稚聽話,乖乖坐在後座,眼睛盯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麽。
棠易骁摸了會兒手機,手指打在屏幕上,好像在發什麽消息。
窗口彈出和訾千迢的聊天頁面,最近一次聯系是在昨天。
“老大,你放心去吧,其他的交給我們>.<”
棠易骁順手發了個白眼,再三交代不要盲目行動。
大概是網絡不太好,對面沒有在發來消息。棠易骁收起手機裝了兜裏,一掏口袋摸出幾株毛絨絨的東西。
定睛一看原來是小城在村子裏的閑着無聊,為了打發時間在路邊拔的。他當時覺得好玩也拔了幾根,然而不知什麽時候落在了口袋裏。
他有輕度潔癖,留着難受。
棠易骁手指有一搭沒一搭敲着膝蓋,餘光瞥向了身旁默默無聞,眨巴着眼睛的林念稚。
這小姑娘本就敏感,察覺到棠易骁注視的目光,唰一下地回頭,泛紅的耳垂,說話都慢慢吞吞的。
“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噗嗤”棠易骁樂了,連跟着小城也笑了起來。
小城笑道:“沒事兒,這事兒我家少爺樂意”
棠易骁心裏頭正挂念那幾株惹人心煩的草,于是挑眉,“開你的車”
小城悻悻回頭,專心開車。
林念稚眨眨眼,有些拘謹。
大致看了下,發現這個車真不是一般的大。不像大客車大是大就是座椅很小,坐了時間長腿都伸不展,可是這個車空蕩蕩的,座位也大的吓人。
她自己坐一個角就綽綽有餘,再看看棠易骁長腿随意的搭在一起,這麽高的個子一點也沒有看出擁擠。
這麽想着,林念稚隐約覺得棠家不是普通人家。
除了車以外,棠易骁腕上的手表肯定也價值不菲。
而棠易骁此刻心裏還惦記着這幾株撓心癢癢的狗尾巴草,想着該如何處理,畢竟他是一個有潔癖的人,一個大男人身上裝着幾根草,這像話麽。
他眉心突突跳動着,正愁不知如何是好。
一轉頭,車窗上倒映小丫頭琢磨的大眼睛,他突然覺得有處理的辦法了。
眼下這小丫頭倒挺文靜的。
側着的下巴,弧度恰到好處,不圓就是有點尖,臉上的嬰兒肥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看見,長長的睫毛下落有一層陰影,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
是在想家麽?
想家麽?
又空又冷又沒人的家。
棠易骁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棠公子竟然閑的去揣測人家小丫頭的想法,說出去還不被訾千迢他們笑死。
“諾,給你”他大手一揮将東西扔給了她。
林念稚只覺得眼前閃過一片淡綠色,雙手出于本能在空中接了過去。
她眼睛頓時亮了,高呼,“是狗尾巴草诶!”
棠易骁準備阖上眼睛,心裏輕嘆,總算不那麽別扭了,語氣不由輕松,“這麽驚訝又不是沒見過?”
“天天見的,可是你怎麽會有?”
棠易骁擺手,草草了事,“小城撿來的”
“小城哥也喜歡呀”
林念稚接過去,小心翼翼地捂在口袋裏。
“嗯,他這人好奇心重”
前面,小城打了個噴嚏。
————
不知過了多久,林念稚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深黑了,車子緩緩駛進了繁華的都市,黑夜宛如白晝,霓虹燈絢麗多姿,看起來像争奇鬥豔。
“醒了?”小城擡手看了眼時間,解釋道,“這裏是加油站先給車子充點氣,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到了”
林念稚了解以後,看了眼還在熟睡的棠易骁,壓低了聲音,問道,“這是那兒呀”
“這裏是華市,你以後生活的地方”
這就是大城市嗎?林念稚心裏隐隐激動,同時百感交集。如此繁華又迷眼,她真的屬于這裏嗎?
她能接受這裏的互聯網信息時代?
“既來之則安之嘛”
小城咧嘴一笑,“大城市多好玩,以後你就知道了”
“謝謝小城哥”
“沒事兒,你也是剛來,有啥不懂可以問我”
“好”
小城這人心眼實,瞧這小丫頭打心裏覺得好相處,一句話概括,有點像他剛出社會的模樣。
小城掏出一張會員卡去收銀臺那兒結賬去了。林念稚若有所思,一時沒注意到已經醒來的棠易骁。
他問道,“你們說什麽呢”
“小城哥說給車充點氣”
由于剛醒,棠易骁說話還拖着沒睡醒的調調,伸手揉了揉泛酸的肩膀。
西裝早就脫了搭在手腕處,裏面穿了一件很随意的白色衛衣,比上午見到本人又年輕了好幾歲。
林念稚覺得白衛衣真的很減齡。
棠易骁揉着眉心,“看我幹嘛?”
她誠懇道:“感覺你好像年輕了很多”
棠易骁:很多……
“那我看着很顯老?”
察覺他變了臉色,林念稚頓時不知所措,但又不知道說錯了什麽,只能盡可能彌補剛才的不足,“那你很成熟。”
棠易骁:“?”
林念稚:“???”
倆人大眼瞪小眼,氣氛蜜汁尴尬。
不一會兒小城回來了,剛把卡揣了兜裏,車子就揚長而去。
小城幹吼幾聲,眼睜睜看着車努力縮小,最終變成了個小點。
那聲少爺還未說出口,緊接着,手機滴一聲~您的支付寶到賬100元,附帶一條私信上面寫着——我帶這小土丫頭買點東西,你就別去摻和了。早點下班,還有記得別和我爸媽說”
小城:“……白吸了一口尾氣”
“我們要去哪兒啊?”林念稚從座椅上坐了起來,盯着駕駛鏡,從剛才棠易骁接到電話後,表情就不太對,她問道,“把小城哥丢下了,怎麽辦呀?”
“他家不遠,自己可以回去”棠易骁随意瞟了鏡子一眼,安頓着,“現在我有個重要事情要做,你呢,先去商場轉轉,挑幾件衣服,挑好了叫我。”
“啊?”林念稚不明白,“不是要回去麽”
“讓你去你就去呗”說着棠易骁将車停在了一棟商場大廈那兒,表情有點不耐煩,掏出幾張鈔票塞了林念稚手中,大方道:“都花了吧,別省着,買幾件像樣的衣服”
說着眼睛瞄了眼林念稚身上那套白裙子,說是白裙子其實邊角處都露了線頭,毛毛邊邊的。
林念稚垂着頭,輕輕下了車。一言不發地盯着腳上穿的那雙運動鞋,小小的背如塌下來的小山坡。
“說話呀”棠易骁握着手機,看樣子有着急。
她咬着嘴唇,點頭:“知道了”
這下,林念稚見證了車是怎樣消失成一個點的。
即使是盛夏,可是一到晚上天就比平常更冷了。
林念稚蹲在商場的樓地下,凍的瑟瑟發抖,原本蒼白的小臉又白了幾度。
街邊人來人往,人們提着大包小包,臉上的笑容刺痛了林念稚的雙眼,她用力将幾百塊錢壓在肚子下面,凍的淚花直掉。
“什麽大城市呀,一點都不暖和”
明明只是一天的時間,她好像來到了地球的另一半,孤零零的像一只走散了的小鴨子。
路人側目,一時數雙眼睛朝林念稚盯過來,林念稚肩膀直抖,眼睛紅紅的,不管不顧的跑進了商場裏,她現在急需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這商場這麽大,人流量又這麽多,連隐秘的小角落都有小情侶膩膩歪歪。
她該怎麽辦。
無處可藏。
林念稚頭一次這麽無力,卻沒有一點辦法。
棠易骁把車倒在了停車場,就直奔地下娛樂場所去,訾千迢發來微信,說他再不趕過去,魯雁就被那人帶走了。
“mad”棠易骁狠狠朝輪胎踢了一腳,也難掃心頭的陰翳。
“砰”包廂一腳被人踢開,舞池中央扭動的身軀頓時定在原地。
棠易骁一臉怒氣,沒人敢來搭話。
“誰他媽的把魯雁帶來的?”
包廂裏魯雁歪着身子,散着頭發,一身酒氣躺在沙發上。傍邊坐了個油頭滿面的鹹豬手,笑起來一臉的褶子。
棠易骁揪起那人,上去就是倆拳,又不解恨踹了幾腳。表情快要吃人,聲音泛着冷意,“都他媽的說話啊,不是讓你們等我幾天,就這麽難?難嗎?!!!”
那人也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人,揍了倆下,就跪地求饒。
訾千迢面色發虛,心想着回去得狠狠抽自己倆巴掌。
鹹豬手看見事情不對,提着褲子就溜,西裝都落了下來。
訾千迢看見了甩手扔了垃圾桶,朝裏狂飙唾沫星子,比了個中指,暗罵晦氣。
“老大,你消消氣”
他被棠易骁冷漠的眼神,吓得酒杯都拿不穩。
立馬換了一瓶礦泉水,遞過去忙着解釋道:“就出來商量一下樂器的事兒,艹,沒想到那家夥不安好心,我算是看走眼了”
“哼”棠易骁冷笑,青筋鼓起,攥着礦泉水的瓶子啪一下,水涓涓的從瓶身流了出來。
訾千迢咽了咽口水,不敢再說話了。
他們幾個都知道,老大資金被他父親凍結,這也是這些天老大不在的原因,誰成想,老大前腳一走,他們幾個就出了亂子。
訾千迢心裏難受,軟下聲:“老大,下次我們再也不敢了”
“還有下次!”棠易骁瞪他一眼,不解氣地踹了訾千迢一腳。倆人來到了沙發對面,此時房間裏就他們三個人,跳舞的人早在他一腳踹開門的時候跑了。
他看向不省人事的魯雁說,眉頭緊皺,“怎麽就你倆,梁铮去那兒了?”
“梁铮這些天不舒服,說是去醫院打點滴了”
訾千迢小聲嘟囔着,“就怪他,關鍵時刻掉鏈子”
棠易骁拍拍他的小臉,口氣諷刺,“掉鏈子也比你強,一天到晚就他媽的會沖動,動動腦子能讓你跳樓啊”
訾千迢耷拉着個腦袋,現在讓他頂嘴他也不敢,何況這事兒還是他和魯雁商量着來的。
早知道就聽她一句勸,自己還非要來談談。
唉,現在魯雁醉的不醒人事,他也愁啊。
等人醒來絕對掐死他的心都有,訾千迢縮着脖子,跟在棠易骁屁股後面。
“跟我幹嘛!還不快把人送回家去”棠易骁煩躁地揪了下領子,驀然注意到表上的時間,身子一僵,腦中閃過小丫頭纖瘦的身影,更是氣打不出來。
“給我滾”
訾千迢慌手慌腳把大衣往魯雁身上一披,扶着人趕緊撤退。
“等等”
訾千迢頓住不解的看向棠易骁,那人警告道,“你小子老實地把人送回去”
訾千迢耷下腦袋,借他十條命他也不敢吶。
棠易骁将車停在馬路邊,就被交警貼上了罰單。
他不耐煩地掏出一卷錢扔在了擋風玻璃上,急急就往商城裏走。
不見那丫頭的影子。
辛好這個時候商場還沒關門,他走了幾步剛想打個電話問問,人卻僵在了原地。
“艹,那丫頭是不是連手機都沒有”
四下無人,眼看找不到林念稚,他頭痛不已。
找了幾圈沒找見,棠易骁更慌了,人還沒到家,就被自己搞丢了,回去不止沒法交代還有可能真被他老子打死。
他進去了直接往二樓走,二樓光線昏暗,正值商鋪裏店員收拾衣物。
沒想到在去監控室的路上,看見一團白色的物體。
他咳了一聲,遠遠認了出來:“林念稚”
這丫頭挺機靈的,知道往這監控室跑。
林念稚聽到聲音,動了動雙腿。此刻雙腳冰涼的厲害,微微一動頭就暈的厲害,膝蓋麻了一片,一時僵在了原地。
“唔…是我呀”
她還是反應的很快,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身子像釘在了原地。
林念稚有點不知所措更多的是茫然,就在她以為要讓她呆一晚上的時候,棠易骁竟然回來了。
只是那人臉上還是以往常态,她實在說不出多餘的話了。
棠易骁繃着臉微微放松:“不是告訴你不要亂跑麽”
“……”
“算了”棠易骁聳聳肩,意外發現她還穿着那條破舊的小裙子,不着痕跡的皺了下眉,口氣略帶幾分不悅,“怎麽不買點衣服,不是給你錢了啊”
林念稚吸吸鼻子,說話還拖着濃濃的鼻音,輕聲:“不能……随便亂……花你的錢的”
棠易骁漫不經心,長腿一邁就往一家時裝精品店走,林念稚反應過來緊跟在後,行動還是慢,因為腿麻。
一進去,店員看到棠易骁眼神都亮了,緊接着一排熾光燈全部打開,入目是琳琅滿目,時尚新穎的包包衣服。
“帶她試幾件衣服”棠易骁往沙發上一靠,豪邁大氣地叮囑店員。
店員連忙應聲,挑出一堆衣服往她身上比劃。
林念稚一時眼花缭亂。
無意間看到吊牌的時候,更是讓她下巴阖不上。
五個W!
她頭沉的更厲害,昏昏沉沉的。
不知道是被價格刺激的還是被香水味熏的。
反正還沒來得及拒絕,店員就給她挑了好幾身。
回頭,那人早就提着大包衣袋子在店門口不耐煩的瞅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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