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收徒
當杜清圓終于從自己如夢似幻的心境中走出來, 興沖沖地準備見雅意夫人的時候, 江陵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他一貫面無表情的臉上此刻卻是十分嚴肅,杜清圓立馬就明白江陵是在擔心自己,她安慰道:
“陵哥哥, 我不過去見一個人, 不會有事的!”
江陵當然知道,這樣大庭廣衆之下,他們是不能也沒有必要對圓兒做些什麽,但他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圓兒這一去,很多東西将從此改變。
江陵複雜的看着杜清圓,他拽着她的胳膊, 沒有說話,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杜清圓露出一絲害怕的神情的時候,江陵終于放開了她。
“圓兒, 希望你能明白, 你最應該做的是什麽。”他道。
然後,江陵放開了手, 有那麽一瞬間,杜清圓的心突然揪緊,她複雜的看了看前方,似有所感,但最終還是道:“陵哥哥, 我去了,我很快就回來!”
江陵在酒樓內等她,而杜清圓則是跟着那個負責人去見雅意夫人。
出乎杜清圓的意料,雅意夫人離這棟酒樓不遠,或者說,她就住在這棟酒樓的後面。
之前杜清圓他們就疑惑為什麽這一家小小的酒樓會有那麽多雅意夫人的真跡,現在杜清圓似乎隐隐猜到,或許,雅意夫人本就和酒樓的老板關系匪淺呢?
負責人将她引到後堂的時候,見到了一個中年男人,她大驚,難道雅意夫人其實是個男人?
那男子見她神色,也明白她是誤會了,連忙擺擺手,“我不是雅意!”
旁邊的負責人解釋道,這是他們酒樓的老板!
老板?杜清圓松了一口氣,然後這才有心思觀察這個男子。
他是這家酒樓的主人,也就是說他是商人,然而,與杜清圓印象中的商人不同,這個男子身上竟然有一股書卷氣,溫和儒雅的樣子,完全不能将他與銀子這個說起來俗氣的事物聯系到一起。
“那,那個,我來找雅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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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何,杜清圓看着這個看似無害的男子竟然有點緊張。
“哦?你找雅意夫人,你為什麽要找她?”男子湊近了杜清圓,眸中閃着奇異的光,仿佛剛才溫和儒雅的樣子只是他的表象。
杜清圓愣愣地看着她,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我...”
“姓秦的,你敢吓唬我的客人?”一聲嬌喝從室內傳來。
杜清圓一驚,朝聲源處看去,只見門簾被掀開,從中走出一個媚/意橫生的絕美女子,那女子身/材豐/滿,行走間搖曳生姿,卻并不顯做作,風/情從骨子裏透出,真真是一個尤/物。
男子雅意,剛才的神情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他摸了摸鼻子,道:“我不過就是看她好玩吓唬她一下罷了!”
不知為何,杜清圓竟然從中聽出一絲委屈,她搖搖頭,晃出腦子裏奇奇怪怪的想法,對着雅意道:
“那,那個,是您要我找,找你...”杜清圓發誓,她被夫子點名回答問題時都沒有這麽緊張過。
雅意捂嘴輕笑,“你就是小清圓吧,不用害怕,我是喜歡你的畫,所以才想見見這麽有靈氣的畫是誰畫出來的!”
“您過獎了!”杜清圓又接着道,“我特別崇敬你,能見您一面,我非常高興!”杜清圓小小的拍了個馬屁。
雅意果然被逗笑了,“你這小人兒真好玩!”
“是吧是吧!”旁邊的男子在一旁接嘴到,被雅意白了一眼不說話了。
原諒杜清圓此時這樣想,他覺得這個男子就像一個搖着尾巴的大狗狗!
雅意牽起杜清圓朝房內走去,走到一半還回頭對着男子交代道:“你不準進來哦!”
杜清圓有些奇異地看着他們二人的相處,從剛才到現在,她雖然緊張,但并不代表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在她看來,雅意夫人和這男子的關系十分親密,二人的相處看起來倒像是,夫妻!
她心中暗驚,誰能想到,當年在名動京城,引得無數才子折腰的雅意最後竟然嫁給了一個酒樓老板!
雖然,這個酒樓老板看起來一點都不簡單的樣子。
雅意牽着杜清圓進屋,轉頭就看到這孩子用一種十分微妙的眼神盯着她,倒是沒有惡意。
她也不點出,“坐吧!”
杜清圓挑了最近的凳子坐下,不怪她拘謹,只是人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會下意識的自我保護。
雅意從旁邊的架子上取出一卷畫軸,杜清圓似有所感,當雅意将畫卷打開的時候,杜清圓一瞬間露出果然是這樣的神情。
這是那天她在酒樓裏作的畫。
“你學畫有幾年了?”雅意問。
杜清圓想了想,然後報出一個數字,“大概,兩年吧!”
“兩年?”雅意驚訝的挑了挑眉,“比我想象中的時間還要短,這說明你很有天分!”
“在我剛蒙學之後,爹曾給我請了一個畫師,教我習畫!”
雅意點點頭,“其實剛看到這幅畫的時候,我是很驚訝的!”
杜清圓坐直,神情不自覺的認真起來。
“這幅畫的畫者明顯接觸畫的時間不長,當然基本功是有的,但明顯學習地不夠系統,不夠深入!”
杜清圓慢慢低下頭,雅意瞥了她一眼接着道:
“不過,透過基本功不夠紮實的表象,我們去看本質,這幅畫構思巧妙,筆法雖還稚嫩,但妙的是意趣十足,說實話,你能用樹木不正常的低垂來表現大雪我是很驚訝的!”
“總的來說,優勝于劣,做的不錯!”
雅意對杜清圓的點評十分間接明了,總的來說,就是杜清圓用她的天賦撐起來了這幅畫。
“這裏,這裏”雅意用手點了點幾個地方,她細細的跟杜清圓講着她的不足,以及她的建議。
杜清圓不時點點頭,聽得十分認真。
有句話怎麽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雖然這句話用在這裏有點不對,但杜清圓真的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曾經的畫師雖然教過她怎樣如何用畫筆畫出事物的形狀,但卻沒有教出她應該如何畫出事物的靈魂。
但現在,她好像隐隐知道了一點。
最後,雅意停了下來,她喝了口水,然後對着杜清圓正色道:
“我上面說了這麽多可不是白說的,怎麽樣,想不想讓我教你作畫?”
“教,教我?”
“對呀,不然你以為我花這麽大力氣去見你幹嘛?”
“您的意思是收我為徒?”
杜清圓覺得這是她十年生活中最幸運的一天,不然怎麽會有這樣的好事,雅意夫人點評了她的畫,還要收她為徒。
也許是太緊張,杜清圓脫口而出,“可,可是我沒有帶束倏!”說完她好想抽自己,要是雅意夫人因此而反悔了怎麽辦?
雅意尴尬的咳了一聲,她倒忘了古代還有這麽個麻煩的規矩,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那些東西你事後再補上也行!”
這時候杜清圓也看出來雅意不是個愛規矩的人,反應過來,她當即就站起,撲通一聲給雅意跪下,肅立臉色,正正經經地給雅意磕頭。
雅意有些坐立難安,想去扶杜清圓,手伸了一半又像是想起來什麽的收回,好吧,天地君師,古人認為叩拜是表達尊敬的一種方式,如果她此時将杜清圓扶起,她恐怕以為自己并不太願意收她為徒了。
果然,在雅意老老實實受了三個頭後,杜清圓重新站起,臉上已經挂上了笑容。
小徒弟笑的這麽甜,她這個做師傅的不送點見面禮怎麽行,于是她大手一揮,指了指身後的架子,豪氣沖天道:“想要什麽,自己去挑一樣!”
杜清圓朝身後的博古架看去,上面擺滿各式各樣精致的古玩,她一樣一樣的看過,最後視線停在一個畫缸上。
她抽出一副,慢慢展開畫卷,只見畫中畫着一個球,一個立着的方塊,有長形的,有方形的,每個圖案都看起來像真的一樣,可它們又是确确實實畫在紙上的。
整幅畫只有黑白兩色,而且用的顏料似乎也不是墨水。
杜清圓越看越奇妙,圖案是如何畫的這麽逼真的,這畫是用什麽畫成的?
雅意見她的小徒弟正看得出神,走過來問,“看什麽呢這麽出神?”
然後就見到她手中的畫,咳,這不是她閑來無事用眉筆畫的素描嗎?
“你喜歡這個?”
杜清圓連忙點點頭。
雅意眼珠轉了轉,她這個小徒弟雖然天賦上佳,但是基本功差了點,要她練練素描也不錯。
“那這幅畫就送給你了,你正好回去研究研究!”
杜清圓抱着畫喜不自禁,正要說些什麽,就聽到一陣敲門聲。
“怎麽了?”雅意問。
杜清圓之前見到的那個男子在門外回道:
“雅意,你們還沒好嗎,門外來了個小公子,說是要找你屋內的小女孩!”
杜清圓一驚,“是陵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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