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初入秋瓷國
長樂公主,年方十五,嬌美可人,舉止高貴,出嫁秋瓷,舉國同慶。
送親的隊伍從城東一直站到城西,純金打造的花車,數以百計的護衛。從一大早,隊伍排開,又是撒花又是奏樂。一路上吹吹打打,熱熱鬧鬧地出了城門。引來身後無數少女少婦的豔羨。
可這無比風光的背後,又有誰知道,這場和親不過是一場暗殺的障眼法。
歐陽悅與何初一在天還沒亮,就被人悄悄帶進了宮,頂替了兩個莫名其妙失蹤了的小太監。
跟着公主和親的宮女太監,好些都是生臉兒。因為但凡有點辦法的,哪怕是傾家蕩産,也不願遠赴那些不開化之地。所以,歐陽悅和何初一這兩個突然冒出來的臉孔,就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送親隊駛出京城,一路向西,走了有近一月,沿途之上,長樂公主不下N次地鬧情緒,非要吵吵着回京城去。
難為了送親的欽差柳大人,只好各種好言,挺大的歲數了,說話都不帶着調的,說什麽秋瓷國富庶之地,風景極美,物産豐富,還說國王巴格爾高大威猛,英偉不凡等等。
結果,到了地方,卻只見滿目的黃沙,這裏的都城就跟弘國的一個縣城差不了多少。氣的公主在臨時下榻的行宮內是大發雷霆。
“嘩啦~”
“啪~!”
“咣~!”
……
長樂公主各種打砸,跟前一衆太監宮女跪在地上不敢擡頭。而柳欽差則早就跑的沒了蹤影,根本不敢露面。
“把那個姓柳的老東西給本公主找來!”長樂公主雙手一插,“本公主倒要問問他,這就是他說的富庶?看看這到處的黃沙遮天蔽日,這就是好風景?哼~,本公主到這兒已經有三天了,那個什麽破王,巴什麽爾的,連個面都不敢露,八成那什麽高大威猛,英偉不凡,也是假的。”
“嘩啦~!”一聲響,又一個陪嫁花瓶兒被長樂公主摔殘廢了。
“把那姓柳的叫來,本公主要當面質問他。他要敢說這樣是富庶,本公立刻讓父皇把他們全家發配到這兒來!”
歐陽悅和何初一就守在門口,何初一偷眼往裏瞧,暗暗吐了吐舌頭。
長得倒挺好看,可是太兇啦。
跪着的宮女裏頭,一個膽子稍大點兒的,小心道:“公主,呃,柳大人跟秋瓷國王商議祭神大典的事情去啦。而且,秋瓷國王他不是不敢來,只是大婚要準備的太多,一時分不出身來看望公主。”
長樂公主對于這宮女的說辭并不買賬,“鬼話,你當本公主是三歲小孩兒嗎?這兒哪兒有你說話的份兒,掌嘴。”
“啊~?”宮女哭哭啼啼地,最終還得自己掌嘴。
公主氣還沒消,站在門口嚷嚷,“你們誰再敢欺哄本公主,本公主就叫他去睡柴房!”在她的眼裏,柴房是很差的地方,又髒又亂,還有老鼠蜘蛛,總之就是各種恐怖的集散地。
然而,當聽到“柴房”二字的時候,歐陽悅眼珠一轉,沖何初一挑了一下眉毛。
這所臨時的行宮,建造的風格是極為簡約的,十幾個太監都擠在一張大通鋪上。
人多事非多,天天聽着太監們陰不陰陽不陽的互相攀比,勾心鬥角,歐陽悅早就煩了。而且,她和何初一身上還有秘密,也不方便總與這些人住在一起。尤其何初一這個大嘴巴,又好嘚瑟,歐陽悅很怕他一時逞口舌之快,把自己的秘密給洩露了。
至于歐陽悅自己,她就是再怎麽習慣自己是男兒身,但要她與十幾個太監睡通鋪,她也會有所避諱。所以,她自打住進來,就靠着牆角睡。這裏的一衆公公們對此倒是很滿意,只當是歐陽悅識趣,留給他們更大的地方睡覺。
可是,即便歐陽悅這麽蹲着睡無所謂,但是有一個麻煩,她和何初一還得等接頭人的狼煙信號呢。要是這麽多人住一起,始終是不方便。
所以兩個人就經常琢磨,要怎麽樣才能住到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房間裏呢?
本來歐陽悅是想着要立個什麽功,但現在看來,不用了,直接犯錯就成了。
何初一見歐陽悅沖他挑眉毛,當即了然,二話沒說,跳了出去,大大咧咧地站在公主面前,“公主,我也聽說了,那秋瓷國王的确長的好,貌比潘安……”
長樂公主鼻子差點給氣歪了。
那姓柳的騙子說巴格爾是高大威猛,你個小太監又說他像潘安,這能是一種風格嗎?
周圍衆太監紛紛側目,這時候多嘴,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歐陽悅也故意出來,接了一句,“公主,我也聽說了。”
周圍一衆下人都無語了,心說這倆人腦子被驢踢多了。
不過和他們倆住一塊的太監們到是高興了,嘿嘿,今晚上寬松了。
果然,公主大怒,罰倆人互相掌嘴,然後,丢去柴房。
二人你一掌我一掌,在公主面前,互相摸臉,然後如願以償志被丢進了柴房,二人故作委屈的表情頓消,互視一眼,竊竊偷笑。
柴房裏又亂又髒不假,可并不潮濕,牆上還有窗子。倆人往窗子上一爬,往外看了看,這樣,就可以随時看到信號了。
“啪~”
木窗之下,樹影斑駁,歐陽悅與何初一會心的擡手擊掌。
——————
柳欽差做為天朝上邦的和親使臣,在行宮別院裏等了三天,不僅巴格爾沒見着,連秋瓷國的使臣都沒見着一個,這讓他有點惱火。
這天,柳欽差幹脆自己來到秋瓷國王宮,打算讨要個說法。
“陛下,宮外有弘國和親使臣求見。”
再看宮殿之上,秋瓷國王巴格爾,棕色的皮膚,濃密的短須,深邃的眼睛,挺拔的鼻子,胡子中間兩片紅唇,微微勾起,露出潔白的牙齒,顯出豪邁和蔑視一切的狂妄。
巴格爾此時正坐在一塊金色團子上,一條腿支着,身上一件不怎麽能遮住他身體的小馬甲,中間露出曲線分明的肌肉。身邊七八個豔麗美女,妖嬌地坐了一圈兒,有的搔首弄姿,有的正剝着面前的葡萄,然後,含在口中,扭捏作态地在巴格爾眼前晃一下,抻着脖子,把葡萄遞到巴格爾口中,順便再打個響啵兒。絲毫不理會周圍是否有旁人在場。
聽到傳話官來報,巴格爾根本不屑一顧,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不見不見,不就嫁個公主嘛,到了日子祭神就是了,見什麽見?”
“是……”傳話官扭頭就走。
“慢着。”門口徐徐走進一人,斯文得體,貌似巴格爾,卻有着不同的氣質。此人正是巴格爾的弟弟巴卓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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