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節
釋道,一面回身把門闩插上。
“不是要過堂錄案,你是帶着我避開那個麻煩精?”姜糼容看這架式,明白了,高興得跳起來。
“嗯。”季唯微微笑,風華絕世。
姜糼容看得癡了,猛醒過來,急忙去抹嘴角,還好,沒有留口水。
季唯沒覺得姜糼容花癡一樣看他有何不妥,解下自己的披風蓋到姜糼容身上,歉然道:“往日有地暖,今日休沐沒人燒,也沒有暖爐,你忍一忍。”
季唯一面說,一面學李昂的樣子,把披風給姜糼容攏嚴實,又拉起她的小手揉搓。
姜糼容呆滞着,季唯的态度實在親密得有些過了。
他不會是姨媽說的那樣,喜歡自己了吧?姜糼容愣神間,季唯卻皺起眉頭。
那日看到李昂做的太少,除了攏披風燒爐子扶着人下馬車搓手,還可以做些什麽呢?
手給揉得熱,臉也有些兒紅,模糊裏姜糼容不想抽回手,可給季唯幹巴巴握着手也有些尴尬,姜糼容叫道:“季大人。”
“我名唯字慎之,你可以喊我慎之。”季唯笑道,又問道:“孟沛陽怎麽還是一直跟着你?”
提起孟沛陽,姜糼容頓時生氣了,嘴巴嘟得老高,本來圓圓的臉氣得更加圓了,小包子變成大白饅頭。
“那家夥癞皮狗膏藥似的,甩也甩不掉,慎之,你幫我想個辦法甩掉他。”
季唯很想捏姜糼容的白包子臉玩玩,看起來好滑好嫩,捏起來肯定好舒服。
“季大人,我和你講正經事。”姜糼容半天不言語,不高興了。
季唯回神,沉吟片刻,道:“孟沛陽從不上脂粉紅顏之地,頗有好名聲,又有國公世子的身世,京城裏想嫁給他的名媛淑女不少,他對誰都不屑一顧,像這樣死緾爛打不放的事從沒做過,真是好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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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什麽喜歡我性情直爽。”姜糼容氣鼓鼓的,又收了怒容,學着白氏的樣子小移蓮步,嬌滴滴地裣衽行禮,軟綿綿道:“孟公子好。”
“你說,我如果對着他時這樣子,他是不是就能沒了興趣。”
“有可能。”季唯忍不住笑了,爪子癢得厲害,很想去揉姜糼容圓鼓鼓的腮幫子,忍了又忍方忍住說正事,“你對着他時,火氣怎麽特別旺,跟你和別人在一起時完全不一樣,可能這樣反而引起他的興趣了。”
“我是想對他好臉色,可是……”姜糼容不講故事了,說自己做夢,把前世發生的事講了出來。
20、第二十回
因為是做夢,自然也不能講當時官府介入了季唯親自去問過案,并且在她臨死前已經破案了,姜糼容只講了孟沛陽死在她床上,然後她查出有孕,嫁進孟府後又莫名其妙脈象顯示落胎了。
季唯收了笑容,專注地聽着,辦案時的他,眼裏再滲不進任何雜質。
姜糼容講完後,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眼裏閃着探究的狐疑的光芒。姜糼容給他看得有些心虛,不自覺地扭了扭身體,帶着撒嬌的語氣道:“季大人,怎麽啦?”
“在你這個夢裏,我出現過,對不對?”季唯緩緩問道。
姜糼容啞了,飛快地思索着,自己剛才的說話哪裏露了破綻。
“你不用想,你剛才說的話裏沒有破綻。”季唯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從咱們第一次見面時,我就懷疑咱們以前見過。”
“你從千裏之外托李昂給我送信,初見面時,你看我的目光中只有欣喜沒有驚豔,每一個第一次見我的人,對我的臉都不可能視若平常,我使眼色你毫不猶豫照做假意自絕了,那時很可能無罪也變成畏罪自殺的,咱們兩個一起上京,你把你先前的侍婢也打發了,孤身和我上路,一點不擔心我對你欲行不軌,你不是沒有警惕性的人,但是你對我是完全的信任依賴……”
季唯眸子裏微光疊漾,姜糼容沉默了,原來不知不覺中,自己流露了很多。
房間裏一片沉靜,許久後,季唯喃喃道:“我明白了,孟沛陽為何對你癡緾不放。”
“為什麽?”姜糼容問道,很想知道孟沛陽是不是腦袋給門夾過傻了。
“你對他的态度與衆不同,引起了他的興趣。”季唯道:“你想避開他,做得太明顯了。”
“那怎麽辦?我以後反其道而行,親近他狗皮膏藥一樣粘着他,讓他對我反感?”姜糼容痛不欲生。
季唯沒回答她這個問題,沉思着道:“把你剛才所說那個夢詳細再說一遍給我聽,所有的一切,一點也不要遺漏。”
只能把自己先前是穿越的也說了,不然很多疑問連她本人也講不清楚,姜糼容張嘴正想說,傳來咚一聲地震似的巨響。
姜糼容吓了一跳,朝季唯撲過去,季唯急忙張開雙臂摟住她。
砰地一聲,房門倒塌了,孟沛陽和李昂站在門外。
四人八只眼相觑,李昂大張嘴着,手指指着季唯和姜糼容不能言語。
孟沛陽雙眼着火:“卑鄙無恥,季唯,律法哪一條規定問案要關着門?哪一條講問案時要抱着事主?我們如果沒有等不及找過來,你是不是把糼容問案問到書案上去了?”
他的視線斜向窗前那張寬大的書案,似乎真個來遲一步,季唯就把姜糼容按倒到那書案上。
姜糼容又羞又惱,本來想着要在孟沛陽面前裝淑女讓他失去興趣的,裝不了,推開季唯抓起書案前的椅子朝孟沛陽砸去,口中罵道:“孟沛陽,你當人人和你一樣肮髒嗎?”
孟沛陽擡手一擋,那張椅子給他甩到一邊,碎成幾塊。
“我肮髒還是他肮髒?假借問案之名把你帶到暗室,摟着你抱着你,這是為官之道嗎?”
姜糼容叉着腰要和孟沛陽對罵的,聽到他扯什麽為官之道,一激淩,再鬧下去會影響季唯的名聲的,不罵了,撲過去扯住李昂袖子,擠出兩滴鱷魚淚,低泣道:“表哥,孟沛陽撞門吓了我一跳,季大人好心抱我一下,他還大聲嚷嚷壞我名聲。”
“沛陽,我和你說了輕一點慢慢敲門的,你看,把糼容都吓哭了。”李昂很快站到姜糼容這邊,拍姜糼容肩膀安撫她瞪孟沛陽。
孟沛陽氣極,半晌,沖到姜糼容面前狠使勁扯下她身上季唯的披風扔到地上,大聲道:“問案問完了嗎?問完了走了。”
還沒完呢,可是,這家夥是支不走了的,有他在場什麽也不能說,姜糼容随頭喪氣向季唯告辭,氣鼓鼓的樣子說不出的可愛。
季唯看得癡,心裏對孟沛陽更着惱,快走幾步攔住孟沛陽:“孟世子,你破壞衙門的東西,就這樣走了?”
“我賠錢。”孟沛陽嗤笑,扔出一錠銀子:“足夠了吧?”
“不夠。”季唯淡淡扔回去,“請孟世子立刻馬上恢複原狀。”
“季唯,你……你等着,雲起,你在這裏瞅好糼容。”他奔了出去,不過眨眼工夫就奔了回來,拿着兩扇門板還有一張椅子,跟季唯房間的一模一樣。
三人出了刑部上馬車後,李昂好奇地問道:“你上哪那麽快找到一模一樣的門板和椅子的?”
“刑部的房門都是一樣的,椅子書案也一樣,我和呂風說,季唯房門壞了在那懊惱着,他立刻去拆自己門板……”
“你,真是壞心眼,季唯要給你氣死了。”李昂嘆氣。
要被氣死的是自己,孟沛陽看姜糼容,胸腔裏火燒得旺,卻不敢沖姜糼容發火,還得獻媚讨好。
“糼容,到我家去玩好不好?我院子裏的梅花開得特別豔。”
“梅花有什麽好看的?我想聽狗叫。”姜糼容惱得很,這回不能和季唯說案情,往後不知何時才能見到季唯。
“現在哪有狗?”李昂一根筋通到底。
孟沛陽了解,嘻笑着看姜糼容,站了起來,舉兩只爪子到臉側,“汪汪汪”叫起來,還不時伸了舌頭出來作餓狗舔食狀。
“沒個正經。”姜糼容給他逗笑了。
“糼容妹妹,咱們和解吧。”孟沛陽很會順竿子爬牆,姜糼容笑容剛綻露,他就擠開李昂坐到姜糼容身邊。
也許跟他柔聲細語這家夥就會膩煩自己,姜糼容朝孟沛陽掩唇柔柔一笑,孟沛陽吓得身體抖了一抖,姜糼容看他惡心,得意到不行,正想溫軟軟喊沛陽哥哥,外面拉車的馬嘶叫了一聲,馬車急轉,車廂往一邊倒去。
“糼容,小心。”李昂和孟沛陽同時叫,孟沛陽挨得近,率先抱住姜糼容把她壓到身下。
馬車打了個大轉後停下來,姜糼容沒事,孟沛陽額頭磕上車廂壁,俊朗的臉開起了紅染鋪。
“你不是有武功嗎?怎麽避不開?”姜糼容怕得要死,生怕孟沛陽和上輩子一樣又死了,急忙摸了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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