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受辱

“真沒用,我幫你!”

他露出一絲了然又深不可測的笑,還不待她反應過來,捏住瘦削的肩膀,三步作兩步就把她推進了浴室。

所謂的浴室,就是挨着卧房的一間屋子,同樣的水泥地和白牆,中間擺放着能容納兩人之多的竹木浴桶——那是許欽珀叫人特制的,此時浴桶上方萦繞着一層氤氲水霧,空氣裏染着清麗的竹香。

這是個悶熱的使人大汗淋漓的夜晚,仿佛預示着要發生點什麽才能與亞熱帶的氣候遙相呼應一般,天邊猛地劃過一道閃電,轟雷滾滾,像是千軍萬馬咆哮成銀色利劍,瞬間撕破綴滿繁星的夜幕。

官小熊猛然後退,耳邊又炸開響雷,倏地扭頭過去就要往外邊沖,撞進許欽珀健壯高大的身形裏,他原本蒼白的面孔在窗口倏地閃過一片煞白後,皮膚透出一股陰沉攝人的鐵青,身體的暗影更有不可逾越的巍然。

他雙手緊紮着她雙臂,快要被扭斷般的力道。

她像是快要被折斷雙翼的鳥兒,身子扭來扭去,奮力争鬥,卻無法逃脫:“許欽珀!許欽珀!快放開我吧!你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偏在我這裏自讨沒趣!”

回答她的是裂帛般的響聲,從胸口一直到下腹,他像是剖筍般,把她撕扯了個淨,白皙的肩膀、蕾絲花紋的胸衣、在他狹目下,一覽無餘。

她想,她就算是像杜鵑泣血般撕心裂肺,他都會無視于衷。

她緊抿唇,不管不顧的掙紮——當語言喪失了作用,似乎只剩下這樣的抵抗。

他目光幽深,大掌撫摸過她氣虛喘喘、起伏不平的胸口,絲毫無視她微不足道的掙紮。

呼嘯的山風像是從嵯岈之處席卷而來,猙獰凄嚎聲,怪如厲天在萬米之上橫沖而下,恣意撒野,帶着摧滅一切的粗暴,如入無人之境,巨大的呼嘯拍過窗口,窗口在洶湧沖擊下簌簌戰栗,氣流裏泛起黴般的潮氣混合着令人作嘔的焦略,院子裏的樹影在狂虐扭曲下,影影綽綽掠過窗口,形同鬼魅。

許欽珀挺在雙腿間的昂揚有意無意間擦過她衣裙,溫熱粘稠的體-液滲過稀薄的布料,在她肌膚上掃過一片難以忍受又心驚肉跳的濕滑。

官小熊的情緒像是忍受到了極限,一觸即發,在邪佞的頂端再次頂弄時,她驀地像是被灼燙一般,身軀劇烈扭擺着,霍然歇斯底裏發出尖叫。

突如其來的尖叫毛骨悚然,似乎是頻率的聲波聲壓達到一定程度,讓人腦電波出現暫時的紊亂,渾身透出緊迫,危險,和發毛的氣息。

許欽珀頭皮發麻,繼而胸口一痛,官小熊已經癫瘋般的咬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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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眉一蹙,鷹爪般的手指捏住她後頸動脈。

痙攣和沉痛叫官小熊松開了牙齒,身體驀地癱軟,随之撲通的落水聲,她被扔進浴桶。

許欽珀垂眸看向自己胸口,絲絲血痕從一片濕糯邊緣漸漸滲出。

他擡步走前,官小熊裸-身濕發,剛從水面掙紮着撲出,水波在她胸口波瀾晃動,襯托出一對泛着紅潮的椒-乳,肩臂光滑白皙,盡管狼狽的支撐在桶沿,都叫流暢的線條絲毫不打折扣。

他走前,而她緩緩後退,像是受驚的天鵝,脖頸緊繃成美好的弧度,身體在發抖,瞳眸深處的碎光一緊一縮,恐懼不安甚至叫她忘記遮掩招人垂涎的軀體,她後退,直到後背頂在堅硬的浴桶,再無路可退。

他長臂一撈,扳着她後腦遞到嘴邊,緊緊的含住她的紅唇,舌頭撬開她緊咬的牙關,長驅直入的汲取着她的味道。

水霧裏彌漫了淡淡的,甜膩血腥,他不顧她擰動的肩膀,雙手狠命的抓他,大手更用力壓下她後腦,幾欲按壓到他骨髓裏般的狠勁。

牙齒和牙齒撞碰,舌尖和舌尖對決,她差點窒息,力不從心下口腔被大舌占據,死命汲取她呼吸般的粗暴。

片刻後,許欽珀松開了她。

官小熊的呼吸剛剛順暢,後腦猛地一股大力,她整個頭被按進水裏。

水流漫過頭部,突如其來的窒息叫她産生從未有過的深懼,她激烈的掙紮起來,卻擺脫不了後腦上那股力氣,森然的駭然從四面八方、撲頭蓋臉席卷而來。

水流若有若無的掃在裸膚,像是飄蕩的蔓藤,随時能卷走一切,又像是鬼魅,擺脫不得,如此循環,她氣急敗壞,呼吸急促的激烈,不斷掙紮,嘴巴裏進來的卻都是水,溫柔又無法阻擋的嗆着喉管。

慢慢的,她的身體開始有點不能動彈。

但意識無比清晰,嘴巴平靜的喝水,沒有感覺到漲意,就像魚兒在河裏安靜的張嘴一樣。

不知道什麽時候,這樣的感覺慢慢變得很舒服,像在平靜的熟睡,身體在水裏面飄忽,随着水流走,像是午後的太陽下,羽毛劃過後背,非常舒緩。

眼前的一切也清晰無比,木桶、水波、她浮動的身體……

“唔……”

她猛地又被拖出水面,繼而強烈的嗆吸傳來,嘴巴鼻子開始咳出水,胃開始漲的難受,不斷嘔水又咳咳不止,後怕從脊梁骨蹿沿上來,她打了個寒顫。

“我早該這麽對你。”也不至于叫她膽大到逃跑,更不至于叫她乖張到不肯聽他的話!

一聲水響,濺起水花,許欽珀冷冷的聲音傳至。

微涼高大的身軀靠近她,卻帶着灼灼熱氣,她怔忪,剛剛明白懲罰才剛剛開始,後腦再次被壓進水裏。

波動的水流裏,男人粗大的昂揚在眼前一閃而過,就已經抵在她嘴裏。

她喉間發出一聲咕嚕的訝異,靈魂就好像被死死扼住,眼前拼命地旋轉。

昂揚在嘴巴裏進進出出,她掙紮幾下,卻像是被刨空了心髒,漸漸變得麻木,虛脫。

許欽珀面色鐵青,臉上的肌肉繃得死緊,仿佛處在煎熬之中。

他卻是在煎熬,壓着她的後腦反複上下晃拽,像是把自身最脆弱的地方送入僵硬的蠟像口中,沒有絲毫享受,絲毫滿足。

但懲罰的目的就是叫她屈辱受難,他雖然有千萬種其他方式,卻不介意同她一起煎熬。

因為這樣的方式,才能根深蒂固紮在她心裏。

官小熊覺得自己在孤零零的海中央,被漫卷的海潮抛空,又重重的跌落,一波接着一波,翻湧而上,無休無止。

被猛然抛出水面的那刻,她像是聽到遙遠的地方雷聲隆隆,大雨磅礴。

狂風夾雜着沉重的雨點,擰成千萬條巨鞭,從四面八方抽打下來,到處是霹靂啪啦的炸裂聲,隐約的牲畜嚎叫着,撕心裂肺又驚心動魄……

漫長後,許欽珀甩開官小熊,胳膊在水裏晃動幾下,一股稠白從水波裏翻湧而上,靜靜浮動。

他傾身環住官小熊癱滑進水裏的身體,才見她小臉一片蠟白色,雙唇紫青,葡萄黑的雙眸失去光芒,灰敗又空茫,像個破碎掉的洋娃娃。

半晌,她渾身肌膚倏地一緊,僵硬成石,嘴唇不斷的顫動,像是凍的快要死掉。

浴桶裏的水早涼如冰水,許欽珀打橫抱起她,跨出浴桶,進入卧房。

厚實的毯子裹緊她全身,才輕輕放在床上。

她蜷縮成蝦米的模樣,黑發像海藻一樣披散着,遮掩了眉目。

許欽珀的手指劃開她額間長發,拍拍她的臉,低沉的嗓音裏多了一絲微不可見的柔軟:“以後……聽話吧。”

他說完就起身穿衣穿褲,雙手插-進褲兜了,回頭看了她一眼,聲音裏聽不出情緒:“你在這邊睡,我還是去別處吧。”

直到他身影消失已久,官小熊腦袋才埋進毯子裏,發出破破碎碎的啜泣。

而外間,先前的天崩地裂響動,此時已經消停,萬籁俱靜,仿若什麽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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